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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其一生为红楼
——评《文采风流第一人—曹雪芹传》
曹雪芹的著作,就我们今天所看到的,严格地说只是大半部,但就是这大半部,就足以奠定了他在中国文学史和中国文化史上的重要地位。 对于《红楼梦》,通过小说原典、电影、电视剧以及戏曲、评书、广播等各种形式,基本上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了,不知道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的恐怕没有多少人。从人们的熟悉程度,我们更
可以体会到它的深远的影响。 这正可以见出《红楼梦》一书的深刻的思想内涵和高超几近完美的的艺术手段。
但就是这样一部巨著,它的作者在很长的历史时期竟然是谁都莫衷一是,幸好经过一个多世纪的几代人的研究,对于作者曹雪芹已经有了一些了解,但这种...全部
倾其一生为红楼
——评《文采风流第一人—曹雪芹传》
曹雪芹的著作,就我们今天所看到的,严格地说只是大半部,但就是这大半部,就足以奠定了他在中国文学史和中国文化史上的重要地位。
对于《红楼梦》,通过小说原典、电影、电视剧以及戏曲、评书、广播等各种形式,基本上可以说是家喻户晓了,不知道贾宝玉、林黛玉、薛宝钗的恐怕没有多少人。从人们的熟悉程度,我们更
可以体会到它的深远的影响。
这正可以见出《红楼梦》一书的深刻的思想内涵和高超几近完美的的艺术手段。
但就是这样一部巨著,它的作者在很长的历史时期竟然是谁都莫衷一是,幸好经过一个多世纪的几代人的研究,对于作者曹雪芹已经有了一些了解,但这种了解还是十分贫乏。
直接的有关他的史料是那么的少之又少。要为这样的人作传,实在是难上加难。“其事至难,甚至可说是本不可能的奢想与妄作。”但如果不为他作传,又确乎对不住这位文学巨人、这位哺育几代人并仍将继续对中国对世界产生影响的文学大家文化巨擘。
著名学者、红学家周汝昌先生为曹雪芹作了传,并且这传一作就作了三次。从以前的小传,以后的新传,到今天我们所见的《文采风流第一人——曹雪芹传》[1],为一个非常难以作传的人一下子写了三部传记,这一者是由于需求的需要,红学研究在近几十年来无论在中国还是世界都蓬蓬勃勃、轰轰烈烈;再加上那么多的一代又一代的普通读者在看红楼、听红楼、赏红楼,这样一本介绍其作者的传记就相当必要了;更重要的是作者在开篇中就提到的深层次的原因,“他是一位伟大的文学巨星……他更是位勇毅的英雄哲士、启蒙思想家……为斯人作一传记,自是当然的文化任务与历史责任。
”[2]作者作此传时年届80高龄,而在漫长的80年中,对于曹雪芹的研究就达50年之久,50年,半个世纪,而主要的研究目标就是一个:曹雪芹其人其书。这一方面说明了作者的执著,另一方面更说明了《红楼梦》的强烈的艺术魅力与巨大的研究价值。
作者浸染于其中,几乎与书为友,与作者为伴,以至于本传记的结构、行文风格及语言的运用等都受到了《红楼梦》的影响,正因于此,作者所花毕生精力所创作的这部传记便带有了极其鲜明的特色。
有关曹雪芹的资料用周先生的话说是“文献奇缺,东鳞西爪,片言零句。
”由于这一原因,为曹雪芹作传就不得不多用逻辑的判断与推理,这是不得已而为之。作者往往抓住一点,追本溯源,真可谓小心细密完成尽可能让人信服的推理。一个人生活在社会当中,无论今天所见资料有多么少,他都会在他那个时代留下他的生活的痕迹,更何况曹雪芹又是这样一个桀骜不驯,孤高自傲,不被容于世的特立独行之士。
作者就是从这些点点滴滴的碎痕入手,从他生活的时代,从他的家世,从他及他们家世的亲戚、故交等社会联系入手,以期得到一个稍稍明晰的了解。比如对于曹雪芹的祖上的研究,考证出了曹雪芹上古、中古的家世,从叔振铎分曹,到战国孔子弟子曹邺,汉朝开国功臣曹参,以至宋代被人尊为武惠王并受人礼祀的曹彬,——真可谓“诗礼传家,簪缨继世”。
作者对于曹雪芹祖上家世的叙述表面上与传主没有多大作用,实际上却关系重大。繁华的家世以至明末清初的沦落为包衣之奴,虽然包衣也是得到皇帝的贵宠,但终身份卑微,这样的巨变无疑会在传主身上留下很深的烙印,鲜明的对比,巨大的反差,在神骄气傲之时,也时不时地会有一种抹不去的伤痛,作者还对当时的皇族统治也有深入的刻写,康雍乾时的谲诈、阴谋、残杀以及数不清的文字狱等,这样的时代风气和社会氛围无疑对于一个人的成长也是极为不利的,但正是这样不利的凶险的社会环境才玉成了曹雪芹,玉成了这样一部巨著。
对于这些社会历史方面的叙写需要深厚的历史学、文化学、民族学、文献学的知识,作者驾轻就熟,显示了自己的不凡的功力。
曹雪芹倾其一生著作《红楼梦》,周汝昌先生几乎倾其一生研究红楼,毋庸讳言,红楼对于作者的影响是十分明显的。
这也是本传记最为出色的地方。首先,从形式、结构上作者效仿红楼,语言体式的模仿也很多见。但又不拘泥于红楼。如每节的题目都用一精美的诗句或工整的语句来概括,前者像“一片飞花减却春”[3]、“腰堡城近范家屯”[4]“诗书家计皆冰雪”[5]。
后者如“亦仆亦官”[6]、“锦衣玉貌”[7]、“狡兔死,走狗烹”[8]、“同荣同难”[9]等,或用已有的成句,或用当时流行的谚语,或用自己总结出的工整的句子。行文方面也可以看出深受《红楼梦》一书的影响,如开头部分:
好一个“花落水流红”!可以掩尽了千古所有的才情笔力,到底是王实甫,真能因人写花,由花见人——惜花正所以惜人,人花同命,盖花为物之英,人为物之灵,相知相怜,由何异也。
忽又念:实甫只五字道尽此情,能以少许胜多许者;我今尚能更少许以胜实甫否?
稍一沉吟。
“沁芳!”他心眼同闪亮辉。
对了,就是,就是风飘万点正愁人,就是花落水流红![10]
如果对于《红楼梦》一书熟悉的读者应该十分清楚,从引文可以看出来传记的行文风格与红楼一书是多么的相似。
甚至可以讲与《红楼》一书相比,传中的浓烈的抒情更浓一些。还有像虚拟对话体的运用,“那里还有叔振铎公祠堂,规模宏大,历朝碑记无数,以宋贤王禹??的祠堂记最为佳作。听说那地点是在菏泽一带的?山。
……雪芹如梦方醒,便又问‘何为惠穆流徽?’这可说来话长……”[11]基本模拟红楼梦中的一僧一道对于顽石介绍的叙述口吻。其他的模仿《红楼》一书的地方还很多,像对于金陵古人古事的叙述等。让人在读这部传记的时候,真有读红楼的感觉,实际上这种红楼式的笔法几乎贯穿全书。
这既是有意的又是无意的,“有意的”是说作者可能在创作时就有意模仿,“无意”是说作者的创作是在对红楼的研究几乎倾尽一生,作者生命当中已经流淌着红楼的血液。与其说是有意不如说是无意,正是长期的浸染其中才使得作者的传记有了浓郁的红楼味、雪芹风。
《红楼梦》一书,具有浓郁的诗情画意,书中的诗、词、赋、曲、文等诸种文体,或雅或俗,无不与书中主人公的感情、思想境界水乳交融,都极富内涵。这样就无怪乎现在有的红学家只是力研其诗词。
蔡义江先生前不就还专门出版了一部红楼诗词欣赏集。作者具有比较深厚的古代文学的功底,尤其是诗歌的欣赏与创作方面的功力非常厚实。与红楼非常相似,这部传记当中也具有浓郁的诗情画意。这表现在全书当中,如每节之后的结尾都有一首五言或七言绝句,每一首诗歌几乎都概括了全节内容,或者为书中的某些事件、某些人物寄予深深地同情,发出了自己的感慨,如“万安寺中岂能安,秋叶敲窗秋袂寒。
一盏秩灯写秋字,情僧有梦未全残。”[12]这可以称得上是饱蘸感情之水的诗歌了,从中充溢着对曹子的无限关心和爱怜,这种感情同样也是充溢于全书的字里行间的。
作者身为权威的红学家,对于红学的研究现状非常的了解,因此在本传记中有许多地方的阐述就极富有创造性又具有深刻的学理性。
这也是一般的传家所不可比拟的。如对于雪芹老家的考证,如对于脂砚斋身份的考证,都令人耳目一新又比较令人信服。还有对于红楼梦一书所蕴涵的哲学思想的解说,也是创造性的。就传记体裁的创造之处看,也有他的独创性,当然这还是离不开他作为红学家的深厚学术功底的。
每节结束,有附说、副说、考辨等文字,这样做,既使得全文流畅而不淤滞,同时也是为了多层次的更充分地利用罕见的细节材料,帮助读者自己做出判断,最终保证了本书可能达到的最大限度的真实性。
但是事物往往有两个方面,以上对于曹雪芹的世系、亲戚、故交等方面的考证既是优点,从另一方面看又成了不足,让人感觉离全书的主题相距太远。
实际上这正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本书还有一个很大的不足还在于材料的重复罗嗦,如“同荣同难”一节与前面部分,作者可能是为了最大限度地利用珍贵的材料,就给人以罗嗦拖沓之感。再如“两次大难”的叙写也是如此,传主是曹雪芹,写其他的人物都是为传主服务的。
有的地方比如“自投文网”,以及对于张宜泉的叙述就不宜大书特书,否则就不免有喧宾夺主之嫌。
而出现这些情况的原因正是由于资料的极端匮乏造成的,本来为曹雪芹这样的特殊人物作传,本身就是极不容易的事情,正可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周先生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虽然书中有或这或那方面的毛病和不足,但瑕不掩玉,作者对于曹雪芹一生的概写,使得读者读后对于曹雪芹已经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这已经是很不容易的成功了。
。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