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静坐获得显著功效的实例吗?
静坐之有效无效,因多系个人体验,外人较难判断,但我们常常可 以从各种书籍、杂志上发现一些静坐者讲述自己获得显著功效的记述,在此摘录三例,以增强人们学习静坐健身法的信心。一是《因是子静坐养生法》的作者蒋维乔的亲身体验和经历。 余自幼多病,消瘦骨立,父母虑其不育。年十二,即犯手淫, 久之,梦遗、头晕、腰酸、目眩、耳鸣、夜间盗汗、百病环生。幼时愚昧,初不知致病之由。年十三四时,略知其故;然不甚明了, 屡戒屡犯,又不敢以告人,惟日在病中而已。 家居城之西隅,距城 东不过二三里,偶因节日,偕兄弟游于城东,中途辄足软不能行,归则一夜必盗汗六七次,幼年之状况如此。年十五六后,病益多,加以怔忡、心悸、...全部
静坐之有效无效,因多系个人体验,外人较难判断,但我们常常可 以从各种书籍、杂志上发现一些静坐者讲述自己获得显著功效的记述,在此摘录三例,以增强人们学习静坐健身法的信心。一是《因是子静坐养生法》的作者蒋维乔的亲身体验和经历。
余自幼多病,消瘦骨立,父母虑其不育。年十二,即犯手淫, 久之,梦遗、头晕、腰酸、目眩、耳鸣、夜间盗汗、百病环生。幼时愚昧,初不知致病之由。年十三四时,略知其故;然不甚明了, 屡戒屡犯,又不敢以告人,惟日在病中而已。
家居城之西隅,距城 东不过二三里,偶因节日,偕兄弟游于城东,中途辄足软不能行,归则一夜必盗汗六七次,幼年之状况如此。年十五六后,病益多,加以怔忡、心悸、潮热往来等病。犹忆 十七岁之春,每日午后身热,至翌晨天明退热,绵延至十八岁之夏方愈。
长曰与病为缘,益觉支离,而颇知刻苦读书;旧时习惯,读 书恒至更深不寐。久病之躯,以病为常事,以不病为变例,故虽病 而读书自若,于是体乃益弱,病乃益深。当病盛时,亦百般求治疗之法。而内地偏僻,只有旧医,所用 者为汤药,久而无效,亦厌弃之。
余虽不以告人,而余先考则察知余病源所在,有时示以修养心性诸书;又示以《医方集解》末卷 所载道家大小周天之术;乃恍然大悟,稍稍习之,病良已。然无 恒心,病作则惧,惧即习,病已则怠,怠则忘之。然自此知保贵身体,不加狀贼。
自十九岁后,诸病虽未尝离身,而较诸幼年时代, 反觉康强矣。年二十二娶妻以后,自以为躯体较健于昔,静坐之术即委弃不 复为,而又不知节欲,于是旧时诸疾倶作,加以饮食不节,浸成胃扩张病,食管发炎如炽,益以嘈杂,时时思食,食至口,又厌不欲 食。
友人多劝余静养,余犹以为无伤也,迟回不决。至己亥之春, 仲兄岳庄,以患肺疾死。其明年庚子,余亦得咳嗽疾,未几,即咯血;服旧医之汤药,病转剧,三月不愈。乃大惧,恐蹈亡兄覆辙。 于是摒除药物,隔绝妻孥,别居静室,谢绝世事,一切不问不闻, 而继续其静坐之功,时年二十八也。
初为静坐时,自定课程:每晨三四时即起,在床跌坐一二时。 黎明,下床盥漱毕,纳少许食物,即出门,向东,迎日缓缓而行,至城隅空旷处,呼吸清新空气,七八时归家。早膳毕,在室中休息 一二时,随意观老庄及佛氏之书。
十时后,复入坐。十二时午膳。 午后,在室中缓步。三时习七弦琴,以和悦心情,或出门散步。六时复入坐。七时晚膳。八时后,复在室中散步。九时,复入坐。十时后睡。如是日日习之,以为常,不少间断。当时以急欲愈病之故,行持过猛。
每入坐,则妄念横生,欲芟 除之,而愈除愈甚。欲调息则呼吸反觉不利,胸部坚实,如有物梗之;然深信此术有益,持以百折不回之志,绝不稍懈,而困惫益 甚,几至中辍。吾乡父老中,亦有谙是术者,偶往谒之,自言其 故。
则曰:“汝误矣,习此者以自然二字为要诀,行住坐卧,须时时得自然之意,徒恃枯坐,勉强以求进,无益也。”于是大悟,凡 入坐时,一任自然。或觉不适,则徐起缓步室中,俟身心调和,再 入坐。如是者将及三阅月,而困难渐去,佳境渐来。
自庚子三月初五日,始为静坐;几经困难,而按日为之不少 懈;厥后渐近自然,精神日健。向之出外散步,未及一二里,即足软不能行者,今则一举足能行十余里,曾不稍疲。每入坐后,觉 脐下丹田,有一股热力,往来动荡,颇异之。
至五月二十九之夕, 丹田中突然震动,虽趺坐如常,而身体为之动摇,几不自持;觉此热力,冲开尾闾,沿夹脊而上达于顶,大为惊异。如是者六日,震 动渐止。屈计自三月初五日至此,仅八十五日耳。是为第一次之震 动。
此后每入坐,即觉此热力自然上达于顶,循熟路而行,不复如初时之动摇。而旧时所患怔忡、心悸、腰酸、头晕、耳鸣、目眩、 咯血、咳嗽诸疾,均一朝尽瘳;惟胃扩张关于实质之病则未愈,而 从此亦不加剧。庚子一年中,闭户静坐,谢绝人事,常抱定三主义:曰禁欲以 养精;禁多言以养气;禁多视以养神;自为日记以课之。
自三月至五月,为入手最困难之逆境。五月至六月,始见却病之效。七月以 后,功候纯全,每入坐,辄能至三时之久;觉身心俨如太虚,一尘 不滓,亦不见有我,其愉快如此。辛丑以后,为生计所迫,不得不出而治事。
而静坐之术,不能 如前此之终日程功。则改为每日早晚二次,至今以为常。迨壬寅之三月二十八日,晨起入坐,觉丹田热力复震,一如庚子之五月。惟 曩时之热力,冲击尾闾,此则冲击头顶之后部,即道家所谓玉枕关也。
连震三日,后顶骨为之酸痛。余此时毫不惊异,忽觉顶骨砉然 若开,此热力乃盘旋于头顶。自是每入坐即如是,亦不复震。是为 第二次之震动。是年十月初五之夕,丹田复震,热力盘旋头顶,直自颜面下至 胸部,而入脐下,复归丹田,震动即止。
是为第三次之震动,自是每入坐后,此热力即自后循夹脊而升至顶,由颜面下降而入脐下, 循环不已。如偶患感冒,觉身体不适,可以意引此热力,布濩全 身,洋溢四达,虽指尖毛发,亦能感之,久之发汗,感冒即愈,从此旧疾永不复发。
每与友人登山,辄行山路数十里,不稍倦 最有 趣味者,壬寅年在江阴南菁讲舍肄业,江阴与武进陆路,距离九十 里;暑假时与一友比赛远足,早晨自江阴起行,午后四时抵武进,步行烈日之中,亦未尝疲乏也。二是民国时期安徽师范学校学生李朝瑞的静坐体验,载于《仙道养 生秘库》一书。
瑞前闻师言,排除杂念,眼视鼻端,心息相依之说,每日黎明起 坐,试之三次后,丹田发暖,百体冲和,十余日,暖气自尾闾循脊上升至颈下,越数日上泥丸,渐下重楼,降至丹田,每就坐即如此。由是暖气渐盛,由两胯下达涌泉,复由两踵升肾囊以还丹田, 然此殆非一次所能。
每次稍进耳。至膝,至足趾,至涌泉,至踵,均停滞,胀不可言,久则自通。自是每就坐,周身发热,凝神入炁 穴,每一呼吸,热气能自尾闾达泥丸,下重楼,至丹田。一周定 后,恍惚杳冥,不知身在何处,只丹田内微有知觉耳。
周身窍皆开,每一呼吸,万窍似皆呼吸,耳鼻发痒。瑞与师言,师即授以手抄诸法,并勉其勿懈。法有云:“外肾壮举,即用 ‘舐吸撮闭’四字诀,则外肾自然收缩”等语。次日就坐,忽有一股热气自心部,下降丹田,外肾忽举,即以四 字诀收之,收时活活泼泼,似经“人道”,自疑精泄,以手扪之,殆未也。
外肾收缩,丹田景象,不可言喻。顷之,有物紧塞尾闾,以 眼神照之,渐渐上升,每一吸,略进少许,至颈下一停,脑后一停, 其力甚大,能冲头部动摇,一入脑中,融和无似,乐不可言。久之热气自退,逐降重楼,每呼稍下,印堂一停,喉间一停, 膻中一停,至脐下,如无物矣,复静养半小时而罢。
每日就坐即如此,约二十余日,渐闻腹内臭气,十余日臭尽,遍体如婴孩之气 味。身体轻便,饭量大减,遂废朝食,极怕秽污腥膻之地,不敢呼 吸。心气和平,见可憎可喜可惊可畏者,均不足以动其心。心神大定,每做一事,辄能专一,无事胸中无物,心不外驰。
夜半,眼中 忽如电光一闪。一夜,印堂如有物集,忽然一散,亦如电光。自是 每就坐,身中如气如烟,周护弥漫。暑假归里,炎燠奔驰,略不为苦,虽登峻岭,亦不呼喘。至 家,每日仍如前静坐。忽一夜外肾异常壮举,全身震动,丹田火炽。
急披衣就坐,凝神调息。忽觉胸前吐出火光,烛见满室。幸不 惊不喜,徐以四字诀,收缩外肾,半小时,肾收火灭,驾河车轮转 一次,自是不敢复就坐矣。然每夜半,必自转一次,丹田似觉有物,外肾异常收缩,久不 举矣。
遍体酥软,睡定手足似不能动,丹田景象,非笔墨所能形容,脑中时有热气煎沸,必静坐凝神,引入丹田始安。夜中必醒半小时,心息相依,有知无知,乐不可言。忽一夜外 肾又举,真息往来心肾间,周身震动,耳中风响。
俄焉外肾收缩,即有物上冲尾闾,其力甚大,一路上升,如轮船火车之震响,上泥 丸,降至丹田始安。自是精神倍著,夜不熟睡,十余日,有物在两胯间欲下,不知 何故?即与师言,师复以书,始知自有此景,纵之下降,遂达涌泉,升至肾囊,至尾闾,上泥丸,降重楼,至上腭,甘美异常。
下喉间,灌注心头,清凉无比,至丹田不可言喻。自此皮肤润泽, 身发异香,静睡即见一轮皓月,当头悬照Q —夜醒后,忽见腹内明 彻,从此眼力胜前,能于暗中辨桌椅。丹田时坚若金石,时融若春 水,遍身酥软,不喜动作,七日如故。
今五月间,遍身发奇痒,亦只七日而定。时有物上冲心部,必 引入丹田始安。受亲月余,腹内如故,得而复失主言,其殆不可信!俟有其他景象,再行禀知,兹谨述其大略如此。对于李朝瑞的上述体验,中国道教协会前任会长陈撄宁专门写了一 篇按语,值得我们参考。
此篇乃李君所作之报告书,其中依次详述功夫效验,一半是他 在安徽省城求学时期所已经发现者,我曾同他本人仔细研究过。又一半功夫效验,是他回到皖北自己家中以后,续有进步者余固未 尝得知,即其师胡渊如先生亦不能深悉,屡致函询其状,故李君遂 总括前后逐步之景象,作此一篇,寄与胡先生,胡又转寄于余,命考证其说与丹经合否?若不合者,当嘱其改正。
愚见以为未破体之童子身修炼,其效验当然与已破体者不同。 各种丹经皆是为中年或老年人说法,岂可削足就履,强李君必由此道而行乎?虽与丹经不合,亦无妨碍,当日即本此意复胡先生,后 遂罕通音问。又按:此篇末行云,“受亲月余,腹内如故,得而复失之言, 其殆不可信!”这几句话,太觉含糊。
所谓得而复失者,因余等曾 劝阻李君不要回家结婚,若一结婚,不免前功尽弃,得而复失,颇觉可惜等语。李君此篇,以得而复失之言为不可信,即是针对余等 昔曰劝阻之语而发,但没有说明是否与其妻交媾?若已实行交媾,是否泄精?若第一次泄精之后,是否尚有继续之举动?诸如此类紧要 关头,皆未言及,仅言“受亲月余,腹内如故”。
真令人无从索解。倘李君虽结婚而不尽为人夫之义务,或虽交媾尚未曾达到出精 之程度,或虽出精一二次,而其量不大,尚未感觉根本动摇,皆不至于伤损其丹基。若李君亦欲学俗人之交媾,必以出精为目的者, 或服膺外国卫生家之谬论,以为青年男子,每星期必泄精一次,而 后始免壅滞之病者,余敢决其终必破坏而已。
世之学道者,宜注意及此,幸勿被李君所瞒。三是上世纪五十年代一个名叫朱中起的人修习《因是子静坐养生 法》后的效验,载于《因是子静坐养生法》的附录。我幼年时候,因为先天不足,体弱多病,经常离不开汤药; 二十三岁后就到北京工作,在此十年之中,酒食征逐,几无虚曰,身体亏损日益加深,起先是遗精遗尿和盗汗,后来又加上肠胃病。
至一九二六年回上海延医服药,休养约半年,遗精等症稍止而 肠胃病则日甚一日,偶一不小心,立刻发作,严重的时候昼夜疼痛,不能安睡,日吃馒头半只,以维生命。经医生检查,有的说是 “胃溃疡”,有的说是“胃扩张”,服药电疗,一无效果。
这病缠绵二十余年,痛苦不堪言状,到四十五岁的冬季,突患腹膜炎症, 经送施行手术,幸免于死,而身体则格外衰弱,百病缠生,如腰 痛、耳鸣、目眩、心跳、气喘、出汗,夜则乱梦颠倒,几成一个废人。医生说:“以上诸症,均是肾亏的现象,中年人得之,不易复 原。
”劝多进营养食品,借以调摄。于是平日专在菜肴上用功夫,苦于胃呆,不能多吃,虽未增加新病,而旧病则始终未减。一九四九年的秋天,我因年已五十有四,而又多病,遂至失 业,心中不免焦急,夜间失眠。次年春,头脑微感胀痛,眩晕不已,经医生检查,认定是高血压征象;这时我因生活困难,未加医 治。
这年冬天,友人介绍我学静坐,反复思维,虽知自己浮躁成 性,欲求安心静坐,实非易事;而且年已五十以上,一切宿病,医药均不能治,难道小坐可以奏效的吗?直到一九五一年正月,在疑信参半下,投谒蒋维乔先生求教, 蒙蒋师不厌求详,循循指导;回家以后,如法试坐二十分钟,妄念不但不能消除,反觉万绪横生,身心不得安静,腰腿也感酸痛。
询 之蒋师,据告只要有恒心,不久自可安静,三五月后,必有效果, 我听了,口虽不言,心里实在不敢相信;只好回家,耐心坐去,每晨洗脸后,盘腿闭目调息,在床上勉坐二十分钟;约一月余,某 一曰,正坐的时候,身体微觉摇动,次日摇动益甚,第三日坐未 久,竟至大动不已,不能自制。
随往告蒋师,蒋师告诉我说:“此乃气脉发动的证据,是应有的经过,而且是好现象,不久自止;不 要管它,定心用功,自有更好受用。”这时我对静坐法有了初步的认识,每晨依然如法静坐,又约四五个月后,坐的时间,竟自然而 然加长到五十分钟至一点钟,妄念逐渐减少,身心亦感安静,呼吸 逐渐下降至脐;吸进的气,好似吃了一粒仁丹,清凉满腹,舒适异常。
询之蒋师,据说:“这是横膜下降,呼吸的气,达到腹部,胸 间感觉空松清凉;再加功夫,不久可达丹田(即脐下三指处),更有不 可思议的受用。”如是又经半年光景,在不觉不知间,头脑胀痛、 眩晕等状况完全消失,失眠症亦愈,而我对于静坐法亦有了坚决的信心。
到了一九五二年夏间,我的静坐已有了一年半的工夫,胃病亦 久不发,午间试吃大米饭半碗,颇感舒适,从此开始改吃白米饭,直至冬间,居然每餐能吃一碗,每晨起床后,大便亦感畅通。(大便自得肠胃病后,已念余年每曰非借药力不可。
)是年除夕夜饭,居然 连续吃酒半斤之多。一九五三年夏,某日晨,正坐时,忽觉尾脊骨上热气如线,经 背脊直至头顶,复由头顶循面部而下经喉胸直达丹田而散,周身舒畅,起坐后四肢轻快,如释重负,从此每次久坐都是这样。
询之蒋 师,他说:“此乃周身气脉畅通之证,百病自然清除。”又一曰静 坐时,忽觉腹部有一热团如茶杯口大小,行至右腰际而停止,周身筋络,酸痛异常,历久乃散。起坐后,不意十数年之腰痛,恍然若 失,迄未复发;而夜间乱梦,亦不再见,每晚酣睡八九小时;饭量 激增,每餐非两大碗不饱。
到了一九五四年,我每晨静坐时候,呼吸已在若有若无之间,吸气直达丹田,可以停住一二分钟;每当感 受风寒,只要静坐时行深呼吸运动十分钟,周身觉有微汗就愈。近来年纪渐老,疾病反少,而过去的浮躁性情,转成安静,行年 六十,见之者都说只像四十许人,我自己深信完全得力于静坐功夫。
以上是我修习静坐法三年来的实验,略写大概,以供同志们参 考。同时我要说明的,如学静坐,先决条件,要有恒心与信心,不可求速效,最好规定一日程,每晨小坐二三十分钟,晚间临睡时候 也这样,听其自然发展,希望不要过高。
初学时候必须随时请教有 经验的人,否则或生流弊。总之静坐既不妨碍工作,又不需要经费,不论老少不妨试行,于身体健康是有益无损的。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