电影界的老师们请进各位老师尊鉴:
8月照相馆
八月的8月照相馆
自小到大,我照相就一直非常不"上相"。我是说那种在照相馆里的照相。
面对镜头,总会表现的非常惶恐,要么非常矜持,非常手足无措。总是担心自己坐得不够直,或者担心自己坐歪,就把腰杆儿绷的更直。 摄影师从镜头后面走过来,轻轻地扶了扶我的肩,略微校正一下我的坐姿。我并不是一个有小儿多动症的孩子,可连怎么坐都要人家校正,于是非常窘迫。笑容更加僵硬,不知道怎么笑才好。笑不露齿固然很难看,但是牙也得漏的有分寸,而我就是掌握不好这个度……
这时候,摄影师隐藏在水银灯光的背面,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只听见一个声音,并不强硬,但却坚定。他说,一、二--咔嚓!
第一...全部
8月照相馆
八月的8月照相馆
自小到大,我照相就一直非常不"上相"。我是说那种在照相馆里的照相。
面对镜头,总会表现的非常惶恐,要么非常矜持,非常手足无措。总是担心自己坐得不够直,或者担心自己坐歪,就把腰杆儿绷的更直。
摄影师从镜头后面走过来,轻轻地扶了扶我的肩,略微校正一下我的坐姿。我并不是一个有小儿多动症的孩子,可连怎么坐都要人家校正,于是非常窘迫。笑容更加僵硬,不知道怎么笑才好。笑不露齿固然很难看,但是牙也得漏的有分寸,而我就是掌握不好这个度……
这时候,摄影师隐藏在水银灯光的背面,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只听见一个声音,并不强硬,但却坚定。他说,一、二--咔嚓!
第一次在照相馆照相,我想应该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100天,那时候照相是一件很庄重严肃的事情。那还是冬天,我戴绒线帽子,穿开裆裤。
第二张我记忆犹新的相片,是淡彩色的,照片发黄了。那时的照相馆引进了一些道具,于是站在纸板模型背后的我,俨然成了保家卫国的空军战士。第三张,照片也发黄了,老是压在玻璃台板下面,和玻璃粘在了一起。
我戴大盖帽,腰间别着玩具枪,眼睛瞪的像铜铃,被刹那的闪光灯给吓怔住了。
汉口西路上,不远的路程居然有三家照相馆。先是"建国照相馆",请原谅这个老土的名字。我一直不知道这间店的主人,谁叫建国,他也许是一个50来岁的男人,有高高的个子、谦和的笑脸。
但是每次只看见一对老夫妻。临街的门面很小,招牌也很小,红色油漆刷的店名历久而灰暗。进院门有窄窄的台阶,花架上垂下青葱的藤蔓。老婆婆戴着眼镜,很仔细地在柜面前用心记下每个客人的照相规格、冲洗张数、日期。
她的老伴把你引进柜台后面的黑房间里,然后他隐藏在水银灯光的背面。
再是"刘宁工作室",也请你原谅它叫"工作室"而不叫"照相馆",虽然本质上它还是照相馆。也许是店主刘宁,看起来要更有几分艺术家气质。
他把自己的照片放的大大的挂在当街的门脸,照片里的那个小伙子,短发,穿黑色皮夹克,专业款的相机挂在胸口,笑容有着和我类似的僵硬和腼腆。临街的橱窗里也有一排他的人像摄影作品,都不如挂在当街的他自己的那幅大。
路边经常停着一辆越野吉普车,看来这是一个会去野外采风的摄影师,而不是仅仅躲在屋里的照相师傅。我也有光顾照过证件照,这里的生意显然要比建国照相馆红火,有好几个伙计忙里忙外。但很少见到刘宁本人,倒是偶尔瞥见墙上挂的一些照片,其中有刘宁和姜文的合影,两个男人肩搭着肩很熟的样子。
店里采用了数码照相,摄影师照了好几幅,再导进电脑里给我挑。不变的是,照相的时候他还是隐藏在水银灯光背面。
最后是"8月照相馆"。它为什么会叫"8月照相馆",就令我匪夷所思了。我知道它原来叫"飞尔图像",却没留意它是干什么的。
后来在我们楼内的电梯口看见"8月照相馆"的广告,大幅的海报里有美女们赫然的写真,才知道原来它也拍写真照。女人看来是更加沉迷于影像的,朋友有一个女朋友,却不是他老婆。人长的很美女,至少我看到那些写真照以后是这么觉得的。
写真照是他陪着她拍的,瞒着他老婆。当然不是在"8月照相馆"拍,汉口西路上的照相店始终太过于学生气了。而是在类似于"上花轿"、"龙摄影"这样的大店,建在城市的繁华路口,隔着玻璃橱窗,都可以感觉洁白婚纱和柔和纤细灯光下的浪漫情调。
朋友对我说,藏在水银灯光背面的那一刻,他后悔没有娶她。
而我,自小到大在照相馆里也算是照过很多次相了。我不记得每一次给我照相的照相师傅的样子,不记得他们按下快门那一刹那的表情。我想他们也不会记得当时的我,曾经如何慌张,像是担心自己丢失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
后来反正我们都不记得了,不管是拍照的人还是被拍的人,不记得快门"咔嚓"一响时刻流逝的时间。而时间凝固在发黄的相片纸里,我不再认得相片纸里的那个我。
有时候我希望,从水银灯光背面走出的,是影片《8月照相馆》里的那个摄影师。
有着谦和的笑容、腼腆的表情和明朗的眼眸。他走过来,安慰我,教我如何面对镜头微笑,发自内心地微笑,然后,我才会微笑。有时候我又希望,我就是水银灯背面的他,在这个八月,我要拍下你们--我的新娘,我的父母,我的朋友,还有我自己。
八月的8月照相馆
——作者:稻子
自小到大,我照相就一直非常不"上相"。我是说那种在照相馆里的照相。
面对镜头,总会表现的非常惶恐,要么非常矜持,非常手足无措。
总是担心自己坐得不够直,或者担心自己坐歪,就把腰杆儿绷的更直。摄影师从镜头后面走过来,轻轻地扶了扶我的肩,略微校正一下我的坐姿。我并不是一个有小儿多动症的孩子,可连怎么坐都要人家校正,于是非常窘迫。
笑容更加僵硬,不知道怎么笑才好。笑不露齿固然很难看,但是牙也得漏的有分寸,而我就是掌握不好这个度……
这时候,摄影师隐藏在水银灯光的背面,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我只听见一个声音,并不强硬,但却坚定。
他说,一、二--咔嚓!
第一次在照相馆照相,我想应该是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100天,那时候照相是一件很庄重严肃的事情。那还是冬天,我戴绒线帽子,穿开裆裤。第二张我记忆犹新的相片,是淡彩色的,照片发黄了。
那时的照相馆引进了一些道具,于是站在纸板模型背后的我,俨然成了保家卫国的空军战士。第三张,照片也发黄了,老是压在玻璃台板下面,和玻璃粘在了一起。我戴大盖帽,腰间别着玩具枪,眼睛瞪的像铜铃,被刹那的闪光灯给吓怔住了。
汉口西路上,不远的路程居然有三家照相馆。先是"建国照相馆",请原谅这个老土的名字。我一直不知道这间店的主人,谁叫建国,他也许是一个50来岁的男人,有高高的个子、谦和的笑脸。但是每次只看见一对老夫妻。
临街的门面很小,招牌也很小,红色油漆刷的店名历久而灰暗。进院门有窄窄的台阶,花架上垂下青葱的藤蔓。老婆婆戴着眼镜,很仔细地在柜面前用心记下每个客人的照相规格、冲洗张数、日期。她的老伴把你引进柜台后面的黑房间里,然后他隐藏在水银灯光的背面。
再是"刘宁工作室",也请你原谅它叫"工作室"而不叫"照相馆",虽然本质上它还是照相馆。也许是店主刘宁,看起来要更有几分艺术家气质。他把自己的照片放的大大的挂在当街的门脸,照片里的那个小伙子,短发,穿黑色皮夹克,专业款的相机挂在胸口,笑容有着和我类似的僵硬和腼腆。
临街的橱窗里也有一排他的人像摄影作品,都不如挂在当街的他自己的那幅大。路边经常停着一辆越野吉普车,看来这是一个会去野外采风的摄影师,而不是仅仅躲在屋里的照相师傅。我也有光顾照过证件照,这里的生意显然要比建国照相馆红火,有好几个伙计忙里忙外。
但很少见到刘宁本人,倒是偶尔瞥见墙上挂的一些照片,其中有刘宁和姜文的合影,两个男人肩搭着肩很熟的样子。店里采用了数码照相,摄影师照了好几幅,再导进电脑里给我挑。不变的是,照相的时候他还是隐藏在水银灯光背面。
最后是"8月照相馆"。它为什么会叫"8月照相馆",就令我匪夷所思了。我知道它原来叫"飞尔图像",却没留意它是干什么的。后来在我们楼内的电梯口看见"8月照相馆"的广告,大幅的海报里有美女们赫然的写真,才知道原来它也拍写真照。
女人看来是更加沉迷于影像的,朋友有一个女朋友,却不是他老婆。人长的很美女,至少我看到那些写真照以后是这么觉得的。写真照是他陪着她拍的,瞒着他老婆。当然不是在"8月照相馆"拍,汉口西路上的照相店始终太过于学生气了。
而是在类似于"上花轿"、"龙摄影"这样的大店,建在城市的繁华路口,隔着玻璃橱窗,都可以感觉洁白婚纱和柔和纤细灯光下的浪漫情调。朋友对我说,藏在水银灯光背面的那一刻,他后悔没有娶她。
而我,自小到大在照相馆里也算是照过很多次相了。
我不记得每一次给我照相的照相师傅的样子,不记得他们按下快门那一刹那的表情。我想他们也不会记得当时的我,曾经如何慌张,像是担心自己丢失了什么、又错过了什么。后来反正我们都不记得了,不管是拍照的人还是被拍的人,不记得快门"咔嚓"一响时刻流逝的时间。
而时间凝固在发黄的相片纸里,我不再认得相片纸里的那个我。
有时候我希望,从水银灯光背面走出的,是影片《8月照相馆》里的那个摄影师。有着谦和的笑容、腼腆的表情和明朗的眼眸。他走过来,安慰我,教我如何面对镜头微笑,发自内心地微笑,然后,我才会微笑。
有时候我又希望,我就是水银灯背面的他,在这个八月,我要拍下你们--我的新娘,我的父母,我的朋友,还有我自己。
触不到的恋人
不过是一场擦身而过。
有的时候经常会想,会否在人潮汹涌的街头,当注定相遇的两人,男子在街头的这一角出现时,女子却恰好在街头的那一角消失,转向了另一条街。
更有甚者,这两人的距离有时甚至就是背对背,然而愣是毫无知觉地相对走开。这似乎不过是电影剧本是桥段,甚至嗤笑导演的故弄玄虚。可是心是紧的,冥冥之中可以触觉的到的一点质感在空气中,世界那么大,我找不到你,即使是在小的街头,回头,也看不到你。
可是时间的错失,只有忧伤,因为你是我触不到的恋人,在il mare。
一向重视电影的视觉效果,每一个画面的定格都是一幅特别精美的画面,光影色彩运用得恰如其分。海边的小屋,秋天的林荫道,擦肩而过的地铁站,游曳的鱼和灵气的狗。
故事,因为时光的偶然错位而展开。两个有着同一只狗,同样在il mare生活过的人因为一个上帝之手的邮箱隔着两年之差互致问候。
两人在生活上出现了令自己无法面对的沉重哀痛时,彼此的信是对对方心灵慰藉与治疗的良药。
在不同的时空下约会,他在游乐场中以她的方式度过一天,她以他的方式在小酒馆里喝到星贤留下的红酒。他帮她找回两年前遗失在地铁车站座椅上的录音机,她帮他查到了他父亲两年后的建筑作品册。
终于见到她,地铁站。
她无知于他的到来,仍然偎依在将来注定要分手的男友身旁。他看见现实中的她却也在同时了解了他们在现实的世界里无法交集。擦身而过的瞬间星贤令人刺痛的目光低语: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只是个毫无意义的陌生人?
无法忘怀男友的她请求此刻在1998年的他去咖啡馆阻止男友离开,深爱她的他强忍悲伤答应了她。
可是这时的她脑海中回忆起,在两年前,她和男友最后一次见面的咖啡馆,窗外的一场车祸,一个被车撞的飞起,落地时却含笑意的男子,当时的她不解于男子临死前深情的目光。盛有红酒的杯子在她手中应声而碎,鲜血从他头颅中流出。
此刻的她终于明白,那就是为了赶来的他。
距离于爱情究竟意味着什么,日益冷淡,还是因为时间而加深?
在我想象中的爱情,应该是不会因为距离而有所阻隔的,它应该只是一份情谊。也许听太多人讲他们的恋爱(对不起,我甚至不敢用爱情这个词),说像我想象中的那样的爱情是多么不真实,可是我那么执著的相信,并且希望你也相信。
人有三样东西不能隐瞒:咳嗽,贫穷和爱。你想隐瞒,反而欲盖弥彰。
。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