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高人讲讲三大文明
文明的定义,是指人类在生活和劳动实践中所创造出来的物质成果和精神成果的总和,特别是指人类在漫长的历史实践活动过程中所创造的学术、宗教和艺术的成果,并由此提升而凝聚成的伦理道德和政治文化思想的统一体。
人类活动创造了文明,文明的成果又推动了人类活动的发展。由于人类生活在不同的历史地理环境、不同的文化景观和不同的宗教文化形态之中,他们在漫长的历史实践活动过程中创造了丰富多彩的学术、宗教和艺术,并在相互交流中自然地逐渐形成了世界分属东西方的两大文明体系——东方文明渊源于中国,西方文明渊源于希腊的古代文明——推动了整个人类社会的不断向前发展。
从世界文明的发展史来看,一个国家、一个地区、...全部
文明的定义,是指人类在生活和劳动实践中所创造出来的物质成果和精神成果的总和,特别是指人类在漫长的历史实践活动过程中所创造的学术、宗教和艺术的成果,并由此提升而凝聚成的伦理道德和政治文化思想的统一体。
人类活动创造了文明,文明的成果又推动了人类活动的发展。由于人类生活在不同的历史地理环境、不同的文化景观和不同的宗教文化形态之中,他们在漫长的历史实践活动过程中创造了丰富多彩的学术、宗教和艺术,并在相互交流中自然地逐渐形成了世界分属东西方的两大文明体系——东方文明渊源于中国,西方文明渊源于希腊的古代文明——推动了整个人类社会的不断向前发展。
从世界文明的发展史来看,一个国家、一个地区、一个民族的文明的形成与发展,都是根植于本国、本地区、本民族赖以生活的自然,风土和人情之中,是自己自发育成的;同时又是在与他国、他地区、他民族的文明的交流中,丰富和发展自己的文明。
作为世界文明有机组成部分的日本文明,也是沿着这一历史轨迹形成与发展,这是自不待言的。
盎格鲁一撒克逊文明
纵观人类历史的发展历程,我们不难发现这样一种情况:任何现代民族都是由特定的古代民族集团经过长期的历史性冲突与融合之后,逐步形成、发展而来的。
各古代民族集团对该现代民族形成产生的影响,并不是均等的。其中有些可能起到了奠基性的作用。盎格鲁一撒克逊人对于现代英格兰民族而言,显然就发挥了这样一种奠基性作用。
盎格鲁一撒克逊人对现代英格兰民族的奠基性作用其主要表现在于,盎格鲁-撒克逊人所带来的日耳曼族系血统大体给了现代英格兰民族带来了浓重的日耳曼色彩。
盎格鲁一撒克逊人所带来的盎格鲁一撒克逊语,奠定了她的语言基础。盎格鲁一撒克逊人引进的法律制度,确立了后来英国法律中“王在法下”的原则和习惯法传统。后世英国法律逐步完善和发展成为独特的海洋法系与此不无关系。
此外,也给英格兰民族带来了的珍视传统、注重历史连续性的民族性格和民族心理。140
在盎格鲁一撒克逊人入迁不列颠之前,伊比利亚人、不列颠人和罗马人业己在不列颠生息繁衍。由于年代的久远,最早迁居该岛的伊比利亚人留下的可以明辨的遗迹似乎不多。
而后迁入、一度成为岛上居民主体的不列颠人,基本上也没有遗存鲜明的历史文化印记,以致于很长一段时间以来不少学者都认为,不列颠人恐怕己被盎格鲁一撒克逊人屠杀殆尽了。罗马人将不列颠引入了文明世界。其兴也勃焉,其亡也乎焉。
随着古代中世纪之交的民族大迁徙,罗马在不列颠的统治很快湮灭。经营不列颠数个世纪的罗马人仅在英语中留下了175个拉丁语借词。’4’大行于不列颠的罗马法也仅在后世盎格鲁一撒克逊人的习惯法中留下并不十分清晰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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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盎格鲁一撒克逊人迁入不列颠之后,又陆续有新的民族集团丹麦人和诺曼人踏上这块土地。作为强势集团的丹人和诺曼人都曾对盎格鲁一撒克逊人产生过重大影响。如丹人曾在英格兰建立了丹麦区,他们将自身的文化特征、社会制度等引入了丹麦区。
诺曼人则征服了盎格鲁一撒克逊人,并把自身的文化特征带入了盎格鲁一撒克逊人的上流社会。比较而言,丹人和诺曼人是数量上的少数群体。为了维持自身的统治地位,他们都吸收和维护了盎格鲁一撒克逊人的文化特征。
丹人和诺曼人在英格兰势力的式微,决定了丹人和诺曼人对盎格鲁一撒克逊人文化因素影响的衰竭。从语言的角度而言,丹麦人带来的古斯堪的纳维亚语因素,使英语增加了几千个斯堪的纳维亚语的借词,给英语注入了新的转换规则、词汇规则和正音规则。
但并没有影响盎格鲁一撒克逊语的句法结构。143诺曼人带来的诺曼法语,也仅在社会上层流行,而下层的盎格鲁一撒克逊人仍然使用当时流行的古英语。作为上层统治者的语言,影响却比较有限,只是带来了某些涉及法律、学术、宗教等方面的词汇及构词的前缀和后缀,盎格鲁一撒克逊人的语言深层结构依然保留了下来。
144随着英法百年战争的展开和结束,英法两国渐行渐远,诺曼法语作为敌对民族的语言而被最终摒弃。从法律上来说,丹麦人的入侵,一度强化了盎格鲁一撒克逊人同北欧故地日耳曼人习惯法的联系,给后来英国法律体系带来核心词汇“law”和十二人陪审团制,但并没有撼动盎格鲁一撒克逊人的基本传统。
14,诺曼人的入侵,也没有完全改变盎格鲁一撒克逊法在英国法律史上的奠基性地位。诺曼人本身亦是施行习惯法,威廉一世在位之初即宣布尊重盎格鲁一撒克逊人的法律。此后,诺曼人在编撰成文法典的时候,并没有掺入过多的新法因素,而是更多地保留了盎格鲁一撒克逊人的既有法律。
146就政治层面而言,丹麦人的入侵,促使盎格鲁一撒克逊人在团结御敌的斗争中加速了内部统一。诺曼人的征服,虽则一度加剧了他们同盎格鲁一撒克逊人之间的矛盾,但就长远来看,这种对立关系还是在长期的相互接触中得到了修补与弥合,终究还是推动了英格兰的整体统一趋势。
这对盎格鲁一撒克逊人本身的发展、乃至最后英格兰民族的形成,仍旧具有十分积极的影响。
盎格鲁一撒克逊人是古日耳曼人的一个支系;盎格鲁一撒克逊人的语言属于日耳曼语的西支;盎格鲁一撒克逊人的法律制度与古日耳曼人的法律制度并无多大差别;以民族心理和民族性格而论,他们也带有浓重的古日耳曼特色。
盎格鲁-撒克逊人借助古代中世纪之交的这场大迁移,将这些古代日耳曼人的文化特征播洒到不列颠的东南部地区,并加以保留弘扬,在后来英格兰民族的形成过程中发挥着奠基性的作用。是什么原因使得盎格鲁一撒克逊人能够在英格兰民族形成的过程中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呢?囿于学浅,本人不能广泛收集和研究各方面的材料,圆满地回答这个问题。
一番思量之后,大胆地猜测盎格鲁一撒克逊人的播迁模式是使其对现代英格兰民族发挥了奠基性作用的重要因素之一。与其它日耳曼人的流动相比,盎格鲁一撒克逊人的迁徙模式又具备了什么样的特征呢?
欧洲古代日耳曼人各支系的迁徙基本上是经由陆路完成的,交通条件相对便利,没有遇到较为艰险的地理屏障阻隔,使得这些日耳曼人大都能以部落为单位,集结了较大的人数,在相对较短的时间内,未受过多阻碍地由祖居地迁往他们乐于定居的拓殖地。
可以说,这样的日耳曼人迁徙方式,犹如地震引发的海啸,大量的迁移人口从祖居地喷涌而出,一掠而过,短期内对拓殖地的冲击强度确也不小。但冲击过后,日耳曼文化因素在当地文化和人口环境的影响下,并不能够持久,而是逐渐被当地民族所同化,至多仅在当地的地名和语言中留下某些或深或浅的痕迹,而种族和文化的基因却在同当地民族的融汇和撞击下逐步消失了。
造成在欧洲大陆迁徙的日耳曼文化因素被当地民族集团同化的原因是多方面的,但日耳曼人的迁徙模式对其文化因素能否在后世长久发挥深远影响却是起了重大作用的。与欧洲大陆发生迁徙的日耳曼人支系相比,盎格鲁一撒克逊人在不列颠的播迁,由于地理条件的限制,使他们不可能象奔涌的洪水一样迅速涌入不列颠。
他们的迁徙,是在军事首领的带领下,乘着当时承载量有限的海船,经过航海分期、分批到达不列颠岛上的。他们的播迁有如涓涓细流,逐步在不列颠沿海一带汇集,待时机成熟后,再逐步向内陆渗透、扩展。这样的一种迁徙模式,使盎格鲁一撒克逊人不得不在一批又一批新入迁同胞的影响、推动下,不断地强化着自身的文化特征。
作为数量有限的外来征服者,盎格鲁一撒克逊人为了在不列颠站住脚跟,不得不与当地不列颠人发生旷日持久的战争,用血与火的利剑为自己开辟出一片新天地。无疑,这种白热化的民族冲突进一步加强了盎格鲁一撒克逊人的身份认同。
当盎格鲁一撒克逊人在不列颠东南部地区建立了许多小国家之后,他们的身份,也就由海盗和雇佣兵渐渐转变成了征服者、统治者。如何管理国家,成了摆在他们面前的严峻问题。在没有任何条件可资借鉴的情况下,因循前例是最好的办法,他们即把在日耳曼尼亚地区的法律、语言和社会风俗引入了不列颠。
盎格鲁一撒克逊人的文化特征,由此移入了不列颠,并在以后的岁月中,逐渐扩展、不断强化,构成了英格兰民族发展历程中的一片亮色。
日本--和文明
日本文明与中国文明同属东方文明体系。在历史上,日本古代文明受到东方的大陆古代文明,特别是中国古代文明的影响甚大,近现代文明则接受了西方异质的现代文明的强烈冲击,这种日本文明的现象,在世界文明史上是鲜见的。
但是,不能认为日本文明是外来的文明,是汉化的文明或欧化的文明。应该说,日本原初的文明仍然是自发生成的文明,而且经过历史的洗练和提升,形成自己的民族特质。原始神道就是在日本岛国的自然风土中培育出来的自然本位和现实本位的本土思想,并由这种思想孕育出本土原初的色彩观和自然观——原始审美意识的萌芽。
这一本土思想的原质成为孕育日本文明的河床。其后产生的原始的咒语、歌谣、祝词、神话、传说中所表现的言灵思想,也无不是根植于日本本土固有的神道信仰。
日本本土原始文明成因还有一个值得探讨的,就是国民性格形成,对于文明的自发产生与发展的关系问题。
同一民族生活在同一的自然风土、社会条件和宗教文化形态下,这些相同的诸因素作用于民族的文化心理,会铸造出其相同的基本性格。基本的民族性格一旦形成,就必然会对其民族的实际生活乃至精神文明和物质文明产生直接的影响。
从这个意义上说,日本民族性格是形成日本文明特征的基础,反过来日本文明是日本民族性格的反映。
由此而产生的日本文明具有相当长远的延续性、传承性和相对的稳定性,并成为引进、吸收和消化外来文明的根基。
古代日本引进中国文明经过近千年的消化过程,至平安时代才完成了本土化。同时还不断地继续引进又不断地继续消化。从神佛融合、儒学朱子学日本化,到老庄思想变种、掸宗世俗化等等构建了自己的价值体系。
从艺术精神到审美意识的主体性的坚持,到创造独特的文学艺术的民族形式,比如文学方面的和歌、物语、悱句、浮世草子等;戏曲方面的谣曲,狂言、能乐、净琉璃、歌舞伎等,绘画方面的大和绘、浮世绘等,都是在自己民族的风土中创造出来的、世界独一无二的文明财富。
日本文明创造性的发展,坚持了两个基本点:一是坚持本土文明的主体作用;二是坚持多层次引进及消化外来文明。可以说,在世界文明史上,没有任何一种文明像日本文明如此热烈执着本土文明的传统,又如此广泛摄取外来的文明;如此曲折的反复,又如此艺术地调适和保持两者的平衡,从而创造出具有自己民族特质的新的文明体系。
研究日本文明,力求透过日本文明发展的史实及其表现出来的纷繁复杂的现象,从整体上把握日本文明发展的关键问题,即把握对上述两个基本点的坚持中出现的碰撞与冲突、调适与融合的积极内容,并在这个基础上阐明东西方文明体系间发生碰撞与冲突的不可避免性,和最终将走向更广泛更深入的交汇与融合的可能性,以及如何将这种可能性变为现实。
这是世界文明不断发展的历史必然。
西伯来--犹太文明
希伯来民族是一个古老的民族,这个民族的始祖就是现代犹太人的祖先。旧约圣经中的历史书卷记录了这个民族的起源和简要的历史发展。根据《创世记》11:27~12:9的记载,希伯来人的祖先原住在两河流域“迦勒底的吾珥”,那就是今日伊拉克的南部境内,以亚伯兰(即亚伯拉罕)族长为首的部落以后逐步向西迁移,进入了迦南地(今巴勒斯坦西部)。
后来又因饥荒迁入埃及。在漫长的岁月里,他们生养众多,在埃及形成了一个逐渐壮大的以色列民族。由于与埃及人的矛盾与斗争,终于在民族领袖摩西的率领下,离开了埃及又进入迦南。约在公元前一千年,这个民族在巴勒斯坦建立起统一的王国。
在以后历史发展的程途中,这个王国经历了分裂和先后南北国的灭亡、众民被掳巴比伦至归回耶路撒冷重新建造被毁的圣殿。此后再经历波斯、希腊、罗马三帝国的连续统治,进入了新约时期。罗马皇帝强暴的镇压,犹太人反抗的起义屡遭失败,最后被迫向世界各地流亡,开始了另一阶段更漫长的苦难历史。
旧约历史书卷的记录,止于众民被掳、归回建殿以至尼希米、以斯拉从波斯归回所进行的改革整顿。从尼希米、以斯拉到新约耶稣诞生还足足有四百年的时间,旧约的记录留下了一片空白,这就是被称为的旧约与新约之间的“两约中间史”。
新约时期之后,希伯来民族(以色列民族)称为犹太民族,此民族与犹太教的历史却继续发展到现代巴勒斯坦以色列国的建立。
1发端于5000年前的犹太文明是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之一,也是世界上两个主体精神从古至今一脉相承的文明之一(另一个是汉儒文明)。
不过,与汉儒文明乃至世界上几乎所有文明都不同的是,它是一个在近2000年里失去了故土和家园,没有固定的主体活动地域,因而流散并渗入世界各地域的文明。正因为此,在漫长的岁月里,犹太文明常常被视为“外来”的甚至“异端”的东西,以致受到客居地主体文明的强烈冲击乃至挤压,还经常遭受敌对势力的打击和摧残。
在这种艰难困苦的状况之中,犹太文明居然顽强地生存了下来,而且不仅能不断发展自身,还对人类文明的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内中的原因十分复杂,但主要是因为犹太文明的三大支柱: 以犹太文化传统为主体的民族认同感;以犹太教为纽带的共同信仰和价值观;以家庭为基础、犹太会堂为核心的社团网络。
2说犹太文明的主体一以贯之,并非说犹太文明与其他文明之间就是互相排斥、互不影响的。实际上,犹太文明从其一诞生便与其他文明互相碰撞、交融,4000年来包融、吸纳、筛选、改造了诸多外部文明的种种特征和质素,同时也对其他文明如基督教文明、伊斯兰文明,乃至现代美国文明都产生了重要影响。
如犹太文明与希腊、罗马文明的接触,不但是犹太文明发展史的一件大事,也是人类文明史上的里程碑事件,因为正是这三大文明的互相碰撞和交融,使犹太文明发生了内在的深刻变化,也为后来西方基督教文明的兴起奠定了基础。
犹太文明与阿拉伯伊斯兰文明在地中海区域,特别是伊比利亚半岛的交融和结合,产生了犹太文明发展史上的一大瑰宝——塞法迪文化。犹太文明与中东欧文明,特别是日耳曼文明和斯拉夫文明的接触和交融,又产生了犹太文明的一大分支——意第绪文化。
3中华民族和犹太民族同属世界上最古老的民族之列,源远流长的中华文明与犹太文明有着许多相同、相似之处,如重视教育和学习、重视家庭纽带、善于经商理财等。在中国土地上从没有自发地出现过源于欧洲的那种反犹主义。
古代开封的犹太社团与当地的汉、回等民族和睦相处,逐渐融为一体。像这样在没有任何外界压力的情况下犹太社团在客居地被完全同化的情况,在犹太民族离散史上也是不多见的。近代以来,犹太人又在上海、香港、哈尔滨、天津等地安居乐业,在这些城市的发展历程中留下了自己的影响和痕迹。
纳粹大屠杀期间,上海成了全球惟一无条件接纳犹太难民的大城市,这段历史至今仍传为佳话。当时,遭受德国法西斯屠杀的犹太人和遭受日本法西斯蹂躏的中国人民互相同情,互相支持,在中犹关系史上谱写了难忘的篇章。
4如同所有现存的古老文明一样,犹太文明也是一个不断演进和发展的体系。特别是自犹太启蒙改革运动以来,一代又一代的犹太志士仁人为推动犹太文明的革新和复兴顽强奋斗,使这一古老文明能在自身现代化进程中不断前进和升华,不但保持充沛的活力,而且还焕发出丰富的创造力。
纳粹大屠杀没能摧毁犹太文明,反倒使其在大劫难中重新崛起;犹太文明在北美得天独厚的环境中经历了一个接触、沟通、碰撞、交汇的过程,形成了独具特色的美国犹太文明;犹太文明的发展主体回归故土,成为以色列模式取得成功的精神支柱;犹太民族和犹太文明继续对当代人类的经济文化科技发展作出杰出的贡献,许许多多犹太精英活跃在全球这个大舞台的各个角落。
所有这一切都显示出这一古老文明的生命力是那么经久不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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