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与轻
米兰·昆德拉如是说:“生活是否是一次性的消失的,还是无限循环的。倘若永劫回归是确然的,生命的每一秒都有无数次的重复,那么,人的每一次决断都连着永恒,成为生命中无法承受之沉重;反之,生命和历史都只是一次性的,无法休整和比较的,是永远不会成为图画的草图,是永远不会演出的排练,那么,人的一切行为,都是可以容忍的,因为一切选择只不过导向虚无,成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确实,如他所问的一样,常常,我会想同样的问题,关于生活。 很久之前,有时会莫名的苦楚。想一些感伤的事,玩索着寂寞带来的一切快乐和痛苦。那是个悲情的年代。那时候我总在悲哀着:我一边相信着天命的注定,一边哀怨着命运的不公;我一边...全部
米兰·昆德拉如是说:“生活是否是一次性的消失的,还是无限循环的。倘若永劫回归是确然的,生命的每一秒都有无数次的重复,那么,人的每一次决断都连着永恒,成为生命中无法承受之沉重;反之,生命和历史都只是一次性的,无法休整和比较的,是永远不会成为图画的草图,是永远不会演出的排练,那么,人的一切行为,都是可以容忍的,因为一切选择只不过导向虚无,成为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
确实,如他所问的一样,常常,我会想同样的问题,关于生活。
很久之前,有时会莫名的苦楚。想一些感伤的事,玩索着寂寞带来的一切快乐和痛苦。那是个悲情的年代。那时候我总在悲哀着:我一边相信着天命的注定,一边哀怨着命运的不公;我一边痛恨着自己的怯懦与寡断,一边纵容着自己每一个不必要的犹豫和患得患失;我一边咒骂着这社会一切一切的黑暗,一边依旧庸碌的活着,做一个普通且世俗的人;我一边痛恨着人的麻木,一边又怜悯着人的本性……我说,人的本性是贪婪与卑劣的,这个世界本就有道德上深刻的堕落。
那么,我呢?我是什么呢?我的生活是怎样,我的人生又将怎样?也许,我也是个恶劣的人,是个有着恶劣本性的人。我痛恨着自己,嘲讽着自己,鄙薄着自己。那便是些沉重的日子了,沉重得我透不过气来,沉重得我只好延口残喘,沉重得我不可承受。
后来发现了昆德拉的《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关于轻与重的问题,他这样解答了我:“让我们承认吧,永劫回归观隐藏了一种视角,它使我们所知的事物看起来是另一回事,看起来失去了事物瞬时性所带来的缓解环境,而这种缓解环境能使我们难于定论,我们怎么能去谴责那些转瞬即逝的事物呢?昭示洞察她们的太阳沉落了,人们只能凭借回响的依稀微光来辩解一切,包括断头台。
”
是啊,这很多的东西,不管它是否恐怖,是否美丽,是否崇高,它的恐怖、崇高以及美丽都预先已经死去,没有任何意义。它是曾经一次性消失了的生活,像影子一样没有份量,也就永远消失不复回归了。而也许,在这世界里,赖以立足的基本点,就是回归的不存在吧。
因为这个世界里,一切都被预先原谅预先许可了。试想,我们的生命每一秒都有无数次的重复,我们就如同耶稣被钉死在十字架上一样,被钉死在了永恒上,于是,那无法承受的责任的重荷,压制了我们的每一个行动,使我们日益的沉重。
假设我们现在的生命是生命的开始,那么,对于任何的的决断,我们都不曾有过经验,在是与非,对与错等等的选择上,我们会犯一定的错误。那么,我们的第一次生命消亡,在另一个星球上开始第二次生命的时候,对于决断,我们便事先有了一定的经验参考,则我们第二次所选的必然是更利于我们的决断。
而在第二次生命结束了之后的第三次、第四次……我们的生命不断的被重复下去,这样的决断就有了永恒的影响力,有了永恒的负担,又成了不能承受的生命的沉重了。
事实上,我并不能确定永劫回归是否为必然。
生活在这一个生命里的我,根本无法感知我的一言一行是否有来自过去的传递,也不知我的生命结束以后将飘逝至何处,我会再生?我会消亡?我会?!如果说我无法承受那生命中的沉重的话,我也无法消受那种不能承受的轻啊!并不是象巴门尼德说的那样,世界分成对立的两半,光明/黑暗,幽雅/粗俗,温暖/寒冷,存在/非存在,光明等便是积极的,另一半自然是消极的。
这种说法是否正确呢?起码在我看来,他忽略了轻与重的对立。要知道,这才是最神秘的,最摸棱两可的。
人,每个人,都是作为独一无二的、不可重复的个人以现在时存在着的,我不情愿任何人都可以互相替代,不管那替代可以多天衣无缝,当然也可能拙劣不堪。
我们人的个体生命到底有什么样的意义呢?是庸碌的活着,并陷于思考的痛苦中还是该坦然而淡然的活着?想到这里,不免又回到了思绪的开头,又一次回到了关于轻与重的问题上了。
有一句犹太谚语:人们一思考,上帝就发笑。
也许,此刻,他也正在笑着作弄着我思想的精灵……
。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