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解释:历
诗人择取了一个崭新的视角来考察历史兴亡,在批判帝王淫奢昏愚足以败国亡国的同时,还对勤俭图治而最终失败的当朝皇帝文宗表示了叹惋、悲悼,其痛惜哀惋中渗透着不得其解的迷茫,包含着对历史兴败定规前所未有的质疑。 《咏史》(历览前贤国与家)代表了诗人在这方面的思考和困惑:“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破由奢。何须琥珀方为枕,岂得珍珠始是车?运去不逢青海马,力穷难拔蜀山蛇。几人曾预南薰曲,终古苍梧哭翠华。”虽然诗篇主要表达对文宗的哀惋之情,但我们还可从多个层面对其丰富的内涵予以另外的解读。 我们从这首作品流露的深切哀惋情绪中,还能读出作者对文宗勤俭贤德而失败的深深不解,对“成由勤俭破由奢”这个历史定规...全部
诗人择取了一个崭新的视角来考察历史兴亡,在批判帝王淫奢昏愚足以败国亡国的同时,还对勤俭图治而最终失败的当朝皇帝文宗表示了叹惋、悲悼,其痛惜哀惋中渗透着不得其解的迷茫,包含着对历史兴败定规前所未有的质疑。
《咏史》(历览前贤国与家)代表了诗人在这方面的思考和困惑:“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破由奢。何须琥珀方为枕,岂得珍珠始是车?运去不逢青海马,力穷难拔蜀山蛇。几人曾预南薰曲,终古苍梧哭翠华。”虽然诗篇主要表达对文宗的哀惋之情,但我们还可从多个层面对其丰富的内涵予以另外的解读。
我们从这首作品流露的深切哀惋情绪中,还能读出作者对文宗勤俭贤德而失败的深深不解,对“成由勤俭破由奢”这个历史定规的质疑。诗人虽然对自己的困惑不得其解,但这个思考质疑本身就是咏史诗历史视野的新突破;诗人无可奈何的悲叹惋惜也启示我们,单纯将道德与兴亡作因果联系的德型政治文化自身存在观念的盲区。
不论是揭示统治者淫奢昏愚足以败国,还是慨叹治国者勤俭贤德也不足兴国,李商隐咏史诗所秉持的尺度都是以德责人,认为治国者的德行决定着国家的兴衰。而李商隐《咏史》(历览前贤国与家)对文宗俭德败政发出了迷茫的悲叹,构成了一个荒德败国,而贤德也未必兴国的道德治国历史悖论。
这个悖论本身已达到了历代咏史诗史论的新高度,但以李商隐在传统德型政治文化影响下形成的观念尺度,不可能破解这个悖论。诗人不可能思考让治国者个人德行受制于制度框架的可能性,而只能用以德责人的旧尺度来评判历史的是非曲直,这也正是传统德型政治文化在当时历史条件下难以跳出的思想盲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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