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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持*** 2006-02-23 22:13: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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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小宛，名白，号青莲，金陵人，生于明天启四年（公元1624年），名隶南京教坊司乐籍。。董小宛出身于富庶人家，早年父亲开设“董家绣庄”，董家绣庄”是苏州小有名气的一家苏绣绣庄，因活计做得精细，所以生意一直兴隆。
    董家是苏绣世家，到这一代已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别看刺绣属于工艺制造行业，却是十分接近于绘画艺术。  小宛母亲白氏是一个老秀才的独生女儿，白氏为董家生了个千金，为寄夫妻融洽之情，取名白，号青莲，小宛模样俊秀，脑子灵慧，父母视如至宝，悉心教她诗文书画、针线女红，一心想调教出一个才德具全的姑娘。
     　　 　　 这本是个美满幸福的家庭，不料天有不测风云，董 白十三岁那年，父亲在暑天患上了暴痢，药不凑效，不久便撒手人寰。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董白母女打击得心神憔悴，料理完丈夫的后事，白氏不愿在城中的旧宅中继续住下去，睹物思人，倍感悲伤；于是花了一笔钱，在半塘河滨筑下了幽室，带着女儿隐居其中，过一种与世相隔的恬淡生活，绣庄的事则全委托伙计去掌管。
     　　 　　 两年时光在不知不觉中淡淡流走了，此时已是明朝末年。  朝廷腐败，枭雄四起，天下陷入战乱之中。到了崇祯九年，乱象已迫近苏州，人们不由得惶惶不安，白氏也打算关闭绣庄的生意，收回资金以备随时逃难。
    谁知绣庄伙计一算帐，不但没有银两剩余，反而在外面欠下了上千两银子的帐。分明是伙计从中捣鬼，白氏又无法把握，又气又急，终于病倒在床。  母亲倒下，绣庄破产，债务压头，生活的重担猛地压到了十五岁的董白身上，她仿佛从云端跌入了冰窖，一时间无法睁开眼睛。
     　　 　　 庞大的债务能拖则拖，母亲的医药费用却迫在眉睫。从小随母亲隐居世外的董白已养成一副孤高自傲的性格，那里肯低三下四地向人借贷。一急之下使出下策，答应了别人的引荐，来到南京秦淮河畔的画舫中卖艺，改名小宛。
       　　 小宛聪明灵秀，举凡针神、曲圣、食谱、茶经，无不精晓。她虽然从事的是弹筝拨阮、歌唱侑酒的职业，却天性好静，遇到男女阗集喧嚣，常思远避。而每到幽林远壑，就依恋不舍。
     　　 董小宛秀丽的容貌，超尘脱俗的气质使她很快就在秦淮河出了名。为生活所迫，她不得不屈意卖笑，但她那清高的脾气有时不免露了出来，得罪了一些庸俗的客人，然而却赢得了一些高洁之士的欣赏。
      董小宛孤芳自赏，自怜自爱，决不肯任凭客人摆布，如此一来，影响了鸨母的进帐，鸨母自然对她冷嘲热讽，董小宛郁怒之下，一跺脚离开南京，回到了苏州。可家中母亲依然躺在病床上，离不开请医吃药，一些债主听说董小宛回了家，也纷纷上门催债，董小宛无力应付，只好重操旧业，索性将自己卖到半塘的妓院，卖笑、陪酒、陪客人出游。
       　　 　　 在半塘，董小宛依然抱定不卖身的初衷，而为了生存，她不得不压抑住自己的那份清高，把一份毫无实际内容的媚笑卖给客人。倒是有一种客人，既有闲情、闲暇，又有足够的财力，便能带上个中意的青楼女游山逛水，享受自然风情。
    对陪客出游，董小宛是最有兴趣的，虽说那些能有此雅举的多是上了年纪的人，可那时董小宛醉心于山水之间，并不觉得白发雅士有可憎之处。  在旖旎风光的衬托下，她也容易涌动柔情，而真心真意地给客人以娇媚娇笑。
    因此，她三番五次地受客人之邀，游太湖、登黄山、泛舟西湖，一去就是十天半月。就在董小宛离开秦淮河不久，却有一公子慕名到秦淮河去寻访她，那位公子就是冒辟疆。 　　 冒襄，字辟疆，南直隶扬州府泰州如皋县人，生于明万历三十九年（公元1611年）三月十五日。
      明清时期，如皋城里的冒氏家族人才辈出，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也是一个文化世家。 　　 冒辟疆小时侯非常聪明，被称为神童。因为他是长房长孙，很受祖父宠爱。万历四十年（公元1612年），辟疆两岁时被从如皋接到江西会昌。
    十一岁随祖父至四川酆都。十三岁时，祖父辞官归里，辟疆随之回到如皋，在香俪园中读书学习。  当辟疆看到王勃和杨慎的诗集中，都保存了早年的诗作。他也把自己十四岁前作的诗结集为《香俪园偶存》，寄请董其昌指教，八十岁的艺坛巨擘见到冒襄的诗，大为欣赏，认为他的诗才不在唐代天才少年王勃之下。
     　　 　　 在十六、七岁时，冒辟疆参加了一系列县试、府诗、院试，总是名列前茅。  天启七年（公元1627年），他以第一名补博士弟子员，取得乡试资格。崇祯二年（公元1629年），冒辟疆与中书舍人苏文韩的二女儿苏元芳结婚。
    辟疆妻子端庄缜密，持重晓事，是冒辟疆的贤内助。当冒辟疆外出交游时，家中事务就全部交给了苏元芳。 　　 　　　 崇祯三年秋天，冒辟疆首次到南京国子监参加乡试，因病未能终场。  在张溥主持的复社金陵大会上，胸怀浩落、雅善谈笑的冒辟疆交了不少朋友。
    当时的明王朝已成溃乱之势，东北在清兵的铁蹄之下，川陕湖广是“流寇”驰骋的战场，而江浙一带的士大夫依然过着宴安鸩毒、骄奢淫逸的生活。秦淮河畔，妓家所居的河房开宴沿宾，樽酒不空，歌姬的翡翠鸳鸯与书生的乌巾紫裘相交错，文采风流，盛于一时。
      辟疆也沾染了一般豪贵子弟的浪漫风习。一方面，他年少气盛，顾盼自雄，主持清议，矫激抗俗，喜谈经世大务，怀抱着报效国家的壮志；另一方面，又留恋青溪白石之胜，名姬骏马之游，过着脑满肠肥的公子哥儿的生活。
    崇祯五年（公元1632年）八月，冒辟疆参加岁试，以第一名获得廪生资格。  崇祯六年秋，冒辟疆再次赴乡试，虽然他的制举文章规局宏丽，结构精密，但未能入主考官的法眼。崇祯九年桂子飘香的时候，冒辟疆又来到南京参加乡试。
    八月朔日，辟疆和张明弼、吕兆龙、陈梁、刘履丁在歌姬顾湄的眉楼结盟。崇祯十二年（公元1639年）秋，冒辟疆赴南京乡试期间，与陈贞慧、侯方域、吴应箕等重结国门广业社。  这两次应试因他参与了对出卖东林党人的阮大铖的攻击而落试。
     　　 冒辟疆最早是从方以智那里听说，秦淮佳丽之中有位年少而才色双绝的董小宛。吴应箕、侯方域也都向辟疆啧啧称道小宛。而小宛也时时在名流宴集间，听人讲说冒辟疆，知道复社中有这样一位负气节，而又风流自喜的高名才子。
       　　 南曲中，歌姬以串戏为韵事。董小宛、杨元、杨能、顾湄、李湘真都是唱昆曲的名家里手，而冒辟疆则是昆曲票友。方以智多次陪同冒辟疆去找小宛学戏，但机缘不凑巧，每次都没能一睹其芳容，一聆其歌喉。
    崇祯十二年乡试落第后，冒辟疆送父亲赴广东任职，来到苏州。听说小宛住在半塘，便多次前往访寻，而这时小宛却逗留在太湖边的洞庭山。  苏州歌姬沙九畹、杨漪?菝胄⊥鹣嗟保俳忝刻炖赐肷场⒀钪洹Ｔ诶肟罩萸埃俳智巴遥Ｍ苡胄⊥鹣嗉Ｐ⊥鸬哪盖装资细嫠弑俳骸靶⊥鹫米砦栽诩遥换岫忠雒拧！卑资辖⊥鸱龀觯氡俳嗷嵊谇富ㄏ隆１俳⊥鹎锊髯裨咸烊唬皇潜∽砦聪谅环⒁谎浴＜⊥鹕硇钠＞耄俳挥卸嗉佣毫簦娲嵌ァ? 　　 崇祯十四年（公元1641年）正月六日，冒辟疆的船停泊在苏州阊门。
      在游虎丘路过半塘时，冒辟疆打听小宛的踪迹，得知小宛仍然随钱谦益留滞黄山。冒辟疆转而登上陈圆圆的小游船。清早两人约定，待冒辟疆处理完家父的祸事再与陈圆圆一叙。 　　 崇祯十五年春季，经过冒辟疆的再三努力，父亲冒起宗终于被调任宝庆抚治道。
    冒辟疆连忙赶往苏州，去践陈圆圆之约。  谁知十天前，陈圆圆已被田妃父亲田宏遇的门客强行买去。在此彷徨抑郁之际，冒辟疆和朋友乘一条小船夜游虎丘，藉以排遣失意之感。第二天夜里，船过一小桥，见一座小楼静立水边，朋友告诉他：“秦淮董小宛从黄山归来，母亲去世，自己又受田弘遇采购江南佳丽的惊吓，患了重病，在这里闭门而居，不见客。
      ”辟疆上岸再三敲门，才得入内。揭开床帷，看见小宛已奄奄一息。辟疆告诉小宛，自己是三年前她醉中在曲栏相见之人。小宛支撑着起身审视辟疆，并且移灯留辟疆坐在床上。辟疆见小宛喘息未定，怜惜她的病体，在交谈一阵后，就想告辞。
    小宛牵着辟疆的手说：“我十八天来，整个人昏沉沉好象在梦中。  今天一见到君，便觉得神怡气旺。”她吩咐家人具办酒菜，与辟疆在床前对饮。辟疆好几次要告别，小宛都苦留辟疆。辟疆说：“明天我要派人去襄阳，把量移宝庆的喜讯报告父亲。
    如果宿在卿这里，早晨就不能派人去报平安了。等我办妥这件事，再来这里少停半刻。”小宛这才让辟疆离去。 　　 　　 第二天，辟疆前往小宛家告别。  辟疆的船一靠岸，小宛便快步上船，要一路相送。
    自此，冒、董二人过浒墅关，游无锡惠山，经毗陵、阳羡、澄江，抵达镇江北固山。然后，两人登上金山观看龙舟竞渡，小宛坚决要跟从辟疆渡江回如皋。回到船上，辟疆告诉小宛说，科试的日期已迫近。一年来，因为父亲大人身滞危疆，自己委弃家事，远离老母。
      现在正要董理一切事宜。况且小宛的父亲多有嗜好，依恃小宛的盛名，欠下大笔大笔债务，闹得债主盈门。辟疆要小宛仍回苏州，待到季夏他泰州应科试结束，双方约好同赴南京。小宛在辟疆的劝说下，不得已而离去。
    到六月，辟疆回到家中。妻子苏氏告诉他，小宛让她父亲先过江来如皋传话，说小宛返回苏州后，杜门谢客，茹素持斋，只是翘首期待同往南京之约。  但辟疆没有派人迎接小宛，而是径直去了南京，想等出考场后再报知小宛。
     　　 而此时的小宛在苏州度日如年。她靠借贷贿赂来应付当地豪家的佻挞横侮。到了八月初，小宛就带着一个婢女，从苏州雇船前往南京。途中遇到强盗，她们躲入芦苇从中，偏偏船舵又损坏了，无法行路，使得她们三天没有吃到东西。
      八月初八，小宛抵秦淮三山门。中秋之夜，陈梁、李子建招集三十余社友在秦淮桃叶水阁为小宛摆酒洗尘，并邀请顾湄、李湘真作陪。 　　 冒辟疆当时已是第五次参加乡试，出闱后他认为自己必定能中举。
    他想登第后当料理和小宛的婚事，以报答她不辞盗贼风波之险而间关相从的情意。  于是，辟疆就留在銮江等候发榜。小宛从桃叶寓馆发船来追辟疆，在追上辟疆前，曾遭遇大风被阻留在燕子矶，几乎又有不测之祸。
    九月七日榜发，辟疆只中了个副榜。因为父亲已回如皋，辟疆日夜兼程往家里赶。小宛痛哭相随，不肯返回。辟疆详细了解了小宛在苏州的各种麻烦事，觉得不是自己一人之力所能解决。  因此，当船到了位于如皋城外的朴巢，辟疆就冷面铁心要小宛回苏州。
     　　 十月，辟疆到镇江，拜谒房师郑某。当时福建人刘大行从北京南来，冒辟疆、刘履丁和一位陈大将军在船上为他接风。正好有仆人从董小宛处来，说小宛回去后，不脱别离时穿的单薄衣服，声称辟疆不赶快前去计议迎娶之事，她甘愿冻死。
      刘大行指着辟疆说：“辟疆一向以风义闻名，怎能这样负一女子呢？”刘履丁举杯扬袖说：“如果有千金让我支配，我今天就到苏州去。”陈大将军和刘大行立马拿出钱财来。谁知刘履丁到苏州后，和债主们谈崩了。
    这时，辟疆也回到了如皋。小宛顿时孤掌难鸣，难以收拾局面。幸好辟疆请出了东南文坛领袖钱谦益。  钱谦益亲自赶到半塘，大力斡旋于债主之间，三天内了断小宛的所有债务。接着，雇船把小宛送到如皋。
     　　 　　 小宛入冒氏之门后，与冒家上下内外大小人众相处得非常和谐。辟疆出入应酬的费用和苏元芳的日常生活费用都是由小宛经手。冒辟疆的原配妻子秦氏体弱多病，董小宛便毫无怨言地承担起理家主事的担子来，恭敬柔顺地侍奉公婆及大妇，悉心照料苏氏所生二男一女。
      冒家的全部帐目出入全由她经手，她料理的清清楚楚，从不私瞒银两。小宛还烧得一手好菜，善做各种点心及腊味，使冒家老少大饱口福，在众人的交口称赞中，小宛得到了无限的满足。 　　 对丈夫，小宛更是关照得无微不至，冒辟疆闲居在家，潜心考证古籍，著书立说，小宛则在一旁送茶燃烛；有时也相帮着查考资料、抄写书稿；丈夫疲惫时，她则弹一曲古筝，消闲解闷。
      闲暇时，小宛与辟疆坐在画苑书房中，弹琴鼓瑟，评论人物山水，鉴别金石鼎彝。小宛嗜书成癖，“等身之书，周环座右，午夜衾枕间，犹拥数十家唐书而卧。”（冒襄《影梅庵忆语》）。 　　 小宛初进冒家，见到董其昌仿钟繇笔意为辟疆书写的《月赋》，非常喜爱，着意临摹。
    接着，便到处寻找钟繇的字帖。  后来，看到钟繇的《戎辂表》里面把关羽称为贼将。小宛就废钟帖而改学曹娥碑。 　　 小宛天性澹泊，不嗜好肥美甘甜的食物。用一小壶茶温淘米饭，再佐以一两碟水菜香豉，就是她的一餐。
    辟疆饭量很小，但喜欢吃甜食、海味和腊制熏制的食品。小宛深知辟疆的口味，她为辟疆制作的美食鲜洁可口，花样繁多。  如酿饴为露，她不仅和以盐梅，还采渍初放的有色有香的花蕊，将花汁渗融到露中。
    小宛腌制咸菜，能使黄者如蜡，绿者如翠。蒲藕笋蕨、枸蒿蓉菊等各种鲜花野菜一经小宛之手用作食品，都有一种异香绝味。小宛原来是很能喝酒的。自从嫁给辟疆后，小宛见辟疆酒量很小，也就不怎么喝酒，只是每天晚上陪苏元芳小啜几杯。
      在喝茶方面，小宛和辟疆有共同的嗜好，都特别喜欢喝?羝Ｋ浅３Ｒ蝗艘缓诨ㄇ霸孪履喽裕赶钙烦ⅰ１俳底约阂簧那甯６荚诤托⊥鸸餐畹木拍曛邢砭　Ｕ馇甯Ｒ舶ň沧愀螅钙访恪：剐∈遥襦拇梗闳剂饺熘颍诩钢恍侣谌紶k沉香，静参鼻观，两人就好象进入了蕊珠众香深处。
      夜深以后，香染被褥枕席，再和以小宛的肌香，真能使辟疆感到甜艳异常，梦魂俱适。 　　 宁静和协的家庭生活刚刚过了一年，李自成攻占北京，清兵入关南下，江南一带燃起熊熊战火。
    清军肆虐无忌，冒家险遭涂毒，幸亏逃避得快，才得以保住了全家的性命，然而家产却在战乱中丢失得一干二净。   　　 在逃难中，小宛的衣服首饰几乎丢光了，回到如皋后，她也没有置办衣物。
    顺治五年的七夕那天，小宛看见天上的流霞，忽然有了兴致，要摹天上流霞制作一对金钏。她叫辟疆写了“乞巧”和“覆祥”的字样，镌摹在金钏上。这对制作精妙的黄跳脱在第二年七月忽然从中断开。他们又重新做了一对，辟疆写了“比翼”、“连理”四个字镌上去。
      足见董小宛是把这对金钏儿看作爱情的信物。 　　 小宛最爱晚菊。有个朋友送给冒辟疆几盆名为“剪桃红”的菊花，花繁而厚，叶碧如染，浓条婀娜。小宛见到“剪桃红”，非常喜爱，特意将花放在床边。
    每天晚上，高烧绿烛，用白色屏风围起三面，放一张小椅子在花间，调整好菊花，让菊影具有参横妙丽之态，然后身入花间，使人在菊中，菊与人都在影中，此情此景，淡秀如画。  在董小宛的生命最后时刻，她还叫冒辟疆把“剪桃红”搬到床前给她看枝叶是否茂盛，可有虫害。
     　　 　　 战乱过后，冒家缺米少柴，日子变得十分艰难，多亏董小宛精打细算，才勉强维持着全家的生活。顺治四年，冒辟疆因被牵涉“湖城大案”而病倒了。下痢兼虐疾，把他折磨得不成人形。  时当大火烁金的盛夏，小宛不揩汗，不驱蚊，昼夜坐在药炉旁，时刻关注辟疆的身体状况。
    疟疾发作寒热交作，再加上下痢腹痛，冒辟疆几乎没有一刻能得安宁。为照顾他，董小宛把一张破草席摊在床榻边作为自己的卧床，只要丈夫一有响动，马上起身察看，恶寒发颤时，她把丈夫紧紧抱在怀里；发热烦躁时，她又为他揭被擦澡；腹痛则为他揉摩；下痢就为他端盆解带，从没有厌倦神色。
      经过五个多月的折腾，终于使辟疆转危为安。而董小宛已是骨瘦如柴，仿佛也曾大病了一场。 　　 　　 日子刚刚安稳不久，冒辟疆又病了两次。一次是胃病下血，水米不进，董小宛在酷暑中熬药煎汤，紧伴枕边伺候了六十个昼夜；第二次是背上生疽，疼痛难忍，不能仰卧，董小宛就夜夜抱着丈夫，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安寝，自己则坐着睡了整整一百天。
       　　 艰难的生活中，饮食已是难饱，董小宛的身体又十分虚弱，又加上照顾冒辟疆连续三场大病痊愈，使得董小宛身体顷刻间垮了下来，连续二十多天喝不进一口水。由于体质已极度亏虚，冒家多方请来名医诊治，终难凑效。
    顺治八年（公元1651年）正月初二日，在冒辟疆通彻心扉的哀哭声中，做了冒家九年贤妾良妇的董小宛病逝。  临终之时，她手中紧握着冒辟疆镌有“比翼”、“连理”四字的那对金钏。 　　 小宛病逝后，冒辟疆一时间觉得自己的生命也随小宛而逝。
    他含泪写下了《亡妾董小宛哀辞》和《影梅庵忆语》。冒辟疆好友，江南诗社领袖龚鼎孳将董小宛平生始末写成一首长诗《金阊行为辟疆赋》以此纪念这位明末著名女子。   。 [展开]
• 晴*** 2006-02-23 22:07: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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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风尘女子还能那么善良，真是难得，可恨冒辟疆还曾经移情别恋于陈圆圆。
• 1*** 2006-02-23 21:46: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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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小宛应该是个仙女。可恨造化弄人，偏偏让她做了艺妓。余淡心对她的冰雪天姿和幽清气韵，有过这样的记叙：“天姿巧慧，容貌娟妍。七八岁时，阿母教以书翰，辄了了；少长顾影自怜，针神曲圣，食谱茶经，莫不精晓。
    性爱闲静，遇幽林远涧，片石孤云，则 　　恋恋不忍舍去。至男女杂坐，歌吹喧阗，心厌色沮，意弗屑也……”据此，董小宛应该是凌波仙子而不是风尘女子，她应该是居住在藐姑射之山而不是委屈于青楼之中———唉，天地不仁，没有道理可讲。
       　　董小宛十九岁时嫁给冒襄，不是想冒襄替她赎身，而是真心爱着冒襄。董小宛嫁到冒家之后，可谓倾尽心力任劳任怨，事无巨细皆自承担 ，除了做妾之外，还要身兼秘书、保姆、护士、家庭教师等数职，且都做得极其出色。
     　　董小宛的书法曾遍临钟繇诸帖，后又习《曹娥碑》，日写数千字，不讹不落；董小宛“阅书无所不解，而又以慧解以解之”，不仅对王建、花蕊夫人、王圭三家宫词深有心得，乃至对《楚辞》、杜甫、李商隐等著作均能熟读成诵，甚至痴迷到怀抱数十家唐诗而眠；小宛还能帮助冒襄汇编四唐诗，稽查抄写校阅商订一概是她；至于董小宛的曲艺歌舞，那曾是她的专业，还用说吗？ 　　随后，因为发生战乱，冒襄一家人逃亡在外，不料破船又遇顶头风，冒襄忽然病倒，一病就是半年。
      在此期间，董小宛仅卷一破席，守护在冒襄床边，悉心照料，无微不至。小宛竭力照顾冒襄，自己则每天只吃一餐粗粮，乃至星靥如蜡，弱骨如柴，最后家人也不忍心了，要求暂代小宛护理一段时间，以便让她休息一下。
    小宛却怎么也不肯，她说：我愿意竭尽心力，以殉夫子。只要夫子活着，我即便是死了，也像活着一样。  万一夫子有何不测，我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然而……然而当初冒襄带一家八口准备逃难之际，害怕人多拖累，竟然打算把小宛丢下不管。
    小宛却说：你只管去吧，莫挂念我，我若能苟全性命，誓将滚爬着等你回来，万一遭遇不测……前些天我们不是一起观看过那片大海吗？狂澜万顷就是我的葬身之地！ 　　董小宛陪伴了冒襄九年，死了，死时二十九岁。
      冒襄倒是长寿，活了八十多年，真不知道他怎么还有心情活那么久…… 。 [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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