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号为什么美丽的谎言 ?
1996年电影奥斯卡奖授予《泰坦尼克号》,这部创下电影史上耗资最大 纪录的美国影片堪称“弄假”杰作。不过,全世界的观众并不因“假”而留 下许多问号,相反倒是感谢其“假”脱卸了观众被悲剧感染的重负。
随着探测器射出的光_,我们先看到了沉船船尾栏杆上披蓑般厚积的淤 泥。接着,镜头推近,依次是同样涂抹着烂泥而轮廓可辩的吊灯,只存一块 玻璃的半截眼镜,身子埋在泥里的婴儿脑袋……这一组客观镜头有三处存疑: 首先是吊灯怎么会有完整的外形,而不是碎了或挤瘪扭曲得好久才能辨别出 来;其次是小到眼镜那么大的东西应该被泥沙淹没,相反却连散落的眼镜腿 都看得很清楚;再看那露出的可爱的婴儿的脸部,圆润丰满,...全部
1996年电影奥斯卡奖授予《泰坦尼克号》,这部创下电影史上耗资最大 纪录的美国影片堪称“弄假”杰作。不过,全世界的观众并不因“假”而留 下许多问号,相反倒是感谢其“假”脱卸了观众被悲剧感染的重负。
随着探测器射出的光_,我们先看到了沉船船尾栏杆上披蓑般厚积的淤 泥。接着,镜头推近,依次是同样涂抹着烂泥而轮廓可辩的吊灯,只存一块 玻璃的半截眼镜,身子埋在泥里的婴儿脑袋……这一组客观镜头有三处存疑: 首先是吊灯怎么会有完整的外形,而不是碎了或挤瘪扭曲得好久才能辨别出 来;其次是小到眼镜那么大的东西应该被泥沙淹没,相反却连散落的眼镜腿 都看得很清楚;再看那露出的可爱的婴儿的脸部,圆润丰满,按理应该是没 肌肉的骷髅。
是导演有意“作假”,还是詹姆斯•卡梅隆失误?
毋须刻意寻找,我们就从散发着上流社会尔虞我诈、虚伪高傲的镂花门 里看到了拱顶上垂下的吊灯。于其说是头等舱的富贵荣华和三等舱的拥挤噪 杂都没能逃脱沉船的灾难,不如看作是伟岸掩盖下的自私浮出了海面。
海流 将眼镜的玻璃冲刷得多么明净,它或许是要代表文明,也可能是知识、身份, 抑或是在提醒观众:莫要被平稳的航行疏忽了视线,人生的航船也有撞上冰
山的可能。按理说,人体沉睡海底70余年,除了骨骼,是不会再有容貌了,
但在光位移动中我们先看到的是石雕般安详的睡脸,继而在侧光的亮度和照
度形成新的造型效果后才发现那婴儿没有瞳仁,沉船前的平静凝固在熟睡的
娇嫩脸蛋上。
在当时和以后的媒体以及《冰海沉船》对“泰坦尼克号”做了
大量的灾难渲染过后,是让观众再一次经受恐怖压抑的心情去接受再现的事
件,导演对观众感受的把握从初始场景就注意到了。当然我们也可以将婴儿
看作玩偶,因为只有这样理解才有基本保持原状的解释,然而,近四个小时
的搜索,影片吝啬得连一个洋娃娃的细节没闪过,伴随着不同人物出现过眼
镜的也没法与某个确切的人对上号。
吊灯、眼镜、婴儿都不掩其假,是导演
的一着险棋。让观众在参与剧情发展时因假而不去追踪吊灯震落,至于谁是
眼镜的主人,是婴儿还是玩偶,都不必过分认真,记住的也不是灾难的恐怖,
而是露丝和杰克爱情升华于沉船过程之中。
影片突破了灾难片画面多感官刺
激。镜头尽是恐怖场面的旧格局,实
现了悲剧不伤感、悬念无焦虑的艺术
追求。文艺作品中的“假”是“假作
真的真亦假”,它的前提是符合事物
发展的客观规律。
“横看成岭侧成峰,
远近高低各不同”,思维方式的不同,
着眼于艺术的眼光也会不同。将历史
再现银幕常常会因细微失真而全盘皆
失,《泰》片敢于一眼就出的“假”
而不为人挑剔,是因为观众吸纳的是
人物震撼人心的爱情故事,当人们得
到情感满足,沉浸在美的享受的时
候,是不会理会细节上的失实的。
人
们反对欺诈,但并不排除善意的假
话,美丽的欺骗产生馨香之情,又有
谁不愿意呢?“泰坦尼克号”静静地
躺在大西洋底,它带去了船上的一
切,除水下摄影机能有真实记录外,观众关心的只是未能沉浸的爱情而已。
怪异思维的表现形式之一是反常规,詹姆斯•卡梅隆敢于“弄假”,是因为他
知道观众需要的是什么,在所不计的又是什么。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