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之的经事致用思想体现在哪些地
船山史学的立足点,仍在经世致用,他说:“所贵乎史者,述往以为来者师也。为史者记载徒繁而经世之大略不著,后人欲得其得失之枢机以效法无由也,则恶用史为?”(《资治通鉴·光武(十)》)王夫之的史学思想,内容十分丰富,在《读四书大全说》、《尚书引义》、《春秋世论》以及上文曾征引的著述中随处可见其对历史的评说,而成书于晚年的《读通鉴论》31卷和《宋论》15卷,更是系统的史论巨著。 在这些著作中,夫之运用唯物主义自然观和朴素辩证法思想观察和解释社会历史现象,显现出超越前人的理性主义光辉。
王夫之对传统的历史观进行了总结式的大清理。邹衍的“五德终始”说以“五行”解释历史,认为每个朝代都代表五行中...全部
船山史学的立足点,仍在经世致用,他说:“所贵乎史者,述往以为来者师也。为史者记载徒繁而经世之大略不著,后人欲得其得失之枢机以效法无由也,则恶用史为?”(《资治通鉴·光武(十)》)王夫之的史学思想,内容十分丰富,在《读四书大全说》、《尚书引义》、《春秋世论》以及上文曾征引的著述中随处可见其对历史的评说,而成书于晚年的《读通鉴论》31卷和《宋论》15卷,更是系统的史论巨著。
在这些著作中,夫之运用唯物主义自然观和朴素辩证法思想观察和解释社会历史现象,显现出超越前人的理性主义光辉。
王夫之对传统的历史观进行了总结式的大清理。邹衍的“五德终始”说以“五行”解释历史,认为每个朝代都代表五行中的某一德,由于五行相胜,历史就按土、木、金、水、火的顺序,五德“相次转用事”,并不断循环往复。
夫之对这一遗毒既广且深的谬说深恶痛绝,他抨击道:“五德者,邹行之邪说,以惑天下,而诬古帝王以征之,秦汉因而袭之。大抵皆方士之言,非君子之所齿也”(《读通鉴论》卷16),一针见血地揭破其蒙昧主义本质。
董仲舒承袭邹行之说,略加改头换面,提出“三统循环”论,认为黑统、白统、赤统分别代表某一朝代的特性,历史就以三统依次嬗递的方式周而复始;朝代更迭,典章制度方面也要有相应的改变,即所谓“改正朔,易服色”,以顺天意。
对此,王夫之指出:“历虽精,而行之数百年则必差;……若夫服色,则世益降、物益备,期于协民瞻视,天下安之而止矣”(卷19),比如自隋文帝定黄色为帝服之色,以后各代相沿不改,无非是因为黄色“明而不炫,韫而不幽”罢了,与所谓“天志”毫不相干,也不包含什么神秘的暗示。
王夫之还力斥所谓“正统”论,否认“统”及“正统”的存在,他说:“天下之势,一离一合、一治一乱而已。离而合之,合者不继离也;乱而治之,治者不继乱也。明于治乱合离之各有时,则奚有于五德之相禅、则必取于一统之相承哉?”“有离,有绝,固无统也,而又何正不正邪?”(卷16)同时,王夫之认识到,人类社会发展的规律与自然界一样,也是“新故相资而新其故”(《周易外传》卷5《系辞上》)的,所以历史发展的总趋势是今胜于古,有力地批判了邵雍、朱熹的复古论调。
王夫之还建立了“势、理、天合一”的历史哲学体系。“势”即历史发展的趋势,“理”指这种趋势中蕴含的规律性,“天”就是物质世界的客观规律。在这一体系的规范下,夫之力图从人的精神动力背后去探求追索历史发展的深层次动因,然而,由于时代的局限,夫之没有、也不可能得到正确的答案,最终仍然陷入不可知论与神秘主义,把“造命”的希望寄托于“贤而秀”的后来者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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