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木的气味用什么词来形容
我一丝不苟地注视着街道。 尘封土埋的街道上,鹅卵石像一个个肿疤,近处的肿疱大一些,越远越小,一直延伸到了山谷那一边的奥斯特罗日那雅广场,广场上铺着粘土,粘土上有一座监狱。 监狱是灰色的,四个角上各有一个岗楼,气势壮观,形态忧郁。 那边儿还有辛那亚广场的一头是黄色的拘留所和铅灰色的消防嘹望塔。 一个值班的救火员,像拴着铁链子的狗,不停地来回走着。 那边儿还有一个叫久可夫的臭水坑,那就是姥姥讲过的,有一年冬天舅舅们曾经把我父亲扔进去的那个水坑。 收回眼光来,正对着窗户是一条小巷,巷子尽头是低矮的三圣教堂。 秋雨冲洗过的一片矮矮的屋顶,早就又蒙上了厚厚的灰尘,挤挤挨挨的,像...全部
我一丝不苟地注视着街道。 尘封土埋的街道上,鹅卵石像一个个肿疤,近处的肿疱大一些,越远越小,一直延伸到了山谷那一边的奥斯特罗日那雅广场,广场上铺着粘土,粘土上有一座监狱。 监狱是灰色的,四个角上各有一个岗楼,气势壮观,形态忧郁。
那边儿还有辛那亚广场的一头是黄色的拘留所和铅灰色的消防嘹望塔。 一个值班的救火员,像拴着铁链子的狗,不停地来回走着。 那边儿还有一个叫久可夫的臭水坑,那就是姥姥讲过的,有一年冬天舅舅们曾经把我父亲扔进去的那个水坑。
收回眼光来,正对着窗户是一条小巷,巷子尽头是低矮的三圣教堂。 秋雨冲洗过的一片矮矮的屋顶,早就又蒙上了厚厚的灰尘,挤挤挨挨的,像教堂门口的叫花子,所有的窗户都瞪着眼睛,大概和我一样,在等待着即将发生的什么事情。
街上的行人不多,蟑螂般的挪动着。 一阵浓烈的气味儿冲上来,让我感到十分惆怅,这是一股大葱胡萝卜包子的味儿。 我感到一种前所未有过的压抑感向心房压了下来,墙壁在推我!而身体里好像也有东西在向外撑,要撑破肋骨和胸膛! 天黑了下来,窗户们都睁开了淡黄色的眼睛,不知道谁在弹琴,传出一阵阵悠扬而又忧郁的音乐来。
酒馆里的人们在唱歌,门一开,疲倦而又沙哑的歌声就泄到了街上。 秋天的傍晚,五彩缤纷的草木瑟瑟地在凉风中抖动;明净的天空中,有寒鸦驰过。 寂静充斥了整个空间,郁郁的心中也无声地凉了下来,人也变得有气无力。
只剩下思想在飘荡。 飘荡的思绪裹着忧伤的衣裳,在无垠的天际行走,翻山越岭,越海跨江……我倚着他温暖的身子,透过苹果树的黑树枝仰望泛着红光的天空,注视着在空中飞翔的朱顶雀。 我看见几只金翅雀撕碎了干枯的牛蒡花的果实,在里面找花籽吃,看见蓝色的云彩下,老鸦正姗姗地向坟地里的巢飞去……多么美好的自然啊…… 太阳西沉,天空中红河泄火,桔红橙黄之色染在鹅绒缎的绿草坪上,渐渐的,一切都黑暗了下来,一切都好像膨胀了,扩大了。
温暖的昏暗中,吸饱了阳光的树叶低垂了下来,青草也垂下了头,香甜的气息弥漫了开来。 夜幕合上了,一种仿佛是慈母体温似的东西注入了我的胸怀,让我忘掉了一切……仰望深深的天空,时间久了,你自己就好像也升了上去,天地人融合,慢慢地你就沉入了梦中。
偶或有人声、鸟语或是刺猬之类的东西的走动声,都被寂静的夜放大了好几倍。 琴声偶尔飘进来一个段落,女人们的笑声,军刀碰撞的声音,狗叫声……姥姥总是入睡很迟,以头枕手,自言自语地讲啊讲啊,并不在乎我是否在听。
一觉醒来,光明和鸟鸣一起到来。空气在流动,露水湿了衣衫,草坪上升起一层薄雾似的水汽。 天越来越蓝,云雀飞向高高的天空,一种喜悦从心底里流淌出来,使你立刻就跳了起来,赶紧去干点什么,去关照一下周围的草木光线! 这是我一生中对自然和人生感悟最多的一个时期,在这个令人难忘的夏天里,我的自信和朦胧的人生观念形成了。
这是高尔基在《童年》中写的,随便借了些,你还是看看书吧。有形容词,不华丽,但生动,用在这些句子身上,也算实至名归。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