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良附近的贝夫人是谁???
张学良在病逝前对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所作的口述历史中,
既谈了一生中在军事、政治等重大问题上的所历所闻,同时对他人生中的几位传奇女性从不讳言。他坦荡地表示:“平生无憾事,惟一爱女人。”正所谓:“惟大将军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在张学良的漫长人生中,身边的异性追求者当然不仅是于凤至和赵一荻。 张学良引为至友、直至暮年仍念念不忘的还有一人,她就是 30年代的江南名媛蒋士云女士。
蒋士云其人其事
蒋士云祖籍江苏吴县,出生在小桥流水的江南古城苏州。蒋士云少年时家境并非富有,祖父在无锡经商,家境小康。 父亲蒋履福,早年曾在上海读书,年及弱冠沿大运河北上,在北京大学西语系攻读,立志当一个外交...全部
张学良在病逝前对美国哥伦比亚大学所作的口述历史中,
既谈了一生中在军事、政治等重大问题上的所历所闻,同时对他人生中的几位传奇女性从不讳言。他坦荡地表示:“平生无憾事,惟一爱女人。”正所谓:“惟大将军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在张学良的漫长人生中,身边的异性追求者当然不仅是于凤至和赵一荻。
张学良引为至友、直至暮年仍念念不忘的还有一人,她就是 30年代的江南名媛蒋士云女士。
蒋士云其人其事
蒋士云祖籍江苏吴县,出生在小桥流水的江南古城苏州。蒋士云少年时家境并非富有,祖父在无锡经商,家境小康。
父亲蒋履福,早年曾在上海读书,年及弱冠沿大运河北上,在北京大学西语系攻读,立志当一个外交官。出生在商宦世家的蒋士云,从小天生丽质,聪颖好学,她在蒋氏家族女孩子中排行第四,故而人称她为“蒋四小姐”。
这也正应了台湾记者林博文的评价:“张学良之心爱之人,大多都排行为四,有朱四小姐,赵四小姐,后来又有了一位蒋四小姐!”毋庸讳言,蒋四小姐与少帅张学良的缘分,绝非仅仅因她在家族里排行第四,而在于她聪慧超人的品貌和重感情重信义的品格。
蒋士云 10岁时被家人送往上海读书, 12岁随父亲赴北京,就读于英国人开办的学堂,习练英语。从小生活在江南的蒋士云,很快就对古都北京情有独钟。 15岁那年秋天,她随父母返回了苏州。
正因为她在北京生活了两年,所以说话语音上不仅有吴侬软语,还掺杂了许多地道的京腔。数十年后来自祖国东北的采访者,对定居在美国多年的她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大感吃惊。
由于其父早年进入北洋政府外交部,作为驻外使节的千金,蒋士云随父母远下欧洲, 16岁时曾到法国巴黎留学一年。
在熟读英语的基础上又初通了法文,这在同辈女友中是极为鲜见的。
1927年蒋士云学成回国,从此开始跻身于中国上流社会。她不仅是以艳丽容貌,而且更以她娴熟流利的英语和法语,让国民政府的政界高官大员们为之惊羡。
令张学良敬重的是,蒋士云虽出身于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商宦家族,竟然不为环境所囿,肯于吃苦,又学得精湛流利的法语和英语,深感难得。而让蒋士云引为自豪的是,当时有四大公子美名的东北军少帅张学良和她的结识,成了蒋士云后半生值得回味的经历。
与少帅失之交臂
蒋士云第一次和张见面,是在北京,时间是 1927年夏天,当时她正随父亲蒋履福从法国归来。而张学良已是东北军第三军团总司令,驻防保定,因其父张作霖挥师经天津进入北京,正在筹划就任中华民国大元帅,所以张学良经常来北京。
张学良善于结交朋友,他与中国驻外大使顾维钧的关系最为密切。那时蒋士云的父亲蒋履福刚从法国三等秘书任上卸任,回国述职,随顾维钧一并来到北京。经顾维钧引荐,张学良认识了蒋履福,同时也见到了坐于同席的蒋士云。
初次见面,蒋士云心里就对张学良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可那时的少帅正值风流倜傥,异性追求者如过江之鲫,并没把蒋士云这江南小姑娘放在心上。
然而,蒋士云和张学良的姻缘并没有完,他们的第二次相见,也给张学良留下深刻印象的一次是在上海,时值张学良偕夫人于凤至赴南京和蒋介石首次见面。
1930年秋冬,南京公务结束后,张学良偕眷抵达上海,在出席上海市长张群为他举行的宴会上,再次和风姿绰约的蒋士云邂逅。这时蒋士云已出落成秀色可餐的沪上名媛了。蒋士云这次不但和少帅频繁赴宴,而且又接连出席了张群和上海头面人物举行的几场舞会。
张学良这时才发现,蒋士云不但长大了,而且又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法语,这让他大为惊讶和欣赏,因为喜欢英语的张学良可以和蒋士云用英语交流感情了,而让张学良自愧不如的是蒋士云还会说法语。
在上海只逗留三五日,即返回北京。
也许蒋士云就从那时起,在心底深深爱上了这个东北军人。当然,张学良心里也有这位小四妹的影子,可他返回沈阳后就把那会讲两种外国话的江南姑娘淡忘了。尽管他回沈后,不断收到蒋四小姐从上海寄来的书函与明信片,后来蒋士云还把不轻易示人的玉照也寄给他。
心里暗暗爱慕张学良的蒋士云,相信张学良是会理解她那种隐含不露的少女情愫的。
1931年 2月,蒋士云对张学良的心仪,促使她有了一次北京之行,决心和张学良袒露心迹。
此时她父亲蒋履福即将由中国驻比利时使馆的二秘升任驻意大利使馆的临时代办,远在欧洲的父母已多次电召爱女去意大利继续攻读学业,同时也希望她把爱侣的目标定在欧洲。
然而蒋士云却难以割舍对张学良的一片深情,即便让她屈尊作为少帅没有名分的如夫人,也在所不惜了。因为在她看来,世间没什么能让她和少帅终日厮守更心情愉悦的了。
但是,她来到北京方才意识到与张学良失之交臂。
当时张学良身边不仅有结发妻子于凤至,而且在一年前又新添了女秘书赵一荻,张、赵也有了爱之结晶。这位同样被称为四小姐的赵一荻尽管没有名分,但算是名花有主了。所以蒋士云在北京尽管和少帅接触较多,但自知成为张学良的红颜知己断无可能,于是在盛夏到来之前与张学良挥泪而别。
7月,蒋士云乘意大利邮轮远赴欧洲开始了自己新的生活。她下决心忘掉张学良,斩断情丝,把心底的痛苦变成了发奋读书的动力。从此,张学良只能在海外报刊上不时见到有关蒋士云在法国求学、在欧洲旅行以及她随父出席各种官方活动的消息了。
张学良有时偶寄书函给她,然而蒋士云却不想干扰少帅的生活,从此再也不复信。
这年 9月,失恋的蒋士云在罗马旅行时意外与一位熟人邂逅,他就是中央银行总裁贝祖贻。贝祖贻因发妻庄夫人新丧,是前来欧洲散心消愁的。
蒋士云与贝祖贻早在上海和南京就见过面,此次相逢国外,又是同病相怜,所以与贝祖贻交谈数日,沉寂的心灵竟然碰撞出爱之火花。
蒋士云的父母无法允同婚事,因为贝祖贻膝下毕竟已有 6个子女,年长士云许多。
可蒋士云是个极重感情的姑娘,经过书信交往,毅然决定嫁给贝祖贻做续弦夫人。
1932年春,蒋士云和贝祖贻在上海结婚的消息传到北京时,张学良正因背上“不抵抗将军”恶名代蒋介石受过,他在焦头烂额之际,派员赴沪给蒋士云送去了贺礼,以表祝福之忱。
探望幽禁中的少帅
蒋士云婚后大部分时间住在国外,故而和张学良见面的机会很少。 1936年“西安事变”发生时蒋士云在上海。当她惊悉张学良因护送蒋介石而失去自由以后,不禁悲愤欲绝。
她参与了营救张学良的活动,与于凤至一起,在国民党上层人士中拼命奔走呼号,但却无济于事。后来,她从秘密渠道获悉张被囚于奉化雪窦山时,决定去探视幽禁中的张学良。在贝祖贻的支持下,得到了军统特务戴笠的同意。
蒋士云在张学良失去自由时冒险去奉化探望,以及张学良到台以后,蒋士云专程从美国飞到台北,在一家餐馆里宴请已届耄耋高龄的张学良,这两件事多年来鲜为人知。这说明她当时探望张学良是在很秘密的情况下进行的,同时也说明蒋士云重情重义,她作为张学良的朋友,尽了该尽的友情与信义。
对此,蒋士云在美国对来访者谈起她当年去奉化和台湾探望张学良的情景时,语气平静,俨然朋友间交往走动一般。对于奉化之行,蒋士云轻描淡写地说:“我跟戴雨农也很熟,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包括去看他时的飞机和轿车,由于有戴雨农关照,见面还是很顺利的。
当然那时他很不自由,我觉得他心情并不快活,当天我就离开奉化回上海了。”后来她从美国飞往台湾和张学良见面,约在 1979年春天。
关于这次蒋、张见面,外界后来有种种传闻,有人甚至说蒋士云的来访,是赵一荻去美国加州探望儿子张闾林期间的张、蒋之间的秘密约会,蒋士云和张学良重温旧好,并在北投张家住了多日,云云。
然而,蒋士云本人是这样追忆的:“从奉化见面以后在大陆再也没有见到他,再相见就是在台湾了。当时他已搬到北投,他的家我去过,但见面时是在饭馆。那次见面时,因为蒋经国对他不错,所以没有通过有关部门。
但我知道他并不完全自由,有人跟着他。那次他坐了一辆车,后面跟着一辆车。在饭馆吃饭以后,我就去了他家中。”蒋士云的谈话表明,她与张学良有着真挚朋友情谊,正如她说的:“我认为,张将军是那种可以终身引为朋友的人!我很佩服他这个人!”
1990年张学良在幽居 50年之后,终于获得了真正的自由。
1991年 3月,他来到梦想多年的美国。张学良刚到旧金山,就对身边的人说:“我想一个人到纽约去会会朋友,而且还是个女朋友!”当时,在旧金山的亲友们都对这 91岁高龄老人的惊人之语感到大惑不解。
他究竟去纽约会见谁呢?只有了解内情的赵一荻知道,张学良说的纽约女友就是蒋士云。这次纽约之行是赵四陪同张学良前往的。
张学良来后就下榻在蒋士云在曼哈顿花园街的豪宅里,一住就是 3个月。
而赵一荻则先飞回洛杉矶儿子家中。
纽约一别成永诀
张学良在纽约的 3个月,是他自 1937年 1月被幽禁以来最感自由的 90多天,除身边再无国民党便衣的跟随之外,也没有赵一荻在场,他终于实现了对友人所说的那种无忧无虑的自由,可以和一生中最喜欢的女人相处一段时日了。
1982年贝祖贻病殁以后,蒋士云身边只余下一女,那是她和贝先生留在世上的惟一骨肉。女儿长大后在纽约一家书廊做事,并且成家,只有每星期六回曼哈顿的高级住宅和母亲共度周末。张学良的到来,给寂寞中的贝夫人带来了意外欢喜。
她和张学良都成了华发满鬓的古稀老人,但能够在一起度过“柏拉图式”的幸福时光,也不失为人生暮年的幸事。
张学良在纽约期间,所有活动都由蒋士云代为安排,每天的日程排得满满的,包括他与当年他的部下、后为解放军将军的吕正操等重要客人的会面,与哥伦比亚大学口述历史部工作人员的接触,与哥大留学生们的座谈等等,都是蒋士云代为联络和议定的。
张学良和蒋士云在纽约的 3个月,是两位老人一生中最难忘的美好时光。让蒋士云颇感困惑的是,自 1991年 6月下旬赵一荻把张学良从纽约接回旧金山,并经夏威夷返回台湾,直到一年后张学良夫妇飞到夏威夷作长期定居以后,近在咫尺的蒋士云竟然再也没有和张学良见面的机会了。
纽约的分手原以为是暂别,万没想到竟是人生的诀别。让外界无法相信的是,张学良和蒋士云分手以后,两人甚至连通电话的机会也失去了。蒋士云说:“他在台湾的时候我还跟他通过电话,离开台湾以后就没有消息了。
我打过一次,打不进去。我知道有人阻拦。他不便跟外界接触,不能往外打电话。他大概觉得不方便,也许不自由。说是为了便于休息,别打扰了,年龄大了……”
蒋士云感到欣慰的是,她在美国定居数十年一直没有任何信仰,但自张学良来到美国以后,受张的影响,她也开始笃信基督教。
张学良在纽约的时候,蒋士云每周必亲自陪同张去华人教堂做礼拜和听《圣经》。张学良走后,蒋士云仍然把张学良的信仰当成她暮年的追求,现在她仍然在每周末前往华人教堂,虔诚地倾听《圣经》。在蒋士云看来,这也许就是她对毕生至友张学良的怀念与追思。
蒋士云在美国纽约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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