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宁之战的结果是啥?
广宁之战
1。明经抚不和
努尔哈赤攻占沈阳、辽阳等城,从此后金由狭窄的苏子河畔迁到广阔富饶的辽沈地区,为了巩固河东新占领区的统治,消除来自河西广宁(辽宁北镇)明军的威胁,准备举兵迅速夺取此城,据探报明军已有准备,又怕后方空虚,于是暂未进攻,等待时机。
当沈阳、辽阳等城相继失陷,明廷大震,为了防止后金兵进扣关门,直逼京师,便积极加强辽西的防御,正如兵部尚书崔景荣所言:“今辽左惟有河西一块土耳,若不并力固守,何以遏其长驱。”[137]要守河西,则必先保广宁,因广宁是“负闾山,凭渤海,踞胜青营,扼冲中外”[138]的军事重镇。 所以许多明朝廷臣认为“今河东残破,且以广宁为藩篱,山海为门户矣...全部
广宁之战
1。明经抚不和
努尔哈赤攻占沈阳、辽阳等城,从此后金由狭窄的苏子河畔迁到广阔富饶的辽沈地区,为了巩固河东新占领区的统治,消除来自河西广宁(辽宁北镇)明军的威胁,准备举兵迅速夺取此城,据探报明军已有准备,又怕后方空虚,于是暂未进攻,等待时机。
当沈阳、辽阳等城相继失陷,明廷大震,为了防止后金兵进扣关门,直逼京师,便积极加强辽西的防御,正如兵部尚书崔景荣所言:“今辽左惟有河西一块土耳,若不并力固守,何以遏其长驱。”[137]要守河西,则必先保广宁,因广宁是“负闾山,凭渤海,踞胜青营,扼冲中外”[138]的军事重镇。
所以许多明朝廷臣认为“今河东残破,且以广宁为藩篱,山海为门户矣”[139],一旦“广宁不守,则山海震撼,山海不固,则京师动摇”[140]。因此,明廷再度起用熟知辽东情况,“才识胆略有大过人者”[141]熊廷弼,然后又任命王化贞巡抚广宁。
明天启元年(天命六年,1621年)六月,熊廷弼赴京入朝,向明廷提出以图恢复的战略防御方案,即三方布置之策:“广宁用骑步对垒于河上,以形势格之,而缀其全力;海上督舟师,乘虚入南卫,以风声之下,而动其人心,奴必反雇而亟归巢穴,则辽阳可复。
”[142]所谓海上督舟师之言,就是在天津、登莱各置舟师,合陆上广宁之兵,为三方布置之局。南卫指金、复、海、盖地区,熊廷弼认为舟师入南卫而守,努尔哈赤必回顾赫图阿拉,放弃辽阳,明军可一举收复河东失地。
其后,他又提出:“三方建置,须联合朝鲜。宜得一智略臣前往该国,督发江上之师,就令权住义州,招募逃附,则我兵与丽兵声势相犄,与登莱音息时通,斯于援助有济。”[143]这样就使“三方布置”更加完善。
可是,巡抚王化贞与熊廷弼的战略策略有些相佐,他“本庸才,好大言”[144],“为人骄而愎,素不习兵,轻视大敌,好谩语”[145]。就在即将走马上任之时,其同乡好友傅国献策曰:“奴犯我,必从抚顺路,不数日而抵三岔,广宁危矣,径也。
然有三路,我宜反主客劳逸之势,多方误之。如声言以大兵渡三岔东讨,而出偏师先尝其镇江宽■,镇江宽■距彼六七百里,彼必不防,虚无人。我可以数十骑恐以大兵,缚其守,下其城,为直趋鸭绿者,彼自不得不分兵以救。
而又以半众备我之趋三岔而东者,则力两分而中虚。我乃以全力东北出黄泥洼间道,直捣其穴。彼从镇江反兵,可十日方至,而我从黄泥洼抵其穴仅两日耳。黄泥洼故西虏瓯脱地,我多与虏金钱假之,彼方不意我之出此也,比其两路之戎反,而穴已夷矣。
彼进退无据,我前后夹击,是我以我虚挑彼实,而以我实冲彼虚。”[146]王化贞非常赞赏,在傅国意见的基础上,作了一些修改和补充,很快拟出起兵收复辽沈的作战方案:
一是陈兵河上,相机进攻。王化贞说:“今之划河而守者,非为区区河西弹丸计也,将进而抚定四卫,收取沈阳,以渐芟剃耳。
顾非舟车并进,前后夹击,不足以穷狡免之穴,而据猛虎之隅也。”[147]由于他急于渡河取胜,贪念战功,所以不加强广宁的防御,却调集重兵陈于河上,时刻准备挥兵东进。于是“部署请将,沿河设六营,营置参将、守备,分守诸要害”[148]。
二是攻打镇江,东西夹击。镇江在辽东东南,与朝鲜相接,它是通往朝鲜、登莱和辽南四卫的咽喉要道。所以王化贞认为:“调发七八千人,从海上来,由鸭绿鼓?ざ敝刚蚪瞥雠螅窀腋窗簿佑诹裳艉酰俊盵149]因此,他“密委都司毛文龙收复镇江”[150],当镇江得手,便出兵海州,进取辽沈。
三是联结蒙古,合攻后金。当时漠南蒙古地处明和后金之间,为两者争夺的重点对象。王化贞说:“奴氛益恶,辽势将墟,亟救燃眉,惟有用虏一著。”[151]“请发币金百万,亟款西部”[152],联合蒙古,一同“起兵讨奴”,“即不必真能灭奴,虏必不与奴合,奴不敢复深入矣,惟庙堂熟筹之”[153]。
王化贞的这个既不知己知彼,又不积极防御,企图孤军深入,侥幸取胜的作战计划,遭到经略熊廷弼的坚决反对。他指出:“力主驻兵河上拒,而不知河窄难持,堡小难容,纵使河上满兵三万,不能当贼三千之渡。
纵使西平、盘山各道有一二万,不能当河兵一刻之溃也。……今日但能固住广宁,便是固住山海。然固守广宁,定用犄角扎营之法,方可无患。若驻大兵于河上,西平、盘山等处,直直一条如竹带之形,河上一动,便成破节,此前日开原辽沈之已事也。
今计河上只宜置游徼兵更番迭出入,以示不测,不宜刻驻一块,为贼所乘。其自河至广宁,止宜多建烽火。西平、高平、盘山一带,止宜额兵稍加增益,为传烽探之用。而大兵悉于广宁城三五里内外,相度形胜,犄角扎营,得垒高栅,以俟其来。
盖辽阳去广宁三百六十里,非虏骑一日可到,倘有西犯消息,我必须知于数日前,而故设一虚境以疑贼,必不敢逾数百里来攻也。”[154]
熊廷弼提出的三方布置和固守广宁的计划,是一个切实可行、较为稳重的作战方案。
但是王化贞不从全局得失考虑,只想到个人的利害,因此他“则专意河西,用西虏进取,谓登、津为缓图”[155] 。为了推行其以攻为主的错误主张,竟背着明廷和经略,于是年七月初,私自派遣部将毛文龙,率领二百多人,深入敌后,相机攻打镇江。
毛文龙联络该城的生员王一宁、千总陈忠等人,侦知后金驻守镇江的佟养真领兵出外,城内空虚,又约镇江中军陈良策为内应,二十七日深夜兴兵攻城,一举攻占镇江,这就是名噪一时的所谓“镇江大捷”。
镇江之役,“抚臣以为功,经臣以为罪,意见大异”[156]。
巡抚王化贞等人大肆鼓吹此战的重要作用和深远意义。如兵部侍郎王在晋说:“都司毛文龙收复镇江,擒缚叛贼,四卫震动,人心响应,报闻之日,缙绅庆于朝,庶民庆于野。自清抚失陷以来,费千百万金钱,萃十数万兵力,不能擒其一贼。
此一捷也,真为空谷之音,闻之而喜可知也。”[157]王化贞认为:“镇江一动,四卫大扰,管大藩舟师适至,王绍勋水兵俱集,奴兵分御,辽阳遂空,海州止真夷二千,河上止辽兵三千,若潜兵夜袭,破之必矣。
奴南防之兵狼狈而归,吾据险以击其惰,可大歼也。”[158]因此,他屡求明廷“命兵部移文天津巡抚毕自严、登莱巡抚陶朗先督兵策应,其化贞调度广宁兵马,相机征剿,一面咨经略熊廷弼严勒兵将,控扼山海,三方协力,务收全胜”[159]。
但是,经略熊廷弼等人持完全不同的看法,认为袭击镇江一事,是轻举盲动行为,不仅打乱了三方布置,而且暴露了明军的弱点,实质上对后金有利。熊廷弼指出:“三方兵力未集,文龙发之太早,乱三方并进之谋,误属国联络之计。
”[160]兵科给事中李迂知也说:“毛弁潜入虎穴,恢复镇江,图之此其时矣。而道臣杨帆未早,朝鲜联络未成,江淮召募未旋,水兵望洋未渡,千里孤悬,鞭难及腹。不数日,奴大屠镇江男妇,烧毁房屋几尽,而文龙逃朝鲜去矣。
发之早,不得不应,又不能卒应,损威招衅至此。”[161]登莱巡抚陶朗先也认为“其在镇江者,兵单将寡,倘倏覆,不惟不足助河西章制之势,而徒启贼人防备南路之谋,致殄四卫归附之众”[162]。
镇江之役后,王化贞“气益盛”,听不进反对的意见,却锐意出兵。
可是“化贞素不习兵,妄意降人李永芳内应,又信西部言许助兵四十万,遂欲以不战取全胜。一切士马、甲仗、糗粮、营垒、俱置不问,务为大言以罔中朝,谓仲秋之月,可高枕而听捷音”[163]。就在这种毫无准备、轻敌盲动的思想指导下,王化贞欲于九月中旬渡河进攻海州。
明廷怕他有失,命熊廷弼率军支援,熊廷弼来到右屯,见到明军混乱情景,得知海州防守坚固,所以一方面向明廷驰奏“不宜轻举”[164],另一方面劝说王化贞,“夺海州容易事,但我入而所以守之法,贼救而所以御之法,宜先讲求,若第掩取而归,为贼追袭,后一段光景尤宜深想”[165]。
此次出兵,最后由于“西部兵不至,化贞不敢进”[166]而告终。
尽管此次出兵未成,然而熊廷弼和王化贞之间矛盾日益尖锐,守和战之间的争论更加激烈,从他们二人下面一番对话看得十分清楚。
“经臣曰:守具即是战具,今人饥马疲,守即不能,以何为战。
抚臣曰:正惟不能守,所以当战。
经臣曰:军马未动,粮草先行,今粮运艰难若此,既要进兵,当先备求运法。
抚臣曰:我一过河,而海州之粮皆我之粮。
经臣曰:王师宜堂堂正正,既过河便当想守法,想援法,不然亦当想退法。
抚臣曰:我一取牛庄,而彼中自然响应,定有缚叛将以献者。”[167]
由上观之,经抚各持己见,互不相让,于是“诸道将皆浮沉于战不战之间,守不守之际,凡事牵制者多矣”[168]。因此,这种“徒费光阴”[169]的情况,不能不引起明廷的重视,把经抚不和一事,交由廷议。
当时,许多大臣害怕卷入这场政治争论的旋涡,承担责任,所以不想把此争分个是非曲直,而是采取调和矛盾的办法。他们说:“就今日论,离守难以言战,离战难以言守,执守之是而非战,执战未尝忘守,言守未尝忘战,二臣之筹议不惟不相左,而且相为用矣。
”这种“战守相资”[170]的调和论,无助于问题的解决,反而使争论更加复杂化了。
从王化贞一方来看,他们认为廷议是支持主战的,所以王化贞更加主张兴兵出击。他说:“不战必不可守,不过河必不可战,广宁人聚族而谋,皆谓坐而待困,不如伐之。
如机果可乘,岂宜坐失。”[171]而从熊廷弼一方来看,他们认为廷议不公,偏袒王化贞等人,因此仍然坚持以守为攻,反对出战。如太仆少卿何乔远说:“今辽东之役费金银千百万,会有越三岔河一步者乎,民既涣散,士复栗懦,折箭埋沙,凿毙马脊,刍豆之费,取以糊口,以此人心,但可导使之守,岂可使战哉。
轻战必至丧地,力守便可完城,地失而城亦失,城存而地亦存矣。”[172]当时有些廷臣对此情况忧心忡忡,指出“中外皆知经抚不和,不早为处分,必致误事。……乞皇上严旨责成二臣协心报国。”[173]而王在晋针对当时的形势指出:“臣尝料虏中习知我兵有三方并进之谋,所最虑在登莱水兵之渡海,今又有毛文龙之结聚,为奴酋腹心之大患。
目下止因天寒冰结,海风不便,我兵未进。少待清明时候,舟师便可渡海,合登莱之旅,以及金、复、盖州,约会毛文龙以攻宽镇,再牵合朝鲜出兵协助。东师一动,广宁兵即从西入,西虏之众又从后应,奴虽有精锐,而四面受敌,分兵支应,奴必不能当也,与其坐而待我兵之合攻,莫若三路未集,先一决战,以袭我之未备。
”[174]
2。后金轻取广宁
果然不出所料,努尔哈赤乘明廷“经抚不和,战守无策”[175]的机会,向辽西广宁发动进攻。早在天命六年(天启元年,1621年)冬,他就调集大军,“兵屯海州”[176],时刻准备渡河西进。
次年正月十八日,命族弟多弼等人留守辽阳,自将八旗大军约八九万人,“各举干粮,并攻城车辆,钩梯及挖城铁锹,尽数西发”[177]。十九日,后金兵到达辽河东岸的永昌堡宿营,观察明军动静,得探报王化贞重兵驻守广宁,为了减少攻坚的困难和士兵的伤亡,采取先打广宁的屏障西平等堡,引诱广宁明军出城来援,在野战中将其歼灭,这样可不费力的攻占广宁。
二十日清晨,努尔哈赤起营渡河西进。王化贞的“防河兵见势不当,遂走”[178]。后金兵乘势追击,包围了广宁东面门户西平堡。二十一日,努尔哈赤致书西平堡守将罗一贵劝降,遭到拒绝,于是后金兵布战车云梯,四面攻城,明副将罗一贵率领士兵英勇抵抗,多次击退后金兵的进攻,“杀贼甚众”[179],最后因“火药尽,救不至”[180],寡不敌众,西平堡失陷,罗一贵自刎而死。
王化贞得知西平堡危急,又不敢出援,此时熊廷弼斥责他说:“平日之言安在?”[181]王化贞便命总兵刘渠等率三万步骑前去迎击解围,并以副将孙得功为先锋。努尔哈赤刚刚攻占西平堡,探马报告明总兵刘渠等领兵来战,便立即率领大军迎战。
因孙得功是王化贞的心腹,十分骄横,不服从总兵刘渠指挥,自己虽为先锋官,却怕死不愿打先锋,则迫使刘渠先出战。当明和后金两军在沙岭相遇,明军“乘机急战”,后金兵“不暇布阵,即飞驰突入,奋射冲击,人自为战,所向披靡”[182],但是遭到明军的英勇抗击,此时孙得功在双方激战时,却突然大呼:“兵败矣,率所部走。
”[183]“渠兵见后帅奔,遂大溃”[184]。努尔哈赤挥军冲杀,乘胜追击五十余里,至平洋桥明军全部被歼,总兵刘渠、祁秉忠,副将刘徵,参将黑云鹤,游击李茂春、张明先等战死。
西平堡失守,沙岭惨败,平洋桥被歼的消息传到广宁以后,城内人心浮动,许多人奔避山中,“广宁之存亡,在呼吸间矣”[185]。
就在这时,孙得功奔回广宁,伙同党羽,“疾呼军民宜早剃发归顺,因命其党封府库以待,一城哄然,争夺门走”[186],全城一片混乱,官民纷纷外逃,广宁成了一座空城。王化贞把孙得功视为心腹,此人早为努尔哈赤收买,已秘密投降后金,以作内应,广宁即将落入敌手,这位身为巡抚的王化贞竟全然不知。
二十二日晨,当他起床后,伏案批阅文书时,部将江朝栋慌慌张张闯进来,呼曰:“事亟矣,速走可免。”[187]“化贞呵之”,“犹不信,因登楼视之,见城头并无一兵,而炮声连发,喊杀不止”[188]。于是“化贞股栗不知所为”[189]。
江朝栋扶着王化贞走出内宅,准备南逃,但是王化贞的乘骑已被人盗走,于是江朝栋便把自己的坐骑让给王化贞,王化贞等人行至西门,为“乱兵呵止,将缚之,朝栋后至,持刀与斗,乃得出”[190],狼狈不堪的逃到闾阳驿,在此见到从右屯领兵驰援的熊廷弼,熊廷弼问他:“六万众一举荡平,竟如何?”[191]王化贞听了十分羞愧。
此时河西满目疮痍,“溃兵数万,填委关外,遍山弥谷,西望号呼者,竟日达夕。逃难辽民数十万,隔于溃军之后,携妻抱子,露宿霜眠,朝乏炊烟,暮无野火,前虞溃兵之劫掠,后忧塞虏之抢夺,啼哭之声震动天地”[192]。
经抚二人见此情景,无法挽回败局,便领着身边的残兵败将退入关内。
二十三日,努尔哈赤领兵到达广宁城下,孙得功等人献城归降,后金未动一兵一卒占领了广宁,随之乘胜攻占河西四十余城,所得明军粮草、军器等物资不计其数,这是继辽沈大战之后的又一次重大胜利。
他抑不住内心的喜悦,传令息兵十日,庆功赏赐,并让后妃和诸贝勒大臣的妻妾来广宁同享欢乐。二月十七日,他留诸贝勒统兵守广宁,并把河西所降各城堡官民移往河东,自己率众返回辽阳。
广宁失守,京师大震。
于是许多大臣上疏要求追究经抚二人的责任,于是明廷将熊廷弼、王化贞逮捕问罪。广宁之战对明和后金的影响都是很深刻的,从明朝方面来看,据王在晋说:“东事一坏于清抚,再坏于开铁,三坏于辽沈,四坏于广宁。
初坏为危局,再坏为败局,三坏为残局,至于四坏,则弃全辽而无局。退缩山海,再无可退。”[193]他的这个说法是符合事实的,从此明军在辽东完全处于守势,企图收复失地的希望几乎已不可能。此外,从后金方面来看,尽管战前刚刚占领河东辽沈地区,统治并不稳定,由于广宁取胜,不仅从河西掠夺大量人畜,以补充辽沈地区因战乱和逃亡而造成的劳力不足,从而得以发展生产,巩固新区的统治,而且突破了明军的辽河防线,为进取辽西,打开关门,直逼京师扫清了道路。
因此增强了努尔哈赤进关与明朝争夺天下的信心和决心。就在此战结束后不久,他毫不隐讳地说:“以大为小,以小为大,乃自古以来循环之例矣。……我汗公正,蒙天眷祐。其南京、北京、汴京,原非一人独据之地,乃诸申、汉人轮换居住之地也。
”[194]此话十分清楚表明要夺取全国政权的心态。
明朝完败。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