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子在东北为什么又叫毛嗑?[
毛嗑——葵花瓜子的东北式叫法。为什么这么叫,我也不知道,大概和“磨伎”,“埋汰”之类同流。
去齐齐哈尔前,对东北人最典型的一个印象就是,一群老娘们,盘腿坐炕上,嗑着瓜子,碎着嘴皮。
大概是东北天生沃土适合长葵花。瓜子产量大了,总要消费掉,而东北人又不像安徽的傻子那般精于营销,会注册商标,把瓜子一袋一袋装好卖到全国。东北人都没赶上邓爷爷画的那个圈,在国有企业大锅饭吃惯了,市场营销也没有安徽人学的好。 所以瓜子卖不掉,于是拿来自己嗑。再则东北一年中有半年是冬天,温度又奇低,零下二十多度那叫正常,冰棍不放冰箱里卖,摆在案子上卖水果那般地出售,那是特色!于是大冬天的,...全部
毛嗑——葵花瓜子的东北式叫法。为什么这么叫,我也不知道,大概和“磨伎”,“埋汰”之类同流。
去齐齐哈尔前,对东北人最典型的一个印象就是,一群老娘们,盘腿坐炕上,嗑着瓜子,碎着嘴皮。
大概是东北天生沃土适合长葵花。瓜子产量大了,总要消费掉,而东北人又不像安徽的傻子那般精于营销,会注册商标,把瓜子一袋一袋装好卖到全国。东北人都没赶上邓爷爷画的那个圈,在国有企业大锅饭吃惯了,市场营销也没有安徽人学的好。
所以瓜子卖不掉,于是拿来自己嗑。再则东北一年中有半年是冬天,温度又奇低,零下二十多度那叫正常,冰棍不放冰箱里卖,摆在案子上卖水果那般地出售,那是特色!于是大冬天的,房门一关,暖气一烧,什么事情都做不了,除了盘腿坐炕上抽烟喝茶嗑瓜子唠家常,实在想不出什么更好的消遣了。
于是东北全民嗑瓜子,全民有牙豁。
话说这牙豁,应该也是东北人特产。瓜子总是在两个门牙间被嗑掉,水滴还穿石呢,何况是瓜子这么积年累久地放在同一个地方无数次地嗑。于是在谈笑间露出两个有深深牙豁的大板牙,也成了东北人独有的特征之一。
在齐齐哈尔,毛嗑多而便宜,我吃过最贵最好最大的毛嗑,也不过四五块钱一斤。每年入秋以后,是毛嗑最多,最香的时候。这时候街边会摆上很多的炒毛嗑的锅,一边炒,一边卖,很招口水。我曾经在齐齐哈尔的一个县城——讷河(就是我参加东北婚礼的那个地方),见到了这辈子见过最大颗的毛嗑。
每颗都有2公分多长。当时我就眼睛跟不上脚步了,马上去称了一斤嗑,真是又香又肥,越嗑越香,简直上瘾。我想也只有在东北那嘎达的黑土地上才能种出这么大而饱满的毛嗑了。回来的时候在车上后悔怎么就没有多买一点带回家。
寝室里有个同学,一典型东北大妞。懒,不上课去,每天起了床就去门口租几本言情,然后买半斤毛嗑,回寝室继续抱窝。她嗑毛嗑速度奇快,反正是寝室里每凡举行毛嗑大赛,没一个是她对手的。
笃笃笃,她可以披头散发,蹬了一条腿在凳子上,一边翻着言情,不一会儿功夫就嗑出一大堆的瓜子皮。
东北农村,基本上每家每户都会在院子里,田边种上几颗葵花,等到秋天,可以结出硕大的毛嗑,然后把整个向日葵摘下来,把葵花籽打出来,放在锅里炒。
大姐和八姐家里是有田种的,于是每年十一从家回来,都会带了一兜子自家炒的新鲜毛嗑给我们吃。只是经常他们会炒糊了……
刚进大学那会儿,东区有个学生活动俱乐部。说是俱乐部,其实也就一录像厅。
一块钱可以看三部的那种。经常是一大群人进去,买一包毛嗑,带上水,噼里啪啦地看一晚上录像,嗑一地毛嗑皮回家。如果管理员不扫,第二天再踏进去,会感受到厚厚的一层毛嗑皮地毯。我是比较讨厌东北人在阶梯教室上自习时候嗑毛嗑的,可是却经常可以在阶梯教室的抽屉里,发现成堆成堆的毛嗑皮。
让我不能容忍。更让人受不了的是,在我们这样的三流大学里,不知道是老师讲课不吸引人,还是学生素质太差,竟然还有学生上课坐在后排嗑毛嗑的。经常性地在课堂上听见笃笃笃的毛嗑声。除了觉得他们实属不该之外,也只能用毛嗑这玩意太让东北人上瘾了这个理由做解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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