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孤陋寡闻,麻烦讲得详细一点
周室衰微之后,诸侯越发恣行放纵,孔子“悼礼废乐崩,追修经术,以达王道,匡乱世反之于正。”一边著书立说,“为天下制仪法,垂六?之统纪于后世”;一边游学四方,期望得一二贤明仁达之君主辅之,以申自己报国爱民之志。 孔子非“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之隐逸之士,以民政为念,不以食禄为耻,带领一批门人弟子四方游走于各诸侯国之间,以期有安身立命之所。孔子门人中贤能者众多,如端木赐,高柴,子路等皆做了诸侯的家臣,孔子却只能发出“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的感叹。
孔子做此“老婆心切”状的时候正身在卫国,时灵公在位。卫灵公据说是其父襄公的一名贱妾夜梦康叔(康叔,卫之祖)而生,也算是“...全部
周室衰微之后,诸侯越发恣行放纵,孔子“悼礼废乐崩,追修经术,以达王道,匡乱世反之于正。”一边著书立说,“为天下制仪法,垂六?之统纪于后世”;一边游学四方,期望得一二贤明仁达之君主辅之,以申自己报国爱民之志。
孔子非“隐居放言,身中清,废中权”之隐逸之士,以民政为念,不以食禄为耻,带领一批门人弟子四方游走于各诸侯国之间,以期有安身立命之所。孔子门人中贤能者众多,如端木赐,高柴,子路等皆做了诸侯的家臣,孔子却只能发出“苟有用我者,期月而已可也,三年有成”的感叹。
孔子做此“老婆心切”状的时候正身在卫国,时灵公在位。卫灵公据说是其父襄公的一名贱妾夜梦康叔(康叔,卫之祖)而生,也算是“真命天子”了,开始对孔子也是礼貌有加,“禄之如鲁”,既而便出现“听谮,使公孙余假一出一入”的事,致使孔子惶恐获罪,不得已而逃。
孔子再次到卫国来的时候,发生了“子见南子”的事。南子,灵公夫人,有淫行。与孔子对拜宛然,环佩叮当,子路对此颇为不悦,急的孔子直跳脚,赌咒发誓,“予所不者,天厌之!天厌之!”说明自己是因为存着得君行道的一点希望才不得已去见她的。
子路梗直,难以体会到孔子委曲求全的意思,孔子“欲与寡君为兄弟”,自必去拜见灵公的宠姬南子,期其美言荐于灵公之前。可惜南子对孔子“累累若丧家之狗”的外貌并不感兴趣,没有在灵公面前说什么好话,灵公也就没有对孔子表示出特别的尊敬,于是几月后灵公出行的时候,“与夫人同车……使孔子为次乘”,孔子在发出“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的千古名叹之后二次舍卫而去。
后又来。
孔子反复往来于卫,己身并没有得到什么重用,却把其得意弟子高柴、子路留在了卫,在卫史留下故事。而与孔子一见,并使孔子折腰的南子,却直接导致了宫廷祸患频仍的卫的下一次内乱。
灵公太子蒯聩,就是在与南子的冲突中出场的。“(灵公)三十九年,太子蒯聩与灵公夫人南子有恶,欲杀南子。蒯聩与其徒戏阳遫谋,朝,使杀夫人。戏阳后悔,不果。蒯聩数目之,夫人觉之,惧,呼曰:“太子欲杀我!”灵公怒,太子蒯聩礶宋,已而之晋赵氏。
”蒯聩的第一次谋杀阴谋就在南子的一声娇呼之中破产,从而不得不逃亡他国,寄住于赵简子处。
蒯聩其人。子路评曰“无勇”。实则是既无勇又无谋。看蒯聩的行为,大抵有二谋,二入,二发狠。二谋者,一既戏阳之谋,为一妇人之冲突,谋不善,用人不当,致使丢了即将到手的王位,白白让自己的儿子抢去;二既轩车之谋。
蒯聩谋位最重要的举措,就是和自己姐姐的情人浑良夫达成了协议,:“苟能入我国,报子
以乘轩,免子三死,毋所与。”并“许以悝母为妻”。“悝母”就是蒯聩的姐姐,嫁给了卫孔文子的,生子孔悝,时掌卫国朝政。
浑良夫此人是孔文子的童仆,不知有何特长,只知“美好”,仪容英俊,蒯聩之所以与他达成协议,不过是想籍此与姐姐伯姬氏达成统一战线。伯姬氏在孔文子死后,与良夫私通,为了真正得到浑良夫,不惜主动与弟弟蒯聩相谋,联合逼自己的儿子孔悝,借此逼卫出公辄退位。
卫出公辄就是蒯聩的儿子。
二入是蒯聩实施自己计划的过程:一是从赵简子所谋,衰?入卫;二是与浑良夫蒙妇人服入孔宅。看蒯聩的这次谋位行动,更是儿戏。从主角上说,姐弟甥侄四人嫡亲骨肉,搞到父不父,母不母,子不子;从计划上看,姐弟二人与一童仆达成协议,联合逼各自的儿子;从过程上看,兵戈未动,甲胄未行,三人谋划,五七人护卫,而卫政易主矣。
孔子独对卫“丑之”,真可以理解。
蒯聩之乱的结局更是可笑:辄乖乖的退位,庄公蒯聩即位。良夫满以为自己就娶了伯姬氏,做了国舅,又有庄公亲口许诺的免子三死——紫衣、袒裘、带剑。却不曾想蒯聩怎可能将姐姐真嫁与一“竖”,且是参与自己谋乱,能让他回想起自己不光彩过去的人呢?于是,当良夫真的得意洋洋的“紫衣狐裘,不释剑而食”的时候,牵杀之便是必然的了。
这时登上大宝的庄公蒯聩又忍不住发了发狠。
庄公刚一即位,就想起了当初自己出奔在外的时候,朝中大臣不将他的儿子废掉,接自己做国君,于是就想发狠,把不拥戴自己的大臣统统杀掉,弄到大臣联合欲反才罢手;刚过了三年, 一日酒足饭饱,登楼远眺,一不小心看到城外戎人的州邑,于是浑身不舒服,忘记了当初是赵简子支持自己即位的,口无遮拦,便又发狠:“戎虏何为是?”(戎人为晋赵保护)。
戎人恐惧,简子发怒,起兵攻卫,庄公再度出奔。庄公两度失去王位,连他自己恐怕都不明白图的是什么吧。
左传记载卫庄公故事结局,言晋师退后,庄公回卫,登城(庄公的爱好就是饭后站在城墙上四处窥望)“见戎州己氏之妻发美,髡之以为夫人?佟保植桓始拍坝迦种荩嬷鹗浴保娴仁苑垂サ氖焙颍ㄗ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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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聩之乱不过为战乱无极之战国平添了一出闹剧,实无甚可说之处。值得一提的,便是前叙及之孔子,与蒯聩之乱中唯一挺身而出的子路了。
子路时做孔悝的邑宰,蒯聩之乱时正在城外,接消息进城,正遇孔子另一弟子高柴出奔。
二人对话:(子羔)曰:“门已闭矣。”子路曰:“吾姑至矣。”子羔曰:“不及,莫践其难。”子路曰:“食焉不辟其难。”大意是,高柴劝说,当时辄已出,做家臣的忧不及国,不及事,不当践其难;子路回道,食悝之禄,欲救悝之难,而非死国。
高柴洁身自好,既侍奉出公辄,必然不会反颜侍奉太子蒯聩;子路既做孔悝的家臣,必然会为孔悝而死,不会偷生害义。孔子闻卫乱,曰:“嗟乎!柴也其来乎?由也其死矣。”可谓知弟子深矣。
子路闯进了孔宅,面对劫持孔悝的太子蒯聩,先略微威胁一下,:“太子焉用孔悝?虽杀之,必或继之。
”然后指使旁边的人:“太子无勇。若燔台,必舍孔叔。”子路此时已深受孔子教诲,俨然一文士了。结果柴禾还没人去搬,就下来两个武士,将子路戳死了。
想子路初见孔子之时,“冠雄鸡,佩豭豚”,“好勇力,志伉直”,俨然一率性之侠者;待孔子设礼稍诱子路,子路后儒服委质,请为弟子,受儒家思想熏陶。
至临死之时,全然不见了当初簪羽佩骨的豪气,反而将身上的长衫拍拍干净,摸摸脑袋,哎呀一声,俯身拣起被刺落地上的帽子,一边拍打着尘土,一边对着断了的帽带长吁短叹,口中念叨着“:“君子死,冠不免”,将带子凑合着在下巴系系好,从容赴死。
孔子讲究因人施教,对亢直刚强的子路,便以刚强催之。李贽评《论语》曾笑叹曰:仲尼于子路每下狠手。殊不知这便是孔子知人处。子路学而有道,到后来反而惟有子路,在孔子行事稍有偏颇之时,能反过来表示不满,阻孔子如费,讽子见南子,便是实例。
蒯聩之乱,易父子之名,却有子郢得天下而不受;子路断缨,全主仆之义,又有高柴完身而自好。初子路问孔子, “君子尚勇乎?”,孔子曰,“君子义为上。”今子路舍生取义之时,不知是否记得当初请教孔子,“桓公杀公子纠,召忽死之,管仲不死。
”管仲“未仁乎”?子
曰,“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子路以一身之死为仁,孔子以万民之身为仁,不知孰大孰小。而孔子 “若由也,不得其死然。”的谶言终于实现。
大仁也罢,小仁也罢,子路终舍生取义。思及前子路簪羽佩骨,亢直好勇,临死竟从容结缨,现儿女之态,孔子教化之功可见一斑!
。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