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德意志)是怎么统一的?又是怎么推翻封建制度的?
德意志统一(German unification)发生于1871年1月18日,普鲁士首相奥托·冯·俾斯麦成功统一了北德意志邦联与巴伐利亚,建立了德意志帝国。由这个时间开始,除奥地利帝国以外的所有德意志邦国都被统一为“德意志国”。 对于这位“铁血宰相”是否有统一德意志的宏大计划,还是只是纯粹扩张勃兰登堡-普鲁士的领土,长久以来有很多争论。德意志统一基本概述德意志统一,在政治和行政层面上正式整合为单一国家,发生于1871年1月18日法国的凡尔赛宫镜厅。 时值普法战争结束且法国战败之际,德意志各邦国的皇室在凡尔赛宫聚集一堂,宣布德意志帝国成立,并加冕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为德意志的皇帝。其实从非...全部
德意志统一(German unification)发生于1871年1月18日,普鲁士首相奥托·冯·俾斯麦成功统一了北德意志邦联与巴伐利亚,建立了德意志帝国。由这个时间开始,除奥地利帝国以外的所有德意志邦国都被统一为“德意志国”。
对于这位“铁血宰相”是否有统一德意志的宏大计划,还是只是纯粹扩张勃兰登堡-普鲁士的领土,长久以来有很多争论。德意志统一基本概述德意志统一,在政治和行政层面上正式整合为单一国家,发生于1871年1月18日法国的凡尔赛宫镜厅。
时值普法战争结束且法国战败之际,德意志各邦国的皇室在凡尔赛宫聚集一堂,宣布德意志帝国成立,并加冕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为德意志的皇帝。其实从非官方角度来看,早在一个世纪以前,大多数习德语的邦国就已尝试联合,邦联早已存在。
而在逐步合并的过程中,自然出现了各邦在宗教、方言、社会习俗以及文化等多方面存在的差异和矛盾,最终走向统一。因此,1871年的仪式仅代表了统一这一漫长进程的尾声。德意志统一背景介绍1789年的神圣罗马帝国,蓝色为普鲁士在神圣罗马帝国(Holy Roman Empire)时期,帝国版图由超过300个大大小小的独立邦国组成,帝国整体事务则由邦中最强大的奥地利掌控,奥地利大公弗朗茨兼任帝国皇帝,称弗朗茨二世。
1805年8月9日,奥地利、英国、俄国、那不勒斯和瑞典结成第三次反法同盟,向拿破仑宣战,最后反法同盟大败收场。战败使奥地利在帝国中威望扫地,伴随着弗朗茨二世于1806年8月6日退位,各邦宣布解散,神圣罗马帝国正式灭亡。
帝国覆灭之前,各邦国之间早就在法律、行政和政治外交方面摩擦不断了, 但之后爆发的法国大革命战争和拿破仑战争却刺激了原帝国中的德语民众,各邦对于同一语言、同一文化、同一法理根基的追求空前高涨。同时,近代的民族主义思想的出现,对欧洲社会政治生态中的王朝和专制体制发起了挑战,这一思想很好地为统一德意志提供了学术基础,统一的推动者借此着重强调了区域内统一传统、教育和语言的重要性。
而在经贸方面,1818年普鲁士发起的德意志关税同盟(Zollverein),逐步扩展至德意志邦联中的其他各邦国,消除了邦间贸易的繁琐、矛盾和恶性竞争。再加上交通的不断改善,邦内和邦间的商贸和往来旅行变得愈加便捷,进一步加速了中欧说德语的民众之间的沟通和交流,尽管有时也会带来一些摩擦。
代表德意志民族的女神,配以邦联七邦的徽章1815年6月18日,拿破仑率法军在滑铁卢战役中惨败,宣布退位。路易十八再次复位后,遂于11月20日与第六次反法同盟各方重订和平条约——1815年之巴黎和约,加上之前维也纳会议达成的结果,奥地利巩固了自己在中欧的势力范围,并确定成为德意志邦联的主席。
然而,无论是和约缔结者还是会议多方都没能考虑到普鲁士势力的发展壮大,更没有预见到不久之后普鲁士会挑战奥地利的领导地位。普奥两强都有着统一德意志的雄心,但却提出了两种不同的方案:普鲁士提出了小德意志方案,将奥地利排除在外的德意志;奥地利提出了大德意志方案,一个包含奥地利的德意志。
谈到统一德意志,就不得不提及统一进程的推动者,时任普鲁士王国首相的奥托·冯·俾斯麦(Otto von Bismarck)。对于俾斯麦的真正动机,历史学家一直争论不休——一部分认为,俾斯麦真的制定有一份宏伟计划,将1866年诞生的北德意志邦联扩张至吞并南部的德意志邦国以达成一统;而另一部分则持相反观点,认为俾斯麦原本并无统一计划,他纯粹只是寻求扩充普鲁士王国的势力范围。
但不管怎么说,俾斯麦所引领的现实政治,即以国家利益作为内政外交的最高考量,以政治,经济,军事和外交实力作为国家强弱的评判尺度,再加上当时的客观环境(包括国家主义和民族主义的风起云涌),彻底影响了19世纪的普鲁士和德意志走向,也恰好顺应了民众在长期遭受丹麦和法国等诸多国家欺凌的情况下,对于一个统一的德意志所抱有的期望。
在俾斯麦推动下的德意志统一,主要靠普鲁士的三场军事胜利——普丹战争(1864年)、普奥战争(1866年)和普法战争(1870-1871年间)。胜利带来了民众的拥戴和国际上的尊重,加上政治家的高超手法,使各邦国迈向统一变得水到渠成。
最终,通过普奥战争这样的直接对话,普鲁士成功地排斥奥地利,于1871年建立起了没有奥地利的,政治行政均独立统一的德意志。自此,普奥两强的格局形成了,或者可以说是德奥两国之间的冲突暂且得到了缓解。
德意志统一早期帝国1806年以前,中欧散布着众多习德语的邦国,包括300多个政治实体,大多隶属于神圣罗马帝国,或是哈布斯堡王朝的世袭领地。它们中,面积大小各异,最小的是荷亨洛赫家族分支领地,约776平方公里,最大则是巴伐利亚王国(75,865平方公里)和普鲁士王国(348,779。
87平方公里)。各邦的统治形势也是多种多样:有些是神圣罗马帝国时期形成的帝国自由城市,不属于任何贵族,其中诸如有强大的奥格斯堡和非常弱小的Weil der Stadt;有些邦为教会领地,大小和影响力也各不相同,富有的诸如赖兴瑙岛,强大的有科隆大主教领地;还有就是王朝贵族领地,如符腾堡。
所有这些邦国领土(或一部分——哈布斯堡王朝和霍亨索伦王朝时期的普鲁士都曾拥有帝国疆域以外的领土)构成了神圣罗马帝国的整个疆域,甚至一度存在1000多个政治实体。从15世纪开始,选皇帝时,基本都拥立哈布斯堡家族的头领兼任帝国皇帝,这一传统很少被打破。
而帝国有一套行政和立法机制,负责调解农民与地主之间的矛盾,也会对各邦国之间可能的司法纠纷进行仲裁。帝国还通过设立郡制,允许数个邦协同管控资源,保障区域利益,包括经济合作和相互的军事保护。德意志统一同盟覆灭1799年至1802年,奥地利、英国和俄国以干涉法国大革命为由,组建第二次反法同盟攻打法国,法军于1800年先后在马伦哥战役和霍亨林登战役中击溃奥军,迫使奥皇弗朗茨二世求和,奥地利遂于1801年2月在吕内维尔与法国单独议和,签订《吕内维尔和约》,反法同盟溃散。
和约中规定,神圣罗马帝国必须割让莱茵河左岸予法国。而对帝国来说,割除莱茵河左岸意味着许多邦国就此失去领地,围绕着割让之后帝国内部如何补偿这些邦国,皇帝自然是无权决定,帝国议会的召集又太花时间,故召集各邦代表开会决议。
1801年11月7日,各邦代表大会在雷根斯堡的帝国议会堂召开,除了帝国内的主要邦国之外,法国和俄国也派代表出席。一番长期的争吵之后,1803年2月25日,代表大会方才作出决议,4月28日皇帝对决议予以承认。
帝国本想通过这次会议讨论因割让莱茵河左岸导致的邦间领地变更,但实际事态的发展,却使帝国被基本架空。原先,帝国内拥有300多个邦、数百个骑士领地、数十个教会领地和帝国自由城市。决议等同于将300多个诸侯身份一下子缩至30多个邦,骑士完全没了领地,教会领地仅剩下美因茨一处,帝国自由城市也只剩下了美因河畔法兰克福等区区几座。
奥地利的领地基本没有什么扩张,而普鲁士,巴登和符腾堡等割让莱茵河左岸领地的邦国反而得到了面积大得多的领地,因此大批中等规模的邦国出现了。这么一来,原本由奥地利和普鲁士各自带领其他小邦构成的两大阵营,变成了中等规模邦国联合起来对奥普两国分庭抗礼的局面。
最乐见这一局面的,无疑是奥普两国的仇敌——法国。拿破仑于1806年组建由16个原神圣罗马帝国的邦国加入的莱茵邦联。1805年12月2日,奥地利再次联合俄国攻打法国,爆发奥斯特里茨战役,拿破仑的法军大破奥俄联军。
12月4日,弗朗茨二世和拿破仑会谈,达成停火协议。12月27日,奥地利和法国签订《普莱斯堡和约》。奥地利退出反法同盟,弗朗茨二世取消自己“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的封号。至此,第三次反法同盟瓦解,神圣罗马帝国之历史也告终结,拿破仑成为欧洲的霸主。
德意志统一国家主义重组之后的德意志各邦在神圣罗马帝国灭亡之后由法兰西第一帝国(1804-1814)实际统治,然德意志国家主义却开始逐渐风行,社会上出现了将“德意志”看作独一国家的思潮。德意志哲学家与国家主义之父的约翰·戈特利布·费希特在他的著作《对德意志民族的演讲》中这样说道:“相比国家内部的区域划分,国与国之间最初的,真正的天然边界更加毋庸置疑。
人民共用的同一种语言,早过任何人类艺术,犹如一条与生俱来的无形纽带,自然而然地将他们联系在一起。他们相互理解,愈加的亲密无间。他们是一体,且本就属于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正如费希特描述的那样,共同的语言是一个国家形成的前提。
但是,同处19世纪的德意志历史学家们也注意到了,让数百个邦国走到一起的不仅仅是同语这一个因素。中欧德意志各邦长期处于法国的统治下,各邦达成了共识,即共同赶走法国入侵者并夺回本就属于自己的土地。
1806年,普鲁士联合俄国、萨克森王国、英国、瑞典和那不勒斯王国发起第四次反法同盟,10月1日普鲁士对法宣战。14日仅一天,拿破仑的法军闪电般地击溃普军,迅速占领普鲁士,于10月25日拿下了普鲁士首都柏林。
法军趁胜追击俄军,迫使俄皇求和,于1807年7月签订《提尔希特和约》。至此,法兰西帝国达到了顶峰,加上之前已经臣服了的奥地利,整个中欧和东欧的反法势力尽除。随后,拿破仑针对反法同盟中剩下的英国,实施大陆封锁政策,封锁欧陆和海外各处港口,严禁英国船只靠港通商,然而葡萄牙却坚持对英贸易,遂于1808爆发半岛战争,法军占领西班牙之后进抵葡萄牙,攻打驻守在那里的英葡联军。
战争一直持续到1814年。签订了《提尔希特和约》的俄国一度支持法国实行大陆封锁政策。但此后几年间,法俄两国在奥斯曼、波兰和中欧地区的争夺日趋激烈,再者俄国放弃“大陆封锁”的举动,激怒了拿破仑,遂在中欧拉拢普奥两国贡献兵力,于1812年6月24日进攻俄国,爆发法俄战争,法军最终战败,年底经中欧撤回法国。
数年间法国的穷兵黩武搅得中欧各邦永无宁日;拿破仑的大陆封锁政策几乎毁掉了整个中欧的经济;仅法俄战争就致12。5万德意志士兵丧生。这一切,使许多德意志人,对法国统治者的幻想彻底破灭。许多德意志民众纷纷展望一片不受法国影响的中欧,学生自发组建起的国民军或自卫队开始加速脱离法国的进程。
法俄战争中受挫的法国放松了对德意志各邦王室的控制。1813年拿破仑采取军事行动,试图重新拉回各邦。奥地利、普鲁士、俄国、瑞典、萨克森及莱茵邦联的某些邦国组成第六次反法同盟,对抗法军。拿破仑率军40万与反法同盟军作战,不料各附庸小邦国趁机起来反抗法国,拿破仑陷入困境。
1813年10月拿破仑的20万法军在萨克森遇上了30万反法同盟军,激战超过三昼夜,史称莱比锡会战,成为19世纪欧洲最大规模的陆战。会战以反法同盟军的决定性胜利结束,自此法国失去了对莱茵河以东领土的控制。
反法同盟军趁胜越过莱茵河继续追击法军,拿破仑的法军和政府土崩瓦解。1814年3月反法同盟军进入巴黎,拿破仑被迫退位,并于1814年5月3日下午6时半乘坐英国船只被押送至意大利的厄尔巴岛。1815年拿破仑离开厄尔巴岛返回巴黎,于3月2日经政变夺权成功,重新上台,史称“百日王朝”。
这个消息传到维也纳后,引起维也纳会议与会国家的震惊和不安。由英国、俄国、普鲁士、奥地利、撒丁及被英俄普奥四国所控制的荷兰、比利时、德意志一些小国组成了第七次反法同盟。威灵顿公爵指挥的英荷联军和布吕歇尔元帅指挥的普军于1815年6月18日在滑铁卢战役中重创法军。
其中布吕歇尔率领的普军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6月16日,布吕歇尔的部队在比利时的里格尼与法军交战,普军大败,损失超过2万。危急关头,副将格奈瑟瑙暂时代理负伤送去救治的布吕歇尔指挥全军,不和法军在此耗下去,赶紧向瓦弗(比利时城市,在滑铁卢附近)撤退,保存力量,然后再重新集结。
两天后,拿破仑与威灵顿公爵在滑铁卢战场对决。就在双方杀得昏天黑地之时,休整完毕的布吕歇尔的普军及时赶到,与英荷联军一同大破法国近卫军,接着普军在追击中一连七次击败法军,法军彻底被摧毁。拿破仑迫于国内压力,再次退位,宣告拿破仑时代结束。
德意志统一格局变化普奥对决,蓝色为普鲁士,黄色为奥地利拿破仑时代落幕之后,维也纳体系在各方势力基于力量平衡的原则下,建立起一个全新的欧洲政治外交体系。在这一体系中,首次就势力范围作了划分,一定程度上压制了多个包括意大利和德国等新生国家的形成。
其中,领土已扩张的普鲁士和1803年诞生的38个其它附属邦国,一起被并入奥地利帝国的势力范围。各方商议后决定建立起一个松散的邦联体,称为德意志邦联(1815-1866),由奥地利担任首领,并在法兰克福设立“邦联议会”(各邦首脑参加的议会)。
自神圣罗马帝国中期开始,奥地利大公(皇帝)兼任帝国皇帝,故推举奥地利皇帝兼任邦联元首。这样一来,矛盾出现了。邦联依然交由奥地利主宰,却全然没考虑到18世纪即已崭露头角的普鲁士的利益。18世纪初,勃兰登堡的选帝侯自封普鲁士国王,从那时起,普鲁士通过战争和继承的方式,不断稳步地提升影响力。
随后在奥地利王位继承战争和普鲁士的腓特烈大帝(王)参战的七年战争期间,普鲁士的表现尤为显眼。当奥地利的国母玛丽娅·特蕾莎试图在神圣罗马帝国内重振哈布斯堡王朝的威严之时,腓特烈大帝于1785年组建诸侯会盟,利用会盟联合抵制奥地利取得成功。
由此,奥地利和普鲁士从诞生之日起就成了帝国中对抗的两极。双方的抗衡又一次在巴伐利亚王位继承战争中得到了集中体现。即便是在神圣罗马帝国终结之后,普奥两国的竞争依然持续。德意志统一产生问题尽管邦联议会在名义上被称为议会,与会者仅限于主要邦的领导人,并非投票选出,故代表的利益集团十分有限。
许多邦都没有宪法,即便是在有宪法的邦国,如巴登公国,只有男性人口中的很小一部分拥有参选权。此外,权力划分中没有照顾到普鲁士。虽然普鲁士军队在1806年的耶拿战役中遭到法军全歼,但1815年滑铁卢战役中普军的大胜,证明了普鲁士已迅速恢复了军事实力。
很明显,普鲁士领导人非常期望能够在邦联中扮演重要角色。约500名学生前往瓦尔特堡游行,呼吁统一经历了拿破仑时代,以及德意志各邦的松散无力之后,国家主义开始兴起。在这一背景下,人们在对抗拿破仑时期得到的经验中探寻国家和民族的根源。
1815年诞生了学生组织Burschenschaft,主张自由主义改革和德意志统一,示威游行不断出现,包括1817年10月在瓦尔特堡举行的示威活动。德意志的演说家们也纷纷发表演说,宣扬德意志统一的重要性。
在第六次反法同盟作战期间,德意志各邦曾经有过承诺,希望能一同以人民主权思想代替君主和议会制,建立新型国家。然而,一旦重获和平,曾经作出的承诺全被忘却,没有一项得到落实。而学生组织的举动日益激进。
1819年3月,一名持极端统一思想的学生暗杀了德意志剧作家奥古斯特·冯·科策布。这些引起了保守派领袖,如克莱门斯·梅特涅的极大关注,保守派势力开始担心国家主义的抬头。同年9月20日,保守派领袖们召开决议并颁布了卡尔斯巴德法令,维也纳体系的核心人物奥地利首相梅特涅巧妙地利用了保守派对暗杀事件的愤怒情绪,使保守势力一致同意进一步控制报刊,并对包括学生组织Burschenschaft在内的自由派和国家主义运动严格限制。
结果,法令迫使Burschenschaft结社走入地下,有关国家主义的书籍和刊物的出版遭到限制,同时限制大学教授有关鼓励学生讨论国家主义的学术演说。但事后证明,这些反动措施都是徒劳的,奥地利被彻底的排除在德意志的统一之外。
德意志统一经济合作漫画:货车过如此狭窄的邦都得将货卸上卸下除了同文以及国家主义的推波助澜之外,另一个对德意志统一起到关键作用的,是德意志关税同盟(Zollverein),它推动了德意志在经济方面的统一。
关税同盟的设想一经提出,1818年在普鲁士和霍亨索伦家族领地之间率先实现了关税同盟,称普鲁士关税同盟。30多年后,其他德意志邦国纷纷加入同盟。关税同盟有助于消除各邦存在的贸易保护壁垒,尤其改善了原材料和加工成品的交通运输网络,使物资得以快捷地在邦间边境畅行无阻,进而大幅降低成本。
这一点对于坐落在莱茵河,萨尔河以及鲁尔河谷附近的新兴工业中心来说,至关重要。德意志统一公路铁路19世纪初,德意志境内的道路状况非常糟糕。Heerstrasse邦的道路因多用于通行军队,路面泥泞不堪,无论是海外旅行者还是当地人,都对此怨声载道。
随后的拿破仑战争,使德意志各邦领地成了东西战争的十字路口,尽管如此,道路状况竟然得到了改善。普鲁士境内的硬地公路从1816年的3,800公里提升至1852年的16,600公里。道路的四通八达使得人们可以多地往来,火车、旅店、餐馆,有时甚至是巴登巴登的休闲宫,都成了他们邂逅的场所。
水路运输也得到了改善,拿破仑发布政令,清除了莱茵河河道上的障碍物,但船只若要逆流向上,必须靠人畜在岸上牵引。截至1846年,共有180艘船只穿梭于德国的河流网络中。到了1920年代,蒸汽船代替了人力和畜力。
相比公路水路状况的改善,铁路带来的影响更为深远。德意志经济学家弗里德里希·李斯特形象地将铁路和关税同盟比作一对双胞胎,借此强调两者紧密的关联。德意志帝国的历史学家们普遍认为铁路最先标志了国家迈向统一的步伐。
德国小说家维廉·拉贝更是写道:“德意志帝国是在第一条铁路建成时诞生的”。尽管如此,并非所有人都欢迎这种钢铁怪物。普鲁士国王威廉三世就觉得,让他从柏林到波茨坦的行程节省数小时的火车,对他来说没有多大意义。
而保守派人物梅特涅更是彻底拒绝乘坐火车。此外,还有着不少人将铁路视作“恶魔”,其中就有Nikolaus Lenau在他1838年的诗作中,对铁路破坏了森林原有的寂静而扼腕叹息。由于地理上尚不存在中央(国家首都),铁路的铺设不呈放射状,而是均匀的网状模式,铁路连接区域内城镇和市场,再从边缘朝各个方向通向区域外的铁路。
随着铁路网的扩张,运输物资也越发廉价:在1840年,运送1吨物资每公里要价18芬尼,而到了1870年就只需要5芬尼了。铁路带来的效应可谓立竿见影,例如原材料可以由铁路直接往返鲁尔河谷上下游,无需中途卸上卸下。
铁路带动了商品的需求,通过在沿线设立商铺,激发途经地区的经济活力。1840年的内陆货运量方面,水路是铁路的三倍多;而在1870年情况彻底逆转,铁路承担了于水路四倍多的货运量。与此同时,铁路也改变了城市风貌,人们的旅行方式,甚至影响到了社会秩序。
虽然在1890年代之前仍有一些偏远省份尚未连入铁路系统,但到了世纪中叶,确切地说是到了1865年,绝大多数的人口聚居地,制造业和生产中心都已连入铁路网络。德意志统一其他方面伴随着交通的便捷,各地的德意志人开始发觉,他们不仅语言相同,而且在其他许多方面也都是统一的。
因编写大型德文词典《The Grimm》而闻名的格林兄弟,从德意志各地乡间巷里收集研究民间故事——即享誉全球的《格林童话》。Karl Baedeker编写了关于中欧各地城镇和区域的旅行指南,包括旅行中可供之居所,可看之景胜,同时还简短介绍各地城堡,战场,著名的建筑物和名人。
他的指南中甚至还标明了间距,哪些路必须避开,以及徒步旅行的最佳路径等。自由主义诗人奥古斯特·海因里希·霍夫曼·冯·法勒斯雷本在他的诗词中不仅表明了德意志人民语言上的统一,更传达了德意志在地理位置方面也是统一的观点。
他用诗句呼唤德意志的主权统一,其诗句成就了今日德国国歌《德意志之歌》。德意志统一三月前夕德国一八四八年革命之前,奥地利和普鲁士开始大肆打压自由主义运动,革命前的这一段时间被称为“三月前夕”。期间,整个欧洲掀起一波自由主义浪潮;自由主义者的改革倡议包括了经济、社会和政治等多项议题。
绝大多数欧洲自由主义者在这一期间试图由民族自决原则寻求国家统一,希望促进社会制度步入资本主义,同时要求扩大参选权。德意志统一群众集会亲国家主义的群众步行前往汉巴赫城堡遗址保守派势力频繁采取措施予以阻止,统一的呼声还是遍布德意志各邦。
1832年5月,超过3万人在汉巴赫举行集会。来自社会各阶层的群众以农村乡镇搞集市的形式,呼吁博爱,自由和国家统一。集会者于上午在汉巴赫镇集合后出发,徒步前往附近山上的汉巴赫城堡遗址,于中午抵达。
抵达后,演说家登台演说。演讲的整体内容与1930年代的国家主义和法国“七月革命”的目标有根本不同:德意志国家主义提出对国民的教育,已经完成;相比法国“七月革命”在各阶级之间筑起壁垒,集会者诉求的是国家主义的温和处理,不要造成阶级间的冲突。
漫画:梅特涅召集保守派势力成员商讨对策梅特涅针对汉巴赫集会,再次以集会为借口,推动保守势力颁布更严厉的法案。1832年6月28日颁布的“六项条款”,强调君主政体的正当性。7月5日,法兰克福的邦联议会通过了另外10项条款,重申将继续正在执行的审查制度,限制政治团体并严控公开活动。
成员邦同意在政府遭遇社会动荡之威胁时可以借助军队镇压。德意志统一经济影响其他若干因素使德意志国家主义的兴起变得复杂化。人为因素包括德意志邦联成员国之间特别是奥地利与普鲁士之间的政治对立,还有商贸利益与地主利益之间发生的社会经济层面的竞争。
自然因素则包括1830至40年代席卷欧洲的两次旱灾,导致40年代的大饥荒。工业化和制造业转化后,由于寻找酬劳更丰厚的工作,不少人离开乡村和小镇。他们一周都在城市工作,而每周只花1天半的时间回到乡镇。
普通民众在经济,社会和文化方面的紊乱,经济在转型期中遇到的种种难题,以及遇上的气象灾难都加重了中欧面临的难题。1840年代中期,中欧大面积出现马铃薯晚疫病,再加上连年的恶劣气候,导致粮食收成锐减,大多数政府在应对饥荒方面的无能,迫使许多人认为那些高高在上的富人和掌权者根本不关心他们的死活。
当权者注意到的却是劳动阶层中的动荡和知识界人士的不满。因此,当权者首先想到的,便是动用审查、罚款、监禁和流放来镇压批评声浪。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