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波风雨的意思是什么?
黄羊川4名爱好文学的初中毕业生,因“西才东用”计划在广东东莞一家台资鞋厂相聚。虽然他们只是流水线上的针车工,但心中的文学梦依旧萌动。于是,一个名叫“烟波风雨”的文学社成立了。因为这段经历,几个年轻人拥有了比同龄人更多的人生体验。 “烟波风雨”,很诗意的一个名字。4年前,在广东一家台资鞋厂,4名打工仔组建了个文学社,取的就是这个名字。曾经担任“烟波风雨”文学社社长的吕博武,如今已是千乡万才大靖数码网络服务站的一名员工。回忆起当年和同乡办文学社的日子,吕博武滔滔不绝,显得很兴奋。 四人文学社“2005 年,我们先后在广东相遇。”吕博武所说的“我们”,指的是他和堂兄吕延武,还有刘玉萍和李新凤...全部
黄羊川4名爱好文学的初中毕业生,因“西才东用”计划在广东东莞一家台资鞋厂相聚。虽然他们只是流水线上的针车工,但心中的文学梦依旧萌动。于是,一个名叫“烟波风雨”的文学社成立了。因为这段经历,几个年轻人拥有了比同龄人更多的人生体验。
“烟波风雨”,很诗意的一个名字。4年前,在广东一家台资鞋厂,4名打工仔组建了个文学社,取的就是这个名字。曾经担任“烟波风雨”文学社社长的吕博武,如今已是千乡万才大靖数码网络服务站的一名员工。回忆起当年和同乡办文学社的日子,吕博武滔滔不绝,显得很兴奋。
四人文学社“2005 年,我们先后在广东相遇。”吕博武所说的“我们”,指的是他和堂兄吕延武,还有刘玉萍和李新凤。两个女孩子是黄羊川中学(当时还没有与职中合并)的初中同学。上学时,刘玉萍时常在县作协办的《古浪文苑》发表小说散文。
李新凤除了爱好文学。画也画得不错。去广东之前,他们4人是用书信交谈的笔友。2005年3月,两个女孩子随第一批“西才东用”的年轻人到达东莞。一个月后,吕博武来了,吕延武是第五批到的。4个人聚在了一起,聊天中有人无意提议办个文学社,反正下了班也没什么事儿。
刘玉萍给文学社起了一个富有地域特色的名字——“红脸蛋”,后被吕博武换成了“烟波风雨”。这个名字不仅用了他们4个人名字中的一个谐音字,而且散发着朦胧的诗情画意。“刚开始成立的一段时间,就是在每个星期天把各自写的东西交换着看下,提点意见修改一番,没有什么载体。
厂门口有一家网吧兼电脑培训班,我们自费学了基本的电脑操作后,就决定办份小报。”吕博武说。他们是在网吧排的版,一小时收费3元。“电脑操作不熟,打字速度慢不说.有的还不会弄错,觉得很丢人”。吕博武清楚地记得出第一份小报的情景。
“当时不懂排版什么的,就出了4页纸。A4纸那么大。晚上,我用宽胶带把4页纸粘在一起,200份全部粘好,几乎熬了一个通宵。吕博武说。“到宿舍看到似乎比较爱看书的,就送一份。上班路上,碰到一位李副理,也送了一份给他。
” 第一期小报一送而空,在厂里引起不小的轰动。李副理看了后,第二天把吕博武叫到办公室,说以后出的小报可以在公告栏张贴,这样路过厂门的人都可以看到。渐渐地,文学社有了影响,成员也开始增加。“不只是吸收老乡,只要爱好文学都可参加。
有人来问,参加后是不是发工资?我说不发要交会费。每月10元。”吕博武笑着说。出一期报,打印费要花300元,一大半是他们4个人凑的,会费可以补小半。到2006年时,文学社总共有 20个会员。后来他们感觉排版打印出报太费钱,便想到能否把报办在网上。
这样看的人多,花费也少。千乡万才公司得知他们的想法后,非常支持,很快在千乡网专门给他们建了个网站。不过,打工者的生活本来就是松散的,几年后,文学社成员纷纷走出了鞋厂,开始了新的生活,“烟波风雨”网站虽然还在,但与几位创始人已没有太大的关系。
“厌倦了总在流水线上的单调工作,家里也催着回家结婚,我就回来了。”吕博武说。吕博武是在广东打工时认识妻子的,他们两家的距离也只有60公里。大靖数码站成立后,吕博武就到这儿工作了,主要是维护网站。
当初办文学社时学的电脑技术也算有了用武之地。 坚守在广东 “我的几个兄弟,走了;我的几个妹妹,走了;还有两个,也是将要走的了。他们甩下了都市的灯光,离开了工厂的流水线选择了回乡。在那黄土地上或娶婆姨.或嫁男人,或当爹,或当妈了。
但我,还不敢服从上天的安排.就这样玩完,依日折腾,死死守着。”这段文字,是吕延武2007年11月在博客中写的。吕延武和吕博武在一家门户网站都有自己的博客,上面有自己的诗文和图片。吕延武虽然还坚守在广东,但也离开鞋厂,在一家叫做“珠江之友”的机构。
“珠江之友”隶属于广州市兼达咨询服务中心,是专门服务于珠江三角洲地区劳工群体的一家民间非营利机构。为打工者普法维权、引导打工者提高自身素质、开展打工者就业能力培训,是该机构日常从事的主要工作。
吕延武每周都要做的一件工作,就是到医院探访受伤的农民工。“每每走进医院,对我就是一次血与泪的考验”,吕延武如是说。喜欢写作的吕延武,用他的一支笔记下了他的工作状态。当他告诉工友,“我们农民工,打工干活,也是有法律保护的。
很多人都显出惊奇的神情来,还会不相信地追问一句:“这是真的吗?哪有这么好啊?”吕延武也有感到力不从心的时候。有时,他会接到工友打来的电话,说工钱要不到,老板不给我们,怎么办?“ 然而,我却几乎没啥说的。
我想说,你去劳动部门投诉吧,工友说,去投诉了,可他们管不了。我想说,你去找媒体记者曝光吧,工友说,电话打了,可他们来不了。每每此刻,我万般矛盾,沉默得很。我没有神通广大的本事,实在是给工友们想不出好法。
”当然,也有让吕延武高兴的事情,那多半是代理的某个案子有了好结果。“我有我的一支笔.做不了妙笔生花的文章,单为民工兄弟姐妹们说说心上话,唠叨唠叨,溅溅唾沫,与呐喊比,差得简直十万八千里远,然而,正是这样的记录,才证明我中国还有农民工在,他们也是中国的脊梁了。
”吕延武这样评价他的博文价值。不同于一般打工者,吕延武不仅爱看鲁迅的书,甚至是背着三卷《邓小平文选》去广东的,虽然只是有空了翻翻。 回归的大雁 “回家乡两年多了,有很长段时间,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就像离群的大雁。
”刘玉萍是在兰州安宁区数码站的办公室里对记者说这句话的。数码站办公室设在桃海市场的一家旅社里,大约有18平方米的样子,一个月房租210元,由千乡万才公司承担。房子中间用布帘隔开,外面用作办公。
两张办公桌占了大半,两台电脑是这间房子里最值钱的家当。“办文学社那会儿,有一种被器重的满足感。”刘玉萍说。2006年,当“西才东用”首批100人到达广东的鞋厂时,文学社的成员从“千乡万才”、 “西才东用”一直讲到厂里的工作生活等等。
“员工们自己教育自己,我们数码中心的辅导任务就减轻了许多。”当年领导古浪县数码中心的高延滨评价说。文学社做的另一件有影响的事情,是发动老乡捐款。老乡徐玺川到厂里才两天,就腹痛不止,送到医院检查后确诊为急性胃穿孔。
做手术需要钱,家里寄来的 2000元,加上亲友们凑的1000元,很快就用光了。“没办法。我就想,以文学社的名义号召千乡万才送来的工友捐款。大家都是老乡,我就不信他们会不管。” 刘玉萍说。“中午吃饭时,我就一个桌子,一个桌子挨个问,是不是千乡万才送来的,有个老乡生病了需要钱治病,下午在操场有个捐款活动,请来参加。
”这次募捐共收了2500元,除了文学社成员之外,主要是古浪的老乡。来了150多人。2006年11月.刘玉萍请了一个月的长假回家。古浪这地方,流行早婚。21岁的姑娘独自在广东,尤其是几次父亲晚上打电话,宿舍同伴回答说不在时,父母就担心,怕女儿学“坏”。
这次让女儿回家,就是想让她嫁人。这样他们才会安心。2007年5月,刘玉萍作了新娘。幸运的是,新郎是她自己在网上聊天认识的,彼此都中意。回到甘肃好长时间,刘玉萍都不敢和高延滨联系,“总觉得高总对自己期望那么高,什么都没做成,就结婚生孩子,也许会失望的。
”去年年底,刘玉萍偶然看到高总在QQ上的留言,说有急事找。刘玉萍打电话给高总,得知要办数码网络服务站。此时,刘玉萍的爱人小曹刚好也有意做电子商务,只是苦于资金不足,无法运作。现在有了千乡万才公司的支持,不需要自己先期投入。
还发工资。两人就申请加入了。数码站试营运这段时间,他们完成了一单玉米饲料的交易。一位家在渭源的马先生还专程来到数码站,询问能不能帮他销售药材洋芋等农产品,这让刘玉萍真切地体会到了电子商务的方便与快捷。
现在,数码站已发展了20多名会员。“现在又回群了,”担任安宁数码站经理的刘玉萍,用这样一句非常文学的话形容她如今的状态。不过,刘玉萍还常常想起他们的文学社,前些天,吕博武也找刘玉萍商量,想把“烟波风雨”网站再弄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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