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最难学的方言是……中国有多少种方言
潮汕话——最难学的汉语方言之一
假如把粤语的音调也等同为普通话的一、二、三、四、轻声,那么
绝大多数普通话一声的字在粤语里是一声
绝大多数普通话二声的字在粤语里是三声
绝大多数普通话三声的字在粤语里是二声
绝大多数普通话四声的字在粤语里是轻声
而粤语四声的字通常都是些强调性用字
不仅音调有规律,而且韵母还特别有对应性:
绝大多数普通话发“ao”的字在粤语里发“ou”
绝大多数普通话发“ou”的字在粤语里发“au”
绝大多数普通话发“ang”的字在粤语里发“ong”
绝大多数普通话发“ong”的字在粤语里发“ung”
绝大多数普通话发“iao”的字在粤语里发“iu”
绝大多数普通话发“ing...全部
潮汕话——最难学的汉语方言之一
假如把粤语的音调也等同为普通话的一、二、三、四、轻声,那么
绝大多数普通话一声的字在粤语里是一声
绝大多数普通话二声的字在粤语里是三声
绝大多数普通话三声的字在粤语里是二声
绝大多数普通话四声的字在粤语里是轻声
而粤语四声的字通常都是些强调性用字
不仅音调有规律,而且韵母还特别有对应性:
绝大多数普通话发“ao”的字在粤语里发“ou”
绝大多数普通话发“ou”的字在粤语里发“au”
绝大多数普通话发“ang”的字在粤语里发“ong”
绝大多数普通话发“ong”的字在粤语里发“ung”
绝大多数普通话发“iao”的字在粤语里发“iu”
绝大多数普通话发“ing”的字在粤语里发“ing”(“英”的韵母)
粤语也有前鼻音后鼻音,比如“英”就是“烟”的后鼻音,而它们跟普通话的前后鼻音几乎是完全对应的。
北方人念普通话的“ing”都念作“ieng”(这里的“e”是汉语拼音),粤语的“ing”同样有自己的后拖腔“ieng”(这里的“e”是粤语拼音,因为粤语没有普通话的“e”音)。
还有相当多本人总结出的韵母对应规律,不再赘述,留待我们聪明的潮汕人自己去发现吧!
最后本人才真的发现,怪不得粤语这么容易学!而且有时我们潮汕人不知道粤语的某个字怎么发音时,都会潜意识下利用以上规律去推断!大家都会这样!只是只有我一个人潜心钻研出了规律的具体所在罢了。
【转入正题】
后来,有一个祖籍饶平客家、现住在广州的老乡一直来求我教他潮汕话。我说,潮汕话可是全国最难学的,更何况你是从这个年纪从零学起。他不信,偏要学,我教了他一点皮毛,他马上放弃了。
欲知为何他如此快打退堂鼓,还得知道我教了他什么东西:
一、十个数字
众所周知,不论学什么语言,最早学的,肯定肯定是十个数字。普通话如此,英语如此,粤语也是如此,就连哪天你学上客家话,第一个掌握的不是人称用字就是数字。
然而,潮汕人肯定也明白,“一”这个字有两个音,一个“zek”,一个“yik”;“二”这个字也有两个音,一个“no”,一个“zi”。他们分别用在什么场合呢?以下就是我向那位老乡传授的要点:
1、如果单纯是从一数到十,则两个都可以用;
2、如果是放在“十”前面和后面,只能用“yik”和“zi”;
3、如果是放在“百”、“千”、“万”、“亿”之前,只能用“zek”和“no”;
4、如果是简说,像“百一”(一百一十)、“千二”(一千二百),放在后面只能用“yik”“zi”;
5、如果把他们当作像英语里面的不定冠词那样,接量词的时候,只能用“zek”“no”;
6、非数词或冠词的固定短语搭配,如“专一”“万一”,只能用“yik”“zi”;
7、但是涉及到数词或冠词的短语甚至成语,如“一心一意”,一般用“zek”“no”;
8、日期的“号”前面只能用“yik”“zi”;
9、时间的“点”前面只能用“zek”“no”;
……
经过本人吐出的这么一大堆规则,他疯了。
他抱怨道:从来没见过十个数字还有这么多附加要求的!我说,你要是不按以上规则,讲出来的话就不地道,潮汕话就讲究这个。
二、变调原则
我说,潮汕话每个声调都有原调,而且放在字前还会有变调。
我给他找了本词典看了一下变调规律表,这里我也不把规律赘述了,潮汕人都懂,而且是潜意识地懂。
他一看,晕了,说八个音调六个有变的,而且怎么变记不住。我说这事儿还得亲自去体验,说多了自然就明白怎么变音了。
他说为什么潮汕话变音那么复杂?粤语都没有呢!普通话就算变音,也只是三声放三声前变二声,仅此而已。
我跟他解释说,粤语其实也有变音,很多字作为强调的时候不都读成二声了吗?普通话的变音,只是为了发音好听一些,更有点北方味儿;而潮汕话复杂的变音原则,有其实用意义,是为了断句方便。
看他在北京住了很久,我就举了一个例子:“东四十条”。我说假如外地人来北京,看到这个地名,用普通话绝对分不清是什么意思:到底是东边第四十条胡同呢,还是东四(东四是老北京城一个著名的十字路口)的第十条胡同?假如这个地名放在潮汕,用潮汕话念,绝对不会有歧义。
假如是东边第四十条胡同,那么“四十条”是一个词,“四”和“十”都得为“条”作相应变调;
假如是东四的第十条胡同,那么“东四”是一个词,“四”不必变调,只有“十”为“条”字而变调。
我又举了一个例子:“老黄狗肉”。到底是老黄家卖的狗肉,还是老黄狗的肉?还是跟上面一样。
他显然无法领会潮汕文化的精髓,一听到这里,人早就晕乎乎了,于是马上便打了退堂鼓:“我不学了。
”我马上打住:“还有让你更痛苦的呢,也是基础中的基础,那就是特殊的声母和韵母。”
三、特殊的声母和韵母
潮汕人肯定对以下几个字的发音区分没有任何问题:
第一组:沙 山 宣
第二组:避 味 面(面条的面)
第三组:哥 鹅
第四组:恶 鸭
可无论我如何教他,他就是发不出“山”字的标准音,怎么听都像“沙”。
“味”和“鹅”也念不出来,“鸭”字一开始念对了,没多久又跟“恶”混淆了。后来我才知道:
“山”的鼻音称为半鼻音,它的发音基理和国际音标中的前鼻音后鼻音均不相同。通俗点说,他的鼻音比韵母发得要快。
据说,全世界除了闽南方言(潮汕方言就是闽南方言的一种)没有任何语言具有这一特点。而闽南方言作为真正的中原古语——河洛话,也体现了我国远古时期劳动人民空前绝后的智慧。
而“味”这个声母在国际音标中竟然是真正的 [b],而我们在汉语中理解的声母 b,在国际音标中是 [p];p 在国际音标中是 [p']。
[b] 这个音标在英文中其实跟咱潮汕话闽南话一样,都是有一个初始的鼻音先出来再发主音。我们可以理解成 [mb] 吧。
同理,“鹅”的声母在国际音标中才是真正的 [g]。我们可以理解成 [ng]。
“恶”的潮汕话拼音其实是 [ak],而“鸭”是短音的 [a],没有收尾音,仅仅区别于长音 [a:](“亚”)。这种机理,和国际音标也是一样的,而中国的其它方言却几乎没有(粤语只分大口 a 小口 a、大口 o 小口 o),难怪我那位同学那么容易混淆啦。
不过从文献资料的查阅过程,我也深深感受到,潮汕方言、闽南方言,其发音早在古时候就能和欧洲语言暗合,达到“与世界接轨”,的确是博大精深!但是,我也发现了一个潮汕话和闽南话相对全世界其它方言所没有的空缺,那就是没有 [f] 这个声母!我说怪不得我们学校福建来的同学很多普通话读 f 的字都拿 h 代替了,真是好笑。
咱潮汕话相对于标准的闽南、闽北方言,可是更接近于普通话,我们无论如何也得学好普通话哪!不过说来更有趣的是,好像朝鲜语也没有 [f],我正怀疑他们是不是也是河洛话的一支,因为我发现韩国 H。O。
T 的两名主唱文熙俊和安七炫名字的朝鲜语发音和潮汕话竟然特别相像(moon hee joon, ahn chil hyun)!
水灌多了,不想学的人也跑了。其实,这只是潮汕话需要掌握的最基本地方。
后面有的是难学的呢!像“这”“那”的就有不知道 N 种说法,绝对可以累死你。识相一点的,千万别随便找人或看书学潮汕话,只有到了潮汕语区生活,才能真正学会潮汕话。
再补充一点:潮汕话中很多姓氏的读音和其本音大相径庭,如“王”、“陈”、“许”等,这和潮汕话严密的变调原则的作用是一样的,都是为了避免歧义的产生。
下面举个例子:
北京的“王府井”,这个地名在北京有名到了极点,却有不少北京人不知道这个“王府”到底指的是“郡王府”还是“王氏人家的府”。假如这个地名到了潮汕,绝对不会混淆。如果是前者,则“王”字读“wāng”;后者则“王”字读“hēng”。
潮汕话是一种相当适合于口头表述的语言,以上的特点充分体现了河洛话创造者无穷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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