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欣赏歌剧?要求详细!!
西洋歌剧难懂,不仅在于语言障碍,更由于许多人听不惯美声唱法。那种似歌非歌,不知何时能唱完的“咏叹调”是只熟悉中国民歌和流行歌曲的人们所 望而生畏的。
要想听懂西洋歌剧必须了解美声唱法。 美声唱法诞生于意大利,已有400多年的历史。它代表着一种演唱风格和声乐学派。美声唱法采用比其它唱法的喉头位置较低的发声方法,因而产生了一种明亮、丰满、圆润又具有金属色彩富于共鸣的音质。
听一听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帕瓦罗蒂演唱的意大利民歌《我的太阳》、《重归苏莲托》、《燕子归巢》、《玛丽亚·卡莱》等曲目,我们会领略到美声唱法的绝妙之处的。 这些民歌短小、质朴、旋律流畅,其结构形式与一般的歌曲非常相似,...全部
西洋歌剧难懂,不仅在于语言障碍,更由于许多人听不惯美声唱法。那种似歌非歌,不知何时能唱完的“咏叹调”是只熟悉中国民歌和流行歌曲的人们所 望而生畏的。
要想听懂西洋歌剧必须了解美声唱法。
美声唱法诞生于意大利,已有400多年的历史。它代表着一种演唱风格和声乐学派。美声唱法采用比其它唱法的喉头位置较低的发声方法,因而产生了一种明亮、丰满、圆润又具有金属色彩富于共鸣的音质。
听一听著名男高音歌唱家帕瓦罗蒂演唱的意大利民歌《我的太阳》、《重归苏莲托》、《燕子归巢》、《玛丽亚·卡莱》等曲目,我们会领略到美声唱法的绝妙之处的。
这些民歌短小、质朴、旋律流畅,其结构形式与一般的歌曲非常相似,因而是了解美声唱法的最佳教材。
经过一番意大利民歌的熏陶之后,我们就可以去听歌剧了。
对于没有任何听歌剧经历的人来说,先听哪一部歌剧非常重要。
要想了解一门自己过去并不熟悉的艺术形式,最快捷的办法就是去欣赏这种艺术门类最杰出、名气最大的作品。这可以使我们在短时间内体会到其美之所在。比如听京剧,如果一位京剧门外汉先听《太真外传》、《西施》之类二流剧目中的大段唱腔,定会被吓跑。
但假如先听“苏三离了洪洞县”,再去听《甘露寺》中的“劝千岁”或《淮河营》中的“此时间”,这位门外汉定会立马对京剧唱腔兴趣盎然,毫不犹豫地从“门外”走进“门内”。
听歌剧的道理也是如此。
第一次听,理应选择一部自始至终让人保持足够欣赏兴趣的剧目。在此我向大家推荐法国作曲家比才创作的《卡门》。
《卡门》在西洋歌剧中的位置就像京剧中的《苏三起解》,是最通俗,最有名不过的剧目。
《卡门》序曲的知名度更好比《苏三起解》中的“苏三离了洪洞 县”一般,早已到了近乎妇孺皆知的地步。
《卡门》共分四幕,幕间的间奏曲也常在音乐会上被单独演奏,已被列入了通俗古典名曲的行列,人们一听便会觉得耳熟。
女主人公卓而不群的性格和迷人的爱情故事,也是这部歌剧吸引人之所在。卡门是一个叛逆者的形象,她的所做所为并不是因为贪图钱财,也不是因为她残酷成性,而是因为她的感情像一只飞鸟,只爱自由自在地飞翔,而不能忍受任何束缚。
卡门在剧终用死来忠于自己的个性,来坚持自己的独立和自由。“不自由,毋宁死”是卡门身上最突出标志。卡门这一形象总会引起当代人对于自身生活方式的再思考,从而得到某种启示。
歌剧《卡门》最吸引人之处还是其各个场次中精彩纷呈的唱段。
从这一点来说,《卡门》很像京剧《二进宫》,生(男高音)、旦(女高音)、净(男低音)各类角色都有,独唱、重唱、合唱各种形式一应惧全。
剧中卡门一角由女高音扮演,她在第一幕中的主要唱段“哈巴涅拉”和“吉普赛舞曲”均采用了西班牙民族音乐的格调,节奏粗犷,豪放,旋律优美的动 听,与卡门追求自由生活的个性非常贴切。
男主人公唐霍赛在第二幕中演唱的《花之歌》是一首情歌经典。这首咏叹调充分发挥了男高音宽广的音域,生动形象地抒发了唐霍赛内心的呼唤。
斗牛士埃斯卡米洛在第二幕演唱的斗牛士之歌,具有京剧《盗御马》中“将酒宴摆至在聚义厅上”的气势,它把一位趾高气昂的斗牛英雄栩栩如生地展示在听众眼前。
这段唱因为重复了序曲中的部分旋律,听来会让人的精神为之一振。
《卡门》是一出场面宏大的歌剧,剧中描述群众场面的合唱曲较多。第一幕中“香烟女工的合唱”、“兵士上岗时儿童的合唱”以及第四幕中的“斗牛士 进行曲大合唱”都能使听众在欣赏后有绕梁三日不绝于耳的感受。
歌剧《卡门》创作于1874年,当代女高音歌唱家们都希望以演好卡门来显示自己的艺术功力。本世纪最负盛名女高音歌唱家玛丽亚·卡拉斯在60年代曾录制了歌剧《卡门》。这套唱片被誉为《卡门》众多录音版本中的典范。
卡拉斯在《卡门》中的表演显示了她对角色的深刻理解。在录音期间,有人曾问卡拉斯:“在你看来,卡门是个坏女人吗?”卡拉斯回答:“当然不是了,她是吉普赛人,相信个人的命运前世注定,是无法改变的。
因此,她凭自己的好恶及时行乐。卡门生活中的唯一道德标准是决不做违心的事。”
卡拉斯的这套《卡门》唱片之所以成为经典,与男高音盖达(饰唐霍赛)、男中音玛萨德(饰埃斯卡米洛)等名家的参与分不开。
指挥家普雷特里执棒的巴黎国家歌剧院管弦乐团,为全剧提供了既细腻又宏伟的演奏效果,使整套唱片高潮迭起,异彩纷呈。
常常有人说,外国歌剧实在是太难欣赏了:歌唱家们一个劲儿地卖力气地唱,听者却有如堕入五里雾中,不知所云。
除了其中有几首常见的咏叹调还能听出“好听”来,其他的简直就忍受不下去。
的确,在不知道台上演员表现什么、为什么而歌唱的情况下,来听一整部歌剧,是会产生苦恼的。这很正常。试想一下,我们请一个从来没接触过中国戏曲的外国人去剧院听一晚上京剧,而又不作任何讲解,他也会大感困惑的。
最多,他能感受到京剧的味道挺新鲜,演员扮相挺漂亮,动作挺有趣,再往后看,就坚持不了多一会儿了——这和我们听西欧歌剧时的情景是一样的。
怎么办?面对困惑的、但十分渴望能听懂歌剧、并领略其中奥妙的人们,一些专家告以“二字秘诀”:多听。
没错,这是必经之途。如果不多从感性上接触它,就永远也无法走进这个世界。不过,还得加上一条:了解歌剧所表现的内容。或者简单地说,了解歌剧的故事。
歌剧是一门综合的艺术。它和交响乐、室内乐等纯音乐形式不同,是综合了音乐、戏剧和美术等各门类艺术的体裁。
没有文学剧本这个基础,就无从产生歌剧的音乐;没有戏剧表演(演员的动作、方位的调度或者舞蹈场面等等),就不可能生动而明确地体现出情节和人物的关系;没有美术(包括舞台设计、服装、道具、灯光),也不可能完整地表现出歌剧剧情所发生的环境。
所以,我们为渴望进入歌剧世界的朋友们再提出一个除了“多听”以外的要求:了解每一部歌剧的故事。
打个比方:如果你预先读了威尔第的歌剧《茶花女》的剧本(改编自法国作曲家小仲马的小说),由此了解到这是一部悲剧,它讲述了一个沦落风尘但仍然对纯洁生活怀有希望的妓女曲折而不幸的经历。
然后,你再去听剧中的那首早就很熟悉了的《饮酒歌》,会不仅仅感受到音乐所传达出来的欢乐,还会对这欢乐背后的东西——茶花女薇奥列塔的强颜欢笑、上流社会纸醉金迷现象所掩盖的空虚,有更深一层的体会。在听第一幕最后茶花女的大段咏叹调的时候,你会深切地感受到她对幸福、爱情的渴望,和对自己生活现状的无奈、痛心。
当你听到第二幕中茶花女的情人阿尔弗莱德的父亲来找她,要求她离开他的儿子,唱起那首温和的咏叹调时,你会不仅体会出他作为一个慈爱的父亲所产生那种焦虑的心情,也会对这慈爱中隐藏着的残忍、虚伪而感到愤恨。
当你听到被蒙在鼓里的阿尔弗莱德面对茶花女大声辱骂,使这可怜的女人晕倒过去的那段音乐,以及全剧最后奄奄一息的茶花女在弥留之际终于盼到了心上人,他们唱起凄惨的二重唱的时候,你不再会感到音乐冗长、莫名其妙了,而会对每一条旋律、每一个乐句、甚至对管弦乐队的每一个和弦、每一个伴奏音型都十分敏感,对作曲家的所有音乐手段都能领会了,歌唱家的演唱为什么有时候高亢兴奋,有时候缠绵哀伤,有时候歇斯底里,有时候断断续续,也都变得有具有特别的意义了。
除了“了解剧情”这个重要的方法以外,我们还应该在欣赏中注意到歌剧艺术所特有的表现手段。比如,高超的歌唱技巧的展示,咏叹调的戏剧性和抒情性,重唱的立体感、乐队伴奏的情感渲染、气氛烘托等等。
如果你听得多了,会对不同作曲家的歌剧写作风格、对同一个作曲家不同作品的特色、不同流派的创作观以及不同歌唱家、指挥家对作品的处理方式有所领会,在比较之中,你对歌剧这门艺术的魅力便会有更深的感受了。
歌剧是综合了听觉和视觉的艺术,所以,假如有机会去歌剧院观赏歌剧,那是最理想不过的。在听到美妙音乐的同时,感受舞台上演员的形体表演,讲究的舞台设计,不同时代、不同风格的服装,甚至是剧场里的气氛,这对于我们理解歌剧内容是会有极大帮助的。
现代社会的视听媒介已经很发达、很方便了,我们还可以在家里观看世界一流演员表演的歌剧录象、激光视盘,从而全方位地来理解一部歌剧作品。
听音乐,需要文化。这文化,不是指学校里学的数理化,也不是语文课上对文章的分析,对语法现象的认识。
而是对人生意义的领悟,对社会这本大书的观照。在不同人的眼睛里,人生的意义是不同的,对生活认识的程度是不同的,所以,对一部歌剧作品(或者也包括交响曲、室内乐、甚至是一首短小的乐曲,再扩大一点,对一首诗、一部小说……)也各不相同。
愿我们有这份文化来感受作曲家在歌剧这门艺术中说要告诉我们的一切,接受音乐中的真善美。
歌剧世界是非常迷人的,一旦走进去了,你肯定会流连忘返。愿这本小书能对你进入这个迷人的世界有所帮助。
不过,最终你还是得从音乐这座桥上走过去,要想弄明白音乐作品,听,永远是第一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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