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希曼是如何被捕的?
哈雷尔派出一个特别行动小组前往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对报信人赫尔曼提供的 情报进行核实,并进行艰难的秘密调查。由于摩萨德特工人员对阿根廷情况不熟,不知怎的竟 然让狡猾的艾希曼听到了风声,他突然离开原来的住址,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线索随即断了。
1959年12月,哈雷尔重新成立了一个调查组,在欧洲地区秘密监视与艾希曼有关的家庭 的动向,看他们是否与艾希曼有联系。被调查和监视的对象包括艾希曼82岁的老父亲以及他 的四个弟兄,因此工作量很大。 为了不打草惊蛇,哈雷尔对参加这项工作的人员进行了严格 规定,坚决不能让艾希曼有丝毫察觉。于是在特工人员精密的计划和行动下,一份又一份调 査报告源源不...全部
哈雷尔派出一个特别行动小组前往阿根廷布宜诺斯艾利斯,对报信人赫尔曼提供的 情报进行核实,并进行艰难的秘密调查。由于摩萨德特工人员对阿根廷情况不熟,不知怎的竟 然让狡猾的艾希曼听到了风声,他突然离开原来的住址,消失在茫茫人海中,线索随即断了。
1959年12月,哈雷尔重新成立了一个调查组,在欧洲地区秘密监视与艾希曼有关的家庭 的动向,看他们是否与艾希曼有联系。被调查和监视的对象包括艾希曼82岁的老父亲以及他 的四个弟兄,因此工作量很大。
为了不打草惊蛇,哈雷尔对参加这项工作的人员进行了严格 规定,坚决不能让艾希曼有丝毫察觉。于是在特工人员精密的计划和行动下,一份又一份调 査报告源源不断地汇集到特拉维夫。
尽管艾希曼的亲属、密友和邻居对此都守口如瓶,身经百战的特工们还是想办法从欧洲 调查的情况中挖掘出了新的材料和证据:艾希曼确实隐蔽在南美洲某国,他不愿意与家人长 期分离,即使情况再危及,他也会想方设法与妻儿生活在一起。
然而之后的工作,特工小组 也是举步维艰。很多怀疑对象一一被否定,其他方面也没有丝毫进展。至于从德国官方途径 获得有关艾希曼一家线索更是不敢奢望。因为德国在欧洲各国的领事馆异口同声地拒绝透露 艾希曼妻子维拉的护照情况。
尴尬的处境让特工灰心丧气。但哈雷尔强调此事决不能半途而 废,他鼓励部下说,把屠杀和残害犹太人的罪犯,送交一个由以色列法官组成的法庭,这在 犹太历史上,将是一件有特殊意义的事情。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女特工迪娜•罗恩想出一条妙计。
3月3日是艾希曼一个儿子 的生日,如果利用这个机会以送礼物为借口找到男孩儿,应该不会引起别人注意。一旦找到 这个孩子,一切就可以顺藤摸瓜继续搜索下去。于是她化装成一个害了单相思的痴情女孩儿, 派一位“小听差”转送自己准备好的生日礼物。
当晚,哈雷尔就见到了这一份刚出炉的秘密 报告。乐不可支的哈雷尔当即下令组织增援力量赶赴阿根廷,跟踪寻迹。
圣费尔南多区人烟稀少,郊外空旷。在一幢孤零零的平房里,特工们发现了艾希曼的狡 兔之窟。
经过几天的观察监视,他们摄取了大量照片,特别是趁着3月21日艾希曼夫妇银婚 纪念日二人相聚之际偷拍下了照片。通过确认,当日中午11时45分出现在圣费尔南多区加 里保迪大街的这位50多岁、衣冠楚楚的男子就是艾希曼本人。
面对掌握的第一手材料,总理本•古里安当即表态:“把他弄到以色列来,要活的。”随 即又加上一句:“死的也行!”
抓捕艾希曼并将其运送回以色列是一项艰难的任务,除了涉及到合法性问题,还有运送 工具的问题。
这件事必须秘密进行,决不能让阿根廷官方知晓。最初哈雷尔考虑派专机行动, 但是以色列航空公司并没有开辟直飞南美区域的航线,而当下正值旅游高峰,如果宣布坐直 飞试航不免会让人生疑。采用海运又太慢了,而且沿途停靠也会增加风险。
就在哈雷尔心急如焚的时候,机会来了。阿根廷邀请以色列领导人参加独立150周年庆 典。外交部有关人员告诉哈雷尔,政府对此次活动非常重视,准备派一个高级代表团出席,哈雷尔立即建议应该派一架专机前往。
不但可提高以色列的国际威望,而且还鼓舞在南美洲 的广大犹太人的士气。外交部方面采纳了哈雷尔的这个建议。
为了避免在抓捕艾希曼的过程中出岔子,哈雷尔决定在5月11日前将艾希曼抓到手。为 此他组建了一个11名特工的特遣队执行“绑架”任务。
小组中有百发百中的神枪手,有机警 敏捷的侦查员,有技术高超的医生,还有证件伪造专家、化装术专家等。特遣队进入行动范 围后,分散居住在费尔南多区的小旅馆里。代号叫“堡垒”的房间是行动总部,代号叫“宫 殿”的房间是艾希曼的囚禁室,其他房间作为转移艾希曼的备用。
此刻的艾希曼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以色列特工的监视下,他还在用化名克莱门特继续 规律的生活:每晚7时40分左右乘坐203路公共汽车,然后步行回家。
眼看实施绑架的日子越来越近,阿根廷政府礼宾部门却突然通知以色列代表团,由于 组织方面出现问题,请他们将抵达时间延至5月17日之后,以便受到“隆重而体面”的接 待。
这让哈雷尔进退两难,绑架行动如果推迟,难保艾希曼不会察觉;如果提前抓住艾希 曼,就得找个保险的地方把他藏一个星期时间,万一中间出了岔子,被阿根廷警察发现就 麻烦了。
经过权衡再三,哈雷尔最终还是决定提前抓捕艾希曼。
他下令在阿根廷另外租住两处公 寓,预备用做藏匿地点。一处是坐落在郊外绿林深处的乡村别墅,代号“礼物”;一处在城 中,代号“宫殿”。阿雷尔故意让一队特工冒充夫妇住进去,为掩人耳目还特意购买了几件时 髦的家具。
5月11日晚7时25分,一辆私人轿车“坏”在了距离202号公路交叉口大约10米的加 里宝迪大街。司机一脸愁容地打开车盖修理,车里坐着的两人默不做声。巧合的是202公路 上也停着一辆“抛锚”的汽车,也有一名司机在修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公共汽车都过 去了两趟,车子却一直也修不好。奇怪的是司机们并不着急,好像在等待什么似的。
就在这时,又一辆公共汽车停在路边,一名乘客在街道售货亭旁边的站台上下了车,慢 条斯理地向第一辆汽车的方向走来。
“就是他。”黑暗中传来一个人的低语。
“开灯!”随着一声低沉的命令,第二辆汽车的车灯骤然点亮。刺眼的强光照得艾希曼眼 花缭乱,连忙用手遮挡。
这时,从第一辆车上下来一个人,迈着悠闲的步伐迎着艾希曼走过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 相距仅有5米时,艾希曼听到对方用西班牙语开口说道:“不许动! ”艾希曼本能地一怔,收 住脚步,定睛观察对方,似乎意识到情况不妙,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就在艾希曼还没有缓过神来的一刹那,几名特工从车上跳下,飞快地跑过来将他制服, 并押送进了汽车后座。
守在车上的特工人员已发动了汽车引擎,驾驶汽车扬长而去。整个过 程从开始到结束还不到一分钟。
车内五花大绑的艾希曼听到的第一句话“别动,否则干掉你!”是用德语说的。他知道 来者不善,却被绑得死死的,动弹不得。
20分钟后,汽车来到了“宫殿”。也许是知道自己没有反抗的余地,艾希曼此时表现得 更多的是顺从。
“你的社会党党员证的号码是多少?”
“889895。”
“很好!现在我再问你一次,你的真实名字是什么?”
艾希曼浑身颤抖,控制了很久,才小声说道:“阿道夫•艾希曼。
”
艾希曼的表现让特工们唏嘘不已。这个神经紧张、语言悲怆的老人,已经完全背离了当 年那个身着党卫军军服、令无数犹太人恐怖万分的军官的身影。如果不是证据确凿,他们很难想象面前这个面貌善良、卑躬屈膝、唯命是从到令人肉麻地步的人,竟会是那些险些征服 全球的纳粹党党魁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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