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敲月下门再谈谈,僧敲月下门还是僧推月下门?
如果诗中的主人公不是诗人自己,而是别人,我们可以设想一下,一个在外化缘,直到夜晚才回来的僧人,回到的是只有他一人住的寺庙,他用得着“敲”吗?这种情况,用“推”比显然用“敲”更好。
如果诗的主人公是诗人自己,正和千年以来,众多文人所公认的那样,写的正是诗人月夜访友,那我的意思是,“推”和“敲”都可以用。
之所以多数人认为“敲”更好,无非是对当时的语境而言,认为敲更符合世俗中的礼貌,更能衬托出夜的宁静等等。对于这一点,历来的文人加上前面好多朋友都说了,我没有更多的话要说。
可我认为“推”同样成立,理由如下:
一,从诗的对仗来看,“推”比“敲”好,“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鸟宿的“宿”...全部
如果诗中的主人公不是诗人自己,而是别人,我们可以设想一下,一个在外化缘,直到夜晚才回来的僧人,回到的是只有他一人住的寺庙,他用得着“敲”吗?这种情况,用“推”比显然用“敲”更好。
如果诗的主人公是诗人自己,正和千年以来,众多文人所公认的那样,写的正是诗人月夜访友,那我的意思是,“推”和“敲”都可以用。
之所以多数人认为“敲”更好,无非是对当时的语境而言,认为敲更符合世俗中的礼貌,更能衬托出夜的宁静等等。对于这一点,历来的文人加上前面好多朋友都说了,我没有更多的话要说。
可我认为“推”同样成立,理由如下:
一,从诗的对仗来看,“推”比“敲”好,“鸟宿池边树,僧敲月下门”。
鸟宿的“宿”是个恒定动词,“敲”却是不稳定的断续的动作,不象“推”,虽不恒定,却是一下就结束了,不需要反复进行同一动作。这样看来,“推”显然和“宿”对得更好些。
二,关于礼貌,我的解释是,既然是老朋友,而且都不住在喧嚣的俗世,而是住在孤庙里,他们的心境和眼界早就不是俗世中人可以评说的了。
他们是没必要讲究只有俗世才有的那么多繁文缛节的。不然,他们完全可以住在喧嚣的风尘世界里,凭他们的才情,在俗世中无疑会生活得多姿多彩的。他们为什么抛开物质更丰富的尘世不住而住在孤庙里,我想,也许正是厌倦俗世中那套繁琐而虚伪的礼节吧。
所以,没必把世俗的价值观硬套在僧人加诗人的头上。
三,之所以后世人会认为“敲”比“推”好,除了前面的朋友所说的语境理由以外,我看更主要的是因为有大文豪,大政治家韩愈的“一言定乾坤”。可韩愈的一生正是入出的一生,他是正统的儒家文化传播者,他反对迎佛骨曾经闹得轰轰烈烈,他不了解不理解(当然他也没必要了解)出世的僧人的心境是显而易见的。
用世俗的思维,“敲”当然没有问题。可僧人要的就是清净,要的就是超凡脱俗。敲,不但惊醒了别人,连宿鸟都不得安宁,这应该不是诗人月下会友的本意吧?
再说,贾岛作为大诗人,他不会不明白“敲”和“推”的区别,既然知道,他为什么还要反复斟酌呢?只有两种解释,一,他写的不是他本人。
二,虽然是写的本人,可由于思维过于专注,一时之间陷于了一个思维的真空之中,这样的经历,几乎每个人都有过。就在他难以取舍的时候,不小心冲撞了高官韩愈的大驾,在中国封建时代,冲撞大官可是要治罪的,韩愈非担没有治贾岛的罪,还帮他出主意,把贾岛从思维真空中拉了回来,贾岛当然是感激不尽的,哪里还敢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呀。
所以,这个经历,不足以说明贾岛就真的认为敲更好,我倒是认为,贾岛是给韩愈面子,一是感谢他不怪自己的冲撞。二是自己对推敲两字也实在难以取舍。三,借用一下韩愈的大名,对他和他的诗实在是好处多多。所以,从这个故事,我反而觉得,“推”其实更符合贾岛原意的。
当然,我不是说“敲”不好,也不是想“翻”案或者故作惊人语。中国人最缺少的就是怀疑思维,认为千年以来先人定下来的事情永远不会错,即使错了也没人敢说出来。何况在文字上和韩愈这样的大文豪去较真,其可笑程度远不止于班门弄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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