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虫剂对食肉鸟的影响有哪些?
能够杀死生物的有毒化学制剂(生物杀灭剂),尤其是可以杀死对人类有害的真菌、植物和动物的化学制剂(杀虫剂),自20世纪50年代研制成功以来得到了广泛的使用。其中,廉价而高效的有机氯杀虫剂对野生动物特别是食肉鸟的危害最大。 除了急性发作的毒性,这些化学制剂还有3种危险的慢性特性:其一,它们性能稳定持久,可在环境中存在很多年;其二,它们可溶于并积累在动物体内的脂肪中,可从猎物传给捕猎者,于是,在食物链中,越往上,这些化学制剂的浓度越高,结果作为最高端的猛禽类,便最有可能积存了大量这种物质;其三,这些化学制剂即使量很少,也会破坏繁殖机制,使后代数量减少。 人们发现,但凡对其有所研究的鸟类对有机...全部
能够杀死生物的有毒化学制剂(生物杀灭剂),尤其是可以杀死对人类有害的真菌、植物和动物的化学制剂(杀虫剂),自20世纪50年代研制成功以来得到了广泛的使用。其中,廉价而高效的有机氯杀虫剂对野生动物特别是食肉鸟的危害最大。
除了急性发作的毒性,这些化学制剂还有3种危险的慢性特性:其一,它们性能稳定持久,可在环境中存在很多年;其二,它们可溶于并积累在动物体内的脂肪中,可从猎物传给捕猎者,于是,在食物链中,越往上,这些化学制剂的浓度越高,结果作为最高端的猛禽类,便最有可能积存了大量这种物质;其三,这些化学制剂即使量很少,也会破坏繁殖机制,使后代数量减少。
人们发现,但凡对其有所研究的鸟类对有机氯杀虫剂都普遍缺乏抵抗力,而影响最大的当数食鸟猛禽,尤其是美国东部和西欧的游隼以及部分鹰类(如纹腹鹰、库氏鹰和雀鹰)。此外,一些食鱼种类的数量也因有机氯杀虫剂而下降,包括北美的鹗、白头海雕以及北欧的白尾鸳。
DDT曾是使用最广的有机氯杀虫剂,事实上直接吸收它对鸟类而言毒性并不是特别大,关键是它的主要降解物DDE能够明显改变卵壳的结构,从而影响到胚胎的存活。受感染的卵壳会变薄,在孵化期间就很容易破碎,或者会干扰胚胎与外界的气体交换。
这2种情况,再加上胚胎的直接中毒,会使孵雏成功率下降到低于成鸟死亡率的水平,即出生的雏鸟数不足以补充死去的成鸟数,于是总体数量就会减少,甚至导致灭绝。不同种类的鸟受DDE的危害程度有所不同,食肉鸟面临的威胁特别大,原因是它们体内积存的DDE比其他鸟多,而当DDE含量达到一定水平后,卵壳变薄的程度会更严重。
鹭和鹈鹕类受DDE的影响相对也比较大,而猎禽类和鸣禽类,即通常的猎物类,则相对比较安全。而毒性更强的有机氯杀虫剂衍生物(如从艾氏剂和狄氏剂派生出来的HEOD系列)会直接将成鸟置于死地,导致其数量立即下降。
这些化学制剂常用以保护农作物的种子不被昆虫摄取,然而,一些种子会被某些小鸟食人,而后者日后可能会成为猛禽类的猎物。HEOD系列是20世纪60年代末游隼和雀鹰在英国大部分地区绝迹的罪魁祸首。因有机氯杀虫剂中毒而导致的死亡通常是慢性的,因为当体内脂肪为提供能量而分解释放时,这些储存在脂肪中的化学物质只会影响其他更敏感的组织。
受感染的鸟会在食物匮乏期(如冬季或迁徙途中)死于杀虫剂,而这些杀虫剂很有可能是以前从某些遥远的地方摄人后日积月累下来的。由于有机氯杀虫剂可长期存在于迁徙动物的体内以及空气和水中,因此往往会大范围扩散,从而有可能影响到远离使用杀虫剂地区的群体。
因此,即便在不使用杀虫剂地区繁殖的食肉鸟也未必就能免于感染。冬季,它们有可能迁徙至使用杀虫剂的地区,如在北极高纬度地区营巢的游隼南下迁徙至拉丁美洲,然后就有可能在那里的过冬地沾染上DDT。在有机氯杀虫剂被限用的地区,大部分鸟类的数量和分布范围都得到了恢复,如游隼在美国的种群以及毛里求斯隼。
然而,DDT在土壤中的残留物存在的时间非常长,也许在未来的数十年里都是一大隐患,尤其是没有一种鸟能像它们捕食的许多昆虫那样对这些化学物质产生抵抗力。在欧洲和北美,有机氯杀虫剂的使用在20世纪60年代达到最高潮,然后在接下来的数年间纷纷被禁用。
而在发展中国家的使用至今仍很普遍,当地的猛禽如南非的地中海隼、非洲海雕及印度的兀鹫等都显示出被感染或数量下降的迹象。虽然对环境影响较小的新型杀虫剂已经面世,但大部分都比原有的有机氯杀虫剂昂贵。
同时,许多其他工业污染物的出现也影响到野生生物的生存。在非洲,用以杀死食种鸟的有机磷酸酯常常将猛禽类也置于死地。多氯联苯,或简称PCBs,在发展中国家仍广泛使用。至于重金属,如铅、汞、镉等,如果猎物血液中含量很高也会导致猛禽死亡。
从长远意义而言,慎用那些会影响环境的化学物质,对于鸟类的生存具有至关重要的意义。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