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有啊闽南方言典故?
如下可否??只是繁体字的。 一、放大炮 蔡六舍虽是有钱有势的官宦子弟,但是传到伊手咧,伊不务正业,已经破落了,看见别人红炎发达,腹内很恶妒。人有一个花园,花山石木、池亭水阁布置得很娞很,就起歹心,存意要糟蹋人。 在威远楼后面,有很多清源山脚的乡下人担柴草入城来卖。蔡六舍就去相一个憨头戆面大箍把的,说要共伊规担买。那个卖柴的畅摸摸柴担咧跟伊行。蔡六舍按弯街僻巷拐入去,三踅两踅,踅到人后花园围墙外,说:"到了,你共我将柴掷掷入去,我来去提钱。 " 卖柴的戆戆就将柴一捆一捆掷过墙。一捆柴二三十斤,按墙外掷入去,乒乒乓乓,七七切切,将人花园的花盂、盆景、草丛弄呀溶兼浆。等主人出来,蔡...全部
如下可否??只是繁体字的。 一、放大炮 蔡六舍虽是有钱有势的官宦子弟,但是传到伊手咧,伊不务正业,已经破落了,看见别人红炎发达,腹内很恶妒。人有一个花园,花山石木、池亭水阁布置得很娞很,就起歹心,存意要糟蹋人。
在威远楼后面,有很多清源山脚的乡下人担柴草入城来卖。蔡六舍就去相一个憨头戆面大箍把的,说要共伊规担买。那个卖柴的畅摸摸柴担咧跟伊行。蔡六舍按弯街僻巷拐入去,三踅两踅,踅到人后花园围墙外,说:"到了,你共我将柴掷掷入去,我来去提钱。
" 卖柴的戆戆就将柴一捆一捆掷过墙。一捆柴二三十斤,按墙外掷入去,乒乒乓乓,七七切切,将人花园的花盂、盆景、草丛弄呀溶兼浆。等主人出来,蔡六已经溜之大吉了。 伊创治一两个还要紧,一次伊作弄泉州城千人万人,才更加可恶! 蔡六舍迢工放风声,说伊作一门特别大门的电光炮。
消息一个传过一个,泉州人好奇,有人去探听,真实看见蔡六舍咧糊炮。这门炮比人还较高,比开元寺大殿的石祧还较粗,那条炮芯输南门新桥溪的大船索。拙大的炮,若是放,一定比六月激西北濩响雷较大声,耳仔捂赴会臭聋,惊死得三个大人五个仔。
这日,蔡六舍将大电光炮放在虎头车上,载出东街。一时作穑的停工,作田的停手,做生意的关店,城内城外,人尽拼拼来,挤呀规条路,跟在蔡六后面,要看伊放大炮。 蔡六舍的炮车,撸过威远楼,停在公园边。
逐个想说要在这搭放了,赶紧徛开去,惊去弹著,耳仔捂捂咧。蔡六舍四处看看,头壳摇摇咧,手招一下说:"再行再行!"炮车就再按北门街出去。逐个想说,公园这个所在没到大,惊炮一放会弹倒人的厝。这下逐个更加有兴趣了,死死跟蔡六舍行,人愈跟愈多。
来到清源山脚,蔡六舍叫伊的下脚手将炮扛咧,按山顶爬起去。逐个也跟伊爬,爬的就做四脚狗,咳,咳,爬呀大粒汗流煞,爬过弥陀岩,盘过清源山,来到南台尽尾尾,蔡六舍才叫人将炮回落来。这时满山都是人,有的僻在大石头后壁惊去弹著,有的抱在大松树后沟惊去让炮风搧著,较大胆的僭头前去,一看炮要放,惊一下翻倒返便走。
有的要退,有的要进,你挤我,我挤你,一个跋倒,逐个倒做一遝,秩序大乱。 等到一个找一位,逐个徛好势,大炮炮芯已经点著,嗤嗤吼,逐个赶紧将耳仔捂咧,头壳紧紧伏落去,目睭,想说这下一定是天崩地裂山摇地动,比雷响霹雳还较惊人,哪知只听见"噗"一下,就没声没说,那门大炮连呛烟都没。
逐个等去一半日,不敢弹动,惊突然响起来走离。等来等去,大炮一直没响,连蔡六舍和伊的下脚手也不见人影。 到这时节,逐个才恍然大悟,知影是让蔡六舍创戆去,气呀将大炮拆拆破,一层一层都是破纸,内面没半滴炮药。
有的就放刁说伫著蔡六舍要买伊的命。 隔日蔡六舍原是大摇大摆在东街咧逡,有的就责问伊,说你怎麼骗人?蔡六舍还振振有词:"我值时骗你?心适的事,我也没说那门炮会响,也没叫大家众人跟来看!是恁倡事,自己咧想,自己要跟,共我啥干过?若没咱来去官府衙门评理,看谁人不对?"蔡六舍光棍假大佬,贼的较恶人,逐个煞没伊的法。
后来,"蔡六舍放炮"这句话,就变做咱泉州人说人讲大空、吹风球蒙骗人的俗语,流传到现在。 二、作皮鞋 蔡六舍来到南街头一间皮鞋店,共老板说:"头手的,我订作一双皮鞋。""好,主顾,要作偌大双呀?""两尺半。
"鞋店老板估叫听错哩:"什麼?两、两尺半?""没错,我就是要订作两尺半的。""两尺半的皮鞋要怎麼穿呀?""让承天寺的大佛穿。"蔡六舍将几文铜钱放在窗护柜上说:"者,这是订钱,到时我来找你提!"说了做伊去。
"喂,喂,喂!"作皮鞋的那叫,蔡六舍那行。人共伊说,许人是歹呀出汁的蔡六舍,让作皮鞋的控头壳,不知要怎麼办。 蔡六舍用的是漏扣计,订作皮鞋,也没讲好价钱偌多,也没讲值时值日来提,孤单放几文订钱做伊去。
皮鞋店的老板就是头手师,要作也不得,不作也不是。要作,惊蔡六舍不来提,二尺半的皮鞋要卖谁人?真实著去卖和尚给大佛穿,煞让和尚喊!不作,蔡六舍隔几日来提,没货倘给伊,这个蔡六舍是放你煞,伊会说佛生日到了,我许愿要给大佛穿的,你耽误我的大事,要怎麼赔?让你走闪得!作皮鞋的无缘无故去惹著蔡六舍,皮鞋店若要开,大皮鞋不作也得作。
几日了后,皮鞋店真实摆出一双两尺半的大皮鞋,逐个看了都爱笑。这个也来问,那个也来问,老板都说是蔡六舍来订作的,逐个听了更加笑呀腹肚痛,说这次作皮鞋的让蔡六舍创去了,蔡六舍哪会来提呀!伊了几文订钱,让你了去一领牛皮。
蔡六舍早就派人来探听,知影皮鞋作好咯,伊作弄人的目的已经达到,当然来提。但是,皮鞋店自从摆出这双大皮鞋,生意倒好。泉州城传呀逐个知,说蔡六舍在南门订作一双两尺半的大皮鞋,逐个无事情都爱走来共伊看一下,等於是蔡六舍咧共皮鞋店做免钱的广告。
蔡六舍想了不甘愿,一计没成又用一计,派一个人假来找作皮鞋的,说:"我要订作一双皮鞋,有好皮没?""有有有,牛皮羊皮,猪皮马皮都有,看你要什麼款的?"蔡六舍派来的那个人指那双大皮鞋说:"我要得亲像这款皮的。
"老板说:"这双是蔡六舍订作的,一领皮做了了,没剩半块了。""我很意爱这块皮,这双大皮鞋摆拙久,横直蔡六舍是来提了,你免让伊创治去,拆落来共我作一双,我会出得重倍价。"作皮鞋的和伊讲好价钱,收了订金,量了尺寸,鞋刀起来,将一脚大皮鞋提咧现拆现裁。
这个时节,蔡六舍摇过来,说:"头手的,拙多日了,皮鞋作好未?"老板扮笑脸说:"唔,是六舍乎?你订的大皮鞋作好了,作好很久了。"蔡六舍指著那脚拆了裁开的大皮鞋说:"作了怎麼又拆开?"老板咿咿唔唔说出嘴,蔡六舍按窗护柜顿落去,说:"赔来!若没掠你去见官,先打你二十大板,再罚你二十两银!"蔡六舍恶形恶状,熊声虎说,一时皮鞋店门口围呀一大堆人,逐个想说这次皮鞋店的老板吃大亏了。
老板对蔡六舍说:"咱也没讲这双皮鞋作偌多钱,你怎麼叫我赔你二十两,还要打我二十下尻川?""这双皮鞋作偌多钱现在讲还会赴!你没货倘值我,我罚你二十两银,打你二十下大板;你若有货倘现值我,我给你四十两银,让你打四十下尻川!""口说无凭。
""众人作证。" 皮鞋店老板对众人说:"恁敢作证?"众人是看官没惊大,有闹热倘看,都说要做硬干证。作皮鞋的说:"好!"就按窗护柜内提出一脚二尺半的大皮鞋,和窗护柜上的没拆的那脚配做一双,恰好好好,同同同。
众人"呵--"大声喊起来。蔡六舍这下真实是李固见员外,没话得说,在众人面前,走得身离,只好乖乖交出四十两银,一手提一脚大皮鞋走呀溜尾。众人逐个喝说:"还未打尻川哩,还未打四十下尻川哩!" 原来皮鞋师一共作三脚皮鞋,一脚囥咧,一双摆咧,亲像张老鼠夹,专等蔡六舍来。
蔡六舍想要创治作皮鞋的,结果倒让作皮鞋的创治过去。从此,蔡六舍不敢行按南街皮鞋店门口过,惊让人掠去打尻川。 三、请人客 咱泉州有一种旧风俗,七月做"普度",也叫"普施",初一百源龙宫,初二厚诚广孝,初三南岳,初四广平……一日轮流一两处,到月底轮了,八月又再轮一遍,叫做"重普"。
有的角头还做"私普",近水墘的做"水普",所以从旧历七月初一起到九月,两个外月,亲戚朋友你请我,我请你,连吃煞,是一种带有浓厚封建迷信色彩的歹风俗。 有一次,蔡六舍去给朋友请吃"普施",人客看见蔡六舍一来,都不爱和伊坐同桌,惊让伊创治,主人只好自己来陪伊,请伊坐正中的主人桌。
蔡六舍看见一个已经佬佬坐在大位咧吃龙眼,生鉎面不相识,不知伊是熊还是虎,就没做声。主人介绍说:"这位是咱府衙新来的书吏;这位是蔡六舍,都是朋友。"那个书吏听见主人咧介绍,连点头一下都没,做伊将龙眼一粒过一粒剥起来吃。
蔡六舍起初怙叫是什麼大人物,一听说是书吏,再看伊那个洋相,也就不理睬伊,坐落来吃茶。 旧时衙门内面设有书吏,是负责记录抄写的,就像咱现时司法机关的书记员。书吏的地位和衙役差不多,不过衙役是粗角,书吏是识字笔。
但是没品没级,没算是官,见著做官的照样和衙役同款得叫老爷,有事情见官同款得跪落去禀告,没像读书的生员那款徛咧回话。蔡六舍看见这个书吏脚踏马屎傍官气,十二月碰柑激大瓣,腹内就很没爽神,再看见伊吃得极歹款,未开桌先将一大挂龙眼吃了了,龙眼籽龙眼壳扔得一世界,到一上菜,就吃一相二想三挟四,就是嘴裏吃一块,目珠金金相,想将那块好料伸著去挟来。
蔡六舍本来是要给伊好看相一下,又想说是在人的所在,朋友的人客,会较无意思。所以就在吃了相辞的时节,请主人和书吏中秋节去厝饮酒赏月。书吏一听说有倘饮,连客气一下都没就抢头先答应:"一定去,一定去。
" 中秋那日,书吏日头未落就要来赏月,蔡六舍就陪伊饮茶讲天说皇帝。其他的朋友到齐了后,蔡六舍从盘古开天才讲到唐朝李世民,厚烟一拨来醒眠,绍落去讲武则天登基、杨贵妃吃荔枝、安禄山反旗造反,五代十国,赵匡胤黄袍加身,秦桧害死岳飞,忽必烈骑马打天下,朱元璋臭头做皇帝。
蔡六舍几个朋友暗中得著通知,逐个听呀入神入神,一直叫蔡六舍讲绍落去,书吏枵呀肠厝告肚厝,茶饮愈多腹肚愈枵愈乱,却不敢开声打折古柄,喊煞讨吃。 一直到月娘起来偌高,蔡六舍才叫人将茶捧落去,托一大盘蕃薯芋来。
蔡六舍说:"这是泉州的风俗,中秋蕃薯芋免得。"书吏伸手提一块松喷喷的槟榔芋大嘴细嘴就塞,还没吞落喉就现去梗著,桌上没汤没茶倘配,连吞吞落去。这时煎芋饼捧出来,蔡六舍和伊的朋友,一嘴一个,吃得油渍渍,那吃那阿谀说香、甜、酥、嫩。
书吏目睭一蕊两蕊大,目金金看人将一盘油酥芋饼吃了了,自己连沾著一下都没。 绍落去出芋绒。书吏已经将槟榔芋强强吞落去,才吐一个大气,汤匙伸去就揭一大汤匙送入嘴,没张没弛让芋绒烧一下差一点仔爬起来跳。
芋绒顶面是淋一重猪油,内面烧滚滚外面呛烟。书吏才来咱泉州不知影,正中著蔡六舍的计智。书吏将芋绒含咧,呸又不敢呸,吞又不敢吞,烫呀目油涸涸。蔡六舍还很敬意,说:"吃乎,吃乎,凊去就没!"书吏惊让人看见伊流目油,就头数角枝。
蔡六舍就说:"你敢是让沙吹入目睭,我共你歕一下。"朋友就说:"好天好时,没风没摇,哪有沙呀?"书吏徛起来,那行那说:"今日是中秋,每逢佳节倍思亲,难免对月伤情。"就去徛在深井边看月娘。蔡六舍说:"著著著,你好好赏月,阮不打扰你。
"叫人捧酒捧菜出来,和伊的朋友又吃又饮,"五魁""七巧"豁拳豁得大细声。 书吏嘴让芋绒烫著爆泡,腹肚又让槟榔芋劫著,中秋晚给蔡六舍请没吃别的,回倒去破病去几落日,药吃去几落帖,药膏抹去几落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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