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分求助啊~~关于孔子的名言和孔子两个弟
学而时习之
孔子名言。语出《论语·学而》:“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悦)乎?'”王肃注:“诵习以时,学无废业,所以为悦。”王释“学”与“习”为一义,似专指诵读。但孔子教人学“六艺”,包括礼、乐、射、御、书、数,“诵习”仅是“一端”(见刘宝楠《论语正义》)。 皇侃疏“时习”说:“凡学有三时。”一指年岁,二指季节,三指晨夕。近人蒋伯潜认为“学是知新,习是温故”(《十三经概论》)。
敏于事而慎于言
孔子名言。语出《论语·学而》:“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 '”又《论语·里仁》:“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义相同。意为做事勤奋敏捷,说话却谨慎。朱熹注:“敏...全部
学而时习之
孔子名言。语出《论语·学而》:“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悦)乎?'”王肃注:“诵习以时,学无废业,所以为悦。”王释“学”与“习”为一义,似专指诵读。但孔子教人学“六艺”,包括礼、乐、射、御、书、数,“诵习”仅是“一端”(见刘宝楠《论语正义》)。
皇侃疏“时习”说:“凡学有三时。”一指年岁,二指季节,三指晨夕。近人蒋伯潜认为“学是知新,习是温故”(《十三经概论》)。
敏于事而慎于言
孔子名言。语出《论语·学而》:“子曰:‘君子食无求饱,居无求安,敏于事而慎于言。
'”又《论语·里仁》:“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义相同。意为做事勤奋敏捷,说话却谨慎。朱熹注:“敏于事者,勉其所不足。慎于言者,不敢尽其所有余也。”(《论语集注》)又释:“事难行,故要敏;言易出,故要谨。
”(《朱子语类》卷第二十二)另外在《荀子·子道》、《韩诗外传》、《说苑·杂言》等篇都有孔子语子路“慎言不哗”的记载。
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孔子名言。语出《论语·为政》:“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
'”“罔”,迷惘。郑玄注:罔,犹罔罔无知貌。“殆”有两义:一为危殆,疑不能定。一为疲殆,精神疲怠无所得。当从前解。此句可与“温故而知新”章合参。近人杨树达注:“温故而不能知新者,学而不思也,不温故而欲知新者,思而不学也。
”(《论语疏证》)孔子首倡学思并重,对孔门弟子有很深影响。如子夏言博学近思,《中庸》言博学慎思,都认为学思不可偏废。
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孔子名言。语出《论语·为政》“子曰:‘人而无信,不知其可也。
'”郑玄注:“不知可者,言不可行也”。孔安国注:“言人而不信,其余终无可”。朱熹说:“人面无真实诚心,则所言皆妄。”(《朱子语类》卷二四)近人蒋伯潜区分信有二义:“说话必须真实;说了话必须能践言。
”(《语译广解》)孔子及后儒极重信,“言忠信,行笃敬”(《论语·卫灵公》)是孔门的处世原则。
讷于言而敏于行
孔子名言。语出《论语·里仁》:“子曰:‘君子欲讷于言而敏于行'”。
包咸注:“讷,迟钝也。言欲迟而行欲疾。”朱熹引谢良佐注曰:“放言易,故欲讷;力行难,故欲敏。”《论语》中尚有许多同义之句:“慎言其余,则寡悔”(《为政》)、“古者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逮也”(《里仁》)、“君子耻其言而过其行”(《宪问》)等,均可反映孔子一以贯之之重行慎言思想。
参见“敏于事而慎于言”。
德不孤,必有邻
孔子名言。语出《论语·里仁》:“子曰:‘德不孤,必有邻。'”
听其言而观其行
孔子名言。语出《论语·公冶长》:“宰予昼夜。
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于予与何诛?'子曰:‘始吾予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说苑·尊贤》记孔子言曰:“夫取人之术也,观其言而察其行也……是故先观其言而揆其行。”《大戴礼记·五帝德》:“子曰:‘吾欲以语言取人,于予邪改之。
'”也即此章义。朱熹引胡氏注曰:孔子语听言观行,“特因此立教以警群弟子,使谨于言而敏于行耳。”(《论语集注》)
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孔子名言。语出《论语·公冶长》:“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
'”孔文子,卫大夫。“文”是他的谥。朱熹注:“凡人性敏多学不好学,位高者多耻下问。故谥法有以‘勤学好问'为文者,盖亦人所难也。”(《论语集注》)又说:“古人谥法甚宽”,“孔文子固是不好,只此节此一惠,则敏学下问,亦是它好处”足见孔子“宽肠大度,所以责人也宽”(《朱子语类》卷二九)。
文质彬彬,然后君子
孔子名言。语出《论语·雍也》:“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按字义,文,文采;质,质朴;彬彬,杂半之貌。南宋朱熹《论语集注》:“言学者当损有余,补不足,至于成德,则不期然而然矣”。
清刘宝楠《论语正义》:“礼,有质有文。质者,本也。礼无本不立,无文不行,能立能行,斯谓之中。”孔子此言“文”,指合乎礼的外在表现;“质”,指内在的仁德,只有具备“仁”的内在品格,同时又能合乎“礼”地表现出来,方能成为“君子”。
文与质的关系,亦即礼与仁的关系。于此一则体现了孔子所竭力推崇的“君子”之理想人格;另一则反映了其一以贯之的中庸思想:即不主张偏胜于文,亦不主张偏胜于质;当不偏不倚,执两用中,而做到过点且属不易。
“子曰:‘虞夏之质,殷周之文,至矣。虞夏之文,不胜其质;殷周之质,不胜其文;文质得中,岂易言哉?”(《礼记·表记》)
敬鬼神而远之
孔子名言。语出《论语·雍也》:“樊迟问知,子曰:‘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
朱熹注:“专用力于人道之所宜,而不惑于鬼神之不可知,知者之事也。”(《论语集注》)清刘宝楠则释此句为:“谓以礼敬事鬼神也”(《论语正义》)。《礼记·表记》:“子曰:‘夏道尊命,事鬼敬神而远之,近人而忠焉;殷人尊神,率民以事神,先鬼而后礼;周人尊礼尚施,事鬼敬神而远之,近人而忠焉。
”结合上述孔子告樊迟语,可看出孔子持与夏人商人不同的鬼神观,并教樊迟从周道。孔子在承认有鬼神的前提下,又提出对鬼神既不轻慢亦不要予以亲近,这与其在日常生活、社会活动中强调先人事,后鬼神(《论语·先进》:“季路问事鬼神,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的态度相一致。
已欲立而立人,已欲达而达人
孔子名言。语出《论语·雍也》,孔子答子贡问仁曰:“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达而达人,能近取譬,可谓仁之方也已。”朱熹《论语集注》:“以己及人,仁者之心也,于此观之,可以见天理之周流而无闲矣。
”清阮元《研经室集》:“为之不厌,己立己达也;诲人不倦,立人达人也。立者,如‘三十而立'之立;达者,如‘在邦必达,在家必达'之达。”此句犹言自己想要站得住也要使他人站得住,自己欲事事行得通也应使他人事事行得通。
是以体现孔子所倡导的“恕”之道,亦即关于“仁”的实践途径与方法。以己所欲譬诸他人而成全之,系“恕”之高标准,即从积极意义上实践“仁”其低标准则是推己所厌及他人而不恶加,即从消极意义上实践“仁”(见《论语·颜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推己及人,察己知人,亦即承认他人之价值,关心他人之生存与发展,从又一侧面反映孔子思想的人道主义特征。
述而不作,信而好古
孔子名言。语出《论语·述而》:“子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窃比于我老彭'。”《汉书·儒林传》:孔子“究观古今之篇籍”叙《书》、称《乐》、论《诗》、因鲁《春秋》、好《易》,“皆因近圣之事,以立先王之教。
故曰‘述而不作,信而好古'”。朱熹《论语集注》:“孔子删《诗》、《书》、定礼、乐、赞《周易》、修《春秋》,皆传先王之旧,而未尝有所作也”。其句意谓传述旧章而不创作,对古代文化既服膺又喜好。“不作”与“好古”,系孔子对终其一生之教学与学术研究生涯的概括,同时亦体现出其整理历史文化遗产的原则及其对上古文化的基本态度。
所谓“不作”,朱熹认为孔子“其事虽述,而功则倍于作矣”(同上)。然后世学者认为实际上孔子有述亦有作。
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
孔子名言。语出《论语·述而》:“子曰:‘默而识之,学而不厌,诲人不倦,何有于我哉”。
又见《孟子·公孙丑上》:“孔子曰:‘圣则吾不能,我学不厌而教不倦也'”;《吕氏春秋》亦记载:“孔子曰:‘吾何足以称哉!勿已者,则好学而不厌,好教而不倦'”。其句意谓:默默将所见所闻记于心间,发愤学习从不满足,教导学生不知疲倦。
南宋朱熹《论语集注》:“三者已非圣人之极至,而犹不敢当,则谦而又谦之辞”。近人钱穆认为“或以本章为谦辞,实非也。”(《论语新解》)孔子于此所举三事:其一,重在言识(记忆),不在言默,所谓“多闻,质而守之”(《礼记·缁衣》),“多闻择其善者而从之,多见而识之”(《论语·述而》),其二、三,则表达了孔子于求知学问的勤勉不怠和教授弟子的一腔热忱,同时也是孔子从认识和方法对“学”与“教(教诲)”的合理总结。
不义而富且贵,于我如浮云
孔子名言。语出《论语·述而》:“子曰:‘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不义而富贵,于我如浮云'”。汉郑玄注:“富贵而不以义者,于我如浮云,非己之有也”。
南宋朱熹《论语集注》:“其视不义之富贵,如浮云之无有,漠然无所动于其中也”。意谓:以不义手段占有的财富与官位,对于我如同天际的浮云。又见《论语》同篇:“子曰:‘富而可求也,虽执鞭之士,吾亦为之,如不可求,从吾所好'”;《论语·里仁》:“子曰:‘富与贵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处也'”。
孔子于此重申其看待和求取富贵的具体原则,即须合于“义”与“仁道”,违此而获,则被视如过眼烟云之不足取。同时亦表明其于清贫生涯甘之如饴、安贫乐道的生活态度与襟怀。
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
孔子名言。
语出《论语·述而》:“叶公问孔子于子路,子路不对。子曰‘女奚不曰: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云尔'”。汉郑玄《论语注》:言此才,勉人于学也。南宋朱熹《论语集注》:“未得,则发愤而忘食;已得则乐之而忘忧;以是二者俯焉,日有孳孳而不知年数之不足。
但自言其好学之笃耳”。近人康有为《论语注》:“忘食,则不知贫贱;忘忧,则不知苦戚;忘老,则不知死生;非至人安能至此”。其句意谓:发奋用功连吃饭也不记得(学有所获),便高兴得忘了忧虑,连入老境也未觉察。
此实乃夫子自道,自勉之辞。《礼记·表记》:“子曰:‘《诗》之好仁如此。乡道而行,中道而废,忘身之老也,不知年数之不足也。俯焉,日有孳孳,毙而后已'”。其一生好学不倦,倡导积极有为,对所创立学说的实现孜孜以求,“半途而废,吾弗能已矣”(《礼记·中庸》),是以展示了孔子自强不息,终老不疲与明达乐观的人生态度。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孔子名言。语出《论语·述而》:“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朱熹注:“三人同行,其一我也,彼二人者,一善一恶,则我从其善,则我从其善而改其恶焉。
是二人者,皆我师也。”(《论语集注》)刘宝楠引旧说,又提出两解:一谓“我并彼为三人,若彼二人以我为善,我则从之;二人以我为不善,我则改之。是彼二人,皆为吾师。书洪范云:三人占,则从二人之言。此之谓也。
”一谓“三人行,本无贤愚。其有善有不善者,皆随事所见,择而从之改之。非谓一人善,一人不善也。既从其善,即是我师。”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孔子名言。语出《论语·述而》。
《说文》:“坦,安也。”荡荡,广远之称。戚戚,时时忧虑之称。君子通晓事理,故待人接物处世犹如在平坦大道上行走,安然而舒泰。小人心思常为物役,患得又患失,故常有戚戚之心。皇侃疏引江熙曰:“君子坦而夷任,荡然无私。
小人驰兢于荣利,耿介于得失,故长为悉府也。”程子曰:“君子循理,故常舒泰;小人役于物,故多忧戚。”(见《论语集注》)《荀子·子道》篇言君子有终身之乐,无一日之忧,小人有终身之忧,无一日之乐,与此义同。
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雕
孔子名言。语出《论语·子罕》:“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雕,凋谢;松柏,喻栋梁之材。朱熹引谢上蔡注曰:“士穷见节义,世乱识忠臣。”(《论语集注》)荀子则把松柏喻君子:“岁不寒无以知松柏;事不难无以见君子无日不在是。
”(《荀子·大略》)《庄子·让王》引孔子言曰:“君子通于道之谓通,穷于道之谓穷;今丘抱仁义之道以遭乱世之患,其何穷之为?故内省而不穷于道,临难而不失其德。”
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
孔子名言。
《论语·子罕》:“子曰:知者不惑,仁者不忧,勇者不惧。”《论语正义》引《申鉴·杂言下》注曰:“君子乐天知命故不忧;审物明辨故不惑;定心致公故不惧。”又《论语·宪问》所记三者次序不同:“君子道者三,我无能焉: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
”孔子自谦其不具备知、仁、勇三者达德,而自子贡视之,孔子三道尽备,故曰:“夫子自道也。”(《宪问》)
民无信不立
孔子名言。语出《论语·颜渊》:“自古皆有死,民无信不立。
”此即孔子对子贡问政之答。民信之与足食足兵为孔子治邦强国之政。然可去兵去食,不可使民无信;民信则为本。此也即与孔子的杀身成仁,孟子的舍身取义有相通这处。后朱熹有曰:“民无食必死,然死者人之所必不免。
无信则虽生而无以自立,不若死之为安。故宁死而不失信于民,使民亦宁死不失信于我也”。
百姓足君孰与不足
孔门名言。语出《论语·颜渊》:“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百姓不足,君孰与足?”此是孔子弟子有若答鲁哀公所问“年饥,用不足。
如之何”时所言。也即是发挥孔子“政在使民富”(《说苑政理》)的儒家思想。孔子认为,民富在于薄税敛“诗云:‘恺悌君子,民之父母',未见‘其子富而父母贫者也”(同上)。朱熹注为:“民富,则君不至独贫;民贫,则君不能贫。
有若深言君民一体之意,以止公之厚敛,为人上者,所宜深念也。”(《论语集注》)《荀子·富国》曰:“下贫则上贫,下富则上富。”“故明主必谨养其和,节其流、开其源,而时斟酌焉。潢然使天下必有余,而上不忧不足。
如是则上下俱富,多无所藏之,是知国计之极也。”
子路(前542—前480),姓仲名由,“子路”是其字,卞(故城在今山东平邑县东北仲村)人,小孔子九岁。孔子是第一位开设私学传道授业解惑的教师,那时老师与学生的关系是非常融洽的。
对于老师而言,年岁大的学生视之如弟,年岁小的学生视之如子,故学生通称为“弟子”[①]。以子路的年岁,自然可归于“弟”一类,孔子之于子路,亦师亦友亦兄长也。
子路出身贫贱,为“鄙人”(《荀子·大略》),“常食藜藿之实”(《说苑·建本》)。
他少年贫困,浪迹江湖,性格中颇有几分游侠之气,“好勇力,志伉直,冠雄鸡,佩猳豚”(《史记·仲尼弟子列传》)。后来虽然蒙孔子教诲,有了丰厚的学养,但性格仍然是刚直坚毅的。“子路,行行如也。”(《先进》)他十九岁投入孔门,终身以孔子为师。
子路追随孔子周游列国,不仅是一名学生,也是一名有勇力的壮士[②],时刻保护着孔子。孔子对这位师从自己多年的学生也有着深厚的感情,“自吾得由,恶言不闻于耳。”(《史记·仲尼弟子列传》)
多年熏陶,加之周游列国、遍闻风物的宝贵阅历,兼有从政经验,因而子路具备杰出的政治才干。
“政事:冉有、季路。”(《先进》)这两人堪称孔门弟子中的政治双杰,同在鲁国掌握实权的“三桓”之一季孙氏门下效力多年,政绩斐然;他们与认为季氏僭越而逃避其任命的闵子骞等人恰形成鲜明对比。孔子虽然对季氏专权之举颇为不满,但对子路的政治才华称赞有加:“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
”(《公冶长》)“由也果,于从政乎何有?”(《雍也》)子路自己也是自信满满,“率尔而对曰:‘千乘之国,摄乎大国之间,加之以师旅,因之以饥馑,由也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先进》)千乘之国在当时是一个中等大小的诸侯国,敢于掷地有声地锐身自任,千载之下,子路之英风尚可想见!
但是子路从来就不是孔子最欣赏的学生。
就不用说“其心三月不违仁”(《雍也》)的颜回了(那简直是孔子眼中的熊猫),子路的地位比不上子贡,甚至还不如属于孔门后辈弟子的子游、子夏、子张等人。原因之一是子路在学习上的天分是不如颜回等人的,相对驽钝不少。
颜回上课时从不显山露水,终日“不违”,“如愚”,然则“退而省其私,亦足以发”,大概属于课堂上专心听讲努力记笔记课下认真温习的好学生;像子贡、子夏这样的学生,则是思维敏捷活跃、创造力强、善于举一反三的才子,所以与孔子谈论《诗》时都博得了“告诸往而知来者”“起予者商也”这样的高度评价。
反观子路,他倒是好问,但提问后听了老师的答复就心满意足了,缺乏发挥;偶尔多问两句却又显得越发的笨,最“经典”的就是《宪问》篇中的一段对话。“子路问君子。子曰:‘修己以敬。’”子路听完觉得不够,但又不自己动脑筋,马上又问:“如斯而已乎?”孔子又回答:“修己以安人。
”子路一看牙膏挤得出来,继续发问:“如斯而已乎?”孔子只好接着回答:“修己以安百姓。修己以安百姓,尧舜其犹病诸?”孔子曾经说过,“举一隅不以三隅反,则不复也。”面对着这样一个“举一隅不以三隅反”的学生,孔子大概念及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孔门大弟子,才没有拂袖而去,心中恐怕想着:“小子何其愚也!”
子路最大的问题还不在于学习中。
“中庸”是孔子哲学思想的主线,“中庸之为德也,其至矣乎!民鲜久矣”(《雍也》)。“过犹不及”是孔子对事物进行判断的基本方法论,他对郑声的批评,对先王之政的评价,对礼节的取舍,都秉承着这种理路。
而子路是一个不惧的勇者,刚直、果敢,疾恶如仇,有时则失之鲁莽,“由也?汀保ā断冉罚K耘笥呀蠡程沟矗霸赋德硪卖糜肱笥压玻种藓丁保ā豆背ぁ罚谎远行牛白勇肺匏夼怠保ā堆赵ā罚W勇吩谝欢ǔ潭壬暇弑噶怂韭砬ㄋ档摹捌溲员匦牛湫斜毓雅当爻希话淝笆恐蚰选钡挠蜗谰瘛H欢⑵淖勇飞砩咸逑殖隼吹暮糜露泛莺推ぜ痹辏谧非蟆按笕省本辰绲目鬃涌蠢矗遣蛔阄档模坝梢埠糜鹿遥匏〔摹保ā豆背ぁ罚?鬃有闹械恼嬲驼呤亲约河胙栈啬茄摹叭嗜恕保骸坝弥蛐校嶂虿兀ㄎ矣攵惺欠颍 弊勇诽嘶共环先ダ戳艘痪洌骸白有腥蛩耄俊苯峁质亲匀∑淙瑁骸氨┗⒎牒樱蓝藁谡撸岵挥胍病1匾擦偈露澹媚倍烧咭病!保ā妒龆罚┛鬃硬⒉皇遣恢髡庞拢诿娑运劳鐾彩蓖秋o#裼潞迫唬康饕凇耙濉钡幕∩先ァ坝隆保骸熬右逡晕稀>佑杏露抟逦遥∪擞杏露抟逦痢!保ā堆艋酢罚┳勇凡欢系亍疤粽健笨鬃印耙逯诒取钡男盘酰匀怀30ぢ盍恕?
子路自己的言行,正是与他的性格一致的,虽然也有“有闻,未之能行,唯恐有闻”(《公冶长》)的谨慎时候,但更多的时候则是率性而为,口无遮拦。
只要发现别人有行为不正之处,即使是对尊师孔子,他也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子见南子,子路不说。夫子矢之曰:‘予所否者,天厌之!天厌之!’”(《雍也》)弄得孔子赌咒发誓,狼狈不堪,子路够“刻薄”的。
孔子一直想发挥自己的政治才干,推行“仁道”,但除在定公一朝短期担任鲁国中都宰、司空、大司寇等职务外,一生仕途不济,“以吾一日长乎尔,毋吾以也”(《先进》)。他非常希望得到重用,“我待贾者也”(《子罕》)。
这种迫切的心情有时甚至使他忘却了仁义的基本原则。公山弗扰和佛肸两次叛乱中,孔子都打算去叛军中效力,这时又是子路挺身而出表示“不说”:“末之也,已,何必公山氏之之也?”“昔者由也闻诸夫子曰:‘亲于其身为不善者,君子不入也。
佛肸以中牟畔,子之往也,如之何?”(《阳货》)在子路的竭力劝阻下,孔子“卒不行”(《史记·孔子世家》)。此刻的子路正气凛然,孔子的说辞在他的严厉指责下显得苍白无力。多次地直言相犯,即便是“就有道而正焉”的孔子,也难免心生嫌隙。
如果说这几次指责子路还处在“理正言直”的一方,那么他在老师面前出言不逊的一些行为就更遭人诟病了。比较典型的是《子路》篇中记载的一场辩论。子路曰:“卫君待子而为政,子将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胆敢当面直斥老师“迂腐”,也只有子路干得出来。
孔子当即大怒,骂道:“野哉,由也!君子于其所不知,盖阙如也。”接下来是一大通话,给这个莽撞的学生讲解“正名”的重要性。其实这段对话牵涉到对卫国政局的复杂判断,很难说谁对谁错[③];但子路的鲁莽无礼却是注定为人不屑的。
可以想见,一次次被呛倒南墙,孔子怎么可能对子路有太好的印象?
其实,在孔子的门人中,子路对孔子的感情是最朴质真诚的。他对孔子的敬爱并不挂在嘴上,甚至当叶公问到自己时,他都“不对”,大概是觉得尊师品行高洁,定然“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这与善于不失时机拍马屁的投机倒把高手子贡形成鲜明对比。敬爱老师最好的方法是谨遵其教诲,用行动去体现他的原则,去实现他的理想。当荷莜丈人对孔子表示不屑时,子路秉义而论,阐发了孔子的思想(《微子》)。
孔子病重时,子路先是诚心地要祈祷上天希望“上下神祗”保佑老师平安(《述而》),继而担心老师去世,又费力不讨好地组织同学为丧事做准备,偏偏忽略了这是僭行礼制的行为,结果又被孔子骂得狗血喷头(《子罕》)。
孔子对这个大弟子的态度也是复杂的。一方面他对子路急躁莽撞、率性而为的性格多有微词。当孟武伯问“子路仁乎?”时,他的回答是“不知也”“不知其仁也”;他一句“由之瑟奚为于丘之门?”,上行下效,“门人不敬子路”,老师和师弟们的态度对子路的自尊心有很大的伤害。
而“由也升堂也,未入于室也”则几乎是孔子对子路的盖棺定论。另一方面,心明眼亮的孔子又何尝不知道三千门人七十二才俊中,对他真正忠心耿耿的,唯有子路一人呢?在周游列国、历尽沧桑、风雨如晦、鲁难未已之际,他的感慨道出了心灵深处的真实想法:“道不行,乘桴浮于海。
从我者,其由与?”
。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