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忙,卧床休息一个月怎么过啊?我
后现代主义地生活
劳拉
这个冬天,周星驰、伍迪·艾仑,两位电影领域被奉为后现代主义的大师在中国相逢,一个是电影《功夫》、一个是持续上榜的热销书《门萨的娼妓》,让21世纪初我邦的后现代主义生活迷们大呼过瘾。 一中一美两位大师表现在作品中的主张在某种程度上是异曲同工的,伍迪·艾仑在美国是大众生活和知识分子文本解释的宠儿,而早两年,周星驰的无厘头后现代主义已经风靡中国,什么生活版、考研版,统统都是大话西游的翻版。 现在,当周星驰遇到伍迪·艾仑,后现代主义的生活态度必然掀起又一轮高潮,必是时尚的浪头。
什么是后现代主义?谁知道!连周星驰在记者见面会上都对“后现代主义”帽子一脸的茫然。如何解释那...全部
后现代主义地生活
劳拉
这个冬天,周星驰、伍迪·艾仑,两位电影领域被奉为后现代主义的大师在中国相逢,一个是电影《功夫》、一个是持续上榜的热销书《门萨的娼妓》,让21世纪初我邦的后现代主义生活迷们大呼过瘾。
一中一美两位大师表现在作品中的主张在某种程度上是异曲同工的,伍迪·艾仑在美国是大众生活和知识分子文本解释的宠儿,而早两年,周星驰的无厘头后现代主义已经风靡中国,什么生活版、考研版,统统都是大话西游的翻版。
现在,当周星驰遇到伍迪·艾仑,后现代主义的生活态度必然掀起又一轮高潮,必是时尚的浪头。
什么是后现代主义?谁知道!连周星驰在记者见面会上都对“后现代主义”帽子一脸的茫然。如何解释那是理论家的事情,什么后现代主义是话语断裂的产物,其核心是抗击理性,张扬非理性。
要说清楚这个概念是一件十分吊书袋的力气活儿。我翻了一堆学术论文,从杜尚、贝尔、到中国的赵汀阳,还是不得要领。幸好,有了周星驰、伍迪·艾仑,他们的东西比理论家们更有能力展示后现代的含义,也更容易被现在式地拷贝到生活中去,成为许多青年人的生活方式。
理论家们考证历史进化论的真理规律说,中国与美国不同,还没有完成现代主义的转换,遑论后现代。反正这是笔理论上的糊涂帐,一下子饶舌不清。去他的,我们就是爱周星驰,爱伍迪·艾仑,就是要后现代主义地生活,因为那些电影和幽默里的人,像极了你我。
这个不断裂变的生活,你能够把握吗?真能像贝多芬那样扼住命运的喉咙吗?我们大多数人不过是小人物而已,又何必去费那个劲呢。今天的社会一眨眼就从工业社会到了数字化社会,生活节奏要快速N倍,那种感觉差不多类似于一下子进入了一个茂密莫测的森林中,难道我们还要靠那些工业社会里形成的理性、权威和传统吗?只有自己的个体欲望、自己的个人经验,它们才是通往“真理”的必然之路。
传统上严肃、深沉的正统方式,怎么抵挡得了数字化生存社会的无尽可能?终极真理、天启神谕、最终抵达,不是不要,只是以机智、幽默来拆解这沉重,才是我们大多数小人物的生存之道。周星驰、伍迪·艾仑就是其中的无上旗手,有了他们,才有了这么多类似的家伙:他们外表谦卑,相貌平凡,举止庸俗,谈吐迟钝,罗罗嗦嗦,不知所云,让人一头雾水,却往往有意思得很。
遇到周围的后现代主义生活分子,我们一阵嘻嘻哈哈被他逗够以后,通常会说,真搞笑!就是搞笑,传统啊秩序啊,搞它们的笑,那些高山仰止的东西压都压死人了。给扣上后现代主义的帽子,你可能跟他们感觉隔着学术上的一道墙。
但你的周围绝对生存着这么一些人,他们玩蹦极、看周星弛、看痞子蔡、网聊到昏天黑地、发叽里咕噜的短信、整日嘻嘻哈哈没正形、没有功利、耽于幻想、一副乐观派、思维跳跃、经常出入乱弹琵琶的坛子里。按照这个标准,这一代受过大学教育的人,很多都是后现代生活分子了。
后现代主义生活如此繁荣,以至有催生一个新产业的可能。首先是网络。前一段从网上看消息说,将后现代无厘头文化化的猫扑网和DUDU网签署了股权置换协议,由此发展势头如芝麻开花。再者是短信业务,有手机的人无人没收到搞笑的短信,我手头的这个可能有些老旧,但绝对是从网络上付费下载的大作,“风萧萧雨飘飘弯月如钩你推着檀木打造的战车急奔着秀发在细雨中飞扬,猛然你停住了战车,怒视前方的一座宅院,突然仰天长啸道,‘收破烂!‘”。
据说,创作这种短信的稿酬绝对不会比一部青史巨著少多少,也是网站的一棵招财宝树。还有电影、文学。冯小刚,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的电影就借了许多周星星同学的东西,谁买票不是冲着他的搞笑耍宝去的?至于文学,这两年,《悟空传》、《八戒日记》、《水煮三国》、《Q版语文》,本本都是风靡一时。
只要搭上后现代生活这趟车,就绝对可以发展成潜力股的产业。
文学(化)来源于生活,反过来,后现代文化产业又会不断地强化人们在现实生活中的态度。如此循环,相互贴标签打烙印,后现代文化来势凶猛,正在发展成一个时代的文化,进入一代人的文化性格之中。
但单单恶搞就一定是后现代生活吗?周星弛标志性的一声长笑,却让人笑出心中深处的痛。他不过是用另外一种方式去触及事物的本质。这些小人物、地痞、混混、土匪们,他们面对生活的尴尬和窘迫、内心的冲动和孱弱,一处处被放大自嘲,镜子里的人多像现实中的我们啊。
并且还要有从世俗生活的幽默观察中瞧出人生的智慧来的本事。伍迪·艾仑的文集中记录道,“我的哲学之形成肇始如下:我妻子请我品尝她首次所做的蛋奶酥时,不小心把一勺掉到我脚上,砸断了几根小骨头。
请来了医生,照过爱克斯光并做了检查,医嘱要我卧床休息一个月。养病期间,我开始阅读西方社会几位最令人敬畏的思想家的著作--正为应付此类不测事件,我早就存起了一摞书。”这种智慧不是洞察真理世界的哲人能力,是足能轻松对付现实生活的能力。
对失败、所生活的城市、政治、男女、情色都自有一套轻松自如的叙述。
去年10月,周星驰与哈佛大学教授李欧梵在香港大学举行一个名为“漫游于现代与后现代之间”的研究会,鼎鼎大名的李欧梵说,自己在哈佛大学教书,起初以《胭脂扣》、《刀马旦》讲学,现在则全以周星驰电影来作教材,而学生更由原本80人激增至180人。
现代性的李教授尚且与后现代的周星驰有如此呼应,我们为什么不能堂堂正正地后现代地生活?毕竟。它带给我们欢娱,释放压力,绕重就轻,却又从中看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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