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都说哪些语言
“印欧语系”这个语言学术语出现于19世纪初叶,因该语系分布于印度和欧洲而得名。后来德国学者又参照同一模式,将其易名为“印度-日耳曼语系”。理由是,印欧语言中,最东部的阿萨姆语是一种印度语言,而最西部的冰岛语是一种日耳曼语言。 这个术语在欧洲学者、特别是德国学者中比较通行。此外还有少数学者用“雅(利安)-欧语系”,但现代语言学最通行的术语仍然是印欧语系。
印欧语假说
早在16世纪,当欧洲的传教士、商人、探险者开始学习梵语后,就逐渐认识到印度的梵语与欧洲的拉丁语、希腊语等语言之间有着广泛的相似性。 这一发现应归功于 18世纪英国的东方学学者W。琼斯爵士。他提出了著名的“印欧语假说”...全部
“印欧语系”这个语言学术语出现于19世纪初叶,因该语系分布于印度和欧洲而得名。后来德国学者又参照同一模式,将其易名为“印度-日耳曼语系”。理由是,印欧语言中,最东部的阿萨姆语是一种印度语言,而最西部的冰岛语是一种日耳曼语言。
这个术语在欧洲学者、特别是德国学者中比较通行。此外还有少数学者用“雅(利安)-欧语系”,但现代语言学最通行的术语仍然是印欧语系。
印欧语假说
早在16世纪,当欧洲的传教士、商人、探险者开始学习梵语后,就逐渐认识到印度的梵语与欧洲的拉丁语、希腊语等语言之间有着广泛的相似性。
这一发现应归功于 18世纪英国的东方学学者W。琼斯爵士。他提出了著名的“印欧语假说”来解释上述语言之间的相似性。1786年,琼斯在印度的一次演讲中指出,梵语跟希腊语和拉丁语以及古英语之间,无论是在动词词根还是在语法形式方面都显示出系统的相似点,而这种现象绝不可能是偶然的。
任何语文学家都不能不承认这些语言衍生自同一原始母语。这种原始母语就是后来人们所说的原始印欧语(简称 PIE)。原始印欧语是一种假设的原始印欧人的口头语言,并没有任何文字记录。学者们只是通过对原始印欧语的若干后裔语言进行比较研究,来推断出它的某些特征。
象吠陀梵语、采用迈锡尼线形文字B的希腊文、赫梯语等语言,到公元前第2千纪就已经明显分化了。通过比较这些已得到证实的分化形式,就能构拟出更为久远的形式。比较语法的研究,对证实“印欧语假说”和确立印欧语言之间的亲属关系起了重要作用。
如表示“向前”的前缀或词,梵语为 pra,古斯拉夫语为 pro,希腊语为pro,拉丁语为pro,哥特语为fra;表示“父亲”的词,梵语为pitar,希腊语为patēr ,拉丁语为pater,哥特语为fadar。
这些前缀或词显然分别来自原始印欧语的某两个词,通过分析比较,我们可知这两个词在原始印欧语中的首音应是p。p音在大多数后裔语言中保留下来了,只有在哥特语和其他几种日耳曼语言中才变成了f。又如表示“母牛”的词,在吐火罗语东部方言中为ko,梵语为g╣us,阿吠斯陀语为g╣u┎,亚美尼亚语为kov,古斯拉夫语为gu-,拉脱维亚语为gos,希腊语为bo▇s,拉丁语为bōs,英语为cow。
从这些形式可以构拟出原始印欧语名词gW-ous,并能证实上述语言间的亲属关系,从而使构拟的形式和关于早期共同来源的假设比较可信。
但是,关于原始印欧语的分布、范围、文化类型和语言结构等问题,一直还没有令人信服的解释。
主要原因一是无文字记录,二是缺少原始印欧社会的文化遗物。学者们根据印欧语的一些同源词曾对原始印欧人的故乡加以推测。从印欧语言有表示“鲑鱼”和“山毛榉”等动植物的词,推测鲑鱼和山毛榉等生长的地方就是原始印欧人的故乡,原始印欧语就是从那里发展起来的。
但另一些学者持异议,认为这种方法缺乏科学性,因为几千年前的自然生态环境,在许多方面都跟今天的情况大不一样。总之,各人考虑问题的角度不同,利用的材料不同,得出的结论显然各异。目前还没有一种完全令人满意的解释。
语言学家始终在重建的原始印欧语中寻找,那些仅在地球上某一特定区域生存的动物或植物的名称。鲑鱼在重建的古印欧语中的说法,*lok*s,曾经作为支持“雅利安人”的家乡在北欧的决定性证据而闻名。
但是动物和树木的名字看来经常发生涵义的缩小或者扩大;它们甚至会在人们迁移到另一个地方后,被重新启用或循环使用,就像北美的英国殖民者用robin(知更鸟)来命名北美的一种和英国的知更鸟不同的鸟。
绝大多数语言学家同意,*lok*s的最精确意思应该是“像鲑鱼的鱼”。遍布欧亚大陆北部的河流里有许多这样的鱼,包括流入黑海和里海的河流。针对beech(山毛榉)重建的古印欧语词根有类似的历史。因为铜山毛榉(Fagus silvatica)不产于波兰东部,古印欧语词根*bhago-曾被用来支持北欧或西欧起源说。
但在有些印欧语言中这同一个词根指的是其他树种(橡树或槭树),而且实际上普通山毛榉(Fagus orientalis)也在高加索地区生长,所以这个词根的最初涵义并不清楚。大多数学者至少认同,构拟出的古印欧语词汇中的动植物都属温带类型(桦树,水獭,河狸,猞猁,熊,马),不属于地中海气候类型(没有柏树,橄榄,月桂),也不属于赤道地区(没有猴子,大象,棕榈,纸草)。
这里面,马和蜜蜂的词根最有用处。
蜜蜂和蜂蜜是基于绝大多数印欧语言中同源词构拟出来的可信的重建词汇。蜂蜜的一个衍生词,*medhu-,也用来指代一种酒精饮料mead(蜂蜜酒),它很可能在古印欧人的宗教仪式中起着重要作用。
蜜蜂不产于乌拉尔山以东,即西伯利亚,因为硬木树种(尤其是酸橙树和橡树)作为蜜蜂喜欢营巢的树种,在乌拉尔山以东很少见,甚至完全没有。如果西伯利亚没有蜜蜂和蜂蜜,古印欧语的故乡也不可能是那里。这就排除了整个西伯利亚以及东北亚的其他一些地区,包括哈萨克的中亚草原。
“马”的词根,*ek*wo-,也被很可信地构拟了出来,同样是有神奇的说服力的证明。虽然在公元前4500年至公元前2500年间,马生存在遍布史前欧洲、高加索和安纳托利亚(小亚细亚半岛)的许多个孤立的地区,但它们在近东。
伊朗和南亚次大陆极其稀见,它们只在欧亚草原上数量众多并有重要价值。马的词根可以在激烈的争论中排除近东、伊朗、南亚次大陆,并将我们的目光锁定在欧亚草原上。于是只剩下了温带欧洲,包括乌拉尔山以西的草原,以及安纳托利亚和高加索山区的温带部分。
(此外,古汉语中“蜜”字构拟的发音是mjit,有人相信它与原始印欧语的*medhu之间存在某种同源关系。)
印欧语言的细分
印欧语系西部语群和东部语群可以进一步划分为如下语族。
日耳曼语族
约公元前 500年前,印欧语西部语群发生了一次重要的分化,产生了所谓原始日耳曼语(也称“条顿”语),分化的导因是某些辅音发生了系统变化,即所谓“日耳曼语音变”。
从而使不送气清塞音p、t、k变为送气音,浊送气音bh、dh、gh变为浊塞音,浊塞音 b、d、g 变为清塞音。这一现象是德国学者J。格林在比较某些印欧语词的基础上,于1822年首先发现的,因而称为“格林定律”。
日耳曼诸语言就是从这个新阶段发展起来的。日耳曼诸语言分西支、北支和东支:西支包括英语、德语(在德语基础上衍生了依地语和卢森堡语)、荷兰语、弗拉芒语(也有学者认为弗拉芒语只是荷兰语的一种方言)、南非的阿非利堪斯语、以及弗里西亚语;北支包括斯堪的纳维亚诸语言——瑞典语、丹麦语、挪威语和冰岛语;东支的代表是哥特语,但在一千多年前就已消灭,因此有些学者不把东支算作日耳曼语族的一个语支。
罗曼语族
又称意大利克语族或拉丁语族。罗曼诸语言的共同母语是古拉丁语,它曾经是幅员广大的罗马帝国的通用语言。罗马帝国衰亡后,各地的拉丁语方言在彼此隔绝的状态下相继发展,最终形成了各种独立的近代罗曼语。
罗曼语族通常分东支和西支,这两支语言的传统分界是沿斯培西亚-里米尼线走向划出的同言线,它大体上把意大利分为大陆部分和半岛部分。该线以南的巴尔干罗曼语,如罗马尼亚语,以及19世纪末已消亡的克尔克岛上的达尔马提亚语属东支;该线以北的其他罗曼语属西支,包括拉丁语、意大利语、法语、西班牙语、葡萄牙语,以及若干使用人数较少的语言或方言:普罗旺斯语、撒丁语、利托-罗曼诸方言、卡塔兰(又称加泰隆)语。
凯尔特语族
凯尔特诸语言在不同时期曾分布于从安纳托利亚(又称阿纳多卢)到大西洋沿岸的广阔地带。后来,处于上升地位的拉丁语逐渐取代了某些凯尔特语言,使后者的使用范围大为缩小。凯尔特诸语言习惯分为两大类:大陆凯尔特语和海岛凯尔特语。
前者公元500年以前已消亡;后者指不列颠群岛凯尔特诸语言,以及通行于法国布列塔尼地区的布列塔尼语。迄今仅存的海岛凯尔特诸语言分为北支和南支。北支即盖德尔语支(又称盖尔语支),包括爱尔兰语、苏格兰盖尔语、以及20世纪已消亡的马恩语;南支即不列颠语支(又称布列塔尼语支),包括威尔士语、布列塔尼语,以及已消亡的科尼什语等。
波罗的语族
仅存立陶宛语和拉脱维亚语(又称莱蒂语)。波罗的诸语言,特别是拉脱维亚语的某些方言保留了较多的原始印欧语特点。鉴于波罗的语族和斯拉夫语族有许多相似的地方,有些学者主张把它们合二为一,构成一个更大的语族──波罗的-斯拉夫语族。
斯拉夫语族
5 ~10世纪,斯拉夫人从最初的居住地向各方迁移,最后到达巴尔干半岛的大部和整个东欧,形成3个斯拉夫人集团:东部、西部和南部斯拉夫人。他们的语言也逐步分为3个相应的分支:东支包括俄语、乌克兰语、白俄罗斯语;西支包括波兰语、捷克语、斯洛伐克语、卡舒比亚语和卢萨提亚语(又称文德语或索布语);南支包括塞尔维亚-克罗地亚语、斯洛文尼亚语、马其顿语、保加利亚语,以及古教堂斯拉夫语,后者是信奉东正教和拜占庭天主教的斯拉夫民族的礼拜仪式语言,也是最古老的斯拉夫语言。
印度-伊朗语族
印欧语系最东部的一个语族,所包括的语言比印欧语系任何别的语族都多,约有60种。分为印度语支(又称印度-雅利安语支)和伊朗语支。印度语支中,使用人数超过1000万的语言至少有9种:印地语、乌尔都语、孟加拉语、旁遮普语、马拉提语、古吉拉特语、比哈尔语、奥里亚语和拉贾斯坦语。
其中乌尔都语和印地语常被西方学者看作是一种语言,称为印地-乌尔都语,有时则统称为印度斯坦语。其他语言还包括僧伽罗语、吉普赛语等。印度语支的近代语言都是从古梵语衍生出来的,但已发生了相当多的变化,大异于梵语。
历来有学者主张从印欧语系中再划分出一个独立的达尔迪语族,与印度-伊朗语族并列,但另一些语言学家则认为应把达尔迪诸语划归印度语支。主要的达尔迪语言是吉普赛语。伊朗语支包括波斯语、普什图语、俾路支语、塔吉克语、库尔德语、奥塞梯语,以及若干使用人数很少,且已消亡的语言。
近年来,有些学者主张在印度-伊朗语族中再划分出一个努里斯坦语支(又称卡菲里语支),构成跟印度语支和伊朗语支并列的第3个语支,它包括6种使用人数极少的语言,全分布于阿富汗,个别的也分布于巴基斯坦。
希腊语、阿尔巴尼亚语和亚美尼亚语各构成印欧语系中单独的一个语族。此外,安纳托利亚语和吐火罗语代表了印欧语系两个已消亡的然而却占有一定地位的语族。其中,安纳托利亚语族在历史上分布于小亚细亚(今土耳其的阿纳多卢地区)一带,主要包括阿纳多卢西北部用楔形文字书写的赫梯语,以及阿纳多卢西南部的卢维亚语。
基督纪元开始前,这些语言就消亡了。吐火罗语族包括两支方言:东部方言,中国学者习惯称作焉耆语,西方学者多称为吐火罗语A;西部方言,中国学者习惯称作龟兹语,西方学者多称为吐火罗语 B。这两支方言消亡的时间不详,有的学者认为是在 9世纪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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