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幅字,客厅里可以挂吗?
文墨并重 书道千秋
杨宗鸿
余秋雨在其《笔墨祭》里对中国书法的历史嬗变进行了深刻的阐释,宣称“作为一个完整世界的毛笔文化,现在已经无可挽回地消逝了”。 文中传达出一种对当代中国书法深沉而又凝重的忧思,并希望当代书法家们好生努力,使我们在“张罗一个酸楚的祭奠”之后,不能留下些许的安慰。
中国书法究竟怎么了?
当代书法家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中国书坛自20世纪80年代一股“旋风”卷起,数年骚动过去,如今已渐渐复归平静。 其间,有非字非画玩意的横行,浓淡破冲把戏的滋生,变形夸张的扭曲,这些美其名曰“现代书法”的东西,于今不得不自动退到一旁苟延残喘,纯正的书法艺术始终占据书坛主导地位。然而,...全部
文墨并重 书道千秋
杨宗鸿
余秋雨在其《笔墨祭》里对中国书法的历史嬗变进行了深刻的阐释,宣称“作为一个完整世界的毛笔文化,现在已经无可挽回地消逝了”。
文中传达出一种对当代中国书法深沉而又凝重的忧思,并希望当代书法家们好生努力,使我们在“张罗一个酸楚的祭奠”之后,不能留下些许的安慰。
中国书法究竟怎么了?
当代书法家们到底在做些什么?
中国书坛自20世纪80年代一股“旋风”卷起,数年骚动过去,如今已渐渐复归平静。
其间,有非字非画玩意的横行,浓淡破冲把戏的滋生,变形夸张的扭曲,这些美其名曰“现代书法”的东西,于今不得不自动退到一旁苟延残喘,纯正的书法艺术始终占据书坛主导地位。然而,表面喧闹的书坛并未给世人留下什么真正值得顶礼膜拜的作品,更不见哟律动着时代脉搏的诗文内同与书法形式珠联璧合的扛鼎之作,所见所感皆“小桥流水”式的靡靡之音,“黄钟大吕”般的灿烂星空尚未闪现。
我们不得不问:当代中国书坛能够产生经得起时间和历史检验并留传于世的书法作品吗?若能,要等到何年何月?
……
我们来看看当今中国书坛的庐山面孔——
走进全国历届大展,我们看到的一幅幅书作,其书写内容就是那些人们早已熟知的诗词歌赋,出自书作者自撰自创的诗文如凤毛麟角,能体现“笔墨当随时代”的词章更是寥若晨星。
跨入一个个展厅,满目的真、草、隶、篆倒也热闹,但所书内容大都是陈词滥调,人们在欣赏书展时既看不到出于书家笔底的创造,更不见夺人心魄、引人入胜的文字,人们在观览中只看到虚有其表的线条和形式,而无独出心裁的内涵。
走出展厅,脑海依旧一片空白,除了司空见惯的唐诗宋词,什么收获也没有。
再看看书法报刊上登载的作品,较上述两类情形也好不到哪里去。书家们写来写去不是“远上寒山”,就是“朝辞白帝”,你抄来我抄去,就是看不到流自书家心底的笔墨。
在文学创作中抄袭别人的作品谓之剽窃。那么,在书法创作中照搬前人的内容该叫做什么?不错,书写名言警句,前人诗词,用不同书体,各种章法体现确乎也算书法创作。但是,我们为什么不将真正意义上的书法创作理解为书写内容的创造和书写形式的有机结合,从而以自撰自书的风范展现书法的时代特色呢?笔者参加过许多书法笔会,铺纸悬腕之际,很多人有抓耳挠腮、下笔无句的尴尬,若要即时即地即景吟诗作对,更令不少“家”们相顾茫然,无以下笔。
于是,只好“更上层楼”、“大江东去”,甚或摸出随身携带的小册子,照抄一二。这般情形,连一些书法“名家”也不例外,腹中空空,胸无点墨,惟有玩弄点画线条的技巧而已。
如此种种,不一而足。
中国当代书坛的困境和当代书家的无助尽在其间。面对这一“酸楚的祭奠”,我们有必要振臂疾呼:提高书家的文学艺术素养势在必行。
曾有一段时间,书坛有过“书家的学者化之争”,各书法报刊也曾轰轰烈烈呼唤提高书家的艺术素养。
但此风一过,书坛上也未见有几人去“学”了,“化”了。审视当代书坛,能称得起“学者型书法家”的到底有几人,大家心里自然明白,倒是为了参赛入展拿奖而投机取巧、攀龙附凤者有增无减。因为,这些人除了依样画葫芦般可以“创作”几张字外,根本谈不上什么学术修养,所写内容也就只好“湖光山色”、“松涛云水”之类,还能谈什么“学者化”,还能要求什么自撰自书呢?
近年,书坛倡导“德艺双馨”,这无疑使人拍手称快。
窃以为,这“德”,除了作为一个书家应有的气节、人品外,更应包括文学艺术素养,历来“文章道德”相提并论,互为表里。而“艺”对一个书家而言,仅仅不过是书写技巧罢了。一个真正的书法家,必须首先是一个学富五车的文人,必得有宽博精深的文学艺术素养。
要腹有诗书,胸藏万壑,方能出口成章,下笔如神。否则,纵有高超技巧,至多算个“书匠”。
纵观今日中国书坛,书法作品多是平庸之作,罕有惊世骇俗、令人耳目一新的经典作品问世,委实可叹亦复可悲。
中国书协近年对全国性入选作品有这样一条规定“凡作品中出现错字、别字者,一律不得入选评奖。不写错别字本是一个书家最基本的素养,但书协居然把它作为一项特殊要求,可见当今中国书坛之水准,这不能不说是泱泱书法大国的一则黑色幽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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