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神话中图尔奴斯命归西天讲述的是个什么故事?
这个时候图尔奴斯正跟着一小群逃跑的人一路来到战场的最外端,战马奔跑得大汗淋漓,十分疲倦,他自己的行动也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勇猛了。突然,一阵微风将从城池的方向传来的喊杀声和喧闹声送进他的耳朵,他不禁勒紧马缰,停下脚步四顾,想弄明白城池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他的姐姐 路上都装扮成御马人麦蒂斯卡斯模样的朱特那说道:“图尔奴斯,我们最后继续在这里追逐这些特洛伊人,继续我们刚才的胜利。至于我们城池发生的事情,我想,自然有人会勇敢地保护我们的家园。可恶的埃涅阿斯掀起战争的躁动,杀害了我们无数的意大利人,现在让我们也毫不留情地还击他们,将特洛伊人一网打尽吧。 ”图尔奴斯听完这些话,对朱特那说道...全部
这个时候图尔奴斯正跟着一小群逃跑的人一路来到战场的最外端,战马奔跑得大汗淋漓,十分疲倦,他自己的行动也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勇猛了。突然,一阵微风将从城池的方向传来的喊杀声和喧闹声送进他的耳朵,他不禁勒紧马缰,停下脚步四顾,想弄明白城池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时他的姐姐 路上都装扮成御马人麦蒂斯卡斯模样的朱特那说道:“图尔奴斯,我们最后继续在这里追逐这些特洛伊人,继续我们刚才的胜利。至于我们城池发生的事情,我想,自然有人会勇敢地保护我们的家园。可恶的埃涅阿斯掀起战争的躁动,杀害了我们无数的意大利人,现在让我们也毫不留情地还击他们,将特洛伊人一网打尽吧。
”图尔奴斯听完这些话,对朱特那说道:“亲爱的姐姐,在你刚进入战场施用计谋破坏停战和约的时候,我就认出你来了。死没有什么可怕,我从来都不怕死,既然天上的神已经不再惠顾我,那么,我也将以一个勇敢的灵魂下到下界去,我绝不能让懦夫的称号毁了我那英勇的祖先们留下的光荣传统。
”
图尔奴斯说着,从姐姐朱特那手上抢过缰绳,调转方向驾着马车往回奔去。他迎面碰上受了箭伤,满面血污的罗图勒人萨克斯。萨克斯骑着马奔驰而来,看到图尔奴斯,他踉跄着下马扑倒在图尔奴斯面前:“图尔奴斯,可怜可怜你的人民吧,我们大家的命都靠你了。
埃涅阿斯带领着他的部队进了城,扬言要铲平我们意大利城堡,他们四处放火烧毁我们的房屋,王后因为受不了打击悬梁自尽了,公主晕了过去,老国王拉丁奴斯也精神错乱了。现在只有墨萨帕斯和阿第纳斯还在城门坚持战斗,但是敌人的队伍密密麻麻,他们两个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图尔奴斯听着萨克斯的话,头脑中出规一幅幅灾难的画面,他站在那里一声不吭,心中涌起一股强大的耻辱,混合着疯狂和痛苦的复杂情感。“现在,”他大声地叫喊起来,“不要再企图保护我了,姐姐。幸福永远离开了我们。
我们走吧,听从上天的召唤,去命运要我们去的地方吧。我决心跟埃涅阿斯决一死战,该发生的事情让它发生吧,任何结果我都不会惧怕的。”
说着,图尔奴斯跳下马车,冲进特洛伊人的飞枪羽矢当中。他冲过东奔西撞的骑兵中队朝城墙走去,那是战斗最激烈的地方,那些队伍所在的地方血流成河,空中飞枪哨鸣。
他用手示意一下,同时高声喊着:“罗图勒人,请停止战斗。你们拉丁姆人,也请立即停止,由我一个人带着武器来决定盟约的大事,无论未来如何,那是我一个人的命运。”战斗的双方士兵听到喊声,纷纷停下手中的武器,战成两排,在中间留出一片空地。
埃涅阿斯和图尔奴斯来到中间的空地上,相对跑着,距离还相当远的时候便相互投掷飞枪,接着近距离交起手来。他们各自执盾舞剑,铜盾相撞,激烈地砍杀起来,连大地似乎都在他们脚下震颤。混战之中,很难分清究竟谁是真本事,谁是命运的垂青。
天父宙斯手持两个秤盘,小心翼翼地移动中间的舌头,让两端平衡,然后把两位战士的命运分别放在两个秤盘里,决定谁胜谁负。
图尔奴斯自信地以为抓住了一个进攻的机会,便紧逼一步,用尽力气砍去致命的一剑。
特洛伊人和拉丁姆人害怕得大叫起来。可是,他们看到图尔奴斯的剑刚挥到一半就被对方挡了回去。他几乎丧身埃涅阿斯的剑下,吓得转身就逃。原来,当初图尔奴斯准备再度决战时登上他那新装备的马车,因为赴战心切,匆忙之际没有抽拔从父亲手上继承的奇剑,却拿起了御马人麦蒂斯卡斯的武器。
麦蒂斯卡斯的武器只能用来迎战那些特洛伊士兵,可是当它碰到由神赫菲斯托斯制造的盾牌时,却顿时变成了软软的废铁。
图尔奴斯一时间不知所措,急于寻找一条逃路,可是又不知道路在哪里。因为特洛伊人已经密密麻麻地站成两行,将他团团围住。
现在图尔奴斯一边是一大片沼泽地,另一面则有高髙的城墙挡住他的去路,不过这段城墙上没有城门。埃涅阿斯在后面紧追不舍,只是他膝上的箭伤让他不能快跑。这就像是一只猎犬在追逐一只被困的鹿,知道它为河水所阻挡,或是被包围在有红色翎羽的猎网里。
那鹿想尽一切办法逃窜,可是那只不知疲倦的猎犬却一路紧追不舍,大张着嘴巴,时时刻刻要将猎物抓住,却又回回落空,两者就这样周旋着。此时的埃涅阿斯就如同那只凶猛的猎犬,与猎物周旋着。
这个时候战场上的呐喊声变成了怒吼声,周围的山河都在回应着阵阵吼声。
图尔奴斯一边小心逃窜着,一边大喊着罗图勒人的名字,让他们快把他自己的真剑递上来。埃涅阿斯则以死亡威胁着每个想要走近图尔奴斯的人。他扬言要踏平城市,把意欲走上前来的罗图勒人吓退了。就这样,埃涅阿斯一直与图尔奴斯左右周旋着,打着持久战。
在战场的中间有一颗野生的橄榄树,后来只剩下一根坚实的木桩。这是弗纳斯的圣树,历来为航海者所崇敬,他们被人从海里救回来的时候总是习惯于来到这里把祭供给劳伦塔姆神的祭品摆在这棵木桩上。然而特洛伊人并不知道这是棵有神性的木桩,埃涅阿斯在第一次战斗时曾把一杆投枪投掷在树上。
现在经过这棵橄榄树时,这位特洛伊英雄弯下身去想从树上拔下投枪,然后朝逃敌投掷过去。可是投枪在树上插得太深,他无法拔得出来。图尔奴斯看到埃涅阿斯的所为,惊恐万分,急忙祈祷道:“神圣的弗纳斯,我一向尊崇你的荣耀,我请求你,可怜可怜我的人民和土地。
埃涅阿斯以战争亵渎了你,请你把那长枪抓得紧紧的,不要让他拔出来。”图尔奴斯的祷告发生了作用,埃涅阿斯挣扎多时,都没有从木桩上拔出投枪。正当埃涅阿斯在为拔出投枪而苦恼用力的时候,图尔奴斯的姐姐,仙女朱特那又扮作御马人麦蒂斯卡斯的模样,跑上前去把她弟弟的宝剑递给他。
女神阿佛洛狄忒看着这一切,愤怒于一名寻常的仙女竟敢作出这等大胆的事来。于是,她也一步走上前去,帮助埃涅阿斯从树上拔出投枪。
两个英雄用新武器重新武装起来并恢复了精神,斗志昂扬地又相互对峙着。
一个人挥剑,另一个人舞枪,两个人再度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这时奥林匹斯的众神之父宙斯看到这场厮杀,回头对妻子赫拉说:“我的王后,我们该结束这场战争了。一个神应该因为一个凡人曾经给她的创伤而一直耿耿于怀吗?我不会容忍你再有进一步的意图了。
”
赫拉低垂着目光,对怒气冲冲的丈夫温柔地回答说:“现在,我不再介入战争了,因为我发现战争是多么的令人憎恶。不过我有一个请求,为了拉丁姆人和特洛伊人的荣耀,好吧,让双方订立和约,让埃涅阿斯娶走国王的女儿吧。
可是,你千万不要强迫拉丁姆人放弃自己原有的民族名称,改称特洛伊人。你也别强迫他们放弃自己的语言,改穿外国的服装,接受异国风俗。让他们保持原有的民族。让罗马人从意大利的根系上生长发展吧。特洛伊既然已经毁灭,就让它跟它的名字彻底消逝吧。
”
众神之父微笑着回答妻子说:“你所要求的,就让你得到满足吧。拉丁姆可以保留自己的语言、习惯和名字。特洛伊人混合在意大利人中,为意大利民族所吸收,我也将采用他们的风俗习惯和祭祀仪式,并且使大家成为使用单一语言的拉丁人。
罗马人是由意大利和特拉人的血统组成的新族第,应该对你,赫拉女神,表示最大的敬意。”
听完这番话,女神朝丈夫满意地点了点头,心中快活起来。
宙斯考虑着如何使图尔奴斯的姐姐离开战场。相传从前有两个名叫恐怖的恶魔,是塔塔拉斯的麦盖拉一母同胞的姐妹。
她们的母亲黑夜女神用蛇身绕住她们,并给了她们疾驰如风的翅膀。这两个恶魔守候在宙斯殿厅门内的宝座旁,听候天父的差遣。每当宙斯以死的恐怖或者瘟疫惩罚犯罪的城池时,她们便去加剧可怜的人类的恐惧感。宙斯这时派她们两个中的一个从太空来到下界去见朱特那,给她一个警兆。
恶魔以龙卷风的速度飞扑到地面上,当快接近特洛伊人和拉丁姆人的时候,她倏忽缩小成那种夜间栖息在坟墓或空房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叫声的小鸟。它在图尔奴斯的面前飞来飞去,用翅膀拍击着图尔奴斯的盾牌。图尔奴斯吓得毛发直竖,四肢僵冷。
朱特那更是揪扯着头发,捶打着胸脯,因为她已经感到了宙斯的巨大神威。“图尔奴斯,”朱特那绝望地喊着弟弟的名字,“你的姐姐现在能怎样帮助你呢?所有的努力都做过了,我已经没有办法再延长你在人世间的日子了。
我很熟悉这鸟儿扇动翅膀的响声,那就是死亡的声音。宙斯的命令我很清楚,现在,我必须要离开战场了。可是,亲爱的图尔奴斯,你死了之后,我哪里还有快乐可言呢?我宁愿放弃长生不死,穿过黑暗回到你的身边。
”说完,她绝望地纵身投进身旁的台伯河急流。
埃涅阿斯急步赶了过来,愤怒地抖动着他那树干般的投枪,朝对手大喝一声:“图尔奴斯,你还在犹豫什么?已经不再是赛跑的时候了,这回你必须跟我交手,以武器较量。
请把你的胆量和勇气全部拿出来吧。”图尔奴斯摇了摇头,回答说:“傲慢的特洛伊人,你的大话吓不倒我。现在,我害怕的只有一样,那就是宙斯的敌意。”说完,他看到路旁有一块巨大的山石,正好在地面上离他很近的地方,原来是块界碑,十二个凡人男子也休想搬动的了它。
可是英雄的图尔奴斯愤怒之余一手将石块捞起,疾步前行,准备朝敌人投掷过去。可是,他突然之间感到力不从心起来,他的手臂发软,双腿打颤,连血液似乎都屏住不能流动了。他向空中投掷出的大石块没有砸着目标,甚至没有飞跃出本应该有的距离,图尔奴斯却无力地倒在地上。
就像在梦中一样,他准备起跑,却不能迈步,准备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特洛伊英雄埃涅阿斯并不迟疑。他竭尽全力投出了长枪,那带着锋利矛头的长枪如同闪电一样呼啸而去,穿透青铜盾牌的边缘和胸甲下面的卷边,直直地戳到了图尔奴斯的腰间。
高大的图尔奴斯中了枪伤,痛得在地上缩作一团。
罗图勒人看到他们的英雄中枪倒地,大声惊叫和哀号起来,周围的群山回应着他们的惊叫声,远出的森林也回荡着他们悲哀的哭声。图尔奴斯痛苦地躺在地上,抬起眼睛,伸出右手,低声下气地朝埃涅阿斯哀求道:“这是我命该如此。
我并不求你原谅我,祝你自己享受你的好运气吧。可是,如果我的父亲的苦难能够使你动心,他跟我,就像你的父亲安可塞斯跟你一样,那么我请求你,可怜可怜年迈的道奴斯,让我回去;不然的话,那就把我失去灵魂的躯体交还给我的士兵。
你已经胜利了,拉维尼亚属于你,请你息下心中的仇怨吧。”
埃涅阿斯一动不动,站在那儿,浑身甲冑,一派英雄的阵势。他的目光掠过躺在地上的失败者,心里突然起了同情,图尔奴斯的求饶在他心里发生了作用。
埃涅阿斯刚想离开,突然图尔奴斯肩膀上披着的亚加狄亚王子帕拉斯的剑带又将他拉了回来。帕拉斯是被图尔奴斯打死的!埃涅阿斯呆呆地看着剑带,想起了自己好友死去时的情形,心中重新燃起了巨大的悲伤和愤恨。
他大喝一声道:“怎么?你竟敢厚颜无耻地用帕拉斯的武装带装饰自己,还痴心妄想地企图逃脱我的惩罚?帕拉斯,我将以这一剑给你祭祀,给你伸冤报仇。”说完这些话的时候,埃涅阿斯心中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狠狠地将他的矛头整个儿插进图尔奴斯的胸膛。
图尔奴斯倒在地上,四肢渐渐地冰冷了,那生命呜咽着,逃往阴间去了。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