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曲四大家”分别是谁?
元杂剧的代表是“元曲四大家”,王国维按成就高低将他们排列为关、 白、马、郑。分别指关汉卿、白朴、马致远、郑光祖。其中以关汉卿成就为 最高。关汉卿,元大都人(今北京),号祀斋,是元代剧坛最杰出的代表之一。 他的如椽大笔,是推动元杂剧脱离宋金杂剧的“母体”走向成熟的杠杆,是 标志戏剧创作走上艺术高峰的旗帜。其剧作如“琼筵醉客”,汪洋恣肆,慷慨 淋滴,震撼人心,被誉为“元曲四大家”之首。关汉卿著有《窦娥冤》、《救风尘》、《拜月亭》、《望江亭》、《单刀会》、 《蝴蝶梦》等名剧。 贾仲明《录鬼簿》吊词称他为“驱梨园领袖,总编修师首,捻杂剧班头”。他多才多艺,通晓音律,长期生活于艺人圈中,有时还...全部
元杂剧的代表是“元曲四大家”,王国维按成就高低将他们排列为关、 白、马、郑。分别指关汉卿、白朴、马致远、郑光祖。其中以关汉卿成就为 最高。关汉卿,元大都人(今北京),号祀斋,是元代剧坛最杰出的代表之一。
他的如椽大笔,是推动元杂剧脱离宋金杂剧的“母体”走向成熟的杠杆,是 标志戏剧创作走上艺术高峰的旗帜。其剧作如“琼筵醉客”,汪洋恣肆,慷慨 淋滴,震撼人心,被誉为“元曲四大家”之首。关汉卿著有《窦娥冤》、《救风尘》、《拜月亭》、《望江亭》、《单刀会》、 《蝴蝶梦》等名剧。
贾仲明《录鬼簿》吊词称他为“驱梨园领袖,总编修师首,捻杂剧班头”。他多才多艺,通晓音律,长期生活于艺人圈中,有时还粉 墨登场。关汉卿嫉恶如仇、不畏强暴,自比为“插不扁、炒不爆、砸不碎、 煮不透、响当当一颗铜豌豆”。
他的剧作深刻地再现了动荡不安、政治腐败、 阶级民族矛盾尖锐的元代社会现实,同时充满着反抗强权的战斗精神。慨慷 悲歌和乐观奋争构成关汉卿剧作的基调。关汉卿在创作剧本时,注意尽快 “人戏”。他以洗练的笔触交代戏剧情境与人物关系,把观众的目光“聚焦” 到主要戏剧矛盾上,从而迅速引起观众看戏的兴趣。
悲剧《窦娥冤》是关汉卿的代表作。全剧四折一楔子。写儒生窦天章因 无钱进京赶考,被迫将幼女窦娥卖给蔡婆家做童养媳(楔子)。窦娥婚后,丈 夫去世,婆媳相依为命。蔡婆外出讨债,窦娥遇到流氓张驴儿父子,张驴儿 企图霸占窦娥,窦娥不从(第一折)。
张驴儿便想毒死蔡婆来要挟窦娥,没想 到误毒死了自己的父亲。张驴儿反咬一口,诬告窦娥杀人。官府严刑逼供, 判窦娥死罪(第三折)。临刑之时,窦娥指天发誓,死后将血溅白练、六月飞 雪、大旱三年,以明其冤(第四折)。
窦娥死后,其誓果然一一应验。三年 后,窦天章为官上任,窦娥托梦给父亲,窦天章遂重审此案,为窦娥申冤。 《窦娥冤》全剧激荡着一种强烈的反抗精神,窦娥绝望之际向天地发出的呼 喊,千百年来更是感动着无数的读者与观众:“有日月朝暮悬,有鬼神掌着生 死权。
天地也,只合把清浊分辨,可怎生糊涂了盗跖、颜渊;为善的受贫穷 更命短,造恶的享宝贵又寿延。天地也,做得个怕硬欺软,却原来也这般顺 水推舟。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做天!”关汉卿不光擅长悲剧的写作,喜剧、历史剧等也是他的长项。
《救风尘》 以喜剧的笔触塑造了机智善良的风尘女子赵盼儿的形象。历史剧《单刀会》 写关羽智勇双全、单刀赴会的英雄气概;《西蜀梦》通过关羽、张飞的阴魂托 梦刘备,要求他起兵报仇,以此突出了关羽、张飞虽死犹生的英雄气概,谴 责了见死不救、卖身求荣的奸佞小人;《单鞭夺槊》赞美了草莽英雄尉迟敬 德,谴责了泄私愤报私仇的李元吉;《哭存孝》鞭挞了李克用在取得军事胜利 后诬杀功臣良将的行为,突出了 “太平不用旧将军”的主题。
此外,《拜月 亭》写蒋世隆、王瑞兰夫妻的悲欢离合,《望江亭》写青年女子谭记儿的勇敢 机智。这些都已成为后世不断扮演的剧目。白朴,出身金代仕宦家庭,诗文倶佳,因不满元人统治,坚辞不受荐举, 而放浪形骸于山水之间。
其剧作题材多出于历史传说,剧情多为才人韵事。 名作为《梧桐雨》和《墙头马上》。前者写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爱情故事,后者 则写一名普通女性李千金冲破世俗偏见、自主择偶的故事。两者都以爱情为 主题,但前者为悲剧,写得凄恻婉转;后者为喜剧,写得活泼热情。
两部作 品均为爱情剧之佳作。特别是《梧桐雨》,较之同一题材的诗歌名作——白居易的《长恨歌》,该剧有着更为深刻的人生感悟与情感内涵。《梧桐雨》本意并不在歌颂李、杨的爱情,而是要通过李、杨之事,来抒写人世沧桑。
因此,它毫不避讳李隆基夺取儿媳杨玉环的过程,也不讳言杨贵妃与安禄山之间的私情。全剧曲词华美优雅,充满着浓浓的诗意和人生动乱沧桑之感,历来为人所称赏。第四折是全剧的情感高潮,也是最为后世称道的部分。
李隆基退位后,满怀愁绪,徘徊于梧桐树下,追忆往昔,思念死去的杨玉环,过去的岁月欢情对照着眼前的孤独凄惶,让他倍感哀伤。在落叶满阶、秋虫絮聒的夜晚。李隆基梦见杨玉环,不料才说上几句话就被惊醒了。
醒后,只听得“窗儿外梧桐上雨潇潇”,淅淅沥沥,“一点点滴人心碎”。在这一折中,白朴用了二十三支曲子,来表现李隆基的复杂心情。曲词将景与情融为一体,用了许多极富韵律感的拟声词,语言极富表现力。而秋夜梧桐细雨的意境,无疑与李清照《声声慢》中“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相交融,使全剧结尾笼罩在一片孤独凄美的感伤气氛之中,意韵悠长,回味无穷。也正因为如此,后人评此剧为所有写李杨爱情剧作中的顶峰之作。此剧更是直接影响到了洪异的传奇戏曲《长生殿》的创作。
马致远生于富豪之家,饱读诗书,但仕途不顺,晚号东篱,期望效法陶 渊明归隐田园。五十岁左右,他看穿世事,退隐山林,诗酒自娱,过着“酒 中仙、尘外客、林间友”的生活,拒绝与统治阶层同流合污。马致远是个享 有盛名的戏曲家,世人称其为“曲状元”。
元代周德清以关汉卿、郑光祖、白 朴、马致远并列;明朱权《太和正音谱》更推崇他“宜列群英之上”。马致远的杂剧名作为《汉宫秋》。大致剧情为:汉元帝因后宫寂寞,听从 毛延寿建议,让他到民间选美。王昭君美貌异常,但因不肯贿赂毛延寿,被 他在美人图上点上破绽,因此入宫后独处冷宫。
汉元帝深夜偶然听到昭君弹 琵琶,爱其美色,将她封为明妃,又要将毛延寿斩首。毛延寿逃至匈奴,将 昭君画像献给呼韩邪单于,让他向汉王索要昭君为妻。元帝舍不得昭君和番, 但满朝文武怯懦自私,无力抵挡匈奴大军入侵,昭君为免刀兵之灾自愿前往, 元帝忍痛送行。
单于得到昭君后大喜,率兵北去。昭君不舍故国,在汉番交界的黑龙江里投水而死。单于为避免汉朝寻衅滋事,将毛延寿送还汉朝处治。 汉元帝夜间梦见昭君而惊醒,又听到孤雁哀鸣,伤痛不已,后将毛延寿斩首 以祭奠昭君。
该剧一直萦绕着一层挥之不去的凄凉与哀愁。汉元帝贵为帝王,却无力 保护自己身边的一个女子,在金元之际,马致远选择了汉室受辱这一题材, 寄寓了自己对历史和人生的的感悟。抒发了一种无法主宰自己命运、只能任 人摆布的悲哀。
剧作的第三折和第四折,工笔细描了元帝与昭君的生离死别, 以长达两折的篇幅来表达他们的离愁别绪。如果作者稍欠功力即会流于平庸 枯燥,但《汉宫秋》偏就写得惟妙惟肖、感人肺腑。有些段落更是余香满口, 如汉元帝辞别昭君后的两支曲子“梅花酒”和“收江南”。
[梅花酒]“他他 他,伤心辞汉主;我我我,携手上河梁。他部从人穷荒,我鸾舆返咸阳。返 咸阳,过宫墙;过宫墙,绕回廊;绕回廊,近椒房;近椒房,月昏黄;月昏 黄,夜生凉;夜生凉,泣寒蜜;泣寒蛰,绿纱窗;绿纱窗,不思量!” [收江 南]“呀!不思量除是铁心肠!铁心肠也愁泪滴千行。
美人图今夜挂昭阳,我 那里供养,便是我高烧银烛照红妆。”如此迂曲环绕,如许缠绵郁结,让人不 禁拍案叫绝。马致远特别构思了王昭君在番汉交界处舍身殉难的情节。由于 王昭君的慷慨殉难,既保全了民族气节和对元帝的忠贞,又达到了匈奴与汉朝 和好,并使毛延寿被送回汉朝处死的目的。
因此,王昭君以身殉难的悲壮之举, 与那“只凭佳人平定天下”的屈辱求和之举,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全剧用明妃 一弱女子的正气,来反衬那些以“女色救国论”来掩饰怯懦与无耻的文过饰非 者。昭君既有对元帝的眷恋之情,又能为“国家大计”而毅然地“出塞和番”, 并不惜以身殉国难,这就充分表现了作者对她的深切同情和高度赞扬;而对于 以元帝为首的封建王朝来说,则是一种深刻的揭露与辛辣的嘲讽!郑光祖《倩女离魂》是以唐传奇《离魂记》为素材改写的杂剧,写秀才 王文举与倩女指腹为婚,王文举不幸父母早亡,倩女之母欲悔婚约,借口只 有王文举得了进士之后才能成婚,想赖掉这门婚事。
不料倩女却十分忠实于 爱情,就在王文举赴京应试,与倩女柳亭相别之后,由于思念王文举,倩女 的魂魄便离了原身,追随王文举一起奔赴京城。而王文举却不知是倩女的魂 魄与他在一起,还以为倩女本人同他一起赴京。
因此,当他状元及第三年后, 准备从京城启程赴官,顺便打道去探望岳母,便先修书一封告知倩女的父母。 王文举偕同倩女魂魄来到了倩女身边,魂魄与身体又合二为一,一对恩爱夫 妻得到美满团圆。全剧充满了浓厚的抒情浪漫气息,成功地塑造了一个感情 真挚热烈的少女形象,使这一剧堪与《西厢记》相媲美,并使他“名香天下, 声振闺阁”。
第二折写倩女的离魂在月夜追赶爱人。秋夜江边,一个娇怯少女 的魂魄战战兢兢,小心前行,六支曲子把江边景色和少女心情,描绘得惟妙惟肖,历来为人所称道。曲词清丽优美,如“向沙堤款踏,莎草带霜滑;掠湿湘裙翡翠纱;抵多少苍苔露冷凌波袜”。
以月夜秋江为背景。既衬托出魂魄迷离恍惚之特点,又充满了诗情画意。《倩女离魂》的情节和人物形象受到《西厢记》的启发,又对《牡丹亭》有较大影响,《倩女离魂》在这两大名剧之间似乎起了一种过渡的作用。
元代统治阶层轻视文化,文人地位急剧下降,当財社会流行“九儒十丐”之说,意为文人的地位仅高于乞丐,甚至比娼妓还低。很多文人出于谋生的需要,开始从事杂剧创作。他们才华横溢,一腔怨愤,表现在元杂剧创作中,便呈现出一种叛逆精神,并充满着鲜明的反抗正统观念和权威势力的创作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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