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篇小说 主人公叫谷雨 我曾将在一本杂志上看到 那篇小说的名字是什么?
庄勇的短篇小说老院旧事???
——这是一处标准的四合院,盖于何年何月已无从查考。因为它原来的主人是个汉奸,他亲手毁了十几条八路军的生命。解放后,汉奸被镇压,党和政府把老院分给了当家做主的人民。 随着时光的流逝,老院也如过眼云烟,淡淡模糊了人们的记忆,但里面发生的故事却象清澈的山泉水,咕嘟咕嘟往外冒,你想阻止它,都来不及,一切的一切亦恍如昨日……
春
老院的三间正房住着立春和谷雨两口子。
因为他们是最先搬进来的,有机会选择。正房朝阳,光照充分,不选它才是傻瓜呢。
每年一开春,立春就忙。老院里最先起床的就是他,他把院中间那个辘轳摇得咯吱咯吱响,让屋里的水缸满满的,他才扛上...全部
庄勇的短篇小说老院旧事???
——这是一处标准的四合院,盖于何年何月已无从查考。因为它原来的主人是个汉奸,他亲手毁了十几条八路军的生命。解放后,汉奸被镇压,党和政府把老院分给了当家做主的人民。
随着时光的流逝,老院也如过眼云烟,淡淡模糊了人们的记忆,但里面发生的故事却象清澈的山泉水,咕嘟咕嘟往外冒,你想阻止它,都来不及,一切的一切亦恍如昨日……
春
老院的三间正房住着立春和谷雨两口子。
因为他们是最先搬进来的,有机会选择。正房朝阳,光照充分,不选它才是傻瓜呢。
每年一开春,立春就忙。老院里最先起床的就是他,他把院中间那个辘轳摇得咯吱咯吱响,让屋里的水缸满满的,他才扛上镐或锨,悄没声地走了。
他去田里忙,一年之际在于春嘛,他在忙一年的吃穿呢!
立春走后,谷雨就出来倒尿盆。老院的厕所在外面,谷雨穿着粉红色的衣裤,很鲜亮的样子,走起路来,屁股一扭一扭的,极耐看。住西厢房的男人夏至就特别欣赏谷雨这种风情万种的姿势。
因此,谷雨出来,夏至也准出来,彼此打个照面,不图别的,只图看看谷雨那好看的样子。两人互相笑笑,什么都不说。
谷雨回来就洗,一盆一盆的清水都倒在门前的池子里。
立春整天在外面干地里的活,累,也脏。
但他回来,衣服总穿得整整齐齐,显得非常干净,一点也不邋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做办公室的人呢。这些功劳,全都得记在谷雨身上。
谷雨爱干净。
老院里的人看见谷雨最多的时候,就是她在晾衣服。
她自己的,男人的,虽都不是啥好布料,但都洗得发了白。住西厢房的夏至曾对他的婆娘霜降说:你看看人家谷雨,多咱都穿的利利索索的,一样的衣服,穿在你身上,埋汰吧唧。霜降一瞪眼睛:我咋?我给你养了小子又养丫头,她谷雨行吗?夏至就觉得老婆说得一点不错,这女人嘛,光好看不行,还得有用!能生孩子。
不知为什么,谷雨一直不生养。家里没小孩,谷雨有的是时间,把屋子里拾掇得一尘不染,把立春打扮的象个干部,一点农民的模样都没有。
谷雨不但爱干净,她的手十分巧,会做吃的。蒸豆包,又甜又粘又好吃,烙粘饼子,薄薄的黄黄的,看着就有食欲。
他们家里虽然没孩子,但她十分喜欢小孩,无论是哪屋的孩子去她家,她有啥好吃的都舍得给。
谷雨在老院里极有人缘。
但有时谷雨的好心,也会被人当成了驴肝肺。
一日,立夏的三儿子小牛看见谷雨摊煎饼,就跑过去,谷雨忙把新出锅的煎饼给他圈了一张,吃完后,又给他拿了五张,小牛屁颠屁颠地跑回去。
霜降不但不领情,对着小牛的屁股就踢,边踢边骂:你馋死啦?谁让你拿人家的东西啦?快给人家送回去!
小牛说啥也不往回送,霜降就又骂:你一天净想吃这吃那,吃五谷,想六谷!
霜降越发骂得难听,谷雨听出霜降是有点儿指桑骂槐,就柔声柔气地说:他大嫂,孩子小,知道个啥?一个院住着,谁不用谁呀?
霜降听谷雨说这话,就不好意思再骂什么了,便大声说:那就谢谢啦!
霜降有一次肚子疼,疼得死去活来,恰巧夏至又不在家,还是谷雨冒着大雨出去给找的医生,结果谷雨因为被雨淋湿,感冒在炕上躺了三天。
霜降其实和谷雨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她最烦气夏至看谷雨的眼神,她也烦气谷雨家有好日子过,她还烦气谷雨长得好看。
此外,她虽然有些泼妇的模样,但她的家教还是挺严格的。她不允许孩子们随便吃拿人家的东西,让人家瞧不起。
谷雨一没孩子拖累,二不愁吃穿,再加上人水灵漂亮,四十多了,还跟三十来岁的小媳妇差不多,难免让人嫉妒啦!哪象夏至的婆娘霜降,也才四十多一点,倒象是五六十岁的老太太了。三个娃子就如同三个大口袋压在她的背上,不显老才怪呢。
谷雨和立春很少串门,晚上都关在屋里,立春看小说,谷雨也看小说,那时没电视,有时便听广播。
谷雨白天没事干,就在屋前种花种草。本来老院用的是青砖铺的地面,后来,谷雨让立夏把自己家窗前的青砖起了,捣鼓出两个大花坛。
她在里面栽了芍药,牡丹,玫瑰,还有月季、迎春等,到时候,红的、粉的、黄的、紫的、蓝的,争奇斗艳,引得蝶飞蜂舞,把个春天都挪到老院里来啦!
大家都跟着沾春天的光。
老院里的春天因为谷雨而显得更美。
夏
夏至和他的婆娘霜降还有三个娃儿住西厢房。
夏至和他的婆娘是第二户住进老院的。他们选择了西厢房,因为西厢房看着要比东厢房更亮堂一些。夏至和他的婆娘原来住的是破庙,邋遢惯了,所以住进老院后,仍然还和住破庙一样,把破破烂烂的东西都搬进院里来,弄得院子子里总是茅草飞扬,乱七八糟的。
还有,夏至的三个儿子猴得很,不是上墙,就是上房,经常闹的老院里鸡飞狗咬的。
这样,夏至两口子的人缘就糟得很,谁也不愿意搭理他们。
那天,不小心,夏至家养的小鸡忘了关鸡窝门,十几只公鸡母鸡满院子里拉鸡屎。
就连谷雨家的台阶上都拉了好几滩,脏极了。
谷雨心里恶心,就找夏至婆娘霜降说:他大嫂,这鸡门可的关好,你看,弄的满院都是。
霜降自知理亏,讪讪的苦笑着,使劲捶自己的脑袋瓜说:这脑子,进水了。
说完,就喊:大牛,二牛,三牛,快出来扫鸡屎!不扫就不让吃饭!
三个娃儿非常不情愿地出来,用笤帚扫起来。结果,不但没扫干净,却比原来还脏。
谷雨捂着鼻子,又重新把自家的台阶清扫了一遍。
虽然大牛二牛三牛在自己家的屋子里胡乱祸害,但到了谷雨家,都跟换了个人似的,老老实实,规规矩矩,一点也不调皮。三个孩子也不说话,就都静静地看着谷雨在那里飞针走线。有时,谷雨看孩子们身上的衣服开了线,夏至的婆娘霜降顾不过来,谷雨就把孩子叫到屋里,帮着缝缝补补。
后来时间不长,夏至和霜降再不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往院子里放了,都放到了院外,老院就显得干净不少。
夏致和他的婆娘霜降最怕过夏天,屋里闷热。老年人不是说过吗?东不暖,夏不凉,有钱不住两厢房。
在屋里呆不住,就都出来纳凉。夏至脱光了膀子,夏至的婆娘霜降也脱光了膀子,露出了两个坠坠的大奶子。
正房里谷雨和他男人立春出来看见了,互相笑了笑,没说什么,又进屋了。
东厢房的清明和他女人寒露出来一看,也抿抿嘴,回了屋里。
夏至看出了问题,就对婆娘霜降瞪起了眼睛:我脱了也就罢了,你咋也脱?害臊不?
霜降就吃吃地笑了,说:那有啥可害臊的?你热,人家就不热?都是人!我怕啥?
只有到了天完全黑下来,另外三家的男人女人才出来,坐在自家的台阶上拉家常。
等到月亮升起来,天有些凉快了,才各自回屋睡觉。
霜降回屋了,夏至却不回去,看看已经没人在院子里了,他就悄悄溜到谷雨家窗前去听声。有时候听到点什么,有时候什么也听不到。
只有一次,夏至真得听到了他想听到的东西。
立夏说:怪事,我不挺顶棱的吗?怎么就没动静呢?
谷雨说:你顶棱,我也顶棱呀?大夫不是说了嘛,你的不行,有籽是有籽,却是秕子!
夏至听到这里,就偷偷笑了,暗里寻思:我行,我的种子都实称!
夏至想归想,但让他干点什么出格的事儿,他是不敢的,他实在对霜降没办法。
老院的人都对夏至和霜降以及三个娃有意见,但你过你的日子,我过我的日子,井水不犯河水,有点矛盾也就无所谓了。如果要仔细想一想,人家也是有不少优点的。比如,霜降家虽然穷,但却一点也不小气,他们家一年难得做几个豆腐,只要做了,就每家都能吃上。
你看霜降人笨是笨了点,蛮是蛮了点,但她做出的豆腐特别好吃,又嫩又鲜口感好,就是心灵手巧的谷雨也做不出那样好吃的豆腐。
还有,夏至和霜降及三个孩子,都是本份人,谁家少了什么东西,绝对找不到他家。
反正夏天一到,老院就几乎是他们家的天下了。
秋
清明和他老婆寒露,还有他们的三个闺女,住进了东厢房。他们只是比夏至家稍微晚了四天,论资排辈,没办法,就只能选东厢房了。因为老院就剩下两处可选,东厢房和两间门房。
门房是倒座,光线最暗,面积也小,中间是大门,实际仅有两间可用,傻瓜才选它呢。
清明家在老院里是最热闹的一家。只要一亮天,立夏开门走出去后,清明家就会传出女孩子的笑声和歌声。不知是怎么回事儿,清明和寒露都不会唱歌,他们要唱歌,比拉拉蛄还难听。
可他们的三个女娃嗓子却一个比一个亮堂,大妞的嗓音就象是百灵鸟,好听极啦!大妞一唱,二妞就学,三妞也不落后。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在清明家,三个女孩也能唱一台戏,吵吵嚷嚷,你方唱罢我登台,老院里就象唱大戏。
清明的老婆寒露与谷雨不一样,谷雨在春天里养花种花,寒露却让清明把自家窗前的青砖起走,空出两块地来,每块大约见方五米左右。她种了韭菜,栽了葱,还栽了茄子黄瓜和豆角,天天忙活,拔草,捉虫,浇水,施肥,眼见着长得喜人。
绿油油水灵灵,争绿夺翠的你不让我我不让你,越长越大。
寒露对谷雨说:你养那东西是给人看的,当不了吃,也当不了喝。
谷雨说:看着心里舒服,也就知足啦!
寒露还对谷雨说:我养这些东西,能吃,实惠着呢。
谷雨就说:是,还是你的好,我也要向你学习!
但谷雨始终也没把花坛改为菜地。
寒露的三个女儿经常去谷雨家里玩,谷雨最喜欢女孩子,有时候就把自己不穿的褂子或裤子拿出来送给她们。
就数大妞得的多,大妞就对谷雨比对寒露还亲热,一口一个姨地叫个不停,还帮谷雨干这干那,谷雨就认了大妞的干女儿。这样一来,大妞去谷雨家里就更名正言顺了。
后来,谷雨对大妞家就有了一点看法。谷雨洗的一些花花绿绿的衣服,有时候就突然少了一件,哪都找不找。
又过一段时间,谷雨就看见大妞的裤子上,二妞的褂子上,还有寒露的棉袄上,都能找到她原来那件衣服的影子。
谷雨拉着大妞的手,指着那块花补丁说:这块花布怪好看的,是在供销社买的吗?
大妞便红了脸,说:不知道我妈从哪闹来的,补到这上,不伦不类的。
谷雨断定那衣服准不是大妞拿的,她冤枉了这孩子。以后,还对大妞一样好。
秋天一晃就到了。
高粱打苞,玉米孕穗,大豆结荚,谷子灌浆,它们都不知不觉成熟啦!
有一天,谷雨竟发现大妞和夏至的老大大牛在一起说话,那样子很亲密。
谷雨就想,孩子大了,他们有自己的心事啦。当然,这事儿寒露肯定不知道,如果让她知道了,她百分之百不同意。
夏至家里穷,拿什么说媳妇呀?
后来大妞果然没有成为大牛的老婆,原因还正是寒露投了很反对的票,大妞远嫁他乡成为一个公社书记的儿媳妇,吃香的,喝辣的,小日子过得相当的滋润。
这是后话。
应该说,秋天里,清明家里收获的最多!
仅那不足五十平方米的小园子里,黄瓜竟吃了又摘,摘了又长,一茬又一茬,豆角儿一串又一串儿……
可是,清明家里是最让老院里人人头疼的了。
清明和寒露爱吵架,早晨吵,中午吵,晚上吵,夜里吵,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起来祖宗八辈都翻出来骂,弄的老院里的人耳朵根子直发热。只要清明和寒露一吵架,三个闺女就都跑到别人家里避难。大妞自然是到谷雨家,二妞三妞则往夏至家跑。
而谷雨和立春,夏至和霜降,还有住门房的秋分和小雪,还有一大帮孩子们,却都跑到清明他们家,窗前围着一大帮,屋里坐着一大片。大人是来劝架的,小孩子却是出来看热闹的。孩子们也学清明和寒露的样子,在窗外大吵大闹,你追我撵,撒欢儿地叫着喊着吵着闹着,那里面充满着快乐!
但清明和寒露两口子倒也有自知之明,只要劝架的人一去,谁都不说什么,还陪着大家说说笑笑,让劝架的人倒不好意思起来。
劝架的人一走,他们仍就继续吵。一年四季,老院里的人大多是在清明和寒露的争吵声中度过的。尤其是秋天,活计累,三春不如一秋忙呀,清明和寒露忙秋收,忙吵架,倒也没耽误什么大事,只是给大伙增添了许多话题和笑料……
冬
秋分和小雪是在一个冬天来到老院的。
当时,其余的房子都已名花有主,别无选择,就剩下门房了。
那天正下着不大不小的雪。
秋分和小雪是从部队留下来的。秋分当了公社的武装部长,小雪做了小学的教员。
因为秋分和小雪都是国家干部,又是有文化的人,其他三家的对他们都是敬而远之。
平时大家见面,也就是呲牙一笑,算打招呼,然后自己做自己的事。
秋分和小雪有一个儿子,刚八岁,寄养在秋分的老家山东。年底回家过年,看望父母和孩子。就两口人,住门房也不显得紧巴。秋分还是军人作风,早起,到镇外跑步,小雪在家做早饭。
吃罢饭,秋分去公社上班,小雪去镇里小学上班。晚上秋分的家里很热闹,有不少镇里的孩子来补课,夏至家的二牛,清明家的二妞也都去秋分家听课。小雪不闲烦,秋分却闲烦。
秋分说:你白天干啥去了?非得晚上乱哄哄的?
小雪说:这些孩子家里负担重,净耽误课,不补,就追不上了!
秋分只好自己出去溜达,春夏秋三季还行,到冬天就受不了了。
看着一屋的孩子,秋分生气归生气,但不埋怨小雪了,人家小雪也是好心呀!自己好歹也是公社干部呢,觉悟不能太低了,应该支持才对。
秋分有时便去谷雨家坐一会儿。
一来二去,秋分就跟谷雨熟了。
后来,秋分天天晚上去谷雨家,别的人见了,心里就想:秋分是不是和谷雨好上了?
立夏倒没什么想法,因为每天晚上他都在家,秋分主要是和他说话,听他讲生产队里的情况,听他讲社员们心里想的都是什么。
用秋分自己的话说:这叫社会调查。
但秋分和谷雨到底还是出事了。
那天非常冷,公社没啥事,秋分便赶回家,屋里挺冷的,小雪又没有放学,秋分就又到谷雨家去了,他以为立夏也在家呢。
进屋以后,他才发现立夏不在屋,屋里只有谷雨坐在炕上织毛衣。
秋分是男人,是男人就好色,只不过受条件、环境、法律、道德等的约束。有的人虽有色心但没色胆;有的人有色胆又没条件,有的人有条件也有色胆,但法律和道德还在束缚他的左右。
秋分面对着丰韵十足的谷雨,实在无法坚持,就上前把谷雨搂住了。谷雨大吃一惊,伸手就甩给了秋分一个大嘴巴子,五个手指印立刻就显现出来。秋分捂住脸,刚要出门,立夏进来了,不由分说,抡起手中的木棍,击在秋分的左腿上。
秋分感到一阵钻心的痛,一瘸一拐回了家。
小雪放学回来,秋分正在炕上呲牙咧嘴地喊疼呢。
小雪忙问:咋闹的?没啥大事吧?
秋分说:回家在道上摔的。就是疼,可能伤了骨头!
到了晚上,秋分的左腿肿的发亮。
小雪去找立夏,小雪说:立夏,麻烦你把秋分送医院去!
立夏马上说:秋分病啦?
小雪说:走路不小心,摔了。
谷雨刚想说什么,立夏抢过话头说:那我背他去吧!
立夏背着秋分往医院走,立夏小声问秋分:不好受吧?以后可得注意点!
秋分赶紧说:那是,那是。
到医院一检查,秋分左腿骨折。立夏这才有些后悔起来,怨自己当初下手太狠。
秋分在医院住了三个多月才出院的。
秋分出院那天,老院的男人女人都去医院接他。这让秋分很受感动,当他看到谷雨那幽幽的眼神后,心里难受极了。
他狠自己没出息,狠自己有邪心,狠自己把握不了自己。他还得感谢立夏、谷雨两口子。感谢他们保护了自己的家庭,保住了自己的名声。
这件事过去了不长时间,秋分和小雪调走了。送他们走的时候,镇里的很多老百姓都来了,他们都是学生的家长。
有人看见谷雨还掉了眼泪。
秋分和小雪走后,他们住的那两间门房被夏至和清明两家用做仓库了。
如今,这处四合院早已被崛起的楼房所替代,但那段历史,那些发生过的故事,却深深印进人们的脑海里,难以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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