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代赵飞燕的下场是什么?
《汉书·外戚传》:
孝成赵皇后,本长安宫人。初生时,父母不举,三日不死,乃收养之。及壮,属阳阿主家,学歌舞,号曰飞燕。成帝尝微行出。过阳阿主,作乐,上见飞燕而说之,召入宫,大幸。有女弟复召入,俱为婕妤,贵倾后宫。
许后之废也,上欲立赵婕妤。皇太后嫌其所出微甚,难之。太后姊子淳于长为侍中,数往来传语,得太后指,上立封赵婕妤父临为成阳侯。后月余,乃立婕妤为皇后。追以长前白罢昌陵功,封为定陵侯。
皇后既立,后宽少衰,而弟绝幸,为昭仪。 居昭阳舍,其中庭彤硃,而殿上?漆,切皆铜沓黄金涂,白玉阶,壁带往往为黄金釭,函蓝田璧,明珠、翠羽饰之,自后宫未尝有焉。姊弟颛宠十余年,卒皆无...全部
《汉书·外戚传》:
孝成赵皇后,本长安宫人。初生时,父母不举,三日不死,乃收养之。及壮,属阳阿主家,学歌舞,号曰飞燕。成帝尝微行出。过阳阿主,作乐,上见飞燕而说之,召入宫,大幸。有女弟复召入,俱为婕妤,贵倾后宫。
许后之废也,上欲立赵婕妤。皇太后嫌其所出微甚,难之。太后姊子淳于长为侍中,数往来传语,得太后指,上立封赵婕妤父临为成阳侯。后月余,乃立婕妤为皇后。追以长前白罢昌陵功,封为定陵侯。
皇后既立,后宽少衰,而弟绝幸,为昭仪。
居昭阳舍,其中庭彤硃,而殿上?漆,切皆铜沓黄金涂,白玉阶,壁带往往为黄金釭,函蓝田璧,明珠、翠羽饰之,自后宫未尝有焉。姊弟颛宠十余年,卒皆无子。
末年,定陶王来朝,王祖母傅太后私赂遗赵皇后、昭仪,定陶王竟为太子。
明年春,成帝崩。帝素强,无疾病。是时,楚思王衍、梁王立来朝,明旦当辞去,上宿供张白虎殿。又欲拜左将军孔光为丞相,已刻侯印书赞。昏夜平善,乡晨,傅裤袜欲起,因失衣,不能言,昼漏上十刻而崩。
民间归罪赵昭仪,皇太后诏大司马莽、丞相大司空曰:“皇帝暴崩,群众?哗怪之。掖庭令辅等在后庭左右,侍燕迫近,杂与御史、丞相、廷尉治问皇帝起居发病状。”赵昭仪自杀。
哀帝既立,尊赵皇后为皇太后。
封太后弟侍中驸马都尉钦为新成侯。赵氏侯者凡二人。后数月,司隶解光奏言:
臣闻许美人及故中宫史曹宫皆御幸孝成皇帝,产子,子隐不见。
臣遣从事掾业、史望验问知状者掖庭狱丞籍武,故中黄门王舜、吴恭、靳严,官婢曹晓、道房、张弃,故赵昭仪御者于客子、王偏、臧兼等,皆曰宫即晓子女,前属中宫,为学事史,通《诗》,授皇后。
房与宫对食,元延元年中宫语房曰:“陛下幸宫。”后数月,晓入殿中,见宫腹大,问宫。宫曰:“御幸有身。”其十月中,宫乳掖庭牛官令舍,有婢六人,中黄门田客持诏记,盛绿绨方底,封御史中丞印,予武曰:“取牛官令舍妇人新产?海玖耍≈帽┦矣阄?耗信?阂玻 蔽溆糜唬骸吧脐拔?喊┲呛蔚?阂玻 焙笕眨统众怯胛洌剩骸?核牢矗渴质槎噪贡场!蔽浼词槎裕骸?杭冢此馈!庇星辏统鲈唬骸吧嫌胝岩谴笈魏尾簧保俊蔽溥低诽湓唬骸安簧?海灾彼溃簧敝嗨溃 奔匆蚩妥喾馐拢唬骸氨菹挛从屑趟茫游薰蠹粢猓 弊嗳耄透闯众怯栉湓唬骸敖褚孤┥衔蹇蹋?河胨矗岫灰疵拧!蔽湟蛭士停骸氨菹碌梦涫椋夂稳纾俊痹唬骸邦病!蔽湟?焊端础K词苴?旱钪校袢槟福妗吧蒲?海矣猩汀N懔盥┬梗 彼丛衿槟福?荷司湃铡:笕眨透闯众牵馊缜坝栉洌杏蟹庑÷腆妫窃唬骸案嫖湟泽嬷形锸橛栌懈救耍渥粤僖!蔽浞Ⅲ嬷杏泄┒叮仗闶椋唬骸案嫖澳埽号σ艘豢筛慈搿E灾 蔽澳芗垂9潦橐眩唬骸肮玻⒌苌锰煜拢∥?耗幸玻钌嫌凶撤ⅲ嘈⒃实邸=?喊苍冢课I敝樱∧魏瘟畛ば诺梦胖抗┧馈:蠊玖苏偃耄鲇镂湓唬骸罢岩茄浴薰D陨毙埃敉饧乙玻俊也苎栽缸陨薄!奔醋早阉馈N浣员碜嘧础F?菏蝗眨だ钅弦在槿?喝ィ恢谩?
许美人前在上林涿沐馆,数召入饰室中若舍,一岁再三召,留数月或半岁御幸。
元延二年怀子,其十一月乳。诏使严持乳医及五种和药丸三,送美人所。后客子、偏、兼闻昭仪谓成帝曰:“常给我言从中宫来,即从中宫来,许美人?汉未由校啃硎暇沟备戳⑿埃 表。允肿缘罚酝坊鞅诨е哟采献酝兜兀淦豢鲜常唬骸敖竦卑仓梦遥槎 钡墼唬骸敖窆矢嬷磁∈獠豢上病!钡垡嗖皇场U岩窃唬骸氨菹伦灾牵皇澄危勘菹鲁W匝浴疾桓号衩廊擞凶樱垢涸迹胶危俊钡墼唬骸霸家哉允希什涣⑿硎稀J固煜挛蕹稣允仙险撸阌且玻 焙筅寡铣致棠沂橛栊砻廊耍嫜显唬骸懊廊说庇幸杂枧芾矗檬问抑辛蹦稀!泵廊艘晕嬉缓鲜⑺?海攴猓奥棠冶ㄊ橛柩稀Q铣煮媸椋檬问伊蹦先ァ5塾胝岩亲箍妥咏怏婕辍N匆眩凼箍妥印⑵⒓娼猿觯员栈В烙胝岩窃凇P媵ЭВ艨妥印⑵⒓妫辜攴怏婕奥嚏胺降祝浦闷练缍9苴煮娣降子栉洌苑庖杂分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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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长定许贵人及故成都、平阿侯家婢王业、任?C、公孙习前免为庶人,诏召入,属昭仪为私婢。成帝崩,未幸梓宫,仓卒悲哀之时,昭仪自知罪恶大,知业等故许氏、王氏婢,恐事泄,而以大婢羊子等赐予业等各且十人,以尉其意,属“无道我家过失。
”
元延二年五月,故掖庭令吾丘遵谓武曰:“掖庭丞吏以下皆与昭仪合通,无可与语者,独欲与武有所言。我无子,武有子,是家轻族人,得无不敢乎?掖庭中御幸生子者辄死,又饮药伤堕者无数,欲与武共言之大臣,票骑将军贪耆钱,不足计事,奈何令长信得闻之?”遵后病困,谓武:“今我已死,前所语事,武不能独为也,慎语!”
皆在今年四月丙辰赦令前。
臣谨案永光三年男子忠等发长陵傅夫人冢。事更大赦,孝元皇帝下诏曰:“此朕不当所得赦也。”穷治,尽伏辜,天下以为当。鲁严公夫人杀世子,齐桓召而诛焉,《春秋》予之。赵昭仪倾乱圣朝,亲灭继嗣,家属当伏天诛。
前平安刚侯夫人谒坐大逆,同产当坐,以蒙赦令,归故郡。今昭仪所犯尤悖逆,罪重于谒,而同产亲属皆在尊贵之位,迫近帏幄,群下寒心,非所以惩恶崇谊示四方也。请事穷竟,丞相以下议正法。
哀帝于是免新成侯赵钦、钦兄子成阳侯?,皆为庶人,将家属徙辽西郡。
时议郎耿育上疏言:
臣闻继嗣失统,废適立庶,圣人法禁,古今至戒。然大怕见历知適,逡循固让,委身吴粤,权变所设,不计常法,致位王季,以崇圣嗣,卒有天下,子孙承业,七八百载,功冠三王,道德最备,是以尊号追及大王。
故世必有非常之变,然后乃有非常之谋。孝成皇帝自知继嗣不以时立,念虽末有皇子,万岁之后未能持国,权柄之重,制于女主,女主骄盛则耆欲无极,少主幼弱则大臣不使,世无周公抱负之辅,恐危社稷,倾乱天下。
知陛下有贤圣通明之德,仁孝子爱之恩,怀独见之明,内断于身,故废后宫就馆之渐,绝微嗣祸乱之根,乃欲致位陛下以安宗庙。愚臣既不能深援安危,定金匮之计,又不知推演圣德,述先帝之志,乃反覆校省内,暴露私燕,诬污先帝倾惑之过,成结宠妾妒媚之诛,甚失贤圣远见之明,逆负先帝忧国之意。
夫论大德不拘俗,立大功不合众,此乃孝成皇帝至思所以万万于众臣,陛下圣德盛茂所以符合于皇天也,岂当世庸庸斗筲之臣所能及哉!且褒广将顺君父之美,匡救销灭既往之过,古今通义也。事不当时固争,防祸于未然,各随指阿从,以求容媚,晏驾之后,尊号已定,万事已讫,乃探追不及之事,讦扬幽昧之过,此臣所深痛也!
愿下有司议,即如臣言,宜宣布天下,使咸哓知先帝圣意所起。
不然,空使谤议上及山陵,下流后世,远闻百蛮,近布海内,甚非先帝托后之意也。盖孝子善述父之志,善成人之事,唯陛下省察!
哀帝为太子,亦颇得赵太后力,遂不竟其事。傅太后恩赵太后,赵太后亦归心,故成帝母及王氏皆怨之。
哀帝崩,王莽白太后诏有司曰:“前皇太后与昭仪俱侍帷幄,姊弟专宠锢寝,执贼乱之谋,残灭继嗣以危宗庙,悖天犯祖,无为天下母之义。贬皇太后为孝成皇后,徙居北宫。”后月余,复下诏曰:“皇后自知罪恶深大,朝请希阔,失妇道,无共养之礼,而有狼虎之毒,宗室所怨,海内之仇也,而尚在小君之位,诚非皇天之心。
夫小不忍乱大谋,恩之所不能已者义之所割也。今废皇后为庶人,就其园。”是日自杀。立十六年而诛。先是,有童谣曰:“燕燕,尾??啵殴樱毕嗉D久挪掷鸥喾衫矗幕仕铩;仕锼溃嘧氖浮!背傻勖课⑿谐觯S胝欧啪悖聘黄胶罴遥试徽殴印2掷鸥磐桃病?
伶玄《飞燕外传》:
赵后飞燕,父冯万金。
祖大力,工理乐器,事江都王协律舍人。万金不肯传家业,编习乐声,亡章曲,任为繁手哀声,自号凡靡之乐。闻者心动焉。江都王孙女姑苏主,嫁江都中尉赵曼。曼幸万金,食不同器不饱,万金得通赵主。主有娠,曼性暴妒,且早有私病,不近妇人。
主恐,称疾居王宫。一产二女,归之万金,长曰宜主,次曰合德,然皆冒姓赵。宜主幼聪悟,家有彭祖方脉之书,善行气术,长而纤便轻细,举止翩然,人谓之飞燕。合德膏滑,出浴不濡,善音辞,轻缓可听。二人皆出世色。
万金死,冯氏家败,飞燕妹弟流转至长安,于时人称赵主子,或云曼之他子。与阳阿主家令赵临共里巷,托附临,屡为组文剌绣,献临,临愧受之。居临家,称临女。临常有女事宫省,被病,归死。飞燕或称死者。
飞燕妹弟事阳阿主家为舍直,常窃效歌舞,积思精切,听至终日,不得食。待直赀服疏苦财,且颛事膏沐澡粉,其费亡所爱,共直者指为愚人。
飞燕通邻羽林射鸟者,飞燕贫,与合德共被,夜雪期射鸟者于舍旁。
飞燕露立,闭息顺气,体温舒亡疹粟。射鸟者异之,以为神仙。飞燕缘主家大人得入宫召幸,其姑妹樊懿为丞光司亦者,故识飞燕与射鸟儿事,为之寒心。及幸,飞燕瞑目牢握,涕交颐下,战栗不迎帝。帝拥飞燕,三夕不能接,略无谴意。
宫中素幸者从容问帝,帝曰:“丰若有余,柔若无骨,迁延谦畏,若远若近,礼义人也,宁与女曹婢胁肩者比邪?”既幸,流丹浃藉,懿私语飞燕曰:“射鸟者不近女邪?”飞燕曰:“吾内视三日,肉肌盈实矣。帝体洪壮,创我甚焉。
”飞燕自此特幸后宫,号赵皇后。
帝居鸳鸯殿便房,省帝簿。懿上簿,懿因进言:“飞燕有女弟合德,美容体,性醇粹可信,不与飞燕比。”帝即令舍人吕延福以百宝凤毛步辇车迎合德。合德谢曰:“非贵人姊召不敢行,愿斩首以报宫中。
”延福还奏。懿为帝取。后五采组文,手藉为符,以召合德。合德新沐,膏九回沉水香。为卷发,号新髻;为薄眉,号远山黛;施小朱,号慵来妆。衣故短绣裙小袖李文袜。帝御云光殿,帐使樊懿进合德,合德谢曰:“贵人姊虐妒,不难灭恩。
受耻不爱死,非姊教,愿以身易耻,不望旋踵。”音词舒闲清切,左右嗟赏之啧啧。帝乃归合德。
宣帝时,披香博士淖方成,白发教授宫中,号淖夫人,在帝后唾曰:“此祸水也,灭火必矣!”帝用樊懿计,为后别开远条馆,赐紫茸云气帐,文玉几,赤金九层博山缘合。
懿讽后曰:“上久亡子,宫中不思千万岁计邪?何不时进上求有子?”后德懿计,是夜进合德,帝大悦,以辅属体,无所不靡,谓为温柔乡。谓懿曰:“吾老是乡矣,不能效武皇帝求白云乡也。”懿呼万岁,贺曰:“陛下真得仙者。
”上立赐懿鲛文万金,锦二十四疋。合德尤幸,号为赵婕妤。婕妤事后,常为儿拜。后与婕妤坐,后误唾婕妤袖,婕妤曰:“姊唾染人绀袖,正似石上华,假令尚方为之,未必能若此衣之华,以为石华广袖。”后在远条馆,多通侍郎宫奴多子者,婕妤倾心翊护,常谓帝曰:“姊性刚,或为人构陷,则赵氏无种矣。
”每泣下凄恻,以故白后奸状者,帝辄杀之。侍郎宫奴鲜绔蕴香恣纵,栖息远条馆,无敢言者。后终无子。后浴五蕴七香汤,踞通香沉水坐,燎降神百蕴香。婕妤浴豆蔻汤,傅露华百英粉。帝尝私语樊懿曰:“后虽有异香,不若婕妤体自香也。
”
江都易王故姬李阳华,其姑为冯大力妻。阳华老归冯氏,后姊弟母事阳华。阳华善贲饰,常教后九回沉水香,泽雄麝脐,内息肌丸。婕妤亦内息肌丸,常试,若为妇者,月事益薄。他日,后言于承光司剂者上官妩。
妩膺曰:“若如是,安能有子乎?”教后煮美花涤之,终不能验。真腊夷献万年蛤,不夜珠,光彩皆若月,照人亡妍丑,皆美艳。帝以蛤赐后,以珠赐婕妤。后以蛤妆五成金霞帐,帐中常若满月。久之,帝谓婕妤曰:“吾昼视后,不若夜视之美,每旦令人忽忽如失。
”婕妤闻之,即以珠号为“枕前不夜珠”为后寿,终不为后道。帝言,始加大号。婕妤奏书于后曰:“天地交畅,贵人姊及此令吉光登正位为先人休不堪喜豫,谨奏上二十六物以贺:金屑组文茵一铺,沉水香莲心碗一面,五色同心大结一盘,鸳鸯万金锦一疋,琉璃屏风一张,枕前不夜珠一枚,含香绿毛狸藉一铺,通香虎皮檀象一座,龙香握鱼二首,独摇宝莲一铺,七出菱花镜一奁,精金筘环四指,若亡绛绡单衣一袭,香文罗手藉三幅,七回光雄肪发泽一盎,紫金被褥香炉三枚,文犀辟毒箸二双,碧玉膏奁一合。
”使侍儿郭语琼拜上。后报以云锦五色帐,沉水香玉壶。婕妤泣怨帝曰:“非姊赐我,死不知此器。”帝谢之,诏益州留三年输,为婕妤作七成锦帐,以沉水香饰。
婕妤接帝于太液池,作千人舟,号合宫之舟;池中起为瀛洲,榭高四十尺,帝御流波文觳无缝衫,后衣南越所贡云英紫裙,碧琼轻绡。
广榭上,后歌舞归风送远之曲,帝以文犀簪击玉瓯,令后所爱侍郎冯无方吹笙,以倚后歌中流。歌酣,风大起,后顺风扬音,无方长吸细袅与相属,后裙髀曰:“顾我,顾我!”后扬袖曰:“仙乎,仙乎!去故而就新,宁忘怀乎?”帝曰:“无方为我持后!”无方舍吹持后履。
久之,风霁,后泣曰:“帝恩我,使我仙去不待。”怅然曼啸,泣数行下。帝益愧爱后,赐无方千万,入后房闼。他日,宫姝幸者,或襞裙为绉,号曰留仙裙。
婕妤益贵幸,号昭仪,求近远条馆。帝作少嫔馆,为露华殿、含风殿、博昌殿、求安殿,皆为前殿;后殿又为温室、凝缸室、浴兰室,曲房连槛,饰以黄金白玉,以璧为表里,千变万状,连远条馆,号通仙门。
后贵宠,益思放荡,使人博求术士,求匪安却老之方。时西南比波夷致贡,其使者举茹一饭,昼夜不卧。偃典属国上其状,屡有光怪。后闻之,问何如术。夷人曰:“吾术天地平、生死齐,出入有无,变化万象而卒不化。
”后令樊懿弟子不周遗千金,夷人曰:“学吾术者,要不淫与谩言。”后遂不报。他日,樊懿侍后浴,语甚欢,后为樊懿道夷言。懿抵掌笑曰:“忆在江都时,阳华李姑畜斗鸭水池上,苦獭啮鸭,时下朱里芮姥者求捕獭狸。
献姥谓姑曰:‘是狸不他食,当饭以鸭。’姑怒,绞其狸。今夷术真似此也。”后大笑曰:“臭夷何足污吾绞乎!”
后所通宫奴燕齐凤者,雄捷能超观阁,兼通昭仪。赤凤始出少嫔馆,后适来幸,时十月五日。
宫中故事,上灵安庙。是日吹埙击鼓,歌连臂踏地,歌赤凤来曲。后谓昭仪曰:“赤凤为谁来?”昭仪曰:“赤凤自为姊来,宁为他人乎?”后怒以杯抵昭仪裙曰:“鼠子能啮人乎?”昭仪曰:“穿其衣,见其私足矣,安在啮人乎?”昭仪素卑事后,不虞见答之暴,孰视不复言。
樊懿②脱簪叩头出血,扶昭仪为拜后。昭仪拜,乃泣曰:“姊宁忘共被夜长,苦寒不成寐,使合德雍姊背邪?今日垂得贵,皆胜人,且无外搏。我姊弟其忍内相搏乎?”后亦泣,持昭仪手,抽紫玉九雏钗为昭仪簪髻乃罢。
帝微闻其事,畏后不敢问,以问昭仪。仪曰:“后妒我尔,以汉家火德,故以帝为赤龙凤。”帝信之,大悦。
帝尝蚤猎,触雪得疾,阴缓弱不能壮发,每持昭仪足,不胜至欲,辄暴起。昭仪常转侧,帝不能长持其足。
樊懿谓昭仪曰:“上饵方士大丹,求盛不能得,得贵人足,一持畅动,此天与贵妃大福,宁转侧俾帝就邪?”昭仪曰:“幸转侧不就,尚能留帝欲,亦如姊教帝持,则厌去矣,安能复动乎?”
后骄逸,体微病,辄不自饮食,须帝持匙箸,药有苦口者,非帝为含吐不下咽。
昭仪夜入浴兰室,肤体光发占灯烛,帝从帏中窃望之,侍儿以白昭仪。昭仪览巾,使彻烛。他日,帝约赐侍儿黄金,使无得言。私婢不豫约中,出帏值帝,即入白昭仪。昭仪遽隐辟。自是帝从兰室帏中窥昭仪,多袖金,逢侍儿私婢,辄牵止赐之。
侍儿贪帝金,一出一入不绝。帝使夜从帑益至百余金。
帝病缓弱,太医万方不能救,求奇药,尝得慎恤胶遗昭仪。昭仪辄进帝,一丸一幸。一夕,昭仪醉进七丸,帝昏夜拥昭仪居九成帐,笑吃吃不绝。抵明,帝起御衣,阴精流输不禁,有顷,绝倒。
挹衣视帝,余精出涌,沾污被内。须臾帝崩。宫人以白太后。太后使理昭仪,昭仪曰:“吾持人主如婴儿,宠倾天下,安能敛手掖庭令争帷帐之事乎?”乃拊膺呼曰:“帝何往乎?”遂欧血而死。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