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冬季,一年中其它的季节里都有生物美妙的歌声,春天有鸟啼,夏天少不了蛙声。“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和“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尽管未读诗词前是常听到鸟啼和蛙声,然而却是读后才感受到那美妙在“处处”和“一片”里! 大概是天老爷有点不满人类不听从自己的安排,那样穷侈极奢地追求舒服和享受,于是季节间的变化再也不象以前那样是一道平滑的曲线,而变得象一级一级台阶之间那样生硬突然,刚在酷热中挥汗如雨,恨不能整天躲在空调房里,却猛地一下子到了“庭叶翻翻秋向晚,凉砧敲月催金剪,楼上已清寒”的晚秋。 在突然来到的秋寒里想起了唐朝诗人白居易的一句诗来“暝槿无风落,秋虫欲雨鸣。”记忆中秋虫的鸣叫是完完全全和秋天的细雨一样“纷纷扬扬”,又怀念起秋声来。 在我家里是听不到那怕是一丝丝秋虫的鸣叫,周围全都是水泥砌成的楼房、水泥路和水泥地面,就连修剪齐整的冬青树们也长在水泥制品的包围中。 又想起了附近是有一条大河的,突然心里有种冲动,到河堤上走走。 登上河堤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草木依旧是那些青翠,河里的船是我多年在异乡的北方很少见到的,而四周草地里有许多不同虫子在不停地叫,纷纷扬扬飘进我的耳朵,有的象是金属薄片在轻轻地颤动发出的有节奏的声音,有的和知了叫声相似,但却少了它们夏天的响亮。 在虫声的包围中有点晕,辩不请它们是从哪儿发出的,你走到哪里,哪里就会静寂下来,童年时抓蟋蟀的经历走进了我的记忆,于是静静地在草丛里蹲下,什么也不做,果然过了一小会儿,那些秋虫们又重新歌唱起来,再悄悄地走向那虫子潜伏的地方,轻轻地拨开草,就能看见它们了。 在小的时候,非得想方设法抓住它们的,而如今看到它们做的一切,却又在感叹传宗接代的制造生命过程是如此伟大。突然间想笑,因为想起了年幼时的少不更事,也想起了一句肯定不是成语的熟语“年轻时我们不懂爱情”。 不喜欢文人所作一切关于秋虫的诗词,特别是元朝词人元好问的“四壁秋虫夜语,更一点、残灯斜照。青镜晓。白发又添多少。”。 春天啼鸟的“处处”和夏天蛙声的“一片”是为了什么而歌唱? 我知道秋虫在自己季节里的“纷纷扬扬”是在高唱着爱情的歌,努力地延续着生命,尽管它们知道冬天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