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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川四梦”是哪四部戏剧作品的合称?

“临川四梦”是哪四部戏剧作品的合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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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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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川四梦,又称玉茗堂四梦。临川文学的经典名作,指明代剧作家汤显祖的《牡丹亭》《紫钗记》《邯郸记》《南柯记》四剧的合称。前两个是儿女风情戏,后两个是社会风情剧。或许“四剧”皆有梦境,才有“临川四梦”之说,或许“四剧”本身就是其毕生心血凝聚成的人生之梦。
  临川四梦作者介绍明代著名戏剧家汤显祖,字义仍,号海若,自署清远道人,晚号茧翁,江西临川(今江西抚州市)人,生于明世宗嘉靖二十九年(公元1550年),卒于明神宗万历四十四年(公元1616年)。  他的一生经历嘉靖、隆庆、万历三个时代。
  临川四梦文学评价汤显祖(1550-1616)是明代最伟大的文学家、戏剧家,已是公认的事实。他的四部传奇剧作“临川四梦”(紫钗记、邯郸记、南柯记、牡丹亭),也可列为中国文学最杰出的作品,堪与屈原、李白、杜甫、苏东坡的著作相比,辉耀在世界文学之林,让后人赞赏不已。
    从戏曲文学及舞台演出剧本的角度而言,“临川四梦”的地位更是突出,其艺术造诣之高,对人生处境探索之深,对角色内心刻画之细,可说在中国昆剧传统中无与伦比。真要做个恰当的类比,则莎士比亚在西方戏剧中的地位庶几近之。
  汤显祖的时代,是距今四百年前的晚明,当时文坛注重的创作主流,是诗文而非戏曲。  社会风气视戏曲为小道,而社会精英的主要精力则投放在唐诗宋词、唐宋古文之上,唱和诗词,精研“时文”(即八股文)。
  致力于文学创作的,则以复古为创新的手段,打起“文必秦汉,诗必盛唐”的旗号,建构文学的新典范。虽然昆曲在此时勃兴,成为流行的演艺潮流,不少文人雅士也在诗文写作之暇,从事传奇剧本的创作,但是,这些文人对戏曲的基本态度,是抱着娱乐消遣的心态,作为游嬉之作,炫耀自己的多才多艺,在剧本构思及思想境界上都不曾专心致志,没有他们写作诗文时为求“传之不朽”的执着与认真的精神,也就难臻艺术的大雅境界。
    汤显祖则不同,他虽然在当时以诗文着称,承绍魏晋骈俪辞藻的华丽,展现了个人独特的风格,被人誉为一代才子,却倾心创作了临川四梦。他对戏曲创作的态度十分认真,不但不亚于创作诗文,甚至因为戏曲的特殊艺术形式可以表达人生际遇的错综复杂,可以通过不同角色而呈现多元的社会处境,可以借着不同的口吻说出世态人情的各种面貌。
    说到诗词文章,显祖的戏曲里有诗词文章;说情节构筑的起承转合,他的戏曲里有起承转合;说人生哲思的深刻思考,他的戏曲里有深刻思考。不仅如此,他的戏曲里还有一些超越时代的思想探索与人世关怀,如质疑政治权力与荣华富贵的意义与价值,同情妇女的社会处境,肯定女性的主体意识等等。
    这也就是汤显祖的临川四梦为什么可以跨越了四百年,还受到后人的钟爱,不断搬演,在舞台上依然活跃的重要原因。他能超越同侪,名垂青史,在文学史与文化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和他戏曲创作的杰出成就是分不开的。
  对于临川四梦,吴梅曾有总评,经常被戏曲评论家引用。我却一直认为他企图超越“鬼侠仙佛”之说,不过是为翻案而翻案,没想清楚临川四梦的创作动机与构思脉络,更混淆了作者意图(author's intention)与艺术成品的关系。
    他的总评列了三种认识层次,由低而高,低者注意的是剧中主角,其次是“鬼侠仙佛”的寓意。高明如他,才理解汤显祖的曲意,原来是作者的介入操控了一切,以判官、黄衫客、吕翁、契玄为主观的主人(主角),而以杜丽娘、霍小玉、卢生、淳于棼为客观的主人(主角)。
  作者汤显祖操控了主观的主角,而主观的主角又提掇了客观的主角,一切按照显祖的“寄托之意”行事,若“傀儡”然:故就表而言之,则“四梦”中主人为杜女也,霍郡主也,卢生也,淳于棼也。  即在深知文义者言之,亦不过曰:《还魂》,鬼也;《紫钗》,侠也;《邯郸》,仙也;《南柯》,佛也。
  殊不知临川之意,以判官、黄衫客、吕翁、契玄为主人。所谓鬼、侠、仙、佛,竟是曲中之意,而非作者寄托之意。盖前四人为场中之傀儡,而后四人则提掇线索者也。前四人为梦中之人,后四人为梦外之人也。  既以鬼、侠、仙、佛为曲意,则主观的主人,即属于判官等四人,而杜女、霍郡主辈,仅为客观的主人而已。
  玉茗天才,所以超出寻常传奇家者,即在此处。彼一切删改校律诸子,如臧晋叔、钮少雅辈,殊觉多事矣。吴梅的总评用意虽然不错,想联系作者与作品之间的关系,说明创作意图与文本显示的“曲意”存在着错综复杂的关联。
    然而,硬分层次,拐弯抹角,强作解人,其实根本没有说清汤显祖作为作者与临川四梦作为文本的关系,也没说明临川四梦四出戏之间的潜在关联,更没解释清楚四个“主观主人”、四个“客观主人”和作者的创作意图有什么具体的关系。
  就我对汤显祖创作意图的理解来看,临川四梦可以分成两大类:前一类是入世的、追求“情至”的紫钗记与牡丹亭,后一类则是思索出世的、希望超越尘世污浊“情多”的南柯记与邯郸记。  “鬼、侠、仙、佛”只是编剧者狡狯的幌子,不是汤显祖曲意的核心。
  汤显祖真正关心的“意趣神色”,前者包括了未完的紫箫记、改弦易辙的紫钗记、修成正果的牡丹亭,以爱情为中心,肯定的是“情真”、“情至”,是上天下地、“虽九死而未悔”的爱情可以战胜一切,战胜死亡。后者则包括南柯记与邯郸记,以宗教超脱为中心,藉着谈佛论道的铺衍,思考荣华富贵的虚妄与世人的痴愚执着,企图通过度化情节的发展,显示超越生死困惑的愿望。
    临川四梦虽是戏曲剧本,也是汤显祖毕生思考人世现实与生命意义的结晶。文辞优美固不必说,对人生的深刻反思亦超越了同时代的文学著作。汤显祖得以不朽,艺术得以长存,根本的原因在此。
  临川四梦解读四梦概述临川四梦是《牡丹亭》(又名《还魂记》)、《紫钗记》、《邯郸记》、《南柯记》、四剧的合称。  前两个是儿女风情戏,后两个是官场现形记或政治问题戏。或许“四剧”皆有梦境,才有“临川四梦”之说,或许“四剧”本身就是其毕生心血凝聚成的人生之梦。
  汤显祖的“四梦”是一种原本的真实,包含了深邃的思想内涵,以虚幻的纪梦方式,表明鲜明的价值取向。也有一位他的同代人王思任,用“《紫钗记》,侠也;《牡丹亭》,情也;《南柯记》,佛也;《邯郸记》,仙也。
    ”概括了“四梦”的“立言神旨”。应该说,这个评论颇有见地,或许指出了汤显祖梦文化的美妙情境。纷繁世间事“临川四梦”的四个梦境演绎了纷繁世间事。《邯郸记》则表现了邯郸卢生梦中娶妻,中状元,建功勋于朝廷,后遭陷害被放逐,再度返朝做宰相,享尽荣华富贵,死后醒来,方知是一场黄粱梦,因此而悟道的警醒。
    《紫钗记》中的霍小玉与书生李益喜结良缘、被卢太尉设局陷害、豪侠黄衫客从中帮助,终于解开猜疑,消除误会的悲欢离合的幻梦。《牡丹亭》描写了杜丽娘因梦生情,伤情而死,人鬼相恋,起死回生,终于与柳梦梅永结同心的痴情。
  《南柯记》讲述了书生淳于棼于梦中做大槐安国驸马,任南柯太守,荣华富贵梦醒而皈佛的故事。  千变万化总是情“临川四梦”的四个梦境千变万化总是情。汤显祖在说到他的四梦创作时曾说:“因情成梦,因梦成戏”。
  其实“梦”只是戏的表现手法,而“情”才是戏的理想的“梦境”,至于“情”主于何,归于何,则四剧各有不同的侧重。《南柯记》、《邯郸记》可以说是情生情幻、亦真亦假的人生梦幻路,而《紫钗记》则体现出“情乃无价,钱有何用”的感人真诚。
    《牡丹亭》之梦,更令人感慨至深:生而死、死而生,做鬼也要做“情鬼”,入地升天,寻寻觅觅,终于获得了纯真的爱情。盛演不衰几百年来,“临川四梦”因何盛演不衰?或许“四梦”概括了纷繁世间事,或许“四梦”揭示了万般总是情,汤显祖在《牡丹亭记题词》曾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而不可以死,死而不可以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这种对“情”的感悟,不知令人多少人共鸣,每当在梦境中醒来,再走入新的梦境时,总会回味那或仙、或佛、或侠、或情的斑斓残梦,而情中的梦,梦中的情,更是令人怦然心动。
  临川四梦四梦介绍《邯郸记》“临川四梦”中,艺术成就仅次于《牡丹亭》的剧作是《邯郸记》。  全剧30折,本事源于唐沈既济的传奇《枕中记》。《南柯记》与《邯郸记》都是以外结构套内结构的方式展开剧情,但《邯郸记》的两套结构要精巧得多,不像前者有散漫拖沓之感。
  此剧的外结构演述神仙吕洞宾来到邯郸县赵州酒店,听久困田间的卢生述志。卢生对贫愁潦倒的生活满腹牢骚,声言“大丈夫当建功树名,出将入相,列鼎而食,选声而听,使宗族茂盛而家用肥饶,然后可以言得意也”。
    吕洞宾即刻便赠一玉枕,让卢生在梦中占尽风光得意、享尽富贵荣华,同时也受尽风波险阻,终因纵欲过度而亡。一梦醒来,店小二为他煮的黄粱饭尚未熟透。在神仙点破后,卢生幡然醒悟,抛却红尘,随吕洞宾游仙而去。
  这样一个带有游戏性质的外部框架,将全剧的主体内容整个包裹起来,使得卢生所创建的轰轰烈烈的功业及其所处的社会政治环境,都成为有迹可寻但却毫无价值、全无意义的虚妄世界。  这实则是对明代官场社会的深刻鞭挞和总体否定。
  《邯郸记》的内结构演述剧情主体,也即卢生大富大贵、大寂大灭的官场沉浮史。以卢生作为中心贯穿人物,全剧描摹了官场之上无好人的整幅朝廷群丑图。崔氏是卢生的政治后台。卢生的发迹离不开其妻崔氏。凭借崔氏四门贵戚的裙带关系,再靠着金钱开路,卢生广施贿赂、平步青云,被钦点为头名状元。
    其所谓:“奴家所有金钱,尽你前途贿赂!”从崔氏这里,集中体现出封建社会的婚姻行为实则是一种政治联盟;崔氏强“娶”卢生,实则是下的一笔政治赌注。至于封建官僚机器的重要支柱科举制度,则是一种从上到下的受贿制度。
  婚姻的温情脉脉,科举的文才彬彬,学问的神圣兮兮,在一位女子的操纵下全被剥下了虚伪的衣妆,露出了追逐权势和金钱的本相。  卢生既是封建官场丑恶世象的见证人,同时也是积极参与者。
  早在全剧外框架引出时,他就表白了出将入相的强烈政治欲望。崔氏的怂恿进一步煽动起他做官的欲望,“尽把所赠金资引动朝贵,则小生之文字字珠玉矣”,接着便厚颜无耻地拿钱买了一个头名状元。这卢生一入朝门便徇情枉法,蒙蔽皇帝,为自己老婆封诰。
    他更大的本事,还在于会拍皇帝的马屁。开河是为了让皇帝顺流而下游览胜景,征战是为了让皇帝醉生梦死、乐以忘忧。卢生曾不嫌麻烦,亲自挑选了近千名窈窕女郎,强令她们为御舟摇橹,借以取悦皇帝。
  征战得胜,他在天山勒石纪功,貌似展示国威,实则是想借此扬名,使得千秋万代后都知道他卢生的丰功伟绩。  得志便猖狂,欢乐乃纵欲,这是卢生及官僚社会中上行下效、腐化堕落的本性。
  皇上送他24房美女,卢生先是道貌岸然地讲御赐美女不可近。当崔氏要奏本送还众女时,卢却慌忙说道“却之不恭”!如此受用的结果是使精力透支,早赴阴曹。他在纵欲而亡之前犹死不咽气,原来是在五子十孙都安排妥帖后,还有一位偏房“孽生之子卢倚”尚待荫袭封位;更担心国史上不能全面记载其毕生功绩……得意忘形、恣意享乐、追名逐利真正成为他毕生紧抓不放的最高原则。
    卢生的形象在封建社会的官场黑幕中具备一定的代表性。《邯郸记》中的其他官僚也多面目可憎。宇文融丞相因为卢状元唯独忘了送钱物给他,拒绝融入他的关系网络,所以他才时时播弄并陷害卢生。
  “性喜奸谗”是其表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断扩充势力范围是其本性。汤显祖写足了宇文相之奸险毒辣,这是对明代首辅们从总体上感到失望的曲折宣泄。  剧中看似老实的大臣萧嵩,明知丞相在陷害卢状元,却慑于其淫威,在奏本上也签上自己的名字。
  但他在用自己的表字“一忠”签名之后,又偷偷在“一”字下加上两点,成为草书的“不忠”。这样做的结果,既参与伙同陷害卢状元的事件,又能在以后皇帝为卢生昭雪平反时开脱自家罪责。萧嵩此举并不仅是明哲保身,而且是以高明的权术害人。
    他缺乏起码的正直人格,属于官场上为数最多的不倒翁。无论是卢败还是宇文亡,他萧嵩总能面面俱到地参与其事,置自身于不倒之地位,这正是中国封建社会官员所追求向往的一种境界。另外如皇帝唐玄宗,剧本漫画出他糊涂和好色两大本性。
  他糊里糊涂地取了金钱铺路的卢状元,又糊里糊涂地在卢状元为夫人请封诰的文件上签字,还糊里糊涂地要结果卢状元的性命。  他只对为之摇橹的一千美女产生浓厚的兴趣。作为一位大明子民,汤显祖不仅鞭挞奸官,而且讥弄皇上,虽说这皇上是大唐天子,终不免给人以影射当朝之感。
  这正是汤显祖挂冠归去后的冲天勇气和战斗精神的体现。从正德皇帝到万历皇帝这祖孙四代,一方面劳民伤财、吮尽民脂民膏,另一方面巡幸天下、游龙戏风,其风流与罪恶的故事蔚为系列。  《邯郸记》何止于痴人说梦,分明是直逼现实!本剧中真正可爱的人物,是那些虽寥寥数笔但却可钦可敬的下层人民。
  为卢生开河而拼死拼活的民工群像,挺身而出、解救上吊驿丞的犯妇,精通番语、为卢生反间计奠定成功基础的小士卒,以及为掩护卢生而葬身虎口的小仆童,鬼门关上搭救并扶助卢生的樵夫舟子,这些最不起眼的平头百姓构成了《邯郸记》艺术天地中的点点亮色。
    综观“临川四梦”,我们可以大致作一些比较。《牡丹亭》《牡丹亭》又是一部兼悲剧、喜剧、趣剧和闹剧因素于一体的复合戏。各种审美意趣调配成内在统一的有机体。全剧共55出,前28出大体属于以喜衬悲的悲剧,后27出属于以悲衬喜的喜剧,所以王思任在批叙中说:“其款置数人,笑者真笑,笑即有声;啼者真啼,啼则有泪;叹者真叹,叹则有气。
    ”仅仅为了争取爱的权利,便不得不付出生命的代价,这既是杜丽娘本人的青春悲剧,也是家庭与社会的悲剧,《诀谒》、《闲殇》、《魂游》等出戏,都极其悲凉凄宛。而《闺塾》等出戏则极富喜剧色彩。
  天真活泼而又调皮的春香,与老成持重却时带迂腐的陈先生,在犯规与学规之间彼此较量,呈现出反差甚大的强烈喜剧效果。  石道姑等人的设置,更带有闹剧、趣剧的味道。但其中的悲剧意味也着实令人伤感:原来做官是要以六亲不认、牺牲情感作为起码代价的!这种悲喜交融、彼此映衬的戏曲风格,正是富有中国戏曲特色的浪漫精神的具体呈现。
  作为影响极大的主情之作,《牡丹亭》虽然表现出激情驰骋、辞采华丽的浪漫主义戏剧风格,但也必须看到,《牡丹亭》其实还未从根本上跳出“发乎情,止乎礼义”的传统轨道。  特别是后半部戏在总体上还是遵理复礼的篇章,作者并没有彻底实现其以情代理的哲学宣言。
  他的个性解放思路尚未从根本上脱离封建藩篱,而只是对其中某些特别戕杀人性、极其违背常情的地方进行了理想化的艺术处理。乞灵于科考得第、皇上明断,这也是戏曲的常套之一。尽管如此,汤显祖还是封建时代中勇于冲破黑暗,打破牢笼,向往烂漫春光的先行者。
    《牡丹亭》也成为古代爱情戏中继《西厢记》以来影响最大、艺术成就最高的一部杰作,杜丽娘已经成为人们心中青春与美艳的化身,至情与纯情的偶像。《紫钗记》汤显祖创作的第一本完整的传奇是《紫钗记》。
  但严格来讲,他的处女作应该是《紫萧记》。但是《紫萧记》只写到第三十四出就中辍了。  后来汤显祖在南京太常寺博士任上将《紫萧记》删削润色,易名为《紫钗记》,于万历十五年(1587)将全剧初稿写成。
  该剧主要以唐传奇《霍小玉传》为本事,也借鉴了《大宋宣和遗事》中的部分情节。演述唐代诗人李益在长安流寓时,于元宵夜拾得霍小玉所遗紫玉钗,遂以钗为聘礼,托媒求婚。  婚后,李益赴洛阳考中状元,从军立功。
  卢太尉再三要将李益招为娇婿,反复笼络并软禁李益,还派人到霍小玉处讹传李益已被卢府招赘。小玉相思成疾,耗尽家财,无奈中典卖紫玉钗,却又为卢太尉所购得。太尉以钗为凭,声言小玉已经改嫁。豪杰之士黄衫客路见不平,将李益扶持到染病已久的小玉处,夫妻遂得重圆。
    《紫钗记》着重塑造了霍小玉和黄衫客两位令人敬重的人物形象。正如汤显祖在本剧《题词》中所云:“霍小玉能作有情痴,黄衫客能作无名豪。馀人微各有致。第如李生者,何足道哉!”霍小玉出身低微,其母本为霍王麾下一名歌姬。
  但当她一旦与李益相遇,便为才所动、为情所耽、为甜蜜婚姻所陶醉,把全部生存价值和生命理想都拴系在爱情这叶小舟之上。  自感卑贱的她在幸福之馀,仍不忘为对方着想。先是从时间上看,哪怕李益只爱她八年,她亦心满意足;次是从地位上看,即使李郎另娶了正妻,她小玉做偏房小妾亦心甘情愿。
  而当这两桩最低限度的愿望都难于实现时,她只能无限绝望地将出卖紫玉钗所得的百万金钱抛撒于苍茫大地!为了一个虽不算负心、但却十分软弱的郎君,霍小玉陪着小心、受尽委屈。  如此忠贞不二、痴情到底的女子,在封建社会的底层之中显得多么善良、纯情、委曲而高尚。
  她所抛撒的哪里是一片钱雨,分明是揉碎了的寸寸肝肠。而黄衫客的豪侠仗义行为既玉成了情人的团圆,又对破坏李、霍婚姻的卢太尉的丑恶行径予以了警示。汤显祖通过一位幻想中的壮士表达了对现实的失望,殷切地呼唤着社会的良知。
    从结构上看,《紫钗记》仍然有散漫拖沓的倾向,像《折柳阳关》、《冻卖珠钗》和《怨撒金钱》之类较为抒情的场面,显得太少而缺乏规模。唱词与说白没有完全摆脱骈俪辞章的痕迹,本色晓畅的戏曲味道不够醇厚。
  《南柯记》《南柯记》共44出,取材于唐传奇《南柯太守传》。该剧叙淳于棼酒醉于古槐树旁,梦入蚂蚁族所建的大槐安国,成为当朝驸马。  其妻瑶芳公主于父王面前为淳于棼求得官职,因此他由南柯太守又升为右丞相。
  只为檀萝国派兵欲抢瑶芳公主,淳于棼统兵解围,救出夫人,但夫人终因惊变病亡,还朝后的淳于棼,从此在京中淫逸腐化,为右相所嫉妒,为皇上所防范,最终以“非俺族类,其心必异”为由遣送回人世。此剧既叙官场倾轧、君心难测,亦状情痴转空,佛法有缘。
    淳于棼作为一位外来客之所以高官任做,主要是凭借夫人的裙带关系。右相段功是一个嫉妒心浓、阴谋意深的官僚,是他一步步借国王之手钳制淳于棼,最终将这位不可一世的驸马爷轰出本国。
  “太行之路能摧车,若比君心是坦途;黄河之水能覆舟,若比君心是安流”的深深感叹,使人联想到汤显祖本人的从政经历,以及他主动挂冠归去时对于官场的彻悟。  《南柯记》的收束部分尤为感人。
  当淳于棼被逐出大槐安国时,梦虽醒,酒尚温。仔细辨认之后,他明知自己只不过是在蚁穴里结下了情缘、获得过官运,但还是舍不得亡妻,还是要禅师将亡妻及其国人普度升天。若非老禅师斩断情缘,淳于棼还要到公主身边留连下去。
  由此可见,美在梦中,睡比醒好,现实世界同幻象世界相比是那么乏味寡趣。  清初孔尚任写《桃花扇》,结局时张瑶星大师斩断侯朝宗和李香君的情缘,正是从汤剧中受到的启发。

2018-0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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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川派领袖人物汤显祖的四部戏曲作品《紫钗记》、《牡丹亭》、《南柯记》、《邯郸记》合称为“临川四梦”或“玉茗堂四梦”。前两个是儿女风情戏,后两个是社会风情剧。或许“四剧” 都有梦境,才有“临川四梦”之说,也或许“四剧” 本身就是作者毕生心血凝聚成的人生之梦。
  
  汤显祖的一位同时代人王思任,在概括“临川四梦” 的“立言神旨”时说:“《邯郸》,仙也;《南柯》,佛也;《紫钗》,侠也;《牡丹亭》,情也”。应该说,这个评论是很有见地的,在一定程度上指出了汤显祖梦文化的美妙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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