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了解钱均将军的有关情况
铁掌将军钱均
当上海滩的大自鸣钟,在金色的晨曦中当当地敲响七下,正在延安饭店参加会议的南京军区三位副司令张才千、王必成、陶勇在钟声中结束了晨间散步后,正蹲在一起,小声地聊天。突然,“唉呀”一声惊叫——陶勇副司令员只觉得身子“唿”地一下,自己已被一只大手托住臀部,离地举了起来。 蹲在一旁正地头抽烟说着话的两位副司令员,在惊叫声中,忽然发觉身边的陶勇将军不见了。急忙抬头一看,才从莫名的惊慌中定下神来,原来,悄悄来到他们中间,一手把陶勇托起的“大力士”不是别人,正是闻名已久的“铁掌将军”、年近七十的浙江省军区司令员钱均。
叩开少林古刹门
过去,有不少人都传闻过许世友司令员在少林寺练过功夫的...全部
铁掌将军钱均
当上海滩的大自鸣钟,在金色的晨曦中当当地敲响七下,正在延安饭店参加会议的南京军区三位副司令张才千、王必成、陶勇在钟声中结束了晨间散步后,正蹲在一起,小声地聊天。突然,“唉呀”一声惊叫——陶勇副司令员只觉得身子“唿”地一下,自己已被一只大手托住臀部,离地举了起来。
蹲在一旁正地头抽烟说着话的两位副司令员,在惊叫声中,忽然发觉身边的陶勇将军不见了。急忙抬头一看,才从莫名的惊慌中定下神来,原来,悄悄来到他们中间,一手把陶勇托起的“大力士”不是别人,正是闻名已久的“铁掌将军”、年近七十的浙江省军区司令员钱均。
叩开少林古刹门
过去,有不少人都传闻过许世友司令员在少林寺练过功夫的事,却很少有人知道在南京军区还有位副司令员钱均也出自少林。
当年,他在少林寺内前后五年,练就了一身武艺,特别以“铁掌”著称,他的“朱砂掌”发起功来,真象是一把刚铸的利斧,大块岩石,一掌下去,立刻碎裂。
至于劈青砖,那简直象切豆腐一样,不在话下了。他和许世友同志是同乡,都因家中穷得没法存身,小小年纪,就流落到少林寺当苦役。他比许世友迟三年进寺。两个人一起在寺中呆了五年,同一年出的寺门。当时寺里僧人云集,两个“菩萨”虽在一座庙里,却各不相识。
直到长征到了延安,他们彼此谈起往事,才知道原来还有这等事。
1903年,千均出生在河南光山县钱家湾一户贫农家里。六岁那年,人长得没有牛肚子高,就被送到地主家里当了放牛娃。一双小手,成天牵着一丈多长的牛缰绳,风里来,雨里去,在牛背上转了两年,终因受不尽东家的打骂,又跑到一个过路的漆匠那里去讨口饭吃。
于是,八岁的钱均,又挑起了油漆担子,不分冬夏,一年四季,叮叮当当,跟着漆匠走街串巷。漆匠生性爆躁,干活时稍不如意就对小钱均拳打脚踢,到十一岁上,苦日子再也熬不下去了,经相邻说合,钱均又辗转到湖北省宣化匠家当了学徒。
这位画匠,名叫石世伍,当当地有名的“石能人”。他不但能绘得一手绚丽多彩的彩画,塑出的佛像也精致传神。师傅收留钱均,名义上教他学画,实际上是扫地、做饭、干杂活。两个年头过去了,钱均连支画笔也没摸过。
一天,他到河边洗衣服,听到身后飘来刺耳的嘲笑:“年轻轻的后生,给女人洗衣服,一辈子没出息。”一句话,象一把刚针落进了钱均的心田,折腾得他坐立不安,寝食无心。以往听街坊上老人谈论武林游侠的神气故事,特别是嵩山少林寺里,有武僧千人,武艺高强,专门劫贫济富,打抱不平等传说,此刻,突然象大海的潮水一般,拍打着钱均的心头。
“耳听是虚,眼见为实”,十三水的钱均,返身向师傅告假,说是出去两三天,便在长老们的指点下,沿途乞讨,步行数百里,来到嵩山,叩开了少林寺的古刹门。
一个左腕上挂着一串佛珠,右手三个指头柃着一把红柱大刚锤的当家和尚,低头问他:“你来干啥?”
“想来庙上住行不行”钱均干睁着一双惊疑的眼睛,看着那和尚。
“来庙上,是出家还是学武?”
钱均一听出家二字,急了,“不,我不当和尚,我是来学武艺的/”
“学习少林武术,一要勤,二要苦,你能坚持下来吗?”和尚神情严肃起来了。
“怕苦,我就不来了。”
“好,”老和尚赞许的点了点头,柃着刚锤走了。
进少林寺才三天,他的师傅也来到了庙上,他是被请来给庙里画壁画、塑神像的。石师傅见了他,笑着说:原来你跑到这里来啦,你可真会找地方呀!以后,就帮我画庙子吧。
学会了手艺,又得了武功,长大了好当个“人上人”。
从那时起,钱均一边随从石世伍勤奋地绘彩梁,描壁画,一面跟着师兄弟们刻苦地练拳习武。中国的拳术,不论是南派、北派,是朱砂掌,还是大红拳,都是真功夫,学到家还真不容易。
那些练功房里,大白天也是阴森森的,上面滴水,墙上淌水,有的地上还有积水,练功时,只要师傅不点头,你就是累得快晕倒,也别想有个地方坐一坐,找块墙头靠一靠,开始练吊腿时,两条腿轮流着吊,时间一长,腿骨象折断了一样,学跳步就更艰苦,要练到一步能跳跃七尺五,谈何容易!开始阶段,全身上下,简直象散了架似的,胳膊、腿都不听使唤,连走路都摇摇晃晃。
。。。
练朱砂掌,那更是艰苦,墙上挂着一捆捆二尺来厚,密实而坚硬的“千张纸”,大梁上垂吊下百斤重的大沙包;地上放着盛满清水的水窝臼(用石头制成的窝臼,要求有功夫者一拳击去,溅得窝水不剩)。
在规定练功的日子了,钱均一天除了三餐后稍事休息外,成天双拳不停的向着这些目标击打,没几天,他的手臂青一块、紫一块,肿胀变形,连肘、腕关节都分不出来了。他的腰肢和双腿,酸痛得无法躬蹲。
“三日臂膀,五日腿”,钱均默默地忍受着练功过程中的一切苦痛。这个坚强的少年在练就一双铁掌的时候,把自己的意志也锤炼出来了。
他当时听到这样一个故事,说古代有位老汉,身怀绝技,膝下无子,只有一位十八岁的闺女,长得十分美丽,被当地一个恶霸看中,恶霸找到老汉,约期强娶。
老汉痛快得答应了。到了约定日期,恶霸骑上大马,带上家丁,一路吹打,来到老汉家门。只见大门紧闭,门前一字长蛇地摆列着十个石墩,最后一个石墩上,放着一盆雪白的水豆腐。那恶霸正在纳闷,忽见大门开启,姑娘一个箭步跳上石墩,她一步一墩,一连跺碎了九个石墩后,跳上最后那个石墩,竟飘然站在水豆腐上,纹丝不动地问那恶霸:“何时迎娶?”恶霸被姑娘的高超技艺吓得目瞪口呆,自知不是对手,连忙夹起尾巴,灰溜溜地逃跑了。
这个故事当然是个神话,但那时对他这个学艺心切的少年来说,确实起到了激励作用:要除恶抗暴,不受人欺,就得咬牙苦练出象姑娘一样的绝技。就这样,钱均在少林寺里,整整苦练了五年,不仅掌握了大红拳、小红拳、猴棍、气功、纵跃法、腾身术等武艺,而且更擅长朱砂掌。
1921年,钱均十八岁了。怀着走南闯北,抱打天下不平的愿望,在一个月黑天低的夜晚,不辞而别,离开了少林寺。
在革命的天地里
钱均当脚夫,肩挑一担牛皮一路来到武汉,在一家翻砂厂里当倒锅工人,当时的中国,军阀割据,腥云满天,一场大革命正在酝酿之中。
就在这家工厂里,他见到了董必武同志,董必武是当时中央一大代表,武汉地下党的主要领导人。他通过工人中的一位地下党员,经常找钱均谈心,并用通生动的语言,向钱均讲解革命道理,使钱均逐渐地从“专为穷人打抱不平”的狭小境界里,进入了一个广博的天地。
1926年,钱均由董必武同志亲自介绍,宣誓入党。
钱均投入了大革命的浪潮。大革命失败后,他参加了党领导的革命军队。从此,在鄂、豫、皖的崇山峻岭中,在雪山草地上,在烽火连天的艰苦岁月中,他那一身武艺,他那铁塔一样坚强的身骨,使他在战争中如虎添翼。
即使遇到常人难以克服的困境时,也能化险为夷,获得胜利。1933年,钱均在鄂、豫、皖特委担任手枪队长时,为消灭地主武装“红枪会”,进行过一场特殊战斗,那天,他率领手枪队,攻打“红枪会”贼窝时,一群匪徒正围着土豪劣绅们的屋里念经。
当他们听到动静时,发现大门已被堵死,五、六十个亡命之徒,就蜂拥地攀墙而上,妄想突围逃命,趁着夜色沉沉,隐蔽在墙外水塘的钱均,一纵身就跃上墙头。匪徒们爬上,钱均伸出铁掌,老鹰小鸡似的叉起一个就往外摔。
他一连气摔了十几个匪徒,有的当场跌死,有的被摔进水塘,咕嘟咕嘟地喊救命。在全体手枪队员的配合上,不到一全小时,就完成了战斗任务。
一九三八年,钱钧任鲁南抗日游击队四支队二团团长。在滕县八里沟一次粉碎敌人围歼、保卫省委机关的战斗中,为了夺回被敌人抢走的两部省委与党中央保持联系的通讯电台,他率领一个连冒死冲进敌阵,当战斗进行到白刃战时,钱钧高举大刀,左砍右劈。
在一道道寒光下,刀起首落,敌人土崩似地倒下,两部电台缍安然地回到我军手中。他在山东抗日根据地和日本鬼子打了几十次仗,每次白刃肉搏,敌人都没占一点便宜!但他身上却挨了十五颗子弹,挂过十九次彩。不过,他年轻时练就的强壮体质使他重返战场。
钱钧在红四方面军三十三团任政委时,在四川、甘肃交界处千佛山附近的一次战斗中,敌人的一颗子弹射穿了他的左腹。他被担架抬出了三十里地,鲜血染满了衣衫,渗透了紧捆在腰间的随身带。他脸色苍白,一动不动地连着昏迷了一天一夜。
同志们都以为他牺牲了,于是从一个地主家找来一口没有棺盖的寿材,抬来一块翘棱的门板,含泪把他入殓后,停放在屋后的牛棚里。第二天清早,钱钧渐渐苏醒过来,耳边隐隐约约地传来王团长的声音:“钱政委呢?”“牺牲了。
”“在哪儿?”“抬回来啦。”当团长和同志们走进牛棚,悲痛地揭开门板时,却见到政委正在里面眨眼呢,人们又惊又喜,立即把他从棺材里抱了出来。
功深艺高不轻露
钱钧在少林寺练就了一身武功,但不论在军内军外,却很少宣露。
除了少数高级将领外,知道他熟谙武术的人并不多。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怕太宣露了,引起了大家的好奇,都来要求比试,担心误伤了同志。他常说,“有武功的人,与不会武术的人是不一样的,有时你出手时并不想伤人,但往往事与愿违,一出手就误伤了人。
过去,有时因对敌斗争的需要,我曾毫不留情地利用过功法,而在同志中间,有人邀我试拳、交手、掰腕子等等,在多数情况下,我都是装“矮人”,甘拜下风,轻易不开手。当然有时候不使大家扫兴,或者兴之所至,也偶尔露一手。
”那还是在武汉翻砂厂做工时,为干了一天累活的穷弟兄苦中作乐,钱钧下班后,身上汗渍未干,就往地上一躺,运足气,表演硬气功。他让三个壮汉合抱着站在自己肚子上,只听他“嗨”地一声,声到力发,三个大汉同时被掀倒在地。
参加革命了,这种机会也不少。钱钧在任手枪队队长时,一次部队战后休整,他曾对同志们表演“头顶双人挑”---一条长凳,两端各坐一人,他双手把长凳举起,顶在头上,行走自如。
建国以后,钱钧还偶尔表演过“朱砂掌”。
那是他担任南京军区副司令员以后,一次,他到苏北去检查民兵工作。傍晚休息时,干部们都要求他表演“劈石头”。但苏北一马平川,一时间到哪儿去找合适的石头呢?最后,还是找来了一块压咸菜用的青石,这块石头少说也有二十来斤,光溜溜,湿漉漉,放在堂屋正中的桌子上。
“钱司令果真能劈开它吗?”“肉手能劈碎岩石,我还从没见来过!”在这人们的窃窃私语声中,钱钧走到桌前,摆正石块,猛抬右手,一掌下去,只听“砰”地一声。青石顿成三瓣。劈裂的石渣,竟蹦出一丈多远!
青山不老绿水长流
一九八三年五月十日,是钱钧的八十大寿。
这天,孩子们给老人家祝寿送上一幅《松鹤延年》的丝织壁毯,就挂在书房里。钱钧看着壁毯上象征着下一代美好心意的青松白鹤,意味深长地说:“一个人长寿固然可喜,但长寿者一定要身体健康,二要生活充实,才称得上是真正的幸福!”
钱钧遵循着自己的幸福观,丰富而有规律地安排着他的离休生活。
他每天破晓起床,或练拳,或散步;然后利用清醒的头脑读书一小时。白天则练字、作画、写文章。近两年来,他辛勤整理的回忆录文稿已近百万字。如回忆文章《一枝驳壳枪》、《无人村又升起了炊烟》等。他还坚持绘画,发表的作品有国画《青松红日》等。
确实,钱钧是放牛娃出身,没有上过学,他是到了革命队伍里才开始刻苦学习文化的,他对人说:“我们这辈人,困难的就是没有文化。我在长征中,当上团长了,还不认识字呢,学习文件还得叫别人念,那个难处实在大。
所以,一旦得到了学习条件,那份刻苦劲儿,就和当年少林寺学练武功一样。”解放初期,他任胶东军区司令员时,参加军以上干部学习。那时,他已经五十岁了,一下子接触那么多书本,从头学起,真够为难的。但他没有畏缩,和副司令员胡大荣同志一起猛攻文化关。
遇到生字和不理解的词句就写在手心上,吃饭走路都念,连躺在被窝里还用手划字。碰到难题他就想,少林寺的习武生活,几十年的战争经历,堪称艰难了,还不是一关关地闯过来了,这文化关再难也定要闯过去!就这样起早贪黑地苦学了半年,他居然能够读书、看报了。
打那以后,三十年来,他天天坚持学习,直到现在这个习惯没有丢。现在,他受一个武术团体之约,正在总结、写作《朱砂掌功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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