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太监从什么时候确立了对太监的阉割制度?
阉割是只割掉睾丸还是割掉整个小鸡鸡?
关于太监,有一本书叫《宫女谈往录》里面对于清代宫刑记载非常详细:
北京城有两位赫赫有名的阉割世家。一是南长街会计司胡同的毕五,一是地安门外方砖胡同的“小刀刘”,都是世传,受过皇封的。他们俩全是六品顶戴,比县太爷还高一级。 据说每家每季要向清廷内务府供奉40名太监。各家都有一套完善的阉割设备。就在八国联军进北京的这一年,这两家皇商的包办机构被取消了。
……
“老张太监深深地叹口气说:‘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 咱们老祖宗说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太监就占了这第一条。谁要揭太监的短,我们就骂他不是吃人饭长大的。咱们大清国列祖列宗,对太监是天高地厚的,太监犯罪轻易不送菜市口,体恤我们...全部
关于太监,有一本书叫《宫女谈往录》里面对于清代宫刑记载非常详细:
北京城有两位赫赫有名的阉割世家。一是南长街会计司胡同的毕五,一是地安门外方砖胡同的“小刀刘”,都是世传,受过皇封的。他们俩全是六品顶戴,比县太爷还高一级。
据说每家每季要向清廷内务府供奉40名太监。各家都有一套完善的阉割设备。就在八国联军进北京的这一年,这两家皇商的包办机构被取消了。
……
“老张太监深深地叹口气说:‘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说人不揭短。
咱们老祖宗说过,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太监就占了这第一条。谁要揭太监的短,我们就骂他不是吃人饭长大的。咱们大清国列祖列宗,对太监是天高地厚的,太监犯罪轻易不送菜市口,体恤我们已经挨过一刀了。我们非常的惨啊,没法细跟姑娘们说。
’张福断断续续对我们说了这些话。我们用眼睛看着他,等他说下文。
“‘我的老家在直隶南部河间府。我们那地方非常穷,盐碱地不产粮食,人们穷得没办法,所以当太监的特多。因为世代相传,当太监的人多了,于是也就出了相当高明的净身师,人们尊称他们为把式,俗称刀儿匠。
“‘净身师是父子相传的,据说各有绝招,但秘密决不传给外人。净身师对于太监等于和尚受戒的师傅,是终身的师傅。要净身的人,先要磕头拜师,然后才能净身。不管以后有怎样的荣华富贵,净身师都要享受最高的奉敬。
拜师的礼物最普通的是一个猪头(或一只鸡)、一瓶白酒。另外,现钱多少要看家庭的贫富再商定,多半无现钱只是指着孩子本身说话,等将来有了升发,忘不了师傅的好处。
“‘净身师要和净身者的家长或代理人订立合同的,当时叫文书。
请上三老四少作为证明人,写明自愿净身,生死不论,免得将来出了麻烦,净身师跟着吃官司。但这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净身师等于投一笔资,等这个被净身的孩子将来有了发迹,可以捞上一笔钱。所以净身师现在搭点辛苦,赔上几个钱,也不在乎。
只要这张文书写明白了,标明“自愿净身,分文不取”,后报自然是言外的事。可是私下交易,也有两种价钱,保活的是一种价,管阉不保活的,又是一种价。
“‘净身的人至少要准备这些东西:
“‘一、30斤小米,这是一个月的吃粮;
“‘二、要几大篓玉米骨头(把玉米粒搓掉后的棒芯,烧炕用);
“‘三、芝麻秸几担(烧成灰,清除秽物用,洒在下体部分地方,因芝麻秸灰最细,不烧皮肤);
“‘四、半刀窗户纸(50张,糊好窗子,使不透风)。
“‘我的家最穷,穷到活不下去的时候,死活也就不在乎了。向左亲右邻化缘似地凑了20多斤小米,担了几担柴,糊糊窗子,央求师傅给阉割。就这样听天由命,任凭死活了。拜完师以后,师傅就把我领回他自己家里去。
“‘净身需要选好季节。最好是春末夏初,气温不高不低,没有蚊子和苍蝇最合适,因为下身不许穿衣服。
“‘净身的屋子在卧室外一个小单间,是用破砖和碎坯垒起来的。乡下栽白薯先要用热炕加温发芽,净身室就和白薯炕一起两用。
炕面必须用砖铺成,一个来月的大小便,经常会洒在炕上,不用砖铺是不成的,用土坯就会变成泥浆了。净身的人要像鬼叫似地嚎三四天才能过去,不是单间谁家也受不了。
“‘净身屋子的炕上放有一块门板,很窄,仅够一个人躺下用的。
两头用砖垫起,离炕有四五寸高。木板周围是稻草,潮漉漉的。净身的人要在一天前不吃饭,便于手术后一两天不大便。这时候大麦已经拔节了。找好新的长一点的大麦秆,剪好了,剪口处要圆溜溜的。新大麦秆条软,有水份,留作插入尿道用。
门板中间有个洞,用块活板,可以启闭,为解大便方便。门板上中下都有套锁,把被净身人的手、脚、大腿都牢牢地捆住,因动手术时不许乱动,动完手术后,更不许用手乱摸,怕感染溃烂。
“‘该正面说说臭大麻了。
“‘臭大麻夏天长得很少,除非在山的阳坡面上。到立秋以后,废土堆上,墙角乱砖瓦边上,就会自然长出来了。它们都是零星的单株生长,越到秋凉越茂盛。药用的大麻不是新鲜的,前一年秋后,把大麻连根拔出来,扔在房顶上,经过日晒和严霜打过,然后保存起来备用。
主要是用它的叶子。另外,有艾篙、蒲公英和金银藤,以备熬汤水,把下身洗干净。师傅把我带到他家,不是请我当客人,而是让我给他当仆役。这些琐碎的事,全是由我来做。我是自己挖坟,用自己挖出来的土来埋自己。
当时我已经是7岁的孩子,差不多的事情都明白了,心里有说不出的苦滋味,不知流了多少眼泪。
“‘净身师要准备好两个新鲜的猪苦胆,这在他们是很容易办到的,因为他们是劁猪、骟马、割人的混和职业者,跟屠夫们都有牵连。
煮臭大麻的时候,要同时煮两个鸡蛋,煮的时间越长鸡蛋越硬越好。
“‘记得小时候跟随爸爸放羊,到过年过节时要赶着羊送到屠宰场去宰,我爸爸当长工,这种下等活都是他分内应该做的事。因为羊一到屠宰场外闻到血腥味,预感到不好,打死它也决不往前走了,必须用绳子拴在羊头上,用力拉进屠宰场。
我常常帮爸爸拉羊。现在轮到我挨宰了,可我像羊那样的抵抗权力都没有,乖乖地洗完了下身,喝了煮好的大麻水,自动躺在床板上,静等别人的宰割。自从订立了生死合同以后,亲人就不许沾边了,7岁的孩子也懂得一些事情,知道哭死也没有用,眼泪只能往肚子里流。
我一出娘胎妈妈就死了,哥哥姐姐又多,我本来就是多余的人,哪里有饭给我这个多余的人吃!我躺在床板上就这样胡思乱想。
“‘喝了臭大麻水以后,脑子就晕晕糊糊的,肉皮发胀发麻,好像身上任何部位的肉都在颤动。
我小的时候很淘气,玩过蛇,把旱烟袋里的烟油挖出来,塞在蛇的嘴里,不一小会儿蛇的全身都抖起来,我想我现在就像蛇吃了烟油一样!旧烂纸糊的窗户本来是黑乎乎的,这时屋子比较亮堂了,太阳已经爬满了窗子,到了阉割的时间了。
“‘我顺从地被捆好了手脚,腰部被绑得紧紧的。一副旧的绑腿带把眼睛蒙上,把芝麻秸灰洒在身底下,也洒在床板子上,把猪苦胆劈成两片,两个鸡蛋剥好了,还有大麦秆等,放在头旁边。一切准备就绪,就要开割了。
我像挨宰的羊一样,浑身每块肉都在颤动。不知为什么,感到屋子特别冷,上下的牙齿都在打战。
“‘开始动手术了,分两个部位进行。
“‘第一步,先割丸。在球囊左右各割开一个深口子,是横割不是竖割,主要是先把筋割断后再进行挤,要把丸由割口挤出来。
挤是奇疼无比的,但也有绝招。当割开的时候,临挤前把一枚剥好的煮鸡蛋,塞在嘴里,堵在我的嗓子眼上,喊叫不出来是小事,主要是蹩得不能出气,简直就要蹩死了。于是就浑身用力,身子打挺,小肚子往外鼓。利用我拼死挣扎
的一刹那,就把丸挤出来了。
这时把片好的猪苦胆贴在球囊两边,猪苦胆黏乎乎的,可以止血消肿。不知为什么,我全身都出冷汗,觉得连头发根底下都是汗珠。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第二步是割势(太监叫辫子,可能是鞭子的变音)。
这是技术活,如果割浅了,留有余势,将来内里的脆骨会往外鼓出,那就必须挨第二刀,俗称‘刷茬’,刷茬的苦不下于第一次挨割;如果割深了,将来痊愈后,肉会往里塌陷,形成一个坑,解溲时,尿出来呈扇面状,会一生造成不方便。
十分之九的太监都有尿裆的毛病,大都是阉割的后遗症。净身师割完丸后,磨一磨刀。然后他把阳物用手指掐了掐,将根部掐紧,又让副手往我嘴里塞一个又凉又硬的煮鸡蛋,把咽喉堵住。我觉得下部像火钳子夹似的剧疼,一阵迷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也就是片刻的工夫,下身感到火烧火燎地难受,此时已经割完,插了一根大麦秆,把另一个猪苦胆劈开,呈蝴蝶形,敷在创口上,只留一个容大麦秆的洞。最后,用一片刮好了的窄木板,放在我两腿中间,把球囊托起来。
这时我浑身哆嗦,连腮边肉都觉着在跳动,嗓子像火一样干辣。过了很长时间才进来一个人,我求他给点水喝。他用一个旧皮球,皮球上边剪一个小圆洞,就用它来吸水。瓦罐里是我早晨煮好的臭大麻水,足够我两三天喝的。
“‘要说净身师有慈悲的心肠,我是不相信的。手术前喝大麻水,目的是让我迷糊,好做手术。手术后还喝大麻水,为的是让我泻肚,大麻是泻药,喝了后,减轻小便的排泄量,都为保证手术的成功。至于痛苦不痛苦,我想他们是很少考虑的。
第二天才给小米粥喝,也是用破皮球吸粥送到我嘴里的。有谁愿意端起碗来喂我一口呢!一个破瓦盆放在床板子底下,让我自由地拉稀屎。
“‘三天下地以后,一看只剩下瘪皮的空囊了,但苦难并没有过去。
每天三次抻我的腿,每抻一次都是心肝碎裂,疼得浑身战抖。据说不抻,腰可能佝偻,就一生不能伸直了。我也只能忍受着一切。
“‘割下来的东西,净身师全像宝贝一样地收起来,被净身的人无权要,统归净身师保留。
净身师事先预备好一个升,升里边盛着少半升的石灰。把两个丸一个势,整齐地摆好,用石灰吸干水份,免得腐烂。然后把净身契约用油纸包好,放在升里面,再用大红布把升口包好捆紧,小心地把升送到屋顶下面房梁之上,这叫红步(布)高(升),预祝净身的人将来走红运,步步高升。
有朝一日,净身的人发迹了,赎回自己的身上物,那时就要量财索讨了。
“‘咱们中国人有个好传统。一个人不管东南西北跑到天边去,但到老年也要回归故土,死后埋在家乡,虽然说到处的黄土都埋人,但讲究的是用故乡的土盖脸,这叫落叶归根。
一个当太监的不管一生受多大的坎坷,也要积蓄点钱,把自己丢失的东西赎回来,预备将来身死以后装进棺材里,随身下葬,否则就不配进祖坟,不能埋在父母的脚底下。这叫做骨肉还家。年轻的人是不懂得老太监心情的悲苦的。
据说不赎回来,死后阎王爷也不收容的,不男不女,六根不全,阎王怎么收留呢?所以,我们太监苦啊!
“‘骨肉还家这是太监一生中最大的喜事。多在四五十岁来办。必须有了过继儿子,让儿子出头,磕头捧升,都是儿子的事,才能够显出份儿来。
本来一个净身的苦孩子,托人投靠,当上了太监,苦熬了二三十年,熬出点小名堂来,靠皇帝、主子的恩典,手底下积攒下几两银子,回到家乡,伸一伸腰,出几口粗气,花钱买脸,这也不算什么。可最得实惠的要算净身师。
“‘事先托出本乡本土的头面人物,带着礼物到净身师家中拜望,说明来意。净身师都是父一辈、子一辈的江湖人物。海阔天空、胡吹乱捧地说了一通,摸清对方有多大举动(指办喜事的规模)。他们是很会看菜下筷子的。
等了几十年,终归是肥猪拱上门来了,所以要狠狠地咬上一口。讲好价钱以后,事先把银子送过来。
“‘到正式迎升的日子,要用娶亲一般的仪式。花轿抬着过继的儿子,捧着红托盘,里面放着整锭的银子。
这银子算喜钱,不在赎价之内。在净身师的门口,鞭炮齐鸣,大吹大擂。这叫给净身师贺号壮门面。净身师在这时是名利双收的。
“‘正式送升接升的仪式十分隆重。
“‘净身师家里摆着香案,铺着红布,把升请出来,摆在香案中间,四周宾朋满座,由前来迎升的老族长主持。
老族长先向净身师一个揖,然后打开升上的红布,取出原订的净身契约,向亲朋好友朗声宣读,说明这个契约同升里的东西今天我们取回去了。这时门外又一次鼓乐齐鸣,鞭炮喧天。继承人三拜九叩地谢净身师、谢族长、谢宾朋,然后把升放进红托盘里捧着,坐在轿里奔向坟地,后面族长、净身师几辆轿车跟随着。
“‘到了茔地,太监本人早就恭候了。当老族长在供案桌前朗读净身契约,宣布今天骨肉还家时,又一次鞭炮声、鼓乐声交杂在一起,太监和他的子侄辈罗跪满地。就在焚化净身契约的刹那,突然一声长号,摧肝裂胆。
太监满地滚爬,抢天呼地的喊着:爸爸给我的骨头,妈妈给我的肉,现在我算是捧回来了,今天算我重新认祖归宗的日子啦!他把净身的悲哀,半生的辛酸,满肚子的冤屈,统统倾泻出来了。他用手拍打着父母坟上的土,嘶哑的嗓子高声呼喊着:爸爸、妈妈的血肉,当儿子的一天也没有忘掉哇……
“‘纸灰飞扬,朔风野火,空中飘荡着几声干嚎,这就是我们当太监的一生。
’
“老太监张福气喘吁吁地说完一大段话以后,用手端起了茶杯,掩着他的半边脸,分明他的眼睛里噙着两大滴热泪。我们像木头似的坐在两旁,谁也不好意思再看他的眼睛。逊清皇室太监档册
“沉寂了很长时间,没有一个人说话。
只有两个小太监背过脸去,不时地抹眼泪。还是老太监张福慢吞吞地说:
“‘百里不同风。我们那地方穷,全是土郎中,用的药也全是就地取材,也许跟别的地方不一样,但我想,恐怕大同小异,也不会差多少。
我们也有一个共同的节日,是四月二十八日,相传这天是药王爷的生日,我们是供奉药王的。到这一天,我们相互祝贺吉祥。大概是纪念我们净身后痊愈的日子吧。大难不死,我们相互之间是真真地值得祝贺的’。他下颏哆嗦着,说得很慢。
“‘只要太监能进宫,那就是检验合格的太监,不合格的太监,是绝对不许进宫的。如果查出不合格的太监来,上至内务府的大臣,下至敬事房的总管,要挨着个地掉脑袋。大清国200多年,宫廷里最干净。
太监的验身房是在宫廷外头景山东面的东北角,叫黄化门的地方。黄化门(现在是一条胡同名)一进口有个大庙,庙墙后面有几排房,这就是太监验身、净茬的地方。太监要一年一度验身的,不仅仅是宫里的太监,各王府的太监都要来这里验身,这是敬事房的规矩。
不过有身份的老太监到这里来说说话,喝喝茶,应个卯也就算了,因为他们已经验过几十次,不会出错的。这儿也准备有刀儿匠,是刷茬用的,但全是太监充当,没有普通郎中。
“张福的谈话,就结束在这里。
”
这一段说得很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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