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惠珊琉璃我想请教杨惠珊女
1、履历: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杨惠珊的座右铭,语出《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
简历:原籍湖南湘潭,1952年生于台湾,就读于台中静宜女子文理学院,在学期间参加台湾电视公司拍摄的电视连续剧《朵朵浪花》、《金玉盟》等,从此爱上演戏,辍学加入台湾中央电视台任演员,专心于演艺事业。 1976年开始涉足影坛,两年后因主演影片《错误的第一步》而打开了知名度。在从影的十年间,杨惠珊总共拍摄了近130多部影片,三次获金马奖。80年代末息影,转而投入琉璃工艺,渐做成目前国内规模最大的琉璃产品品牌“琉璃工坊”。
2、故事及部分作品:
红幕褪去,显露出数千片晶莹...全部
1、履历: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瑕秽。
――杨惠珊的座右铭,语出《药师琉璃光如来本愿功德经》
简历:原籍湖南湘潭,1952年生于台湾,就读于台中静宜女子文理学院,在学期间参加台湾电视公司拍摄的电视连续剧《朵朵浪花》、《金玉盟》等,从此爱上演戏,辍学加入台湾中央电视台任演员,专心于演艺事业。
1976年开始涉足影坛,两年后因主演影片《错误的第一步》而打开了知名度。在从影的十年间,杨惠珊总共拍摄了近130多部影片,三次获金马奖。80年代末息影,转而投入琉璃工艺,渐做成目前国内规模最大的琉璃产品品牌“琉璃工坊”。
2、故事及部分作品:
红幕褪去,显露出数千片晶莹剔透的琉璃砖,霎时夺目耀眼……五一黄金周期间,毗邻上海时尚地标“新天地”的马当路上,一座琉璃博物馆如“飘然仙降”。拾阶而上,洁白通透的琉璃“千手观音”映入眼帘。
寻访博物馆主、“千手观音”的作者,竟然是来自台湾的“金马”影后杨惠珊。
此次大陆首座琉璃艺术博物馆在上海揭开神秘面纱。杨惠珊夫妇为之耗费了近二十年心血。在杨惠珊看来,更有意义的是,博物馆将成为大陆第一间二十四小时不谢幕的公益性艺术展馆。
“我们是从电影走出来的,但并不代表我们会拘泥于电影。只要我们能做的事有益处,我们就会去做!”杨惠珊、张毅夫妇在琉璃博物馆内敞开心扉。
上世纪七十至八十年代,杨惠珊以主演《玉卿嫂》红透宝岛,还夺得“金马奖”及亚太影展影后桂冠,丈夫张毅更是实力派导演。
不过,当年夫妇俩选择了激流勇退,而且决定赴大陆开拓自己的琉璃梦。
十多年前,杨惠珊初到上海就开办琉璃展,当时很多大陆人还诧异:什么是琉璃。工夫不负有心人,经过杨惠珊等一批来自台湾的“琉璃迷”的努力,自古代两河流域传至中华民族的数千年琉璃文化,近年来得以回归大陆弘扬发展。
欣赏琉璃艺术也成了时下大陆人青睐的一种时尚。
如今,杨惠珊希冀自己创设的琉璃博物馆,能融会古今琉璃之大成。馆藏有与“金缕玉衣”齐名的西汉琉璃耳杯之复制品。这一透着幽幽绿光的琉璃耳杯,代表着迄今可知的中国最早的琉璃脱腊铸造工艺。
战国的陶胎琉璃珠、汉代的琉璃璧,唐代的琉璃围棋……杨惠珊竭力网罗了六十余件琉璃器物,见证自西汉以来中国琉璃演变的轨迹,以及丝绸古路上中西文化交融的成果。徜徉博物馆,还可以一睹来自英、美、法、捷克等地的十位琉璃艺术大师名作。
登上博物馆二楼,杨惠珊对琉璃倾注的“今生大愿”显露在人们眼前。“今生大愿”是一尊源自敦煌莫高窟元代壁画“千手千眼观音”的立体复原作品,总高达四点五米,大胆采用全琉璃铸造工艺,外观凝重、震慑人心。
工作人员回忆,这是杨惠珊亲自深入敦煌地区,历经十年摸索,最终制成的“果实”。
忆及琉璃工艺的复兴之路。杨惠珊说:回头看看,印象最深的全部是困难和挫折,这些非常重要,必须走过这些才能有今天。
她认为,琉璃博物馆花了大力气,其实是在表现一种文化,料想未来肯定还会遇到困难和挫折。
“容易的和不容易的,让我选择,就是后者,那个难的。”杨惠珊如此坦然面对自己的“琉璃人生”。(编辑:谭礼剑)
杨惠珊琉璃作品
3、《琉璃》
一条用黑色的木板砌成的长长甬道,里里外外全是竹子,杨惠珊女士和张毅先生找了这么一个地方和我见面,我一走进去就觉得飘飘浮浮,神秘得不知身在何处。
他们慢悠悠地告诉我有关琉璃世界的一个个故事,每个故事都有点不可思议。终于说到,有一次,他们得到一件汉代琉璃,小心翼翼地拂拭掉蒙封千年的泥垢,恭恭敬敬地捧在手上端详,突然,轻轻的咯哒一声,它断裂了。
“为什么两千多年都安然无恙,偏偏就在这一刻断裂呢?”他们问得若有所思。
我说,它已等得太久太久,两千多年都在等待两个能够真正懂得它的人出现,然后死在他们手上,死得粉身碎骨。
我这么说,并非幽默。
琉璃当然是有生命的,要不然为什么会吸引两位艺术家耗费自己的整个生命去悉心侍候?既然有生命,就必然等待知音、准备死亡,死亡在知音面前。科学家也许会说,它的破碎是因为出现了共振,那么,共振来自何方?来自两位艺术家急剧的心跳、紧张的呼吸,而这正是知音的征兆。
在我们作这番谈话的时候,我的司机神情木然一直定睛看着杨惠珊,最后忍不住悄悄地问我:“这位女士怎么这样眼熟?”我轻声回答:“整个亚洲都认识她,主演过一百多部电影,金马奖影后、亚太影展影后。
”他吃惊了:“真是杨惠珊?”我平静地点头。
杨惠珊刻骨铭心地演尽了人世百态,突然受到另一个世界的感召。她向亿万双期待着她的眼睛挥挥手,飘然远去,要用自己的眼睛去寻找一点别的东西。终于,她发现了琉璃世界的灵光闪烁。
作为一个表演艺术家,她早已习惯于用自己的身体当作创造的材质,但是,人类的身体是这个世界的最高材质吗?未必。为什么上天让她又看到了另一种材质,可以吸纳华彩却又纯净透明,可以美艳惊世却又霎时自灭,可以化身万象却又亘古安静?这比用人体表演人体,更空灵、更高贵、更诗话。
她在这种材质前站定,不会言动。她对张毅先生说,你坐一会,喝杯咖啡,我还要看。张毅先生说,好,你看吧。他知道,那儿要发生大事情。
既然看到,就放不下了。她远涉重洋,多方拜师,尽倾资财,遍尝磨难,只想用自己的手去触摸、去塑造、去捧持。
一度,她身边堆满了烧坏的废品,废品由财富转换而来,财富由生命转换而来,种种转换全成了废品,种种废品连成了废墟。
在失败的毫无希望的废墟上,她不茶不饭,静守静思,决不离去,直到奇迹终于出现。青烟散去,炉门打开,慢慢冷却,细细逼视,哦,成了。
它的作品很快引起了国际美术界的极大注意,这没有使她过于激动,真正激动的是她听一位日本学者随意提起:这种工艺在中国汉代之前就已经成熟。真的吗?杨惠珊急速转过身来迷惑地眺望起遥远的黄河流域。
原来还以为是法兰西文化的骄傲呢,居然在异国他乡拾到了一部依稀的家谱,找到了自己远年血缘的印证。
这就终于理解,为什么自己会毫无理由地对琉璃世界如此痴狂?为什么会以前毫无雕塑经历和冶炼经历只凭自己的摸索便取得奇巧配方?也许是接收到了几千年前发出的秘密指令?几千年都是失传的荒原,荒原那边是影影绰绰不知名的伟大工匠,荒原这边是一个惊慌失措的当代女子。
两边的窑炉烈火熊熊,像两座隔着千山万水的烽火台,烽火台传递的信号却准确无误。其他多少座烽火台都与战争有关,唯有这两座不是,隔着三国的血腥、隋唐的搏斗、宋元明清的厮杀,却只有两缕最干净的青烟,遥相呼应。
此时的杨惠珊,已跻身数量及少的国际第一流琉璃工艺大师的行列。一次又一次轰动的展出,一浪又一浪如沸的佳评,杨惠珊神定气闲,只向主办者提出一个请求,把自己的作品放在边上,让出展览厅的中心部位,以最虔诚的方式将远处的烽火台——汉代的琉璃陈列其间。
展览厅一时烘云托月,她把全部荣誉献给了祖先只想与祖先共享一个名称:中国琉璃,然后相扶相持传播给今天的世界。
中国琉璃是一种工艺,更是一种哲学和宗教。在中国佛教中,琉璃的地位非常特殊。那天杨惠珊突然读到《药师琉璃光本愿经》时并没有太大吃惊,因为她觉得本来就该如此。
经文曰:“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身如琉璃,内外明澈,净无暇秽。”琉璃果然是一种人格、一种精神、一种境界的象征。
其实,任何一段历史都太粗糙、太混杂,都需要烧冶,烧冶历史的结晶,烧冶历史的琉璃,而历史的琉璃就是文明。
用火烧,更用心烧,于是,在历史变成琉璃的同时,生命也变成了琉璃。这两重窑变的成果,是人类真正的珍宝。于是,当冲天的烟雾飘散之后,有一双纤纤素手在仔细捡拾。
她无法删去历史和自身的坎坷和辛酸,只是深知既然经历了那么多我的这一炉应该不同于汉代那一炉,我的这一炉烧进了更多的历史灾难,理应用现代语言把它们升腾为更大的仁爱和慈悲。
金手指天,诸佛列位,宏愿庄严,杨惠珊的琉璃世界已经成为一种奇瑰的精神仪式,很让国际同行震撼。这种冰清玉洁的仪式,一种纯净明澈的震撼,出现在熙熙攘攘的现代生活中,其力量早已远远超出案头摆设之外。
杨惠珊今后的计划如何?她不期盼明确的远景,只愿意在琉璃世界中专注修诗享受挫折,直至化做泥土,来肥沃历史和现实的荒原。张毅先生告诉我:“就在昨天,一宗大件出炉,一个小小的瑕疵,失败了,今天重新开炉,又要二十五天。
”杨惠珊说:“在制作过程中只要听到一点极细的响声就会心跳,因为这是断裂的警报。琉璃都会断裂,只是不知什么时候。”
她的使命,便是创造美好,守侯断裂。永远的创造,永远的守侯,没有休止。就想那件汉代琉璃断裂在她的手上那样,她的作品也会在后代手上断裂,那么,想必也会有人手捧美丽的断片蓦然憬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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