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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阳保卫战孤军奋战47天!!!

衡阳保卫战孤军奋战47天!!! 为什么能孤军奋战47天大家查资料说说自己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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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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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z]二战论坛 > 二战论坛主讨论区 > 二战主讨论区 > 关于衡阳保卫战 爱澜的 -----1944年6月18日,经过几次大会战之后的湖南省会长沙终于陷落,日寇铁蹄,直指衡阳。
  6月23日,日本调 集了10多万兵力对衡阳大举进攻,衡阳守军奋起反击,打响了震惊中外的“衡阳保卫战”。   衡阳守军加紧训练准备会战 战前,衡阳人民抗敌后援会发动民众破坏道路,毁掉桥梁,切断日军进攻路线。
  日军曾派飞机侦察,得到的情 报称“株洲至衡阳之铁路和宝庆至衡阳之公路,悉被衡阳居民破坏,运输设备,一无所有。”这些任务全是群 众自愿参加,义务完成的。  同时,抗敌后援会和市政府、工会还组织了3000名工人,征用了市区120家木材厂商 的木料120余万根,配合奉命“死守衡阳”的国民党第十军,利用衡阳周围河川、丘陵、城墙和房屋,构筑了坚 固的防御工事,城内各街道挖掘了战壕、散兵坑,修筑了暗堡、机枪掩体。
    铁丝网等,构成坚固的防卫体系。 这些防御工事,对打击日军起了很大的作用。 衡阳保卫战是在迎战敌军的左中右三路包抄的情况下拉开战幕的。敌军中路由湘潭经衡山,攻衡阳正面;右翼 出湘乡趋永丰,攻衡阳西南面;左翼由醒陵出攸县、茶陵,南犯安仁。
  宋阳,包抄衡阳东南面,企图切断第四 战区国民党军由韶关北援衡阳的通道。  6月24日,敌第六十八师团在东阳渡以西强渡湘江,从南面围攻衡阳。26 日拂晓,衡阳机场为敌占领。
  28日,日军完成了对衡阳的四面包围,发起了第一次总攻击。守军凭借坚固工事 和优势炮火,奋力还击,毙敌六十八师团长久作间为人中将以下官兵2000余人。经过短暂休整和补充后,日军 于7月11日晨发起第二次总攻击,向衡阳城垣倾泻了大量的炸弹。
    燃烧弹和各种毒气弹。守军则在支前群众的积 极配合下,奋起反击。双方在莲湖台激烈厮杀一天,黑徽联队以死伤过半的代价,也无法接近守军的核心阵地 。7月30日,经过10天的调兵遣将、调整部署的日军,发动了第三次总攻。
  他们以飞机大炮向核心阵地和市区狂 轰滥炸。  4个半师团的日军,从南北西三面猛攻核心阵地,战斗异常激烈。8月7日,敌机和炮兵继续对守军核心 阵地进行轰炸、扫射和施放毒气,步兵则趁机楔入。
  守军靠空投粮草、弹药已相当困难,炮兵无炮弹御敌,改 成步兵。守军经46个昼夜盛夏酷暑的激战,未得休整,食物匾乏,营养不良,痢疾流行,医药奇缺,非战斗减 员严重,已没有堵截缺口的兵力。
    日军探知演武坪是守军的薄弱部位,便集中火力猛攻。守军的文书、军医、 看护以及留城的百姓,都拿起武器同人城敌军展开激烈的巷战。第三师九团团长鞠震震壮烈牺 牲;虎形巢、接 龙山、小西门、五桂岭。
  回雁峰。岳屏山守军亦血染征衣,赤地一片。情况万分危急,第十军军长 方先觉等向 重庆国民党最高当局发出最后一份电报称:“敌人今晨由北门突人以后,即在城内展开巷战,我官兵伤亡殆尽 ,再无兵可资堵击,职等誓以一死为报国家……来生再见。
    ”蒋介石回电:“祝上 帝保佑你们。”8月8日拂 晓,衡阳在外无援兵,内无弹药的情况下落入敌手。 在日军狂轰滥炸下的衡阳城 衡阳保卫战雨母山战场 方先觉等背叛了“军人守土有责”。
  “要与守土共存亡”和“以一死为报国家”的誓言,率其部属投敌,衡阳 陷落。  衡阳保卫战,从1944年6月23日开始,到8月8日结束,历时47天,共打死日军约2万人,伤近6万人,打破 了日本大本营原计划7天之内打通湘桂线直抵滇缅的黄梁美梦。
  我方守军牺 牲1万6千余众,最后仅存1200余人 。 衡阳人民为抢挖工事,运送弹药,就牺牲了3174人。  千年古城夷为平地,抗日将士和衡阳人民付出了惨痛 的代 价。
  但遗憾的是,守城最高指挥官、国民党第十军军长方先觉等一批高级将领最后并没有“以一死为报国家” ,而是屈辱地向敌人打出了白旗。 衡阳保卫战尽管最后将降城亡,但以全局而论,此役给日寇以沉重的打击,打出了国威,打出了民族誓死不当 亡国奴的气节和精神日本鬼子做梦也没有想到,就是中国南方这么一座人口20余万的小城池,竞要他们花几倍 于守军的兵力,耗去47天时间,丢下几万条性命,才勉强拿下。
     衡阳保卫战是中国抗战史上的一次极其重要的战役,衡阳守军和衡阳人民用鲜血和生命谱写了一曲极其悲壮、 惨烈的赞歌,赢得了中外人士的高度赞誉。毛 主席亲自为延安《解放日报》起草的社论高度评价“守衡阳的战 士们是英勇的”,《大公报》以《感谢衡阳守军》、《衡阳战绩永存》为题连续发表社论,赞扬衡阳保卫战。
     国民党政府也因此授予古城衡阳“抗战胜利纪念城”的称号,并建塔纪念。所有这一切赞誉,衡阳古城和衡阳 人民都是当之无愧的。 防守衡阳的我第10军上下官兵,是已经竭尽全力了。
  至于兵败而降,并非什么违背了誓言。衡阳死守了47天, 最后弹尽粮绝,缺医少药,在这个情况下,第10军的勇士们已经恪守了职责,降伏是万般无奈。  事实上,方军 长欲自戕成仁,但是手枪被辎重团长李绶光,副官王洪泽打落。
  枪虽鸣,而弹却虚发。 方军长被俘后,一方面与日军周旋,一方面伺机脱走,终于在11月成功脱离虎口,回到重庆以后,受到了蒋 委 员长的接见抚慰,然后在中训团作了一个月大队长,次年委以青年军206师长。
    后赴台。 第10军的主要官长,从第3师周庆祥师长首先脱险以后,很多均逃离敌手。 据衡阳文史资料引日本人文献,则日军伤亡约略29000。(《衡阳文史资料第四辑·纪念抗日战争胜利四十周年 专辑》)。
   据日方战史,衡阳放下武器的守军最后是13306人,其中绝大部是重伤,重病人。   《衡阳文史》第7卷,整部书都是对衡阳保卫战的描写。 最大的感想就是国民党军队各部为保存实力,对第10军见死不救,还有一名援军的师长居然说:我们去救10军 ,岂不是成就方先觉的功名。
   当时的黄茶岭高地是一处主要战场,当时有一个团防守,团长亲自操纵重机枪,一个昼夜弹壳积了两箩筐,并 且10军炮兵差点击毙到前线视察日军师团长(或者是其他高官),似乎日军还替换了一名指挥官。
     可惜,主要是没弹药,当时的10军已经换装美械,主动放弃江西,退守江东,与日军隔河对峙。国民党空军还 进行过空投补给,但是10军的命运和第6集团军一样,10军指挥部就是当时的中央银行地下室,后原址该做原人 民政府。
   传说日军68师团长佐久间为人被迫击炮炸毙,其实只是重伤,次年2月才伤愈改任84师团长。   但是57旅团长志摩源吉少将,120联队长和尔基隆大佐等大量军官都被我军击毙。
   方先觉拼尽了全力,比起那些宁死不降的英雄来稍有欠缺,而比起那些只知道逃跑的人来,不知强了多少倍。 他如果不是英雄,至少是条汉子。 不管怎么样,和小日本打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血仗,连日本人都对他起了敬意。
     按国军的战斗力和火力计算,对所说的日军伤亡80000(死20000+伤60000)略表怀疑,第十军火力略战优,又 空军部分支援,但只有2个满员师和2个不满员师,总数比日军一个师团的人还少,而日军主攻就是2个师团,第 三阶段则加到4个师团,若以日军一个师团19200(不含军官)计算,8万的伤亡就是四个师团的覆灭,如此,日 军早垮了。
    而资料是,日军伤亡合计为19800人,略大于第十军的伤亡。 向抗战中英勇作战的我军将士致 敬! 在衡阳保卫战的时候(1944年中期),中美联合空军已经初步掌握了大陆战区的制空权,所以攻击衡阳的日军 吃了不少来自空中的苦头,如果不是空军的协助,衡阳肯定守不了46天。
    但飞机毕竟不能代替步兵,所以衡阳 最后还是没守住。 关于方先觉的投降,这又要牵涉到东西方对军人职责和权利的不同认识了。西方普遍的认识是,军人以最大努 力尽了自己的职责,又失去了继续战斗的能力和条件的情况下,为保全自己和战友的生命而投降不仅不可 耻 , 而且是一种光荣(此类事例在西方战史上比比皆是,如比利时在一战时死守列日要塞群,最后被迫投降)。
    以 第10军困守孤城46天(抗战中再也找不到第二座守这么久的城了)的战绩和处境,完全符合了”光荣投降“的 标准,可是在中国,这就是不可容忍的,非得要第10军全死光不可。
  这种源自儒家的假道学,要了面子却无视 人性。想想常德会战,日军忍受不了代价高昂的攻城战,有意让开南站一面让74军撤走,但74军就是不走(他 们不敢走),直到打得只剩下200号人才突围南逃,而且余程万还提心吊胆老蒋会找他麻烦--因为他没有死在 常德而是突围了! 另外还有一个说法,并不是方先觉要投降的,而是他的手下,第3师师长周庆祥自行决定投降造成的既成事实。
     为此老蒋一直对周怀恨在心,终于在后来借周村战斗失利而杀了他。 当时第10军空有4个师的编制,然而实际上仅仅有着7个团的而已。同时空军方面的优势页还未大到可以彻底左 右战局的地步,反倒是日军飞机也是在衡阳扔了不少炸弹。
  而日军投入了两个主攻师团,按爱澜兄上次的考证 其中68师团更是甲种攻击师团。  在日方战史中称第一阶段日军伤亡达到了将近2万人,而整个战役的伤亡当远远 高于此。
  举个例子,68师团115大队(桥本)战前为1350人打到8月8日,只剩下了67人。日军日后更是称其为“ 第二次旅顺战役”。 方先军在面对优势敌军,孤立无援困守44天已经是中日开战以来的一大奇迹,作为优秀军人其当之无愧。
     顺便提一句,实际上在6月中旬,就已经将三十万居民疏散出战区了。 谁说方先觉军长不是英雄,连日本人这么残暴的军队都称许10军官兵为中国勇士而相当礼遇投降官兵。 衡阳保卫战是第10军全体将士打出来的,而第10军是抗战时期中央精锐之师。
   三次长沙大捷中就是第10军守长沙城的,三次都在十数万日军的包围中沉着应战,为第9战区反攻的部队赢得部 署时间。  抗战时期并非只有所谓5大王牌中央军是主战部队,胡宗南的第1军、汤恩伯的第13军、第4军、第…… …等都是在8年正面战场上与日军殊死搏斗的主战部队。
   衡阳在抗战时期是湖南的海陆交通枢纽且是湘米输往四川的集散中心之一,这幺重要的战略要地当然是双方面 必得的战略目标,也当然会倾全力的互作攻防。  还有第10军怎会是美械师?我看您那本《衡阳文史》第7卷与事 实有点出入。
   日军前两次主攻衡阳的师团是第68、116师团,是日军编制里的甲种师团。三攻衡阳的主攻师团是第13、40、58 、68、116等5个师团。日军陆军部公布的死伤人数为12187人(此战报在战时不可信,确实数字还是一个悬案) 。
    一般军事准则里攻方兵力起码要大于守方兵力2倍以上才有胜算,如依照一个师团抵上中方一个军以上战力来 说也要2个师团作为攻击主力,所以前两次攻击衡阳只用到日军两个师团已绰绰有余,第三次也就是最后一次日 军动用到5个师团攻坚来看,第10军已是超水准的英勇表现了。
     日军有相当良好的补充兵员制度,可在短期内补充战损的师团,而非战死一个就少一个的情况,所以有时看到 国外部队人员伤亡统计表时常看到如师人员作战172天伤亡率250?等请不要怀疑看走了眼。
  正常一场大战役结 束部队的人员再补充率是很惊人的,所以如真的日军在衡阳人员补充率在200?我也不会怀疑,毕竟打了47天之 久。  另第10军刚打完常德会战没有一个师处于满编制的且只有预10师的装备较好。
   10军长方先觉、参谋长孙鸣玉、预10师长葛先才、暂54师长饶少伟、第3师长周庆祥、第190师长容有略。 战役结束后,第10军投降人员大部分被日军收编,成立了“新和军”,名义上成了汪政府的军队,但随后大部 分士兵都开了小差,而日本人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也懒得负担这么多人的食宿和管理。
     最为遗憾的是军属炮兵营换装美式75山炮没能及时赶回来,只有一半到了衡阳战场(6门炮),而且只有2000发 炮弹。不然小鬼子还有大苦头吃。 另按日本昭和十九年五月末湘桂作战日军第十一军资料,68师团应为丙种编制(只有一万五千人),不知道这 与甲种攻击师团是不是不同的两个概念。
    倒是另一个与68师团同为主攻的116师团是乙种编制(有两万人),战 斗力很强。正是这个116师团,1943年就是他们主攻常德,不顾国际公法放毒气撒细菌不说,最后逃跑时还放一 把大火,把春秋时代就建立起来的千年古城烧成了一片瓦砾。
   没错,国军守城战的一大特点就是一定要预先把战区的老百姓全部迁移,必要时甚至动用军队帮助搬迁。   事实上第10军守城初期子弹、手榴弹、迫击炮弹都是充足的,缺乏的只是炮弹。
  而第10军更根本没换装美械。 甲种重装攻击师团是第116师团,不是第68师团。第68师团是丙种编成,二旅团制师团。 第116师团按照推导的甲种编成、三单位制的编制表应该是在20000人左右,第68师团按照丙种编成,二旅团制 编制表应该是12000人,实际在战地(参见菲举的桥本中队,按编制应该是1270人,而日军回忆为1350人)由于 种种原因可能有超编现象。
     至于116师团是乙种编成的说法也是来源于日本人的说法,不过究竟如何恐怕一时难以定论,这关键是116师团 的炮兵多次改动,一会是3大队9中队,一会是6中队。不过衡阳会战时,基本可以肯定为3大队的甲种编成方式 。
   还有,日军实际补充数字暂时无法考证,但是日军的损失不能光以68、116,或者13、40、58为准。  比如,张家 山之战后,再度进攻二线阵地的日133连队得到第34师团第217连队第3大队的增援。
  该大队的伤亡也该计入。

2006-0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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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阳,称得上是一座当之无愧的“抗战名城”。抗战时期著名的重庆《扫荡报》曾在自己的社论中这样写道:“衡阳,这一度成为全世界注视中心的城市,在我们的抗战史中,曾占有辉煌之一页。
  提起衡阳,称得上家喻户晓,无人不知;在国外,这个城市与中国军队英勇善战的英名永远流传。”当然,给衡阳带来如此盛誉的,是方先觉将军率领的国民党第10军官兵为保卫衡阳而进行47天浴血奋战的英雄壮举。
    本文试图就衡阳保卫战在抗战中的地位和作用作一些粗廓的探讨,谨以此文祭奠那些长眠在衡阳这块血沃土地上的国民党第10军将士,使生者无愧、死者安慰。 一   1944年,日军为了逆转它在太平洋战场上急遽失利的厄运,“内心极度焦灼”的日本大本营参谋总长杉山元上将上奏日天皇,提出了“打通大陆作战”的设想,并得到了天皇裁可。
    后来日大本营遂将此作战命名为“一号作战”,其重要性可想而知。“一号作战”的主要内容是先攻占平汉铁路之南段,进而打通湘桂及粤汉铁路两线,摧毁中美空军基地,防止美国B—29重型远程轰炸机对日本本土的空袭。
  日军称这次作战“确系太平洋战争爆发后规模最大的一次一连串的大军作战。  ”这次作战,无疑也是已成强弩之末的日军在中国大陆的“最后一跳”。   展阅大陆有关中国抗日战争的史著或教科书,在论及豫湘桂战役即日本的“打通大陆交通线”战役时,对国民党正面战场抵抗的评价,往往都说成是“大溃败”。
  但从具体的局部的情况来看,衡阳一战则实属“例外”。     衡阳这一地方,战略位置极为重要。1944年8月12日《解放日报》的一篇社论就曾经谈道,衡阳“是粤汉、湘桂两条铁路的联结点,又是西南公路网的中心,它的失守就意味着东南与西南的隔断,和西南大后方受到直接的威胁。
  ”衡阳的飞机场是我国东南空军基地和西南空军基地之间的中间联络站,它若失手就使辛苦经营的东南空军基地归于无用;从福建建瓯空袭日本的门司,航空线为1425公里,从桂林去空袭则航空线要延长到2220公里。
    衡阳位于湘江和耒水合流处,依靠这两条河,可以集中湘省每年输出的稻谷3000万石,还有丰富的矿产于此集中。这些对大后方的军食民食和军事工业是极端重要的,它的失守会加深大后方的经济危机,反过来却给了敌人以‘以战养战’的可能性”。
  这篇社论继续谈道:“英美人士对于衡阳战役亦抱着很大的担心”。  他们指出:衡阳比长沙更为重要。他们忧虑:如果衡阳失手,战争将会延长。他们忧惧大后方的经济危机。 由于衡阳一地战略位置的显要,自然而然地使它成了日军打通大陆交通线所必须夺取的目标,所以国民党重庆政府方面和蒋介石本人对衡阳一战也甚为关注。
  1944年5月29日夜晚,蒋介石亲自打电话给驻守衡阳的第10军军长方先觉,说:“此次会战关系国家民主存亡,衡阳得失尤为此次胜败关键,希望安心死守,余必督促陆空助弟完成空前大业。  ”可见,国民党和蒋介石方面也是把衡阳一战看成是“关键”,他们也是不愿意轻易放弃这座不大却非常重要的古城的。
  衡阳一战的重要性也就由此可见一斑。 衡阳守军的顽强抵抗,使得衡阳保卫战最终演绎成豫湘桂战役,乃至成为整个抗日战争后期最大的一次战役。 二 如果我们不只局限于豫湘桂战役,而把眼光放到整个抗日战争中去,溯渚史实,我们就会发现,衡阳保卫战是抗战8年之中,作战时间最长、敌我双方伤亡官员最多、程度最为惨烈的一场城寨争夺战。
     首先,从时间上来看,衡阳保卫战打了47天,而闻名于世的台儿庄大捷只打了14天,长沙第3次会战也只打了4天。台儿庄等战役,当时都是三面受敌,后方补给线始终畅通,特别是外围应援之友军都较围攻之敌强大,故能展开反包围,取得内外夹击之效果。
  非如衡阳之四面被包围,孤军奋战,即没有援军到达,又没有任何武器、弹药、粮食、药品补给。  正如当时的新闻界评论道:“弹丸之地的衡阳,纵横不过数十里,陆上有强故四面包围,空中有炮弹毒气烧杀,处此危城,坚强的守了47天,真是不大容易。
  ” 又有新闻评论写道:衡阳孤军打了47天,这是一个世界共知的事实。 从我双方伤亡的数字来看,当然,守备衡阳的国民党第10军只有7个团及配属的暂编第54师之1个营,共约18000人之兵力。  从6月28日敌人发动对衡阳的第一次总攻,一直到7月底,经过一个月余的战斗,第10军伤亡非常惨重。
  军部直属部队已伤亡2/3,预备第10师伤亡90%,第3师伤亡70%,第190师仅剩有400余人,各部中下级军官几乎全部伤亡,每一次战斗均要连升数个营长、连长。如在五桂岭争夺战中,第3师第8团半天之内晋升5个营长,均先后阵亡。
    当时受伤官兵很多。因无医药治疗,不少轻伤官兵自动重返火线,即使伤不轻且还能爬行的一些官兵也都愿意留在阵地中。至衡阳保卫战全部结束时,参加守城的国民党第10军将士约18000人,死伤15000余人,其中阵亡7600人。
  由此看来,在衡阳保卫战临近尾声时,军长方先觉与4位师长联名给蒋介石发出的最后一电,称“我官兵伤亡始尽”,实在不是夸大之辞。   当时,围攻衡阳的日军是其第11军第68师团和第116师团,后因遭受我守城部队的英勇抗击,伤亡掺重。
  敌军第3、第13、第27、第34、第40、第58等师团调来大批部队增援,共计10余万人。据日军防卫厅防卫研究所战史室资料记载,日军从6月23日至7月20日这段时间内伤亡军官798人,士兵19286名。
    7月20日以后,资料上只载有约计伤亡9100余人字样,并无确切数目,也未分别官兵。根据以上数字,得知日军攻占衡阳的伤亡人数共在29000人以上,几为我伤亡人数之一倍。由于日军的伤亡之惨重,致使“衡阳战役,真相被当时军方隐瞒,致日本国内人多受蒙蔽,至今仍未知其地名者,大有人在。
    ” 衡阳市区呈长方形,东西宽约500米,南北长约1600米,总面积约为1平方公里左右。在这如此狭小的地带,双方死战达47昼夜之久,且伤亡人数高达44000人以上,这不仅在豫湘桂战役中,而且在整个8年抗战中,也是极为罕见的。
   最后,我们来看一看战役的激烈程度、残酷性和惨烈性。  在长达47天的衡阳战役中,日军统共向市区发动了3次总攻。在第1轮总攻中,日飞机不断前来轰炸,并大投燃烧弹。当时衡阳城区成一片焦士,殆无房屋可供燃烧。
  县政府附近之野战医院收容伤患官兵中,有700余名被炸得血肉横飞,惨不忍睹;其幸存未死伤患,只得分散各地,在破壁断墙下、炸弹坑中、破防空洞与临时掩蔽体中存身。  医务人员因无卫生材料,对伤患无法按时换药;只能用盐水洗涤伤口,再用破布废纸敷盖而已。
  天热苍蝇太多,创口因污染而发炎、化脓、溃烂、生蛆者不可胜数。重伤者只有等死,甚少幸存。尽管衡阳为米市,主食本应不成问题,由于敌机日日滥炸,城区一片焦土,米仓被毁,官兵乃至无以为炊,炊事人员只得于断瓦頽垣下掘取烧焦成褐色的米粒炊成糊饭,佐以盐水,供官兵充饥。
    餐时,群蝇飞来争食,挥之不去。食后,官兵多腹中隐隐作痛,且常引起下泻,因乏医药,不少人相继死亡。日军竟然还不顾国际公法,施放毒气。当时据守五桂岭南端的预10师28团3营,除4人还在阵地外,80余人皆不幸中毒死亡。
  由于我军当时防毒设备极差,且数量不够,因而,在后来敌人施放毒气时,官兵只能尽速以毛巾重叠,在水中浸湿后捆于面部,毛巾上剪二圆孔,露出双眼,以能继续战斗。  守地官兵中毒部分均类似灼伤,发生水泡,大如银元,肿高半寸,内为黄水,较小之水泡则为绿色。
  中毒者两腿不能直行。事后报经大本营经请美空军14航空队之化学战情报军官汤普生上尉详为研究,以黄色水泡系芥子气所致,绿色水泡则系路易氏气所致。 汤普生并信此种毒气为芥子气与路易氏气之混合物,由7。
    5厘米炮弹所散布者(见1944年7月7日重庆《大公》、《扫荡》等报战讯)。日军在进攻衡阳中所显露出的残酷性,连参加衡阳战役的日作战人员在战后的回忆中亦不得不了承认:“缅甸印巴鲁的作战,南方的戛措鲁卡那鲁、纽吉尼亚和大陆的衡阳,都是日军陆军高级指挥官的无能和参谋的冷酷大暴露的典型战场。
    ” 尽管日军在进攻衡阳之中暴露出他们的凶狠和残酷,然而守城的国民党第10军广大官兵“完全毋视战斗之惨酷与死亡之恐怖,已发挥同仇敌忾与团结精神之最大限。”当时,无医药治疗,轻伤官兵均自动重返第一线,甚至伤虽不轻尚能勉强行动者,均自愿留在阵地中,反正只有以激烈战斗来麻木自己。
    真正的重伤者,必缺胳博或断腿。尚能呻吟,而创口或五官未生疽者,比比皆是。在日军发动第二总攻期间,守军炮弹及迫击炮弹已消耗始尽,除留少数火炮及最后决死之几发炮弹外,其余火炮悉数埋入地下。
  步机弹已耗去85%。官兵伤亡,大部人枪俱毁,无法补充。由于守军军属各步兵团之迫击炮口径不一,有81厘米的,也有82厘米的。  至7月下旬,81弹已颗粒无存,而82弹库储尚有数百发。
  军参谋长孙鸣玉将军为求平衡第一线火力,特发动司令部幕僚,将半数的82口径炮弹“弹带”部位,以砖石磨去其中径17厘米,使能适合81迫击炮发射,作最后决死之用。许多人都磨得双手起泡,甚至流血。方军长出而慰之曰:“部队官兵每一秒钟都在流血,每一分钟都有死亡;诸君为国效命,此其时也。
    ”此情此景,史无前例。直到敌人发起第3次进攻,8月8日城陷之时,因指挥系统瓦解,官兵只能各自为战。“斯时也,天地变色,草木含悲,人人只打算如何杀死一个敌人‘以找回本钱’;杀死两个便‘赚一个’,并无一人退却,亦无一人逃亡。
  直至日落时分,枪声逐渐沉寂;47昼夜轰轰烈烈的衡阳保卫战,终于在幸存官兵泣血椎心的痛苦中结束!”上述日军的凶狠残酷和守军的英勇顽强,我们可以窥知衡阳保卫战的惨烈之极。  战后敌方战史资料称:“衡阳之战,如欲惹人瞩目,可称之为‘华南的旅顺之战’。
  此种比喻稍嫌夸张,但称之为:‘中日8年作战中,唯一苦难而值得纪念的攻城之战’,则绝对正确。”战后日本的一些军人在回忆录中也这样写道:“那次激战,不分昼夜,反复冲杀,血肉横飞,持续多日,据说其惨状与日俄战争攻夺‘二0三’高地时一样。
    迄今为止,在我们脑子里还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抗战胜利后,以衡阳市参议会议长杨晓麓等五人组成的“请建衡阳为抗战纪念城”代表团,赴南京向国民政府呈递的请建衡阳为抗战纪念城文,就这样写道:“窃维抗战8年,大会战22次,而相持较久,关系至巨,贡献最大而牺牲最烈者厥为衡阳一役。
    ……然以配合作战,构筑工事之民夫,葬身枪林弹雨中者,即达3174名,而直接被杀伤、间接因饥病以致死亡者,又逾351038人,烧毁房屋45697栋,推毁大小工厂183家,荒废田土375000余亩,损失财产82204亿余元,论功位于苏联斯大林格勒,破坏程度比绪德之汉堡,尚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处,以故中央宣慰史刘文岛,美大总统代表哈里逊等,先后莅衡视察,咸言灾害惨重,甲于全国,载诸报章,共闻共见。
    ”   从以上事实,我们得出:衡阳保卫战是抗战8年之中,作战时间最长、敌我双方伤亡官兵最多、程度最为惨烈的一场城寨争夺战。这样一个结论,是大不为过的。 三 衡阳保卫战最后以城陷失败而告终,然而其历史作用却是巨大的。
   第一,它沉重地打击了日本侵略者的嚣张气焰,大大延缓了日军“打通大陆交通线”战役的步伐进程,加剧了日本内阁的危机,并最终导致了东条内阁的垮台。  衡阳一战中,敌人伤亡惨重,其中“以京都、大阪为中心的两个师团几乎遭到毁灭性的打击”。
  由于中国军队利用地形,建筑了坚固的工事,比日军战死的人要少得多,大约是日军的1/3左右”,我第10军确已向罪恶的侵略者索取了3倍以上的代价。因此,衡阳之战,“在我虽败犹荣,在敌虽胜不武”。  在此之前,日军攻占到星州和马来西亚,伤亡却只有1289人;扫荡印尼全境,一共只用了3个师团另1个旅团,损失了2624人。
  而在“衡阳攻城战”中,日军竞投入5个师团。1个独立旅团和1个重炮兵部队,旷日持久达47昼夜,而伤亡人数,竟在上述诸役伤亡总数3倍以上,无怪乎日军视此一战役为“苦难的战役”。  由于日军在衡阳一战中损失惨重,致使日本方面为了维护其“皇军”在华战无不胜的神话,对战役的真相多有隐瞒,致使日本国内很多人不知道有衡阳这个地方。
   衡阳之战,日军原拟定3日之间结束,而实际却延宕了47天,所以日方也不得不承认此战“严重妨碍了‘打通大陆’的日程”。衡阳战役结束后,敌人整理装备了将近1个月,才重新发动攻势,当时的重庆《扫荡报》在评论中这样写道:“就时间算,衡阳阻敌47天;若就消耗敌实力,挫折敌锐气算,衡阳阻敌何止47天!……若无衡阳之守,也许敌寇更要猖獗。
    衡阳之战的价值,不仅在于延宕敌寇打通内陆交通线时间,且有助于黔边战局的转捩。”该报评论又写道:“因为衡阳之守,桂林要塞方有建筑余暇。这种要塞虽没有收到效果,但衡阳之固守,使敌入感到中国军队之坚强;又加之桂林之地形,与要塞之坚固,使他们停止于大榕江兴安一带,达40日,以待补充。
    因为敌人怕兵力火力不够,不能一鼓南下桂林,致挫折其士气,所以须补充完整,方敢前进。假使不是衡阳之手,以挫敌人锐气,敌人不必补充,大胆长驱直入。那么,敌人侵入贵州,当提早三个月,那是敌人更要猖獗。
  是衡阳之守虽仅47天,而大榕江兴安40天之停留,亦是方军长之余威。在军事上争取3个月时间,是如何的大功勋呢?” 衡阳一役还有一个重要的作用,就是加剧了日本内阁的危机。  由于衡阳久攻不下,致使日“派遣军甚感不安,大本营之不满逐渐达到极限”。
  7月16日,日军向衡阳发动第2次总攻再度挫败时。中国派遣军总参谋长松井太久郎中将来到长沙第11军司令部,传达大本营要求尽快攻占衡阳的命令,并力劝横山勇将其主力投入衡阳。当时日军在太平洋战场焦头烂额,日本国内对一身兼任首相、陆相和参谋总长的东条英机极为不满,东条深盼陆军在中国战场表现成绩,以维持他的统治地位。
    如果衡阳之战继续胶着,他的内阁就岌岌可危。此时,由于太平洋上的塞班岛失陷。再加之日军攻占衡阳继续受挫,1944年7月18日,东条终于被迫辞职下台。正如时文所称:“衡阳驻军及人民,乃以英勇姿态,展开抗战史中最光荣之一页,相持48日(按实际47日)不徒予后方以从容布置之时间,且使太平洋美国毫不顾虑而取塞班岛。
    东条内阁穷于应付而急遽崩溃。” 第二,衡阳保卫战鼓舞了全国人民的抗战信心,展示了中国人民反抗外来侵略、捍卫祖国民族独立的爱国主义精神。当时重庆的《扫荡报》给衡阳守军的致敬书中这样写道:“这40天来,敌寇不断用强大的兵力猛击你们;甚至滥用毒气,做出不齿于人类的野蛮事。
    而你们装备劣势,给养不足,援军接应困难,负伤缺乏医药,各种条件都不如敌人。你们用血肉抵档敌人的炮火,用血肉保卫祖国的名城,给四万万同胞吐了一口闷气!有了你们这一战,才觉得做中国人是最高贵的。
  后方的同胞对你们真是说不尽的感激,说不尽的崇敬!”当时的重庆《大公报》也发表社论称道:“衡阳虽以陷落敌手,衡阳守军的战绩尚在!衡阳47天是索得敌军巨大的代价,衡阳47天是在明耻教战。  全国人都应惭愧对国家太少贡献;而凡是中华军人必更普遍反省自己的决心与努力是否也如同衡阳守军,我们以为衡阳之战贡献至大,不仅向敌人索取了代价,也给中国军人做了榜样。
  ”《救国日报》社在自己的社论中也这样写道:“抗战8年,战死疆场之英雄烈士,至少数10万人;而保卫国士,致死不屈者,亦不在少数;但其对国家贡献之大,于全局胜败有决定作用者,当为衡阳守军。  ” 对守城的国民党第10军顽强作战的精神,连日方也叹为观止,称“敌人之首将方先觉将军为一骁勇善战之虎将;其第10军之4个旅,皆以必死之决心,负隅顽抗,寸土必争,其孤城奋战之精神,实令人敬仰”,因而,在“苦难的衡阳战役”结束后,日大本营有“如释重负”的感觉。
   抗战胜利后,南京政府把衡阳定为抗战纪念城,1947年8月10日,衡阳抗战纪念城在岳屏山顶举行了命名奠基典礼时,蒋介石在所颁“训词”里说:“我第10军残余部队,喋血苦守此兀然孤城者,历时48日之久,此为全世界稀有之奇绩,而我中华固有道德之表现与发扬,亦以此为最显著。
    ”国民党著名高级将领白崇禧也在题辞中写道:“民族圣战,喋血湘衡,精忠报国,白刃短兵,四十八日,世界闻名,金城永固,葆以光荣。”国民党元老张群在题辞中写道:“八年抗战,重固金汤,正义克申,上格苍苍。
  勒此负瑉,永志勿忘,为民族范,为国家光。” 四 衡阳保卫战的投降结局是否有损其在历史中的地位,这是一个有必要厘清的问题。  诚然,衡阳保卫战最后确以方先觉投降的不光彩结局而宣告结束。
  对此,我们不能象台湾方面出版的某些著作一样对投降一事避而不谈(如台湾天天书局出版的白天霖先生著的《抗日圣战中的衡阳保卫战》,就只字不提“投降”一事),我们亦不能同意大陆的某些著作,因“投降”的结局而对衡阳保卫战全盘否定(如《湖南省志》第1卷第2次修订本称:“‘衡阳保卫战’实际不过是蒋介石卖国集团掩饰自己投降活动的一种烟幕。
    ……国民党蒋介石统治集团在制造了‘衡阳保卫战’的烟幕以后,也认为投降的条件业已成熟,于是便指使方先觉公开投敌。”)平心而论,这些观点都是有悖于历史事实的。衡阳保卫战投降的结局是否有损于它的地位,我们只有把这一“投降”放到当时具体的历史环境中去考察才能明了。
   第一,我们认为衡阳保卫战47天的过程是极其悲壮、惨烈的,衡阳守军在抗战中所表现出来的英勇顽强的精神是可歌可泣的,在此前我们已经充分论及。  如果因为最后投降的结局而对整个47天的英勇抵抗全部否定,这至少有点不合情理。
  当时,接受投降的日军第11军使者竹内参谋说:“中国军队英勇作战的情形,不仅此地日军敬佩,就连日本天皇和大本营都已有所闻。”正因为如此,日军本着其武士道精神,对方先觉等高级将领和第10军其他将士采取了适度的“敬意”和“礼遇”。
    他们“敬意”和“礼遇”的并不是第10军放下武器的投降,而是第10军将士英勇顽强的精神。日本在其它战场也一直有这种做法。 第二,尽管衡阳保卫战失败,衡阳城最终被日军攻陷,但衡阳守军确已发挥了最大的能耐,尽了最可能尽的力量。
  方先觉接到蒋介石要他守衡阳的命令时,只讲守10天或2周,而第10军广大将士却苦守了47天。  当时的《救国日报》社社论曾经写道:“方先觉军长,率万余疲惫之士,持朽劣之械,以抗志在必进之20万倭寇,其必失败,自属意中。
  这样毫无成功希望之任务,使贪生畏死者,当之必闻风而逃,不能支持一、二日,见于地形较好、条件较优之长沙、全州、桂林等地弃守之速,可足证明,但方军长毅然对这种艰巨任务,博血肉之长城,与必死之倭寇硬拼到底,卒使敌人想尽方法,施尽卑劣手段,仍不获逞。
    最后乃请期“天皇”敕谕,激励将士,又猛攻5日,始攻破我防线。方军长因弹尽援绝,防无可防,始被敌人俘虏。这在方军长与其部下,真百分之百尽了职份,不论对于国家,对于长官,对于国民,均无愧色。
  ”由此可见,衡阳守军尽了自己的全力抵抗,而不是那种“遇击即溃”、“遇击即降”的贪生怕死之辈。   第三,衡阳城陷的责任不在于方先觉及其第10军将士,而在于外围的援军。5月29日,蒋介石亲自打电话给驻守衡阳的第10军军长方先觉,命令他在衡阳固守10天到2周时间,吸引消耗日军兵力后,配合外围援军内外夹击,将日军主力消灭在衡阳附近。
  然而,在城内坚守了40余天的第10军官兵,却一直没有看到援军的踪影。  对于近乎“伤亡殆尽”、“弹尽粮绝”的第10军,他们是多么希望援军的到来。据第9战区派出第10军的督战官兼炮兵指挥官蔡汝霖在他的回忆录《四十七天衡阳保卫战》中说:“在衡阳保卫战47天的最后两旬,无时无刻不在盼望外围的援军。
  ”我们每夜均在中央银行防空洞上面听我援军的抢声。  ……援军的枪声好象故意和人开玩笑,忽近忽远,听得近了,大家都兴奋欲狂,一切似乎都很光明,枪声带给我们无限的快慰。但枪声远了,大家不觉又皱起眉头,内心里也不知是怨是恨,抑是希望,乃是一种说不出的酸楚滋味。
  ”援军总不见来,绝望之余的方先觉,给蒋介石、薛岳等分别发出告急电:“衡阳危在旦夕,个人事小,国家事大,救兵如救火,无论如何请派一团兵力,冲进城来,我们自有办法。  ”然而,始终没有一个援军到达。
  所以,当方先觉最后选择了投降道路,对他的部下是这样说的:“好,就是这样干吧!不是我们对不起国家,而是国家对不起我们,不是我们不要国家,而国家不要我们。” 其实,有些援军也已到达衡阳外围,但不愿意往死里打,打进城内,就等于跳进了火炕。
    战后日军战史也不失公正地写道:“敌人之援军(3个师)已于其间到达衡阳附近,但经我第40师团迎击后,已弃衡阳而掉头南下。”相反,由于援军不达,“更招致敌人对衡阳之全面日夜猛攻,其攻势之凶猛,如洪水之决堤。
  我守军堵得东来西又溃,最后竟至无人可堵,无弹可投;衡阳乃不得不陷。  ”长衡会战,敌我总兵力最多是一对一;而衡阳保卫战敌我兵力却是五对一。 第四,我们认为方先觉投降,并不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投降,而是一种委曲求全的策略。
  当时除了投降之外,其实方先觉还有一种道路可以选择,这就是突围。方先觉于8月5日下午3点召开了有4个师长、参谋长、战区督战官等人参战的会议,讨论下一步的行动。  会上,第3师师长周庆祥主张突围,认为现在还来得及,再过几天就不行了,方先觉认为没有突围命令,跑了不好办。
  方先觉对他的几位师长说:“突围力量是有,可以突出去,要是我们走了,剩下这么多伤兵怎么办呢?敌人见了伤兵就杀,守常德的余程万可以不问伤兵,我方先觉不能,你们忍心丢下伤兵让敌人去杀,以后活着的哪个再愿意做你们的部下?”他表示:“决不突围,一定死守”,“剩一兵一弹,也不准再说突围的话”,“我方先觉决不私自逃走”,“必要时,大家都到军部来,我们死在一起,如要自杀,我先动手”。
    首先说出对日军投降的,是第3师师长周庆祥。他的突围主张被方先觉否定后,于8月7日下午3点命令其第9团在天马山阵地上挂起了白旗。在弹尽粮绝的情况下,方先觉自知已陷入绝境,对其部下的“求生”行为,没有进行阻止,而且他也想通过天马山方向的白旗了解日军对待俘虏的态度。
  当时,除天马山方面外,其余的部队都还在继续猛烈抵抗。  面对战与降两条出路,方先觉作为一军之长,必须作出抉择。最后,他选择了投降的道路。日军指挥官对投降表示欢迎,关于方先觉方面所提“不杀俘虏”、“保留建制”等要求表示接受。
  方先觉最后是投降了,但第10军留下来的官兵和伤员的生命有了相对的安全保障,这可能正是方先觉投降的主要目的之一。  因而,我们说方先觉的投降不是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投降,而是一种委曲求全的策略,是为广大将士、尤其是伤员的生命着想。
  何况他们是在尽了自己最大的力量、弹尽粮绝之后投降的。这是历史的事实。 我们再从投降的结局来看,对方先觉的投降,我们更应该理解为一种策略,而并非一种信念上的投降。  方先觉投降后,日军想利用他来做汪、蒋合作的宣传工具。
  当时,汪伪政权的日本顾问吉丸,特代表日方中国派遣军司令烟俊六,自南京来衡阳,向方军长游说,邀方军长以被难官兵为基干,成立所谓“先和军”(取方先觉的“先”与伪和平军的“和”字),以实现“大东亚和平”。
  方军长蒙被而眠,借病婉辞。  吉丸并劝方军长移驾南京或汉口治病,病愈再谈,方军长厉声抗曰:“我奉命守衡阳,城破未死,愧于国家,但愿病死衡阳,以赎罪愆,如强我离去,宁可就戮!”吉丸怅然而去。
  尽管后来日军将第10军改编为“先和军”,并以方先觉为军长,但方先觉和它的第10军并没有为日军卖命,充当日军侵略者中国的工具,因而“先和军”实际上是名存实亡,徒有虚名。   后来方先觉等第10军高级将领先后逃离衡阳,回到重庆。
  这也说明方先觉并没有屈服于敌人,并没有在信念上真正地投降了日本。后来日军大本营陆军作战部作战课长服部卓四郎在他的《大东亚战争全史》中这样写道:“因此次衡阳之攻略,使我感知中国军战意之旺盛。尤以前已经投降之各高级人员,在经过巧妙伪装其态度后,终于突然逃脱,返回中国方面。
    ”方先觉回到重庆后,重庆的各大报纸先后以《向方先觉军长欢呼!》、《欢迎衡阳守将归来》、《方先觉不愧张睢阳》等为题发表社论,对方先觉及其第10军的抗战精神进行了高度的评价。
  蒋介石也亲自接见了方先觉,并向方先觉和几位师长授予了青天白日勋章和数量可观的慰劳金。对此,大陆有史书认为:“蒋介石对方先觉等投敌分子是采取庇护态度的”。  其实,在8年抗战中,因抵抗日本不力而被蒋介石抢毙的不在少数,说蒋介石赏罚不明有失公允。
  作为降将的方先觉,不仅没有得到蒋介石的法办,反而获得了蒋的嘉奖,这正说明蒋介石“庇护”的不是方先觉的“投降”,而是方先觉率领第10军进行47天保卫战的英勇壮举。无疑,方先觉功大于过。  。
  

2006-07-10

39 0
方先觉出色指挥,士兵英勇作战,人民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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