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适合六年级学生演的舞台剧剧
地方不够,下面是地址,在我的共享资料里。
>
序
无欢带着倾城穿越时间,于是一切的故事从头开始:
第一章 光明大将军的难题
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地方,住着一个光明大将军,他认为自己心地好、善良、而且充满了爱。 他要做所有心地好、善良、而且充爱的大将军会做的事,向一切心地坏、卑鄙、又可恶的敌人挑战。只要一提到任务,他马上会钻进他的鲜花盔甲里,跳上马,向任何可能的方向骑过去。有时候,他会弄得同时朝几个不同的方向前进,这可真不是件容易的差事。
可是,真正让这个光明大将军声名大噪的,还是他的鲜花盔甲。这套鲜花盔甲是国王赏赐的礼物,是用一种非常稀有、和太阳一样闪亮的金属所制成的。...全部
地方不够,下面是地址,在我的共享资料里。
>
序
无欢带着倾城穿越时间,于是一切的故事从头开始:
第一章 光明大将军的难题
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地方,住着一个光明大将军,他认为自己心地好、善良、而且充满了爱。
他要做所有心地好、善良、而且充爱的大将军会做的事,向一切心地坏、卑鄙、又可恶的敌人挑战。只要一提到任务,他马上会钻进他的鲜花盔甲里,跳上马,向任何可能的方向骑过去。有时候,他会弄得同时朝几个不同的方向前进,这可真不是件容易的差事。
可是,真正让这个光明大将军声名大噪的,还是他的鲜花盔甲。这套鲜花盔甲是国王赏赐的礼物,是用一种非常稀有、和太阳一样闪亮的金属所制成的。有些村民发誓,他们曾看见太阳从东边升起,或从北边落下。
事实上他们看到的,不过是光明大将军朝四面八方前进而已。光明非常喜欢穿上他的鲜花盔甲,然后欣赏鲜花盔甲闪闪发亮的光芒。
他的妻子倾城,和他的朋友无欢,很少真正的看到他,因为他总是穿着鲜花盔甲,准备要去上战场。
说真的,光明太爱他的鲜花盔甲,爱到不愿意脱掉鲜花盔甲。吃晚饭,他穿着鲜花盔甲,和朋友在一起,他穿着鲜花盔甲,甚至上床,他也穿着鲜花盔甲。终于有一天,他的家人和朋友,都忘了他不穿鲜花盔甲是什么样子。
偶而,无欢会问倾城:“光明究竟长得是什么样子?”然后,倾城会指着一幅光明的画像,叹着气说:“至少,这是他从前的样子。”
在看画像看了三年以后,无欢对倾城说:“我希望能看到光明真正的长相。
”
“你不能样样都要。”倾城大声地骂他。她的心情也不好,因为只有那幅画像能提醒她,光明原来的长相究竟长得是什么样子。而且她又睡不好,因为光明整晚在鲜花盔甲里翻来覆去,轧轧作响。
有一天,她直接去找光明:“我想,你爱你的鲜花盔甲甚过爱我。
”
“这不是真的。”光明坚持地说:“我不是把你从敌人的铁蹄下救出来,又把你安顿在这么高级的木屋里了吗?”
倾城用力从他的面盔里看进去,好看到他的眼睛,她说:“你喜欢的,只是去拯救我而已,你当初没有真正爱过我,现在也不是真正爱我。
”
“我真的爱你,”光明坚持,并且用力地拥抱她,差点把她的肋骨都弄断了。
“那么,你把这件铁衣脱掉,好让我看到你真正的长相。”她恳求地说。
“可是我得随时准备好,跳上我的马,朝四面八方骑过去啊!”
“如果你不把这件鬼东西脱下来,我就要骑上我的马,朝四面八方骑过去。
”
对光明来说,这是个严重的打击,他不愿意倾城离开他,他爱他的妻子、他的朋友、和他铺满石砖的高级城堡。但是,他也爱他的鲜花盔甲,因为,他的鲜花盔甲向每一个人展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心地好、善良、充满了爱的光明大将军。
他非常意外他的女人并不认为他心地好、善良、而且充满了爱。可是,如果继续穿着鲜花盔甲意味着他会失去倾城和无欢,那他宁可脱掉鲜花盔甲。
光明于是起身,伸出手,想拿下他的铁头盔。非常意外地,他发现头盔一动也不动。
他再用力地拉,可是,还是不能把头盔拉下来。惊慌之下,他试着把头盔上的面盔抬起来,但是面盔也卡住了。他一遍又一遍的用力扯,然而面盔纹丝不动。
心烦意乱的光明不停地走来走去,想着应该怎么办。头盔卡住了不奇怪,因为他好久没有脱下头盔。
可是,面盔又是另一回事了,他一直不断的把面盔打开,吃吃喝喝啊。
就在当天早上,他还把面盔抬起,吃早餐呢!
突然,光明有了个主意,他冲到了城堡院子里的小木屋。在那里,雪国人昆仑正赤手空拳的,把一块马蹄铁用手拉成适当的形状。
“昆仑,”光明说:“我有个麻烦。”
雪国人昆仑回答说:“我知道你的麻烦是什么,大将军,你的问题就是,你之所以为你。”
他常常用这种方式和光明说话,光明通常也能欣赏他哲学式的妙语。
这次,光明瞪着昆仑:“我现在没心情听你的俏皮话,我给关在这件鲜花盔甲里了。”为了强调语气,他用力地踏着包着铁鞋的脚。一不留神,踩到了昆仑的大脚趾,昆仑发出一声痛苦的叫声,忘了光明大将军是他的主人,朝他的头盔重重的打了一拳,头盔动也不动。
“再来一次!”光明命令他。就像对其他事情一样,他完全没有发现,昆仑是在生气,而不是在帮助他。
“好。”昆仑说。他用斧头猛力地朝光明的头盔砍了过去,不料,头盔上连个凹痕也没打出来。光明觉得一阵惊慌,事实上,昆仑是远近最强壮的人,如果连他都不能把他的鲜花盔甲剥下来,那么谁能?
除了大脚趾头被踩到的时候之外,昆仑基本上是个好心肠的人,他感觉到光明的惊慌,开始同情起他来。
“大将军,你的麻烦大了,不过别气馁,等我明天休息好了以后,你再来吧!今天,我辛苦了一天,没力气了。”
当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光明告诉倾城,昆仑想帮他把鲜花盔甲弄下来,可是没有成功。
“我不相信你,你这个乱摇乱响的粗人。
”她大叫。如果倾城的反应看来太激烈,那么我们必须了解,这么多年来,她只能和一个躲在鲜花盔甲里面的丈夫说话,现在,他的面盔又卡住了,她得把食物磨碎,从面盔的隙缝里塞进去喂他。
光明觉得很沮丧,因为倾城不相信他的确想把鲜花盔甲脱掉。
他和昆仑试了好几天,但总是不成功,他变得越来越痛苦。
光明在他的鲜花盔甲里待了太久,已经忘记了没有鲜花盔甲会是什么样的感觉。昆仑用斧头很用力的在他戴头盔的头上敲打,或是倾城用花瓶敲他的头,都只能让他痛苦一阵子而已。
既然他很难感受到他自己的痛苦,别人的痛苦,就同样的给忽略了。
即使如此,光明的确为自己感到难过,穿着这么重的鲜花盔甲到处走动,已经让他感到很疲倦,每天吃从面盔里塞进的烂东西,也够让人烦腻的。
更糟的是,他心里难受,因为倾城不再爱他,不像从前,她还会把食物塞进他的面盔,现在她开始用丢的。这种接投吃法,只能让他得到很少的营养,他变得越来越虚弱。
光明担心,如果他不离开的话,就一定会饿死。
当然,他会想念倾城、无欢、和他的高级城堡。但是,他也了解到,四处轧轧作响,沈迷在自怜里,对他们不会有什么好处。他下了决定:离开,对大家都好,倾城可以去爱另一个光明——如果这个光明的鲜花盔甲可以脱得下来,也不会在床上乱响吵人的话。
这样的想法让他很难过,可是,无论如何,他必须要想方法来解救自己。
要离开王国的时候,光明决定顺道去和国王道别,毕竟国王一向待他不错。国王住在山顶,一个高级住宅区的豪华城堡里。光明通过城堡吊桥,骑马进院子时,遇见了无欢,北公爵。
“喂,无欢,”光明说:“我来和国王道别。”
无欢抬头望着他说:“国王起床就远行,于你他也无话应。”
“他去哪里?”光明问:“我离开前想和他说声再见。”
无欢回答:“国王前去打征战,切莫迟疑快追赶。
”
和国王失之交臂,光明觉得非常失望。
他悲哀地告诉无欢:“国王回来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在鲜花盔甲里饿死,可能我们再也见不到面了。”他灰心的在马鞍上颓然倒下。
然后,无欢说:“你看来受苦已久,虽神勇不能自救。
”
“我才不要在这里,忍受你侮辱人的儿歌。”光明生气地说,在马背上坐好:“你难道不能有一次,把别人的事当一回事吗?”
用清澈、吟诗般的声音,无欢唱道:“问题不能困扰我,机会来时要掌握。
”
“如果你也卡在这东西里的话,你就会唱另一种调子了。”光明更生气地说。
无欢反驳他:“同样的鲜花盔甲在吾身,同样的铁牢钢笼容易寻。”
“我没时间听你的废话,我得想方法,把自己从这套鲜花盔甲里弄出来。
”说完,光明用膝盖顶着马,催马前进。
无欢从后面喊着他:“有人能够帮助你!”
光明拉着马,向无欢转了回去,他兴奋地问:“你知道有人能把我从鲜花盔甲里解救出来?是谁?”
无欢回答:“满神是其名,见他得新生。
”
“满神?但是,不可能!”光明道:“满神存在吗?”
无欢回答:“满神存在,活得好,远方树林深处找。”
“可是,那些树林这么大,”光明说:“我怎么找得到他?”
无欢笑了:“无人知,无人晓,机缘来,神仙到。
”
这是光明一线希望的曙光,他伸出手,感谢地握着无欢的手,他的铁手套差点捏断了无欢的手指头。
无欢痛的大叫起来。
光明很快地松了他的手指,“对不起。”
无欢揉着他淤青的手指:“鲜花盔甲离你时,他人痛苦身受日。
”
“无欢,我会尽力的。”光明说,他拉着马头,转了方向,心中充满新希望,寻找满神去了。
※ ※ ※
第二章 满神树林
想要找到这位满神,不是件简单的事,树林有很多,满神只有一个。
所以光明大将军不停的向前骑,日以继夜,同时越来越虚弱。
一旦离开了自己的城堡,吃喝,对光明来说,就成了个大问题。即使以前倾城喂他用丢的,她丢中的比例还是相当高。至于喝水,他的手下一向很乐意朝他脸上泼一桶水。
可是,在外面的树林里,他差一点就活不下去。他所能找到可吃的东西,只有偶而出现的野莓子,自己捏碎,塞进面盔里。唯一喝水的方法,就是把头放进小河里,让他的头盔里充满水,有两次,他差一点没给淹死。
过了一个月这种日子,光明沮丧了起来,即使他已经走了好多哩的路,他还是没有找到满神。
更令人沮丧的是,他甚至不晓得一哩有多远。
独自一个人,骑着马,穿过无数的树林以后,光明得到一个结论——他其实不是什么事都懂。以前,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非常聪明的光明大将军。现在,却得千方百计地想在树林里活下去,他觉得自己一点也不聪明。
他承认,他甚至不晓得,那种莓子有毒,那种可以吃。每次吃莓子,都像在玩俄罗斯轮盘赌。而且,自从进了树林以后,他就迷路了,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幸好他的马比他清楚方向。
有天早上,他醒了过来,觉得虚弱之外,还有一点奇怪的感觉。
就在那天,他找到了满神,光明马上就认出他来。满神坐在一棵树下,胸前佩带着大量黄铜配饰,飘带飞舞、衣袂长长、发型不受地心引力影响,小孩子们围在他的身旁。
光明悉悉不乐地摇摇头,他的鲜花盔甲发出一阵声响,为什么小孩子这么容易就可以找到满神,而他却要找这么辛苦?
疲倦的他从马上爬下来。
“我在到处找你,”光明说:“我迷路了好几个月。”
“其实是迷路一辈子。”满神纠正他。
光明马上变得很僵硬:“我不是来这里受你侮辱的。”
“也许你一直觉得,事情的真相是个侮辱。”满神说。
光明不喜欢这句话,可是,他又饿又渴,非常虚弱,没办法上马离开,相反的,带着一阵轧轧作响,他坐在草地上。
满神亲切地看了他一眼:“你真幸运,你太虚弱了,不能逃走。”
“这是什么意思?”光明厉声叫道。
满神微笑着:“人不能边跑边学,一定要待在一个地方。”
光明软化了下来:“我只要待到,学会怎么从这套鲜花盔甲里出来为止。”
“等到你学会了,”满神建议:“你再也不用上马,朝四面八方前进了。
”
光明太疲累,不能再问什么。可是一生中,他第一次真正感到安心,所以马上就睡着了。
醒了以后,小孩子们和满神围在他身边,他想坐起来,却因为太虚弱而坐不起来。满神递给他一只银杯,里面装着古里古怪、彩色的液体。
“喝下去。”满神命令他。
“这是什么?”光明问,怀疑地看着杯子里的东西。
“你这么害怕,”满神说:“不过,当然,这就是当初为什么你会穿上这身鲜花盔甲的理由。”
光明不想否认,因为他实在太渴了。
“好吧,我喝,朝我的脸上丢过来。”
满神说:“这杯东西太珍贵了,不能浪费。”他掰断了一根芦草,把一头放进杯里,另一头塞进光明面盔的洞里。
“这个主意真不错。”光明说。
“我叫它吸管。
”满神回答。
“为什么?”
“为什么不?”
光明点着头,吸着液体,第一口好象有点苦,接下来却越来越好喝,最后一口相当可口。
小心地,光明把杯子递还给满神:“你应该把这个东西拿出去卖,一定可以大发利市。
”
满神只是微笑着。
“你怎么叫它?”光明问。
“生命。”满神回答。
“生命?”
“对,”大师说:“刚开始是不是好象是苦的,然后,等你越喝越多以后,是不是就变好喝了?”
光明响声大作地点着头:“对,而且最后几口相当可口。
”
“那是因为你开始要接受你应该要喝的东西。”
“你是说,当你接受生命的时候,生命其实是美好的?”光明问。
“不是吗?”满神回答,好玩的扬起一边的眉毛。
“你是要我接受两百磅重的鲜花盔甲吗?”
“哦,”满神说:“你不是生下来就穿着鲜花盔甲的,这是你自己穿上的。
好,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呢?”
“为什么不?”光明说,有一点生气,他的头开始痛,他不习惯这样思考。
“等你恢复到有力气的时候,你就可以想得更清楚。”满神说,然后他拍拍手,小孩子们就把坚果在地上碾碎,为光明添加营养。
他们输流跑到光明的面前上,把坚果碎渣从他的面盔里推进去。(这种喂东西的方法一定不会被卫生部批准。可是,如果你在树林里,给困在一套鲜花盔甲里面,你还能怎么办呢?)每天,小孩子们用这种方法喂光明吃东西,满神则用吸管给他大杯的“生命”喝。
慢慢的,光明开始有了力气,并且充满了新希望。每天,他都会问满神同样的问题:“我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套鲜花盔甲丢掉?”每天,满神都会回答:“你要忍耐,穿了这么久,不可能很快就脱得下来。”
有一天晚上,小孩子们和光明围着满神,听他用笛子吹奏抒情的歌谣,光明决定问满神一件他一直在想的事,等满神吹完了那首曲子,他问满神:“你真的存在吗?”
满神的脸亮了起来:“对,我真的存在。
”
“可是,你怎么可能真的存在?”光明大叫。
“当你和原力相连接的时候,什么都可能真的存在。”
“可是我不懂。”光明说。
“那是因为你想用脑子来了解,脑子是有限的。”
“可是我的脑筋很好。
”光明说。
“而且还很聪明,”满神加上一句:“就是脑子把你困在这套鲜花盔甲里面。”
光明没办法反驳这点。然后,他想到刚来的时候,满神跟他说的话:“有一次你说,我是因为害怕,才穿上这身鲜花盔甲的。
”
“难道不是吗?”满神响应着他。
“不对,我穿鲜花盔甲是因为,我要出去打仗。”
“那难道不是为了你害怕给杀死吗?”满神问。
“人人不都怕死吗?”
满神摇摇头:“谁说你一定要去打仗的呢?”
“我要证明,我是心地好、善良、又充满了爱的光明大将军。
”
“如果你真的是心地好,善良,又充满了爱,为什么你还需要去证明呢?”
这个问题让光明的头又痛了起来,他用老法子来逃避——去睡觉。
第二天早上,他醒过来,有了个奇怪的想法——可不可能他心地不好、不善良、又没有充满了爱?他决定去问满神。
“你说呢?”满神反过来问他。
“你为什么老用问题来回答问题?”光明盘问他。
“为什么不?”满神回答。
光明气的咯吱乱响的走开,他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自以为聪明的满神。“那个满神,”他抱怨:“有时候他真让我受不了。
”
于是,带着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他坐在一棵树下,思考着满神说的话,不过他的面盔挡住了视线,没有注意到他坐在小孩子们的旁边。
“可不可能,”他大声地说:“我心地不好、不善良、也没有充满了爱?”
“很可能,”一个小男孩说:“要不然,为什么你会坐在我的斗篷上?”
“啊!”光明用力向一边回过头,看到小孩子们。
“哦,对不起,”光明说,很快地把腿拿开,让小男孩可以移动他的斗篷。“我希望没有弄坏它,我不能看得很清楚。”
“想必如此,” 小男孩回答,显然毫无怨恨:“这就是你一直弄坏别人的东西,不停向人道歉的原因。
”
“比自以为聪明的满神更让我受不了的,就是自以为聪明的小孩子。”光明发着牢骚:“我不必待在这里和你说话。”一阵子乱响,他站了起来。起身一半时,突然,他惊讶地停住:“嘿,我在和小孩子说话。
”
“这要归功于我的性情好,如果我们考虑到你刚刚坐在我斗篷上的话。”小无欢回答道。
“可是小孩子不会象你那样说话。”
“哦,我们当然会象我这样说话,”小无欢说:“只是你们不听罢了。
”
光明不可置信地摇着头:“你以前和我象你那样说话吗?”
“当然,每一次我把碎坚果推进你面盔里的时候,我都有象我这样说话。”
“为什么那时候我听不到,可是现在可以听见了?”
“为什么你总需要答案,来满足你的脑子,而不接受事情的真相?”
“你用问题回答问题,你跟满神在一起太久了。
”
“而你和他在一起还不够久。” 小男孩用眼角斜了光明一眼,爬上树去。
光明在后面叫他:“等一等,你叫什么名字?”
“小无欢。”小孩回答,在树顶端的树枝中消失。
光明摇着头,叽叽轧轧地站起身来,这是不是他的幻想?在那时,他看到满神走过来。
“满神,”他说:“我得离开这里,我开始跟小无欢说话了。”
“太好了。”满神回答。
光明看来很困惑:“你是什么意思?太好了?”
“真的,你现在变得够敏锐,可以感受到别人的振动,”光明显然还是不懂,所以满神继续解释:“你其实并没有真正和小无欢说话,你只感受到她的振动,然后把振动翻译成话,我正等着你开始和花朵说话的那一天。
”
“那就是你在我坟上种花的那一天。”
光明说:“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你要去哪里?”
“回到倾城和北公爵的身边,我想念他们。不论情况多坏,我想和他们重聚。”
“如果你还穿着鲜花盔甲,那你和他们的重聚一定会很悲惨。
”满神警告他。
“可是我真的爱他们,”光明说:“我和倾城过去常常吵架,但是,我现在了解到,她给了我她最好的那一部分,”他悲伤地看着满神:“而我只用一点点来回报她,我想回去补偿她,同时,也回去做我朋友无欢的好朋友。
”
满神了解地点点头,他告诉光明,回去付出自己是件很美的礼物。“可是,”他说:“礼物之所以成为礼物,要看被不被接受,不然,就会变成两个人之间的负担。”
“你是说,他们不想要我回家?”光明说,看起来很惊讶:“为什么?我是全国最优秀的大将军。
”
“也许你的鲜花盔甲比看起来的还厚一点。”满神温和地说。
光明想了一想,下了个结论——虽然倾城或许不想要他回去,但,他的朋友无欢一定会要的。
“为什么不捎个信给无欢,问问他?”
满神提议,光明也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可是,他要怎么才能把信送到无欢手上?满神指着站在他身旁的的小女孩:“小倾城可以送信。
”
先是小无欢,现在是小倾城,在无极世界里光明看起来倒并不惊讶,在无极世界里,在满神身边,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但光明很困惑:“她不晓得我住在那里,她只是一个小女孩罢了。”
“我晓得怎么出树林,”小倾城反击:“光这点就比你知道的多。
”
光明很快地道了歉,他相当尴尬,毕竟这是头一遭——在同一天若惹两个小孩生气。不过小倾城天生宽宏大量,接受了光明的道歉,她把光明仓促写就的给无欢的纸条系在头发上,跑了起来。
“不要和别的小男孩打情骂俏,不然你会把纸条弄丢的!”光明在后面叫着。
小倾城把这种欠考虑的话置之不理,她知道光明还有很多需要学习。
一个星期过去了,小倾城仍然没有回来。光明越来越焦虑,害怕她可能变成此起彼伏的战争的牺牲品。
光明告诉满神他正在害怕的事。
满神说,她不怕小倾城会变成一句尸体,小倾城很机灵乖巧。
突然,一把动听的童音惊动了所有的小孩子,大家往声音的方向望去,没错,高兴地叫着跑过来的,就是小倾城。
满神把纸条从她的头发上取下来,看了一眼,严肃地告诉光明,是无欢的回信。“让我看。”光明说,着急地抓住那张纸。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下巴惊讶地掉了下来,“是张白纸!”他大叫:“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说,”满神温和地说:“你朋友对你的了解不够,不能回答你的问题。”
光明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他呻吟地、慢慢地、又带点叽嘎声地倒在地上,他终于做了一件多年来没有做过的事——他哭了。
他试着想忍住眼泪,因为穿着闪亮的鲜花盔甲的光明大将军是不哭的,可是,很快的,他的悲伤淹没了一切,泪如急流般地涌出。哭了一个多小时以后,哭累了,也差点给留在头盔里的泪水淹死,他睡着了。
※ ※ ※
第三章 真理之道
光明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满神静静地坐在他身边。
“对不起,我表现的一点也不像个大将军,”他厌恶地说:“我的胡子都湿透了。”
“别说抱歉,”满神说,“你刚刚做了脱离鲜花盔甲的第一步。”
“你是什么意思?”
“你会明白的,”满神回答,他站了起来,“你应该上路了。
”
光明有点不安,他开始喜欢和满神、小孩子们一起待在树林里,而且现在他相信,即使是他朋友也不要他回家,看起来他也没有别的地方可去。没错,他是可以回去再干将军这一行,他作战的纪录很好,不少国王会很乐意收留他。
可是为什么要打仗呢?
似乎没有什么意义了。
他告诉满神他的看法,满神提醒他,新目标是把鲜花盔甲丢掉,即使他不再觉得是为了倾城和无欢做这件事,现在他知道,他是为了自己这么做。很明显的,关在鲜花盔甲里会缩短他的寿命——他可能会因为胡子湿了而得感冒这种最普通的小事,而送掉一条命。
满神说:“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的生活和思考,因为,那就是你给卡在这一堆鲜花废铁里的原因。”
光明很好奇,不知道他要怎么样,才能改变生活和思考的方法。
满神领着光明走到一条小路前:“这条路就是当初你进树林的路,你可以从这条路回家,这条路通向虚伪、贪婪、仇恨、妒忌、恐惧、和无知。
”
“你是说,这些缺点我都有吗?”光明生气地问。
“有时候,你每一样都有一点。”
满神然后指着另一条路,那一条路比第一条路窄,而且非常陡峭。“那条路看来有得爬了。”光明观察着。
满神同意地点着头:“那就是真理之道,越到山顶越陡。
”
光明毫不起劲地望着那条陡路:“我不确定值不值得?到山顶我能得到什么?”
“你能丢掉你不要的东西——鲜花盔甲。”
满神说。
光明想了一想,如果他由原路回去,脱掉鲜花盔甲绝对没希望,那他一定会死掉。
如果他走真理之道,满神保证他可以从现在的铁牢中解脱。可是话又说回来,他也可能在往上爬的时候,给鲜花盔甲的重量压死,不过走这条路至少还有希望。他默默地下了决心,光明说:“我要试试真理之道。”
满神点点头:“带着这么重的鲜花盔甲,走一条未知之路,这个决定需要很大的勇气。
”
光明知道,他最好在改变主意前,马上上路。
“我去牵马。”他说。
“哦!不行。”满神说,摇着头:“路太窄,马过不去,你得步行。”光明吓坏了,他把包着铁的臀部放低,坐在石头上。“我想,我宁可胡子湿了感冒而死。
”
“你不必一个人走,”满神告诉他:“小无欢可以陪你去。”
“你希望我骑在小无欢脖子上上山吗?”光明说。
“你不能骑我,”小无欢说:“可是你需要我喂你,你自己能把坚果咬碎,塞进你的面盔里面去吗?”
小倾城走过来,站在光明的旁边上。
她本来是站在满神的旁边,听他们说话。“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我到过山顶,我知道路怎么走。”
这两个小朋友的志愿帮忙,给了光明所需要的额外勇气。他叽轧地站了起来——表示他准备启程。
满神从胸前的铜饰上,取下一把精致的金钥匙,在他们朝路的起点走过去的时候,把钥匙交给了光明。
“这可以打开挡在路中间的三座城堡的大门。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