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印象最深的书是哪本?总有一本书给你印
<<生命不能承受如此之轻>> 米兰·昆德
像羽毛一样沉重——读《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正如苏童所说,“自从时尚的阅读圈把米兰·昆德拉先生纳入他们红红绿绿的书单后,昆德拉傲慢的形象开始闪烁起可疑的‘星’光。 ”(见《谁是谁的卧室》)这“可疑的星光”令所有如我一样在时尚之圈外徘徊的人困惑,是附庸风雅还是坚持己见,这成了一个问题。事实也正是这样,相当长一段时间,我们自发地和昆德拉保持距离,直到某个时刻,当你偶然尝到了一点甜头之后,无谓的坚持演变成一种折磨。 这样到了另一个更为特殊的时刻(这个隐喻不一定妥当),红酒在你们的舌头翻卷,灯光妩媚成她的脸庞,气氛氤氲成必须做点什么。你终于不能再无动...全部
<<生命不能承受如此之轻>> 米兰·昆德
像羽毛一样沉重——读《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正如苏童所说,“自从时尚的阅读圈把米兰·昆德拉先生纳入他们红红绿绿的书单后,昆德拉傲慢的形象开始闪烁起可疑的‘星’光。
”(见《谁是谁的卧室》)这“可疑的星光”令所有如我一样在时尚之圈外徘徊的人困惑,是附庸风雅还是坚持己见,这成了一个问题。事实也正是这样,相当长一段时间,我们自发地和昆德拉保持距离,直到某个时刻,当你偶然尝到了一点甜头之后,无谓的坚持演变成一种折磨。
这样到了另一个更为特殊的时刻(这个隐喻不一定妥当),红酒在你们的舌头翻卷,灯光妩媚成她的脸庞,气氛氤氲成必须做点什么。你终于不能再无动于衷(否则,你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怪物)。
2004年春节,当沉重的鞭炮声轰炸我的思乡之情的时候,我躺在床上重读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再次体悟到那种不可多得的阅读快感(家被扔在了另一边)。
这本在时尚的阅读圈子里占据重要地位的流行读本,一如上海译文版封皮上所标榜的那样,有着“最细腻真挚的文字”,“最鲜明震撼的观念”(应该再加一句,有着国内市场上最不多见的大气包装),“让您深切体悟到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
它是如此地吸引我,就像孩子们潜意识中向往母亲的乳房。
我不讲它的故事。和苏童老师不一样,我认为,昆德拉所有的作品,你都可以自作主张地将那个故事忽略,从《玩笑》、《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到《不朽》,无一不是这样。
这超出了以往你对小说的理解,超出了你的经验所及,尤其是对我们这些读着“水浒”、“三国”、“红楼”、“三言两拍”等、以故事为上的传统作品长大的孩子,很难一下子转过弯来。你将会发现,即便你已将整本书从头至尾读完,但如果要你回述一遍故事梗概,你将可能无从说起,充斥着你脑子的是一大段一大段的心理分析,一大堆一大堆永无休止的哲学家似的议论(我自告奋勇,将其命名为“昆德拉式叙述”)。
也就是说,是茫然。但如果真的仅仅只是这些,那么,我只能遗憾地告诉你,你还没能真正和昆德拉建立联系,尽管你已经卖力地读过他的书。对一个真正地、并自诩对昆德拉有所了解、喜欢他的作品的人来说,理应还有其它的感受。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就是以上我所说的“昆德拉式叙述”的典型代表,它与传统的叙述相隔很大的距离(距离最大的应该是《不朽》),传统的叙述每一步都在推动着情节的发展,“昆德拉式叙述”每一步都似乎只是前一步的重复(不断地变换叙述角色,他们的叙述将在某一点偶合),因此,如果说他的作品也有大的容量,他只是增加了情节的宽度,而不是长度。
多数时候,你会莫名其妙地找不着前进的方向,你会怀疑你究竟是在读一本小说,还是在看一次画展。昆德拉像个法官一样,将他手下的成员像证人一样单独地、一个接着一个地拎出来示众,在甲叙述了一大通、并意犹未尽之时,乙咚地一声从天而降,野蛮地将甲赶到幕后;接着,你的耳朵里响起的是乙的滔滔不绝的声音;再然后,丙同样唐突地出现(有时候是甲又杀回来了),拿起了麦克风(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甲是托马斯,乙是特蕾莎,丙是萨比娜)。
就这样,在多个主角的无限重复中,所谓的故事在最后一个人物有话要说之前早就谢幕(在“萨比拉骑着弗兰茨背叛了弗兰茨”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早早得知,我们的一对主角托马斯和特蕾莎已双双遭遇车祸而亡)。简单地说,昆德拉叙述就是这样,但是,重要的不是他的叙述(有关其小说的叙述,昆德拉在《不朽》中有一段自我陈述,详见该书270页),至少在我看来,我更在意它的语言和思想,也就是说,我更注重他都说了些什么。
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中,昆德拉都说了些什么?
弗朗索瓦·里尔克在《大写的牧歌和小写的牧歌》里提到了如下这些:同情、背叛、性友谊、媚俗和粪便、共产主义,当然,还有轻与重,“重便真的可悲,而轻便真的灿烂?”(我不在这里引用过多的原文,而推荐朋友们都好好读读这本书。
)他说得都对吗?不见得,至少他对共产主义的看法你不能毫无保留地认同,但是,绝大多数,朋友,我要说绝大多数,他的议论承担起了启蒙思想家的责任,也许你聪明的脑海里不时闪现智慧的灵光,但只有在外力的作用之下,它们才能得已巩固成不可磨灭的印象。
昆德拉的议论就是这样一种外力,请回忆一遍“伟大的进军”,媚俗对粪便的普遍胜利,是否更加巩固了你的同感?
诚然,正如昆德拉自己所说,《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被命名为《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是出于急迫,在《不朽》中,他对阿弗纳琉斯教授说,“那时候我弄错了名字,这个书名本应属于我现在的这部小说”(即《不朽》),阿涅斯的一生不是更加用得上这样一句话吗?但是,撇开这一点不论,一本思想性如此强烈的小说,掠用了本该安在别人身上的一个美名,又有什么不可原谅的呢?况且,这样一来,拙文的标题也来之有理,那就是,读《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心情,像羽毛一样沉重。
你知道,那是一种想要飞翔的沉重。 来源:人民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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