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对匈奴战争详情
西汉武帝时对匈奴的战争明显分为两个阶段。以前119年的漠北决战为标志。之前为第一阶段,之后经17年休战,从太初二年(前103年)到征和三年(公元前90年)为第二阶段。
汉匈战争第一阶段第一阶段汉取得极大的胜利,到前119年的漠北决战则达到胜利的顶点。 此战的结果是匈奴在战争中直接丧生近10万人,这对匈奴的打击是致命的,匈奴能作战的部队基本被消灭。漠北之战的结果是“匈奴远遁,而幕南无王廷”。这之后,边境不见匈奴踪迹。
在这期间,唯一的一次较大战事是元鼎五年(前一一二年)匈奴与西羌呼应入侵五原事件。 汉派徐自为率十万人平定了西羌人的叛乱。对于乘机打劫的匈奴,汉的反应是:将军公孙贺、赵破虏各...全部
西汉武帝时对匈奴的战争明显分为两个阶段。以前119年的漠北决战为标志。之前为第一阶段,之后经17年休战,从太初二年(前103年)到征和三年(公元前90年)为第二阶段。
汉匈战争第一阶段第一阶段汉取得极大的胜利,到前119年的漠北决战则达到胜利的顶点。
此战的结果是匈奴在战争中直接丧生近10万人,这对匈奴的打击是致命的,匈奴能作战的部队基本被消灭。漠北之战的结果是“匈奴远遁,而幕南无王廷”。这之后,边境不见匈奴踪迹。
在这期间,唯一的一次较大战事是元鼎五年(前一一二年)匈奴与西羌呼应入侵五原事件。
汉派徐自为率十万人平定了西羌人的叛乱。对于乘机打劫的匈奴,汉的反应是:将军公孙贺、赵破虏各率军万余骑出塞数千里,结果不见匈奴一人而还。
元封元年(前110年)汉武帝巡边来到朔方,带着十八万骑兵在边境上示威。
“而使郭吉风告单于。郭吉既至匈奴,匈奴主问所使,郭吉礼卑言好,曰:“吾见单于而口言。”单于见吉,吉曰:“南越王头已悬於汉北阙。今单于即前与汉战,天子自将兵待边;单于即不能,即南面而臣於汉。何徒远走,亡匿於幕北寒苦无水草之地,毋为也。
”语卒而单于大怒,立斩主客见者,而留郭吉不归,迁之北海上。而单于终不肯为寇於汉边,休养息士马,习射猎,数使使於汉,好辞甘言求请和亲。”
假如这一时期汉再次对匈奴发动大规模的打击,匈奴确实难逃灭亡的命运。
其原因主要有:
一、这一时期匈奴尽管态度依然傲慢,但确实没有在边境发动骚扰,说明已丧失战斗能力,幸运的是汉又发动对大宛、朝鲜、西南、南越的战争。以至没有顾的上打落水狗
二、汉在第一阶段战马损失较大,无法象原来一样进行深入打击。
而汉亦马少,无以复往。
三、卫青、霍去病先后病故。“汉方复收士马,会骠骑将军去病死,於是汉久不北击胡。”
这期间,匈奴最高统治者轮换过多次,公元前一一四年,生不逢时的匈奴伊秩邪单于死去,子乌维立。
乌维在位期间,同汉没有发生冲突,双方进行了一系列的劳而无功的外交交涉,汉武帝想通过外交及离间策略迫使匈奴彻底臣服,而匈奴希望通过和谈取得缓冲时间以休养生息。十年后,乌维单死,子詹师庐立,被称为儿单于。
儿单于年少,喜怒无常,喜好杀人,属于暴君导致国中多不安。这样,发生左大都尉的政变阴谋。
也是在这年,汉武帝发动对西域大宛的汗血马战役,由于大宛杀汉使,导致早就想染指西域的汉朝终于找到借口进入西域。
在结束西南地区的战争后,汉终于腾出手,开始实施收西域,断匈奴右的战略。通过在西域建立了据点,汉朝将匈奴势力逐步排挤出去,这个宏大的战略的确威胁到匈奴的生死存。这年冬天,匈奴遇上雪灾,牲畜冻饿死很多。
这对游牧民族来说是致命,
同时漠北之战后,匈奴被迫放弃漠南,居于北方困苦之地。汉在边境堡垒林列,且多迁民,汉代的长城是用于进攻的,它是补给与挺进基地,汉军可以以此为基地打击出现漠南匈奴人,在在这种情况下,匈奴不可能漠南居住。
这这样的情况下,匈奴内部存在着亲汉派和强硬派产生了激烈的冲突。可以猜测到匈奴存在亲汉派主张妥协也解决困境,
史书中说儿单于好战暴虐,引起匈奴内部不满,推断儿单于属于强硬派,依然主张用战争走出困境。
摆在面前的是一是夺回漠南地,二是在西域恢复主导权,三是必须应付汉军可能的大规模进攻。第一个问题在于匈奴必须摧毁边境堡垒,而匈奴攻城能力极弱,而汉军早已经骑兵化,在漠南与汉军进行大规模作战显然是自寻死路;
第二个问题是匈奴屡次被汉军击败,自身难保,面对咄咄逼人的汉的西域战略,汉朝有几乎无限的财力,采用对西域小国的软硬兼施的策略,西域落入汉朝之手也是迟早的事;这注定匈奴的最终命运。
但是匈奴并不甘心灭亡,他们进行了极为艰难的抗争。
这年冬天,匈奴遭大雨雪,畜多饥寒死;亲汉派领袖左大都尉认为继续同汉对抗是自取灭亡,与儿单于产生冲突,儿单于年少好杀,对意见不合的人往往一杀了之,引起一部分人强烈不满。
左大都尉决定采取阴谋活动杀死儿单于,考虑到自身力量的不足,派人与汉朝联络,请求接应,承若杀死儿单于后,全体降汉。这个冒险计划实际上成功的可能性并不大。虽然此前匈奴被汉多次击败,然而匈奴内部凝剧力很强,匈奴内部也未发生大的分裂,漠北之战单于与匈奴大部走散,匈奴右贤王以为单于已死,自立为单于,但单于一旦归来,右贤王自动去其号,仍为右贤王。
在其后的谈判期间,在汉的压力下,和自身的极度窘迫中,匈奴依然表现出极端的自尊。
汉武帝闻讯后极为欣喜,假如这个计划能实现,汉的心腹大焕将被彻底根除。汉朝因此派因?f将军公孙敖在漠南筑受降城作为接应,受降城在现在内蒙古乌拉特地区。
由于受降城离开漠北龙庭依然太远,太初二年春,汉派野侯破奴将二万骑出朔方北二千余里一直到浚稽山,这样在漠北之战之后19年汉匈双方再次爆发了大战。此时由于经过近二十年的休养生息,匈奴实力有所恢复,从漠北之战到现在,二十年后,经过将近一代人的时间,匈奴人口有一定的恢复。
武帝时,国力已强,乃于公元前133年,命韩安国等率兵三十万,设伏于马邑(今山西朔县)山谷中,派人诱匈妈军队南下,匈奴单于(首领)亲率十万骑入塞,后发觉汉朝军队计谋,引兵退去,从此双方断绝和亲。
公元前129-前119年,双方交战十余次,重大战役有三次(公元前127年、前121年、前119年),汉将卫青、霍去病等主动出击,先后取得河套、河西等地区,建立朔方、五原、武威、洒泉等郡,并分进合击,深入漠北。
匈妈主力遭到很大损失,被迫远遁。汉对匈奴的战争,取得了决定性胜利。
匈百年战争
西汉王朝建立以后,从公元前200年到公元前71年,西汉王朝同当时居住在中国北方的匈奴族前后进行了130余年的长期战争。
本文把这一时期发生在东方的这一战争称之为“汉匈百年战争”,并以西汉王朝的作战为主线,分战略防御、战略进攻和战争胜利三个阶段进行了较详细的叙述。文章认为“汉匈百年战争”给我们提供了以下历史的借鉴
:
1、必须发展经济,不断改善军队的武器装备,才能取得战争的胜利;2、必须从实际出发制定和执行正确的军事战略方针;
3、必须注重兵书战策的研究;
4、必须从根本上提高军队的素质和作战能力。
西汉时期,从公元前200年汉匈平城白登之战开始,至公元前71年,汉援乌孙击匈奴之战基本结束,汉王朝与匈奴前后进行了130余年的长期战争。在此期间,双方大的交战20余次,其中包括有多次大规模的骑兵集团的机动作战,兵力数量常在十余万乃至几十万。
本文即就这一战争的概况及其历史经验谈些看法。
汉匈百年战争大致可以分为三个阶段:
1.一阶段从公元前200年(汉高帝7年)至公元前134年(汉武帝元年)。这一阶段,汉王朝对匈主要实行战略防御,采取了妥协的和亲政策。
公元前202年6月,刘邦建立了西汉王朝。公元前200年冬,日益强盛起来的匈奴冒顿单于,联合背叛朝廷的韩王信军,南攻太原郡,兵锋直指晋阳(山西信原西南晋源镇)。为保卫新生政权,刘邦率32万大军实施反击,在平城白登山(山西大同市东北35里采掠
山南麓),被匈奴的40万精骑包围,用陈平计,厚贿冒顿阏氏(皇后),才得以突围。
这是汉王朝与匈奴之间进行的第一次战争。这次战争,双方主力虽然没有进行激烈交战,但由于匈奴骑兵的强大,迫使刘邦派娄敬送长公主(实为家人之女)予冒顿单于为妻,结亲而和。文帝时,匈奴数次大规模寇边。
公元前177年(汉文帝前元3年)5月,匈奴右贤王率军寇扰河(河套以南鄂尔多斯地区),杀掠人民。文帝派丞相灌婴率车骑8万5千人,到高奴(延安北)集中,并调材官(地方兵)及北军进屯长安为后援,对匈奴实施抗御,右贤王得知汉军北进,率部退去。
公元前166年(汉文帝前元14年),匈奴老上单于(冒顿单于子)率14万骑兵侵扰朝那(甘肃固原东南)、肖关(固原南),杀掠吏民。文帝派军抗御,匈奴退去,汉军追至塞外,无所获而归。景帝时,吴楚等七国于公元前154年(汉景帝前元3年)举行叛乱,汉王朝无暇顾及北部边境,匈奴乘机入寇,杀掠人民,公元前142年(汉景帝后元2年)入雁门(山西右玉南),太守冯敬战死,边境人民遭受很大的损失。
2.第二阶段从公元前133年(汉武帝元光2年)马邑之战开始,至公元前199年(汉武帝元狩4年)的漠北之战结束。这一阶段汉王朝对匈奴实行战略反击和战略进攻,取得了决定性胜利。
公元前133年,汉武帝派韩安国、李广、公孙贺等率车骑、材官30多万隐蔽在马邑(山西朔县)附近山谷中,派王恢、李息在代(山西代县西北)埋伏,准备截击匈奴辎重。
又派聂壹引诱匈奴来攻马邑,企图一举伏歼匈奴主力,匈奴军臣单于(冒顿之孙)率10万骑兵被诱攻马邑,后发现汉军主力,大惊退走。马邑之战,汉王朝虽然未能实现预定计划,但却揭开了对匈奴的战略反击的序幕。
马邑之战后的11年间,汉匈奴之间大规模的交战共8次,其中5次属汉朝的反击作战,3次属汉朝主动进攻匈奴的作战。在这8次交战中,汉军一次战败(龙城之战),两次战平(渔阳、雁门之战,定襄之战),5次取得了胜利。
公元前127年,汉王朝派卫青、李
息出云中,沿黄河西进,在河南歼灭匈奴数千人,乘胜直至高阙(内蒙杭锦后旗东北)后,沿黄河折而南下,直到陇西(甘肃临境内),收复河南,设置朔方郡和五原郡,招募内地居民10万迁居朔方,修整秦时蒙恬所筑边塞,解除了匈奴对长安的直接威胁。
从公元前121年开始,汉王朝对匈奴实行战略进攻。为彻底肃清盘踞河西的匈奴,汉军于是年兵分东西两路实施出击:一路由霍去病、公孙敖率领数万骑兵出北地(甘肃环县东南)向河西进攻;一路由张骞、李广率领1万4千余骑兵出右北平(辽宁凌原西南),进行策应。
西路霍去病军深入敌境2000余里,过居延海(内蒙额济纳旗东南),在祁连山击败休屠王、浑邪王等部,迫降单桓、酋涂王、相国、都尉及其众2500余人,获得了决定性胜利。东路李广率4000骑兵在深入敌境数百里后,被匈奴左贤王部4万余骑兵包围,激战2日,伤亡大半,张骞率万余骑兵赶到,始得解围。
是年秋,浑邪王以连遭失败,怕单于降罪,乃杀休屠王,率4万余人降汉。
汉武帝为彻底打败匈奴,于公元前119年(元狩4年)春,发骑兵10万,从军战马14万匹。由卫青、霍去病各率骑兵5万,步兵、辎重人员数十万跟进,再次主动出击,深入漠北(蒙古大沙漠以北地区),寻求与匈奴主力决战。
卫青率军出定襄后,命李文、赵食其
率部由东道进击,自率主力直趋单于主国,汉军越过沙漠后与单于军接战,杀敌1万9千余众,追击200余里,获大批辎重,补充军食,尽烧余粮而还。霍去病军以李敢(李广子)为大校,率军出代郡和右北平千余里,越过大漠,击破匈奴左贤王军,斩杀7万余人,俘屯头王、韩王以及将军、相国、当户,都尉等83人,追击左贤王残部至狼居胥山(蒙古肯特山)。
这次作战,史称漠北之战,是一次带决定意义的战略性决战,汉军取得彻底胜利,从此,“漠南无龙庭”,16年北境无战事。
3.第三阶段从公元前103年(汉武帝太初2年)的浚稽山之战开始,至公元前71年(汉宣帝本始3年)的汉援乌孙击匈奴之战而结束。
这一阶段,汉匈之间较大规模的交战共7次,汉军虽屡遭失败,但最终还是取得了胜利。公元前103年(汉武帝太初2年),匈奴左大都尉企图谋杀单于降汉,武帝派赵破奴率骑兵2万出朔方西北2000里至浚稽山接应,单于发觉后杀左大都尉,派兵迎击汉军。
赵破奴
军与其激战后,退至受降城(内蒙东阴山北400里处),被匈奴8万骑兵包围,全军覆没,赵破奴兵败被俘(后逃归)。
公元前99年(汉武帝天汉2年),武帝派李广利率骑兵3万出酒泉,与匈奴右贤王军战于天山,俘斩匈奴万余。
还军时,遭匈奴大军围困,士卒死伤大半,李广利率残部随部将赵充国突围而还。李广利的辎重护军李陵,自请率步兵5000进击匈奴,孤军出居延北至浚稽山,被匈奴3万骑兵包围。李陵以大车为营,列阵迎战,射杀匈奴数千人。
单于增派骑兵8万继续进攻,李陵终因寡不敌众,兵败被俘。其部分散突围,入塞者仅400余人。
公元前97年(汉武帝天汉4年),匈奴寇扰雁门,武帝命李广利、路博德、韩说、公孙敖等率21万大军分路迎击,李广利军与匈奴交战十余日而无功,公孙敖又被右贤王击败,汉军各路被迫退归。
公元前90年(汉武帝征和3年),匈奴进攻五原、酒泉。武帝命李广利率军7万出五原;商丘成率军3万出西河;莽通率骑兵4万出酒泉,实施反击。李广利军进至夫羊句山(蒙古聂郭尔山),击败匈奴右大都尉与卫律所率5千骑兵,乘胜深入,追击至郅居水,派
2万骑兵渡水与匈奴左贤王、左大将部2万骑兵激战,杀左大将。
后李广利军退至燕然山(蒙古杭爱山),人马劳倦,被匈奴5万骑兵追及,双方激战,死伤甚多,汉军大败。
公元前79年(汉昭帝元凤2年),匈奴派左右二部骑兵2万余,分4队攻掠汉边境地区。汉军反击大胜,追杀俘斩共9千余人,俘瓯脱王,匈奴向西北远遁。
公元前78年(汉昭帝元凤3年),匈奴右贤王、利污王率骑兵4千分三路攻扰日勒(甘肃永昌西)、屋兰(甘肃山丹北)等地。由于汉王朝预知其谋,下令张掖太守、属国都尉加强防御,发兵进击,大败匈奴,射杀利污王、匈奴仅有数百人逃归。
公元前71年,匈奴屡次攻扰西汉边境,乌孙(当时的一个部族,分布在新疆温宿以北)亦遭匈奴攻扰,向汉求救。宣帝派田广明、范明友、韩增、赵充国、田顺等五将率16万骑兵,由河西、张掖、云中、酒泉、五原等地分道出塞,并派常惠联合乌孙共同出兵击匈奴。
匈奴探悉汉军大举出动,人畜远遁,汉军斩获甚少。是年冬,单于自率万骑击乌孙,虏其老弱欲还,时天降大雪,匈奴人畜冻死者十有八九。丁零、乌桓、乌孙三部族从北、东、西三面乘机进攻匈奴,斩首数万级,马数万匹,获牛羊甚多,加之冻饿,匈奴人死者十之有三,畜死十之有五,遂彻底衰耗。
至此,东方的汉匈“百年战争”亦告结束。
“百年战争”是西汉反击民族侵掠的正义战争,其时间之长久,规模之浩大,斗争之复杂,在古代战争史上是罕见的,也给我们提供了一些宝贵的历史借鉴。
1.战争是综合国力的较量,必须发展经济,不断改善军队的武器装备,才能取得战争的胜利。
西汉王朝在建国之初,由于楚汉相争的国力消耗,人口锐减,土地荒芜(史书记载,西汉初年连皇帝都找不到四匹一色的马驾车,将相大臣有的甚至坐牛车上朝),无力抗御拥有30余万强劲骑兵的匈奴人的寇犯,因而采取了妥协的亲政策,实行战略防御,努力争取恢复和发展生产的相对和平环境。
经过六七十年的与民休息,发展农业生产,综合国力得到了增强,社会的生产力得到提高,人民生活也有了改善。景帝时,在西北边境大兴马宛36所,养马30万匹,为大规模
组建骑兵兵团奠定了基础。
到汉武帝时,由于社会经济的发展,人口的大量增加,为军队准备了大批兵员;冶铁业、车船制造业、兵器制造业的发展,军队的武器装备得到了改善,从而为对匈奴实施大规模反击作战并取得决定性胜利创造了条件。
但是,到汉武帝晚年,汉军与匈奴作战却连遭失败,原因固然很多,根本的问题则在于对匈奴进行了大规模反击作战后,西汉的综合国力已大大削弱,而匈奴经过16年养息士马,力量又发展到可以与汉王朝相抗衡的程度。
此后,昭帝即位,霍光秉政,“轻徭薄赋,与民休息”。汉宣帝即位后,又慎择刺史守相,平理刑狱,把都城各郡国的苑囿、公田假给贫民耕种,减免田赋,降低盐价,缓和了阶级茅盾,发展了农业生产。由于连年丰收,谷价降到西汉以来的最低价格,纺织业和铁器制造业也发展到很大规模,从而使综合国力得到增强,这是宣帝时,最后战胜匈奴的根本原因。
2.战争决策往往决定国家命运,必须从实际出发制定和执行正确的军事战略。战争乃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不可不慎。高祖至惠帝、高后时,国力孱弱,采纳娄敬等人的建议,对匈奴采取了防御的军事战略,迁内地10余万口居关中,北备匈奴,在政治、外交上采取和亲的妥协政策,以公主嫁单于,每年给匈奴进奉
大量丝绸、粮食、美酒、宝马等。
惠帝时,匈奴屡次侵扰北部边境,汉王朝均按高祖既定战略,采取胜了忍让政策。当冒顿单于来信辱吕后,吕后大怒,欲发兵击匈奴,樊哙自请率兵出击,曰:“臣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季布言樊哙当斩,并严厉抨击了樊哙在战争问题上的鲁莽态度。
吕后采纳了季布等人的建议,没有因怒而致战,仍奉行和亲政策。
文帝、景帝时期,虽然国力大增,但要从根本上解除北部边患,战胜匈奴还有困难。因此,汉王朝仍继续执行防御战略,每遇匈奴大举侵掠边境,只是集结兵力,陈兵边塞,匈奴退去也不穷追。
公元前166年(汉文帝前元14年),老上单于率14万骑兵大举入侵,文帝难忍欺辱,执意御驾亲征反击匈奴,群臣劝谏不听,薄太后亲自出面才被制止。
武帝即位后,国家殷富,兵马强壮,但对战争问题仍是非常慎重。
武帝曾两次发动文武大臣讨论对匈奴战争问题,第一次是在公元前135年(建元6年),御史大夫韩安国与大行王恢进行了激烈争论,最后仍决定继续执行前辈所制定的防御战略与和亲政策。公元前133年春,再次召集群臣就对匈奴的和、战问题进行了廷议,才决定改变四代先帝奉行的防御战略与和亲政策,对匈奴实行战略反击。
随后,汉武帝便出动了30余万大军,进行了旨在伏歼匈奴主力的马邑之战,揭开了战略反击的序幕。经过15年反复较量,终于取得了决定性胜利。
武帝晚年,由于连年战争,国力大耗,人民疲苦不堪;而匈奴在漠北决战之后经过16年养息士马,战力已有复苏。
那时,汉王朝本应持重待机,武帝却仍然采取有侵必反的方针,在作战力量的动用上也几有失当,加之缺乏名将和战马,以致屡遭失败。例如,公元前99年(汉武帝天汉2年),武帝遣李陵率步兵5000,孤军出塞数千里至浚稽山(阿尔泰山中段)趋战,被匈奴3万骑兵包围。
汉军步兵与6倍于已的匈奴骑兵作战,当然只有失败之一途。作为最高决策者的汉武帝,对于这次战争没有慎重地算计于庙堂,这不能不说是重大的失策。当时老将路博德曾提出:“方秋匈奴马肥,未可与战争”,但武
帝却怒而不纳,结果损失4500余名荆楚勇士,本来可以担当重任的战将李陵也做了匈奴的俘虏。
兵久而国不利,穷兵黩武者亡,这是历史所反复证明了一的一条规律。在战略决策上要持重慎密的问题,是我们在任何时候都应该认真加以对待的。
3.战争充满谋略的较量,必须注重兵书战策的研究,才能在斗智场上高敌一筹。
战争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谋略的较量。纵观汉匈战争的全过程,汉王朝的谋略水平明显高于匈奴,这是汉胜匈奴的一个重要原因。
汉王朝着力于伐谋伐交,力图实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目的。公元前200年汉高祖平城被围,用陈平秘计,重贿冒顿单于阏氏(皇后),说汉高祖正派人选绝色美女送单于,阏氏怕单于得美人而失宠,遂力劝单于解围,高祖得脱,保存了实力。
文帝、景帝时,汉王朝虽然采取和亲政策,但仍以重兵驻屯北部边境,以威慑匈奴。武帝时,以军事打击与战略威慑交替运用,取得了巨大的战略效益。公元前110年,武帝为震慑匈奴,亲率12将军18万骑兵,经上郡、西河、五原、出长城,北登单于台,直至朔方、北河,并遣使告单于说:能战即来战,不能战就速来称臣降服。
单于受到巨大震慑,失气而不敢出战。此后7年间,北部边境无战事。
在汉匈战争中,汉王朝采取了许多积极措施,联络西域各国牵制或夹击匈奴。公元前138年(汉武帝建元3年),武帝派张骞率100余人出使西域,加强了同西域各国的联系。
公元前105年(汉武帝元封6年),汉王朝以宗室女细君远嫁乌孙王,以“分匈奴西方之援国”,“断匈奴右臂”。细君死后,汉又以宗室女解忧和亲,使乌孙成为箝制匈奴的重要力量。公元前71年(汉宣帝本始3年),汉遣五将军率16万骑兵,乌孙也发5万骑兵,共击匈奴,取得了对匈战争的最后胜利。
汉军在战争中巧用智谋,出其不意,取得了较好的效果。匈奴贪于虏掠,入侵以抢夺财物、男女人口为目的,常以肥饶地区和城邑为攻击目标,汉军则采取利而诱之的计谋打击对方。在公元前127年的河南之战中,汉军针对匈奴后方补给困难的弱点,以迂为直,沿黄河西进,从侧后攻击匈奴,一举收复了黄河河套以南的大片土地。
在公元前124年的朔方、高阙之战中,卫青针对匈奴右贤王自恃兵强,囿于昼间常规战法的弱点,于夜间乘其疏于戒备,神速出击,一举歼灭其主力。在漠北大战中,汉军利用匈奴“汉军不敢越大漠作战”的心理定势,果断越漠出击,大获全胜。
汉军在谋略上高敌一筹,不是偶然的。早在汉王朝建国之初,张良、韩信就奉命序次兵法。张良深谙《六韬》,韩信深得孙吴兵法精耕细作髓,张、韩序次兵法,使上述权谋思想的精华在西汉得以代代相传。
汉王朝还两次发动大规模的求书运动,广搜天下散佚兵书;文景、武帝也都非常重视用兵方略的研究,武帝还专门设置官吏校订、管理兵书,他不但自己熟读兵书战策,还亲自教授霍去病以孙吴兵法。在汉王朝中不但众多武将熟谙韬略,不少文臣也深知用兵之道。
如陈平、栾布、晃错、爰盎、严助、刘安、朱买臣、主父偃、严安、徐乐、魏相,等等。他们辅佐帝王,运筹谋划,对取胜得战争的胜利起了重要作用。
4.精兵强将是制胜之本,必须选练士卒,培养将才,从根本上提高军队的素质和作战能力。
汉匈战争的主要战场在西汉北部边境至大漠南北地区。这里,地形辽阔无垠,适于骑兵集团作战。战争第一阶段,匈奴咄咄逼人,汉王朝妥协退让,主要原因之一是汉军以步兵为主,机动作战不及对方。
文帝、景帝时,经济逐步发展,官府大兴养马业,组建骑兵部队,习练骑射,至武帝即位时,军队的远距离机动作战能力已大大提高。
为适应对匈战争的需要,汉王朝很注意选拔将才。
武帝时,涌现了很多谋深韬远、能征惯战的名将,如卫青、霍去病、李广、赵充国等。李广从公元前166年(汉文帝前元14年)以良家子从军击匈奴,历经文、景、武三代皇帝,作战70余次,威震匈奴,被称为“飞将军”。
赵充国始为骑士,公元前99年,以假司马从将军李广利击匈奴。汉军为敌所围,缺食断水,死伤甚多,赵充国率百余壮士拼死冲杀,使李广利得以率军突出重围。充国受伤20余处,武帝亲自慰问,后封他为后将军,成为昭帝,宣帝时战胜克敌的名将。
孙子说:“知兵之将,生民之司命,国家安危之主也”(《孙子·作战》)。汉王朝重视选拔将才,对取得这场汉匈战争的胜利,起到了重要作用。武帝对匈奴作战40余年,前15年汉军越战越强,至漠北之战取得决定性胜利。
在职此期间,卫青、霍去病发挥了重要作用。漠北之战后20余年,汉字武帝继续对匈奴作战,所战皆败,固然与国力削弱、决策失误、兵弱马少等因素有关,但缺乏智名将也是一个重要原因。宣帝时,西汉取得对匈奴作战的最后胜利,除国力军力增强,匈奴人心厌战等原因外,拥有一批比较杰出的将领也是重要原因。
名将赵充国“沈勇大略,少好将帅之节,而学兵法,通知四夷事”
。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