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文学家列夫·托尔斯泰的作品
因为大多数都是中长篇小说,不大可能把原文贴上来,好多电子文库里有可以搜一下去看看。上面的网站里有四部作品。
《童年》、《少年》和《塞瓦斯托波尔故事》、《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忏悔录》、《我的信仰是什么?》、《复活》、《哈泽—穆拉特》、《论饥荒》、《致沙皇及其助手们》、《我不能沉默》、《昨天的故事》、《青春》、《青年》、《袭击》、《伐林》、《塞瓦斯托波尔故事》、《一个地主的早晨》、《家庭幸福》、《哥萨克》、《两个骠骑兵》、《三死》、《琉森》、《阿尔别特》、《田园诗》、《吉洪和玛兰尼娅》、《波里库什卡》、《启蒙读本》《一个受传染的家庭》、《教育的果实》、《活尸》、《光在黑暗中发...全部
因为大多数都是中长篇小说,不大可能把原文贴上来,好多电子文库里有可以搜一下去看看。上面的网站里有四部作品。
《童年》、《少年》和《塞瓦斯托波尔故事》、《战争与和平》、《安娜·卡列尼娜》、《忏悔录》、《我的信仰是什么?》、《复活》、《哈泽—穆拉特》、《论饥荒》、《致沙皇及其助手们》、《我不能沉默》、《昨天的故事》、《青春》、《青年》、《袭击》、《伐林》、《塞瓦斯托波尔故事》、《一个地主的早晨》、《家庭幸福》、《哥萨克》、《两个骠骑兵》、《三死》、《琉森》、《阿尔别特》、《田园诗》、《吉洪和玛兰尼娅》、《波里库什卡》、《启蒙读本》《一个受传染的家庭》、《教育的果实》、《活尸》、《光在黑暗中发亮》、《黑暗的势力》、《伊凡·伊里奇之死》、《克莱采奏鸣曲》、《魔鬼、《谢尔盖神父》、《霍尔斯托密尔》、《舞会之后》、《两个老头》、《一个人需要很多土地吗?》、《蜡烛》、《民间故事》、《伪息券》、《哈泽—穆拉特》、《教条神学研究》、《教会和政府》、《天国在您心中》、《当代的奴隶制》、《那么我们该怎么办?》、《论饥荒》、《可怕的问题》、《饥荒抑或不是饥荒》、《论俄国的社会运动》、《深重的罪孽》、《致农民的论土地的信》、《关于莫斯科的调查》、《唯一的手段》、《论俄国革命的意义》、《究竟该怎么办?》、《人们为什么写作》、《在俄罗斯文学爱好者协会上的讲话》、《莫泊桑文集序》、《什么是艺术?》、《论莎士比亚及其戏剧》、《主与仆》、《三死》、《家庭幸福》、《教育的果实》《暴风雪》、《卢塞恩》、《阿尔贝特》、《波里库士卡》
渔夫的妻子桑娜坐在火炉旁补一张破帆。
屋外寒风呼啸,汹涌澎湃的海浪拍击着海岸,溅气一阵阵浪花。海上正起着风暴,外面又黑又冷,这间渔家的小屋里却温暖而舒适。地扫得干干净净,炉子里的火还没有熄,食具在搁板上闪闪发亮。挂着白色帐子的床上,五个孩子正在海风呼啸声中安静地睡着。
丈夫清早驾着小船出海,这时候还没有回来。桑娜听着波涛的轰鸣和狂风的怒吼,感到心惊肉跳。
古老的钟发哑地敲了十下,十一下……始终不见丈夫回来。桑娜沉思∶丈夫不顾惜身体,冒着寒冷和风暴出去打鱼,她自己也从早到晚地干活,还只能勉强填饱肚子。
孩子们没有鞋穿,不论冬夏都光着脚跑来跑去;吃的是黑面包,菜只有鱼。不过,感谢上帝,孩子们都还健康。没什么可抱怨的。桑娜倾听着风暴的声音,“他现在在哪儿?上帝啊,保佑他,救救他,开开恩吧!”她一面自言自语,一面在胸前划着十字。
睡觉还早。桑娜站起身来,把一块很厚的围巾包在头上,提着马灯走出门去。她想看看灯塔上的灯是不是亮着,丈夫的小船能不能望见。海面上什么也看不见。风掀起她的围巾,卷着被刮断的什么东西敲打着邻居小屋的门。
桑娜想起了她傍晚就想去探望的那个生病的邻居。“没有一个人照顾她啊!”桑娜一边想,一边敲了敲门。她侧着耳朵听,没有人答应。
“寡妇的日子真困难啊!”桑娜站在门口想,“孩子虽然不算多—只有两个,可是全靠她一个人张罗,如今又加上病。
唉,寡妇的日子真难过啊!进去看看吧!”
桑娜一次又一次地敲门,仍旧没有人答应。
“喂,西蒙!”桑娜喊了一声,心想,莫不是出什么事了?她猛地推开门。
屋子里没有生炉子,又潮湿又阴冷。桑娜举起马灯,想看看病人在什么地方。
首先投入眼帘的是对着门放着的一张床,床上仰面躺着她的女邻居。她一动不动,只有死人才是这副模样。桑娜把马灯举得更近一些,不错,是西蒙。她头往后仰着,冰冷发青的脸上显出死的宁静,一只苍白僵硬的手像要抓住什么似的,从稻草铺上垂下来。
就在这死去的母亲旁边,睡着两个很小的孩子,都是卷头发,圆脸蛋,身上盖着旧衣服,蜷缩着身子,两个浅黄头发的小脑袋紧紧地靠在一起。显然,母亲在临死的时候,拿自己的衣服盖在他们身上,还用旧头巾包住他们的小脚。
孩子的呼吸均匀而平静,他们睡得又香又甜。
桑娜用头巾裹住睡着的孩子,把他们抱回家里。她的心跳得很厉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觉得非这样做不可。她把这两个熟睡的孩子放在床上,让他们同自己的孩子睡在一起,又连忙把帐子拉好。
桑娜脸色苍白,神情激动。她忐忑不安地想∶“他会说什么呢?这是闹着玩的吗?自己的五个孩子已经够他受的了……是他来啦?……不,还没来!……为什么把他们抱过来啊?……他会揍我的!那也活该,我自作自受……揍我一顿也好!”
门吱嘎一声,仿佛有人进来了。
桑娜一惊,从椅子上站起来。
“不,没有人!上帝,我为什么要这样做?……如今叫我怎么对他说呢?”……桑娜沉思着,久久地坐在床前。
门突然开了,一股清新的海风冲进屋子。魁梧黧黑的渔夫拖着湿淋淋的撕破了的鱼网,一边走进来,一边说∶“嗨,我回来啦,桑娜!”
“哦,是你!”桑娜站起来,不敢抬起眼睛看他。
“瞧,这样的夜晚!真可怕!”
“是啊,是啊,天气坏透了!哦,鱼打得怎么样?”
“糟糕,真糟糕!什么也没有打到,还把网给撕破了。倒霉,倒霉!天气可真厉害!我简直记不起几时有过这样的夜晚了,还谈得上什么打鱼!谢谢上帝,总算活着回来啦。
……我不在,你在家里做些什么呢?”
渔夫说着,把网拖进屋里,坐在炉子旁边。
“我?”桑娜脸色发白,说,“我嘛……缝缝补补……风吼得这么凶,真叫人害怕。我可替你担心呢!”
“是啊,是啊,”丈夫喃喃地说,“这天气真是活见鬼!可是有什么办法呢!”
两个人沉默了一阵。
“你知道吗?”桑娜说,“咱们的邻居西蒙死了。”
“哦?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昨天。唉!她死得好惨哪!两个孩子都在她身边,睡着了。他们那么小……一个还不会说话,另一个刚会爬……”桑娜沉默了。
渔夫皱起眉,他的脸变得严肃,忧虑。“,是个问题!”他搔搔后脑勺说,“,你看怎么办?得把他们抱来,同死人呆在一起怎么行!哦,我们,我们总能熬过去的!快去!别等他们醒来。”
但桑娜坐着一动不动。
“你怎么啦?不愿意吗?你怎么啦,桑娜?”
“你瞧,他们在这里啦。”桑娜拉开了帐子。
(全文完)。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