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关东是何时开始,又何时结束的
闯关东
关东是指吉林、辽宁、黑龙江三省。因东三省位于山海关以东,故称。
闯关的流民,以山东、河北、河南、山西、陕西人为多,而其中又以山东人为最。
关东之要「闯」,说明那是越轨犯禁的行为。 其实,在近代自咸丰十年(1860)后,前往关东谋生,不仅不违禁,而且成为合法的了。「闯关东」一语在近代之所以被广泛使用,是因为这一词语早已存在,并已约定俗成。「闯关东」由来已久了。
远在宋辽金元时期,就有汉族流民出关觅事,来去自由,大可不必「闯」。 清王朝建立之初,流民出关也不存在「闯」的问题,相反,得到清政府相当的鼓励。关东本来就人烟稀少,加上开国战争的影响,人民走死逃亡,「民人畏出关如虎」。福临入...全部
闯关东
关东是指吉林、辽宁、黑龙江三省。因东三省位于山海关以东,故称。
闯关的流民,以山东、河北、河南、山西、陕西人为多,而其中又以山东人为最。
关东之要「闯」,说明那是越轨犯禁的行为。
其实,在近代自咸丰十年(1860)后,前往关东谋生,不仅不违禁,而且成为合法的了。「闯关东」一语在近代之所以被广泛使用,是因为这一词语早已存在,并已约定俗成。「闯关东」由来已久了。
远在宋辽金元时期,就有汉族流民出关觅事,来去自由,大可不必「闯」。
清王朝建立之初,流民出关也不存在「闯」的问题,相反,得到清政府相当的鼓励。关东本来就人烟稀少,加上开国战争的影响,人民走死逃亡,「民人畏出关如虎」。福临入关建都北京,百万满族人随军入关者就达90万之多,以致关外「荒城废堡,败瓦颓垣,沃野千里,有土无人」,一片荒凉。
关东是「龙兴之地」,为强根固本,清廷屡颁诏令,命地方官「招徕流民」,开垦荒田。顺治十年(1653)设辽阳府(下辖辽阳、海城二县),颁布《辽东招民开垦条例》,宣布开放辽东,奖励官、民招揽、应招。
《条例》规定,「招民开垦至百名者,文授知县,武授守备;六十名以上,文授州同州判,武授千总;五十名以上,文授县丞主薄,武授百总;招民数多者,每百名加一级。所招民每名口给月粮一斗,每地一,给种六升,每百名给牛二十只」。
在这一优惠政策的「激励」下,「燕鲁穷氓闻风踵至」者不少,但规模有限,仍属涓涓细流。尽管如此,清廷却颇感不安,《辽东招民开垦条例》颁布15年后,也即康熙七年(1668),宣布关闭山海关的大门,《条例》作废。
清廷所以封禁东三省,当然有许多理由,如关东为人参产地,旗民生计所系,流民入山偷采者成千累万,屡禁不止,不得已而封关。还有,东北设有围场,供皇室狩猎之用,但围场地面辽阔,无法禁绝「游民借开荒之名,偷越禁地,私猎藏牲」,干脆封禁。
再有,清廷鳃鳃以旗民生计为虑,深恐流民如猬之集,抢了旗民的饭碗,「必致(旗民)生计日蹙」。这些理由固然很充分,但在我看来,保守满族固有的文化才是「闭关(山海关)」的深层的原因。「上谕」说得明明白白:「我满洲人等,因居汉地,不得已日与本习相远,惟赖乌喇、宁古塔等处兵丁不改易满洲本习耳。
今若崇尚文艺,则子弟之稍颖悟者俱专于读书,不留心于武备矣。……将朕所降谕旨……晓谕乌喇、宁古塔等处人等知悉,并行知黑龙江将军,共相勉励,但务守满洲本习,不可稍有疑贰」;「盛京吉林为本朝龙兴之地,若听流民杂处,殊与满洲风俗攸关」;「吉林为我朝根本之地,……流民潜往,……初为佣工,继则渐向旗人佃种田亩;迨佃种既多,旗人咸耽安逸,不知力作,必致生计日蹙,且耳濡目染,习成汉俗,不复知有骑射本艺,积重难反,其害岂可胜言!」类似上谕,屡有颁行。
在清廷看来,满族的尚武之风不能丢,满族的风俗习惯不能杂糅,要想不使满人「习成汉俗」、被中原文化同化,只好把「自我」封闭起来。在满洲贵族的脑海里,「满汉之见」甚深,对此,恐怕没人提出质疑。或可以说,「闭关」正是「满汉之见」主导意识下的「理智」行为。
「满汉之见」的产生,除文化固有的「排他性」之外,主要还是战争的阴霾,「扬州十日」、「嘉定屠城」、「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等一系列暴行,造成很深的民族矛盾,汉人屡起抗争以及「反清复明」的不绝于耳,更使「满汉之见」难以消散,因而屡颁禁令,一次比一次严厉,不仅要「永行禁止流民,不许入境」,而且下令「逐客」。
干隆五年(17)上谕命「寄居奉天府流民,设法行遣,……定限十年,令其陆续回籍。」干隆十五年(1750),流民归籍期限已满,再颁严令。当然,清廷也清楚,仅「闭关」仍不足以抵制「汉俗」的侵袭,流民泛海可至辽东,经蒙古亦可进入关东腹地。
有鉴于此,康熙年间花了几十年时间设置「柳条边」,「有私越者置重典」。
尽管清廷煞费苦心,但并不能做到令行禁止。相反,北方流民入关谋事呈不断扩大的趋势,康熙五十一年(1712)「上谕」称,仅山东流民入关者就达十多万。
据估计,干隆四十一年(1776)在关东谋生的华北农民(包括已改变流民身份定居关东者)总计达180万人。所以,「虽然清王下诏禁止华人进入他们帝胄的故乡去,虽然他们设法安下他们自己的旗人使之不离开满洲,他们终于不能遏止那威尔司(H。
G。 Wells)所谓『中国垦殖文化』的『蔓延与扩充的大力』。满人为种族关系而保守祖乡的举动,只不过是胜利者之失败的滑稽记述而已。」
闯关东主要有两次;第一次是在清末,第二次是在民国一直持续到建国后。
在历史上中国的东北地区(含内蒙古东部)人口一直不多,清初满人倾族入关后人口更加稀少。满清统治者视东北为“祖宗肇迹兴王之所”,为保护“参山珠河之利”,长期对东北实行封禁政策,并在辽宁境内筑起“柳条边”①,严禁居民越界垦殖。
同时又把东北作为流放犯人的场所,这些所谓“流人”,对东北的开发起了重要作用。加上违禁前来的农民,全区总人口至清代中叶仍有明显增长。进入19世纪,黄河下游广大地区连年遭灾,成千上万的破产农民不顾禁令,源源流入东北,至1840年全区总人口已突破300万人,比100年前猛增了七八倍。
这时全国人口已达4亿人,人口压力使社会矛盾日趋激化;而在国际上,列强步步进逼,尤其是沙皇俄国对东北一直虎视耽耽。在此形势下,满清朝廷遂于1860年在东北局部弛禁放荒,1897年全部开禁,如此既减轻了关内人口压力,为朝廷开了一项财源,又充实了边防。
此外,对移民还“酌量给以工本”。所有这些都促成了一股“闯关东”的狂潮,到1910年东北总人口已增至1800万人以上,比1840年增长近5倍。
民国建立后,“闯关东”的洪流仍然源源不断,“九一八”以前估计年均移入约25~30万人,大部分来自山东、河北两省,此后移入人数仍很可观。
新中国成立前夕,全区总人口已近4000万人比1910年再翻一番。纵观中国整个人口迁移史,清末民初对东北的移民,强度最大,效果最佳,无论对中国人口地理还是经济地理,均产生了巨大而深远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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