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的散文(必备14篇)
太*** 23-03-25 散文

三毛的散文(1)

那天,我坐在一个铁灰桌子前看稿,四周全是人,电话不停的闹,冷气不够让人冻清醒,头顶上是一盏盏日光灯,一切如梦。

电话响了,有人在接,听见对方的名字,我将手伸过去,等着双方讲话告一段落时,便接过了话筒。

“是谁?”那边问我。

今生没有与他说过几句话,自是不识我的声音。“小时候,你的家,就在我家的转角,小学一年级的我,已经知道了你。”我说,那边又要问,我仍霸住电话,慢慢的讲下去:“有一回,你们的老家人,站在我们的竹篱笆外面,呆看着满树盛开的芙蓉花。后来,他隔着门,要求进来砍一些枝桠分去插技,说是老太爷喜欢这些花。

“后来,两家的芙蓉都再开谢了好多年,我们仍不说话。“白先勇——”我大喊起他的名字。

这里不是松江路,也不是当年我们生长的地方。在惨白的日光灯下,过去的洪荒,只不过化为一声呼唤。

小时候,白家的孩子,是我悄悄注意的几个邻居,他们家人多,进进出出,热闹非凡。而我,只觉得,我们的距离长到一个小孩子孱弱的脚步,走不到那扇门口。

十年过去了,我们慢慢的长大。当时建国北路,没有拓宽,长春路的漫漫荒草,对一个自闭的少年而言,已是天涯海角,再远便不能了。

就是那个年纪,我念到了《玉卿嫂》。

黄昏,是我今生里最爱的时刻,饭后的夏日,便只是在家的附近散步,那儿住往不见人迹,这使我的心,比较安然。

那时候,在这片衰草斜阳的寂静里,总有另一个人,偶尔从远远的地方悠然的晃过来——那必是白先勇。又写了《谪仙记》的他。

我怕他,怕一个自小便眼熟的人。看到这人迎面来了,一转身,跑几步,便藏进了大水泥筒里去。不然,根本是拔脚便逃,绕了一个大圈子,跑回家去。

散步的人,不只是白先勇,也有我最爱的二堂哥懋良,他学的是作曲,也常在那片荒草地上闲闲的走。堂哥和我,是谁也不约谁的,偶尔遇见了,就笑笑。

过不久,恩师顾福生将我的文章转到白先勇那儿去,平平淡淡的交给了他,说是:“有一个怪怪的学生,在跟我学画,你看看她的文字。”这经过,是上星期白先勇才对我说的。

我的文章,上了《现代文学》。

对别人,这是一件小事,对当年的我,却无意间种下了一生执着写作的那颗种子。

刊了文章,并没有去认白先勇,那时候,比邻却天涯,我不敢自动找他说话,告诉他,写那篇《惑》的人,就是黄昏里的我。

恩师离开台湾的时候,我去送,因为情怯,去时顾福生老师已经走了,留下的白先勇,终于面对面的打了一个招呼。正是最艰难的那一刹,他来了。

再来就是跳舞了,《现代文学》的那批作家们说要开舞会,又加了一群画家们。白先勇特别跑到我们家来叫我参加。又因心里实在是太怕了,鼓足勇气进去的时候,已近曲终人散,不知有谁在嚷:“跳舞不好玩,我们来打桥牌!”我默立在一角,心里很慌张,不知所措。

那群好朋友们便围起来各成几组去分牌,叫的全是英文,也听不懂。过了一会儿,我便回家去了。

那一别,各自天涯,没有再见面。这一别,也是二十年了。

跟白先勇讲完电话的第二天,终于又碰到了。要再看到他,使我心里慌张,恨不能从此不要见面,只在书本上彼此知道就好。一个这么内向的人,别人总当我是说说而已。

跳舞那次,白先勇回忆起来,说我穿的是一件秋香绿的衣裙,缎子的腰带上,居然还别了一大朵绒做的兰花。他穿的是什么,他没有说。

那件衣服的颜色,正是一枚青涩的果子。而当年的白先勇,在我记忆中,却是那么的鲜明。

那时候的我,爱的是《红楼梦》里的黛玉,而今的我,爱看的却是现实、明亮、泼辣,一个真真实实现世里的王熙凤。

我也跟着白先勇的文章长大,爱他文字中每一个、每一种梦境下活生生的人物,爱那一场场繁华落尽之后的曲终人散,更迷惑他文字里那份超越了一般时空的极致的艳美。

这半生,承恩的人很多,顾福生是一个转折点,改变了我的少年时代。白先勇,又无意间拉了我很重要的一把。直到现在,对每一位受恩的人,都记在心中,默默祝福。又得走了,走的时候,台北的剧场,正在热闹《游园》,而下面两个字,请先勇留给我,海的那边空了一年多的房子,开锁进去的一刹那,是逃不掉的“惊梦”。

三十年前与白先勇结缘,三十年后的今天,多少沧海桑田都成了过去,回想起来,怎么就只那一树盛开的芙蓉花,明亮亮的开在一个七岁小孩子的眼前。


三毛的散文(2)

黄昏,落雾了,沉沉的,沉沉的雾。

窗外,电线杆上挂着一个断线的风筝,一阵小风吹过,它就荡来荡去,在迷离的雾里,一个风筝静静地荡来荡去。天黑了,路灯开始发光,浓得化不开的黄光。雾,它们沉沉的落下来,灯光在雾里朦胧……天黑了。我蜷缩在床角,天黑了,天黑了,我不敢开灯,我要藏在黑暗里。是了,我是在逃避,在逃避什么呢?风吹进来,带来了一阵凉意,那个歌声,那个飘渺的歌声,又来了,又来了,“我来自何方,没有人知道……我去的地方,人人都要去……风呼呼地吹……海哗哗地流……”我挥着双手想拂去那歌声,它却一再的飘进来,飘进我的房间,它们充满我,充满我……来了,终于来了。我害怕,害怕极了,我跳起来,奔到妈妈的房里,我发疯似的抓着妈妈,“妈妈!告诉我,告诉我,我不是珍妮,我不是珍妮……我不是她……真的,真的……”

已经好多天,好多天了,我迷失在这幻觉里。

《珍妮的画像》,小时候看过的一部片子,这些年来从没有再清楚的记忆过它,偶尔跟一些朋友谈起时,也只觉得那是一部好片子,有一个很美,很凄艳,很有气氛的故事。

大约在一年前,堂哥打电话给我,说是听到《珍妮的画像》要重演的消息。我说,那是一部好片子,不过我不记得什么了,他随口在电话里哼出了那首珍妮常唱的小歌——“我从那里来,没有人知道,我去的地方……人人都要去,风呼呼地吹,海哗哗地流,我去的地方……人人都……”握着听筒,我着魔似的喊了起来,“这曲调,这曲调……我认识它……我听过,真的听过。不,不是因为电影的缘故,好像在很久,以前不知道在什么世界里……我有那么一段被封闭了的记忆,哥哥!我不是骗你,在另一个世界里,那些风啊!海啊!那些飘缈,阴郁的歌声……不要逼着问我,哥哥,我说不来,只是那首歌,那首歌……”

那夜,我病了,病中我发着高烧,珍妮的歌声像潮水似的涌上来,涌上来。它们渗透全身,我被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强烈的笼罩着,这是了!这是了!我追求的世界,我乡愁的根源。

从那次病复原后,我静养了好一阵,医生尽量让我睡眠,不给我时间思想,不给我些微的刺激,慢慢地,表面上我平静下来了。有一天忽然心血来潮,也不经妈妈的同意,我提了画具就想跑出去写生,妈听到声音追了出来,她拉住我的衣服哀求似的说:“妹妹,你身体还没好,不要出去吹风,听话!进去吧!来,听话……”忽然,也不知怎么的,我一下子哭了起来,我拚命捶着大门,发疯似的大喊:“不要管我,让我去……让我去……讨厌……讨厌你们……”我心里很闷,闷得要爆炸了。我闷,我闷……提着书箱,我一阵风似的跑出家门。

坐在田埂上,放好了画架。极目四望,四周除了一片茫茫的稻田和远山之外,再也看不到什么。风越吹越大,我感觉很冷,翻起了夹克的领子也觉得无济于事。我开始有些后悔自己的任性和孟浪起来。面对着空白的画布我画不出一笔东西来,只呆呆的坐着,听着四周的风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觉得风声渐渐的微弱了,在那个之间却围绕着一片欲的寂静,慢慢的,远处像是有一种代替风声的音乐一阵阵的飘过来,那声音随着起伏的麦浪一阵一阵的逼近了……终于它们包围了我,它们在我耳旁唱着“我从何处来,没有人知道,我去的地方,人人都要去……”

我跳了起来,呆呆的立着,极度的恐慌使我几乎陷于麻木;之后,我冲翻了书架,我不能自主的在田野里狂奔起来。哦,珍妮来了!珍妮来了!我奔着,奔着,我奔进了那个被封闭了世界里。四周一片黑暗,除了珍妮阴郁、伤感、不带人气的声音之外,什么都没有,空无所有,我空无所有了,我张开手臂向着天空乱抓,我向前奔着。四周一片黑暗,我要找寻,我找寻一样不会失落的东西,我找寻……一片黑暗,万物都不存在了,除了珍妮,珍妮……我无止尽的奔着……。当夜,我被一个农人送回家,他在田野的小沟里发现我。家里正在焦急我的不归,妈看见我的样子心痛得哭了,她抱住我说:“孩子,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我默默的望着她,哦!妈妈,我不过是在寻找,在寻找……迷迷糊糊的病了一个星期后,我吵着要起床。医生、爸、妈联合起来跟我约法三章,只许我在房中画静物,看书,听唱片,再不许漫山遍野的去瞎跑。他们告诉我,我病了,(我病了?)以后不许想太多,不许看太多,不许任性,不许生气,不许无缘无故的哭,不许这个,不许那个,太多的不许……在家闷了快一个月了,我只出门过一次,那天妈妈带我去台大医院,她说有一个好医生能治我的.病。我们走着,走着,到了精神科的门口我才吃惊的停住了脚步,那么……我?……妈妈退出去了,只留下医生和我,他试着像一个朋友似的问我:“你——画画?”我点了点头,只觉得对这个故作同情状的医生厌恶万分——珍妮跟我的关系不是病——他又像是个行家的样子笑着问我:“你,画不画那种……啊!叫什么……看不懂的……印象派?”我简直不能忍耐了,我站起来不耐烦的对他说:“印象派是十九世纪的一个派别,跟现在的抽象派没有关系,你不懂这些就别来医我,还有,我还没有死,不要用这种眼光看我。”珍妮跟我的关系不是病,不是病,我明白,我确实明白的,我只是体质虚弱,我没有病。

珍妮仍是时时刻刻来找我,在夜深人静时,在落雨的傍晚,在昏暗的黎明,在闷郁的中午……她说来便来了,带着她的歌及她特有的气息。一次又一次我跌落在那个虚无的世界里,在里面喘息,奔跑,找寻……找寻……奔跑……醒来汗流满面,疲倦欲绝。我一样的在珍妮的歌声里迷失,我感到头落的狂乱,我感到被消失的痛苦,虽然如此,我却从那一刹那的感觉里体会到一种刻骨铭心的快乐,一种极端矛盾的伤感。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已沉醉在那个世界里不能自拔,虽然我害怕,我矛盾,而我却诉说不出对那种快感的依恋。夜以继日的,我逃避,我也寻找,我知道我已经跟珍妮合而为一了,我知道,我确实知道。“珍妮!珍妮!”我轻喊着,我们合而为一了。

照例,每星期二、五是我打针的日子,晚上,我拿了针药,关照了家里一声就去找那个从小就照顾我的医生——张伯伯。张伯伯关切的注视我,他说:“妹妹,你又瘦了!”我就像犯罪被揭穿了似的恐慌起来——我做错了什么呢?——我低下头嗫嚅的说:“张伯伯,我失眠,你知道,我经常睡不着,药没有用——”他抬起我的下巴,轻柔,却是肯定的说:“你不快乐,为什么?”

“我不快乐?是吗?张伯伯,您弄错了,我快乐,我快乐……真的……我不快乐真是笑话了。珍妮来了,你知道,珍妮来了,我满足,我满足……虽然我不停的在那儿跑啊!跑啊!但我满足……真的……痛苦吗?有一点,……那不是很好?我——哦!天啊,你不要这样看我啊!张伯伯,我真的没病,我很好……很好……”

我发觉我在歇斯底里的说个不停,并且泪流满面,我抑制不住自己,我不能停止的说下去。张伯伯默默的拉着我的手送我回家,一路上他像催眠似的说:“妹妹,你病了,你病了,没有珍妮,没有什么珍妮,你要安静,安静,……你病了……”

打针,吃药,心理治疗,镇静剂,过多的疼爱都没有用,珍妮仍活在我的里面。我感觉到珍妮不但占有我,并且在感觉上已快要取而代之了,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消失的,消失得无影无踪。活着的不再是我,我已不复存在了,我会消失……

三番两次,我挣扎着说,珍妮!我们分手吧!我们分手吧!她不回答我,只用她那缥渺空洞的声音向我唱着:“我从那里来,没有人知道,我去的地方,人人都要去,风呼呼地吹,海哗哗地流,我去的地方……人人都要去……”

唉!珍妮!我来了,我来就你。于是珍妮向一阵风似的扑向我,我也又一次毫无抵抗的被吸到她的世界里去了,那个凄迷,空无一物的世界里。我又在狂跑……寻找……依恋着那颓废自虐的满足而不能自拔。

“我来自何方,没有人知道……我去的地方……人人都要去……风呼呼地吹……海哗哗地流……我去的地方,人人都要去……”珍妮!珍妮!我来了,我来就你……


三毛的散文(3)

最近一直在看三毛的作品,第一次接触她的作品时大概是在初中一年级的时候,楼上小孩来家里玩回去的时候落下这本《撒哈拉沙漠的故事》,三毛的作品读后感。看那书名刚开始的时候以为是冒险小说,阅读后才发现原来是一本由十几篇精彩动人的散文结合而成的书籍,该书记录了作者在荒凉单调沙漠中的所见所闻和一些生活中所发生的趣事,在阅读了一小篇后便很快的被作者那特有的风趣幽默以及当地的奇风异俗所吸引了。现在那本盗版书还依旧被我保存在柜子里没有还给它原来的主人,虽然已经破烂不堪但是我还是很喜爱它。就是因为这本书才让我深深的爱上了三毛的作品,在看《撒哈拉沙漠的故事》的时候一边幻想那沙漠的美景又一边感慨如果我也能跟三毛一样在沙漠里到处流浪那该多好啊!后来还有一个很好奇的疑问一直在困扰着我就是三毛到底是一个长着什么模样的美丽女子呢?苦于当时条件限制,只能自己在那里呆呆的幻想,后来这件事情随着时间的推移也慢慢的被我淡忘了。

时隔多年后当我无意中再次翻开那本书的.时候一丝回忆又涌上心头,心里也跟这一阵莫名的欢,马上跑到电脑前去查看关于她的资料。从照片中看她虽然不是非常漂亮艳丽的女人但是却可以从他身上感觉到一种可亲可敬的气质,然后我又看到了三毛的最爱的丈夫——荷西:一个长着满脸都是胡子的男人让觉得很有趣。后来每天晚上我都拿着手机缩在被窝里看三毛的作品,因文笔太差看完以后也写不出什么读后感,只是每篇文章我都会仔细的看,看着看着好像自己也融入她的生活中一样一起笑也一起难过。关于三毛跟荷西的爱情,我觉得很朴素也很温馨,有时候又觉得很激情浪漫,对于荷西的离去我觉得真是造物弄人,没想到后来三毛也跟着去了,红颜薄命啊!我想他们在天堂里一定会再次相遇吧!


三毛的散文(4)

“三毛”是人人都知道的,但他的痛苦却不是人人都能体会到的。因为现在的生活和以前的生活是完全不相同的,现在的生活是富裕的,以前的生活是贫穷的,但不是说现在就没有穷人和孤儿了。一次,我和爸爸妈妈出去玩时,看见了一个孤儿正蹲在墙角下要饭,我很同情他,他虽然没有经历过三毛的那些痛苦,可他毕竟是个孤儿啊。他们这些孤儿没有父母也没有一个温暖的家。

三毛虽然被别人收留过,但基本上都是去当苦力,有的叫他洗碗,还有的.叫他带孩子,你想啊,三毛自己还是个孩子,他却还要带孩子,当然,让他觉得最难过的一天就是儿童节了,因为不管是什么儿童可以免费参加的活动他都不能参加,所以,墙上贴的那些什么爱护儿童,善待儿童他也就都不信了。三毛经常是好心帮人家,却碰了一鼻子灰,比如有一次,一位大妈让三毛帮着把床单拧干,可是三毛手太脏了,那位大妈把床单晾起来时,发现了两个黑手印,她非常生气,就用拳头把三毛打得晕头转向。有很多的事情三毛体会过的我们都没有体会过,他受过的苦我们也就当然没有受过。为了让未来更美好,我们就要从现在做起,好好学习,将来建设我们的祖国!这就是我的感想


三毛的散文(5)

“我们要爱护、培植、尊敬儿童!”“儿童节是属于儿童的!”这些谎言在人们说出的时候,难道没有把三毛和在街边流浪,无家可归的儿童当做应该爱护、培植、尊敬的众多流浪儿童吗?虽然是在四十年前,但由此可见,仅仅四十年,三毛所在的中国社会竟如此冷酷无情。从三毛的身上,我们能看见对社会的讽刺、对流浪儿童的不公、对政府的抗议、和与命运的诉说。

因为贫穷、流浪、乞讨,才被那些富人、警察等这个阴暗社会上层的人所嫌弃。他有过数不尽的的打工、挨打、挨饿、挨骂的经历。去印刷店打工,三毛需要反复的做这几件事:做饭、看孩子、洗衣服、扫地、倒痰盂。稍微做不好就挨打。在吃饭时,三毛只能看着,一口都吃不上。

三毛自己还是个孩子,却因为生活的处处不如意,独自就承受了异常之大的社会压力,目睹了这个黑暗、肮脏社会的罪恶之极。但正是因为自己目睹了活生生的强烈罪恶,三毛才磨练出了分辨善恶,不偷不抢,即使是穷,也要穷的清白!不向悲惨的命运低头,靠自己的力量来生活等品质

即使是现在,街边也有许多无爹无娘、三餐无继、宿天露地的流浪儿童。《三毛流浪记》深刻的反映了中国儿童的凄惨悲苦、无依无靠。他(她)们还仅仅只是一些孩子啊!有钱人家吃喝玩乐,无忧无愁,连狗都穿上了衣服;树都穿上了御寒的稻草。而那些在街边流浪的孩子呢?他(她)们连三餐都成问题,衣服就更别提了。

当今社会居然有这么多流浪的孩子,有钱、富贵人家可能对他(她)们不屑一顾,感受不到他(她)们的痛苦。但作为一名正直、善良的中国公民,我们应该学会不嫌弃、不厌恶他(她)们,友好地对待他(她)们。即使是手头没有零钱,对他(她)们说一些善良的话语,也是一种施,叫“爱语施”。

既然有这么多连住处、父母都没有的人,相比起来,我们的生活是这么美好、舒适,远远超过他(她)们。所以,在你抱怨生活不如意的时候,想做一些让老师、父母难过的、伤心的事情时,请你想一想:世界上还有很多比我环境差、受到的挫折更有冲击力的人,可他(她)们还在坚强的活下去,为生活而加倍努力着,心里充满了希望。


三毛的散文(6)

最近我读了张乐平写的《三毛流浪记》,他笔下的三毛头顶有三根枯黄的头发,瘦小的身子,好像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他没有亲人没有家,是一个孤儿。桥洞、空油桶、垃圾车……是他晚上睡觉的地方;稻草、报纸……是他的被子。为了生计,他卖过报纸、拉过黄包车、擦过皮鞋、卖过艺……可是他吃尽了千辛万苦还是吃不饱穿不暖。他的悲惨遭遇不禁让我潸然泪下。

三毛虽然过着艰苦的生活,但他却很善良、勇敢、乐于助人。他曾不顾个人安危,救出了落水男孩;他曾自己饿着肚子,把食物让给饥饿的兄妹俩;他曾帮拉货的老大爷推过车……他的这种精神让我敬佩。

现在的我就像生活在蜜罐中,不愁吃、不愁穿,我要什么爸爸妈妈就给我买什么。记得有一次,我看见商店里有一款玩具赛车,那可是我梦想多日的F1赛车,我就嚷着要爸爸给我买。爸爸一看价格198元,就对我说:“这玩具赛车太贵了,下次再买吧!”我可来气了,带着哭腔对爸爸说:“我可等不及了,就要今天买,不然我就不走了!”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爸爸终于“投降”了。

读了《三毛流浪记》后,我为那天的行为感到羞愧。爸爸妈妈辛辛苦苦地赚钱,供我吃穿,上学。我现在应该把主要精力放在学习上,不应该整天想着玩,还给爸爸妈妈提过分的要求。我想对小伙伴们说一句话:“大家千万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要好好地珍惜现在的生活,好好读书、天天向上,不辜负爸爸、妈妈的一片苦心,不浪费老师的耐心教导。要像三毛那样,勇敢去克服一个个困难,争取取得优异的成绩!”

三毛散文读后感相关

三毛的散文(7)

以前总是听过这样那样关于三毛的故事,有说她传奇瑰丽的一生,有说她真正嫁给爱情的一生,放荡不羁,自由洒脱,或许只有撒哈拉沙漠才能真正意义上诠释她所谓并不平凡的生命旅程。

初读三毛,是在她的诗中。

如果有来生。

要做一棵树。

站成永恒。

没有悲欢的姿势。

一半在尘土里安详。

一半在风里飞扬。

一半洒落阴凉。

一半沐浴阳光。

非常沉默非常骄傲

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

那时候,虽然懵懵懂懂,对任何事物都半知半解,对三毛的解读自然也不例外。但我唯一坚信的是,能写这样触动人心的文字,那么其骨子里,得有多大的勇气。

或许应该这么说才算合理,她在文章中如是说道,“我深深地爱着它们。也许,这份爱来自美的欣赏,又也许,它们来自世界各地不同的国家,更可能,因为这一些与那一些我所谓的收藏,丰富了家居的悦目与舒适。”三毛的追求,理想,其实都源于生活,在白芷喊的文章《三毛:上天独宠追梦人》中,三毛曾是一个疯狂的拾荒者,她拾的东西小到尘埃,大到沙漠,正是她的追梦之源。

而拾荒,在于内心的强烈呼唤,也包括那段不妄此生的撒哈拉爱恋。生活是就像一个偌大的杂货店,里面的东西应有尽有,不分好坏,只是看你所用之处适不适合。她拾荒,终于拾尽了一生,一切行囊的东西都是她精神财富的堆积。或许这样一个女人,才真的有智慧,所有拾荒的过程,都让她的灵魂洒脱,让她的心无比细腻。

最终让她遇到了,那个阳光下最俊郎的'小伙儿,荷西。

而我要说的就在这里,从她的诗,乃至于她的一文一字,无不将一个放浪形骸,无拘无束,大大咧咧的江湖女子形象描绘得淋漓尽致。但我始终都未曾涉足,她的另一番面貌。

曾经一度,我似乎读懂了花木兰,读懂了穆桂英,原以为对三毛的解读也会水到渠成。我想那真的是缪不可论。

这世上,追梦之人,自是数不清的,可充其量只能算千篇一律罢了。而三毛,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无论何时都是一个样子,干净,纯粹。我想浮躁这个词只是永远跻身不了她的世界的。哪怕旅途之艰难,纵然是跌了又起,起了又跌,她仍然是那个她,有些撒哈拉那样豪情万丈的女子。

就这样,我以前给她马马虎虎下了个定义,不一样的女汉子,其矜持是你永远看不到的,除非她不再爱荷西,但这绝不可能。

或许,上天真的眷顾她,给她了拾荒的灵魂,给她了骨子里的温柔,给了她干净纯粹的生死爱恋。

但谁又曾思考过,最初的她,和我们大多数人并无异处,甚至看上去还有些差强人意。因为幼时,她的确相貌平平。但却有一颗注定不平凡的心灵。而同样年纪,处境的你,是不是还在抱怨,还在痴想,在镜子前,在如饥似渴的梦幻里......

三毛,真的不是上天眷顾而宠幸,只是万千灵魂里,只看到了她。

原来你是这样的三毛,内敛不表,狂热不敛,心思独特的拾荒者,追梦者。


三毛的散文(8)

不久前,终于买齐了三毛全集。最近,十多本三毛的作品几近读完,意犹未尽,感慨万千。十分担心将手头剩下一两本也读完的话,拿什么来喂养我的精神食欲。于是,总也舍不得打开余下的'书目。

清明节当日,我把自己藏进书屋,如饥似渴饱读一日书,仅仅为了纪念我那亲爱的三毛。

我是个三毛迷,难以想象,没有三毛作精神支柱,我的日子将会怎样?自从三毛入驻我心,我便以一颗流浪之心过日子。尤其抗拒不了漂泊与欲绝的诱惑。我本柔弱女子,难以堪负红尘寄予的重负,但迫于生计,又不得不肩负起来。于是,我总是在面对与逃离之间举棋不定。当一个人精神处于极度绝望至溃绝时,活与不活,已经成为一个不用思考的问题了。也许,这正是三毛选择不活临终之际对人生最后的拷问吧?

然而,对我来说,总也想不清的是:我为何而活?在数次精神赤字时苦苦思索后,答案仍旧不得而知。兴许,可以说,答案是没有的,确切地讲,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毕竟,我有爱有家,何愁?


三毛的散文(9)

三毛经典散文:梦里梦外

三毛原名陈懋平(mào),后改名为陈平,1943年出生于重庆,1948年,随父母迁居台湾,中国当代著名作家。下面给大家分享三毛经典散文:梦里梦外,欢迎阅读!

——《迷航之一》

我不很明白,为什么特别是在现在,在窗帘已经垂下,而门已紧紧闩好的深夜,会想再去记述一个已经逝去的梦。

也问过自己,此刻海潮回响,树枝拍窗,大风凄厉刮过天空,远处野狗嗥月,屋内钟声滴答。这些,又一些夜的声音应该是睡眠中的事情,而我,为什么却这样的清醒着在聆听,在等待着一些白日不会来的什么。

便是在这微寒的夜,我又披着那件老披肩,怔怔的坐在摇椅上,对着一盏孤灯出神。

便是又想起那个梦来了,而我醒着,醒在漆黑的夜里。这不是唯一纠缠了我好多年的梦,可是我想写下来的,在今夜却只有这一个呢。

我仿佛又突然置身在那座空旷的大厦里,我一在那儿,惊惶的感觉便无可名状的淹了上来,没有什么东西害我,可是那无边无际的惧怕,却是渗透到皮肤里,几乎彻骨。我并不是一个人,四周围着我的是一群影子似的亲人,知道他们爱我,我却仍是说不出的不安,我感觉到他们,可是看不清谁是谁,其中没有荷西,因为没有他在的感觉。

好似不能与四周的人交谈,我们没有语言,我们只是彼此紧靠着,等着那最后的一刻。

我知道,是要送我走,我们在无名的恐惧里等着别离。我抬头看,看见半空中悬空挂着一个扩音器,我看见它,便有另一个思想像密码似的传达过来——你要上路了。

我懂了,可是没有听见声音,一切都是完全安静的,这份死寂更使我惊醒。

没有人推我,我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迫着向前走。——前面是空的。

我怕极了,不能叫喊,步子停不下来,可是每一步踩都是空的!

我拚命向四周张望着,寻找绕着我的亲人。发觉他们却是如影子似的向后退,飘着在远离,慢慢的飘着。

那时我更张惶失措了,我一直在问着那巨大无比的“空”——我的箱子呢,我的机票呢,我的钱呢?要去什么地方,要去什么地方嘛!

亲人已经远了,他们的脸是平平的一片,没有五官,一片片白镑镑的脸。

有声音悄悄的对我说,不是声音,又是一阵密码似的思想传过来——走的只有你。

还是管不住自己的步伐,觉着冷,空气稀薄起来了,镑镑的浓雾也来了,我喊不出来,可是我是在无声的喊——不要!不要!

然后雾消失不见了,我突然面对着一个银灰色的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一个弧形的洞,总是弧形的。

我被吸了进去。

接着,我发觉自己孤伶伶的在一个火车站的门口,一眨眼,我已进去了,站在月台上,那儿挂着明显的阿拉伯字——六号。

那是一个欧洲式的老车站,完全陌生的。

四周有铁轨,隔着我的月台,又有月台,火车在进站,有人上车下车。

在我的身边,是三个穿着草绿色制服的兵,肩上缀着长长的小红牌子。其中有一个在抽烟,我一看他们,他们便停止了交谈,专注的望着我,彼此静静的对峙着。

又是觉着冷,没有行李,不知要去哪里,也不知置身何处。

视线里是个热闹的车站,可是总也听不见声音。又是那股抑郁的力量压了上来,要我上车去,我非常怕,顺从的踏上了停着的列车,一点也不敢挣扎。

——时候到了,要送人走。

我又惊骇的从高处看见自己,挂在火车踏板的把手上,穿着一件白衣服,蓝长裤,头发乱飞着,好似在找什么人。我甚而与另一个自己对望着,看进了自己的眼睛里去。

接着我又跌回到躯体里,那时,火车也慢慢的开动了。

我看见一个红衣女子向我跑过来,她一直向我挥手,我看到了她,便突然叫了起来——救命!救命!

已是喊得声嘶力竭了,她却像是听不见似的,只是笑吟吟的站住了,一任火车将我载走。

“天啊!”我急得要哭了出来,仍是期望这个没有见过的女子能救我。

这时,她却清清楚楚的对我讲了一句中文。

她听不见我,我却清晰的听见了她,讲的是中文。整个情景中,只听见过她清脆的声音,明明是中文的,而我的日常生活中是不用中文的啊!

风吹得紧了,我飘浮起来,我紧紧的抱住车厢外的扶手,从玻璃窗里望去,那三个兵指着我在笑。

他们脸上笑得那么厉害,可是又听不见声音。

接着我被快速的带进了一个幽暗的隧道,我还挂在车厢外飘着,我便醒了过来。

是的,我记得第一次这个噩梦来的时候,我尚在丹娜丽芙岛,醒来我躺在黑暗中,在彻骨的空虚及恐惧里汗出如雨。

以后这个梦便常常回来,它常来叫我去看那个弧形的银灰色的洞,常来逼我上火车,走的时候,总是同样的红衣女子在含笑挥手。

梦,不停的来纠缠着我,好似怕我忘了它一般的不放心。

去年,我在拉芭玛岛,这个梦来得更紧急,交杂着其它更凶恶的信息。

夜复一夜,我跌落在同样的梦里不得脱身。在同时,又有其它的碎片的梦挤了进来。

有一次,梦告诉我:要送我两副棺材。

我知道,要有大祸临头了。

然后,一个阳光普照的秋日,荷西突然一去不返。我们死了,不是在梦中。

我的朋友,在夜这么黑,风如此紧的深夜,我为什么对你说起上面的事情来呢?

我但愿你永远也不知道,一颗心被剧烈的悲苦所蹂躏时是什么样的情形,也但愿天下人永远不要懂得,血雨似的泪水又是什么样的滋味。

我为什么又提起这些事情了呢,还是让我换一个题材,告诉你我的旅行吧。

是的,我结果是回到了我的故乡去,梦走了,我回台湾。春天,我去了东南亚,香港,又绕回到台湾。

然后,有一天,时间到了,我在桃园机场,再度离开家人,开始另一段长长的旅程。

快要登机的时候,父亲不放心的又叮咛了我一句:确定自己带的现款没有超过规定吗?你的钱太杂了,又是马克,又是西币,又是美金和港纸。

我坐在亲人围绕的椅子上开始再数一遍我的钱,然后将它们卷成一卷,胡乱塞在裙子口袋里去。

就在那个时候,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如同潮水似的渗了上来,悄悄的带我回到了那个梦魇里去。有什么东西,细细凉凉的爬上了我的皮肤。

我开始怕了起来,不敢多看父母一眼,我很快地进了出境室,甚而没有回头。我怕看见亲人面貌模糊,因为我已被梦捉了过去,是真真实实的踏进梦里去了。梦里他们的脸没有五官。

我进去了,在里面的候机室里喝着柠檬茶,我又清醒了,什么也不再感觉。

然后长长的通道来了,然后别人都放了手。只有我一个人在大步的走着,只有我一个人,因为别人是不走了——只有你,只有你,只有你……。

我的朋友,不要觉得奇怪,那只是一霎的感觉,一霎间梦与现实的联想而引起的回忆而已,哪有什么梦境成真的事情呢?

过了几天,我在香港上机,飞过昆明的上空,飞过千山万水,迎着朝阳,瑞士在等着我,正如我去时一样。日内瓦是法语区,洛桑也是。

以往我总是走苏黎世那一站,同样的国家,因为它是德语区,在心理上便很不同了。

常常一个人旅行,这次却是不同,有人接,有人送,一直被照顾得周全。

我的女友熟练的开着车子,从机场载着我向洛桑的城内开去。

当洛桑的火车站在黎明微寒的阳光下,出现在我眼前时,我却是迷惑得几乎连惊骇也不会了——这个地方我来过的,那个梦中的车站啊!

我怎么了,是不是死了?不然为什么这个车站跑了出来,我必是死了的吧!

我悄悄的环视着车中的人,女友谈笑风生,对着街景指指点点。

我又回头去看车站,它没有消失,仍是在那儿站着。

那么我不是做梦了,我摸摸椅垫,冷冷滑滑的,开着车窗,空气中有宁静的花香飘进来。这不是在梦中。

我几乎忍不住想问问女友,是不是,是不是洛桑车站的六号月台由大门进去,下楼梯,左转经过通道,再左转上楼梯,便是那儿?是不是入口处正面有一个小小的书报摊?是不是月台上挂着阿拉伯字?是不是卖票的窗口在右边,询问台在左边?还有一个换钱币的地方也在那儿,是不是?

我结果什么也没有说,到了洛桑郊外的女友家里,我很快地去躺了下来。

这样的故事,在长途旅行后跟人讲出来,别人一定当我是太累了,快累病了的人才会有的想象吧。

几天后,我去了意大利。

当我从翡冷翠又回到瑞士洛桑的女友家时,仍是难忘那个车站的事情。

当女友告诉我,我们要去车站接几个朋友时,我迟疑了一下,仍是很矛盾的跟去了。

我要印证一些事情,在我印证之前,其实已很了然了。因为那不是似曾相识的感觉,那个车站,虽然今生第一次醒着进去,可是梦中所见,都得到了解释,是它,不会再有二个可能了,我真的去了,看了,也完全确定了这件事。

我的朋友,为什么我说着说着又回到梦里去了呢?你知道我下一站是维也纳,我坐飞机去奥国,行程里没有坐火车的安排,那么你为什么害怕了呢?你是怕我真的坐上那节火车吧!没有,我的计划里没有火车呢。

在瑞士法语区,除了我的女友一家之外,我没有相识的人,可是在德语区,却有好几家朋友已有多年的交往了。

对于别的人,我并不想念,住在哀庭根的拉赫一家却是如同我的亲人似的。既然已在瑞士了,总忍不住想与她通一次电话。

电话接通了。歌妮,拉赫十九岁的女儿听说是我,便尖叫了起来:“快来,妈妈,是Echo,真的,在洛桑。”拉赫抢过话筒来,不知又对谁在唤:“是Echo,回来了,你去听分机。”

“一定要来住,不让你走的,我去接你。”拉赫在电话中急促的说。

“下一站是去维也纳哥哥处呢!不来了,电话里讲讲就好!”我慢慢的说。

“不行!不看见你不放心,要来。”她坚持着。我在这边沉默不语。

“你说,什么时候来,这星期六好吗?”

“真的只想讲讲电话,不见面比较好。”

达尼埃也在这儿,叫他跟你讲。”

我并不知道达尼埃也在拉赫家,他是我们迦纳利群岛上邻居的孩子,回瑞士来念书已有两年了。他现在是歌妮的男朋友。

“喂!小姐姐吔——”

一句慢吞吞的西班牙文传过来,我的胃马上闪电似的绞痛起来了。

“达尼埃——”我几乎哽咽不能言语。

“来嘛!”他轻轻的说。

“好!”

“不要哭,Echo,我们去接你,答应了?”“答应了。”

“德莱沙现在在洛桑,要不要她的电话,你们见见面。”又问我。

“不要,不想见太多人。”

“大家都想你,你来,乌苏拉和米克尔我去通知,还有希伯尔,都来这儿等你。”

“不要!真的,达尼埃,体恤我一点,不想见人,不想说话,拜托你!”

“星期六来好不好?再来电话,听清楚了,我们来接。”“好!再见!”

“喂!”

“什么?”

“安德列阿说,先在电话里拥抱你,欢迎你回来。”“好,我也一样,跟他说,还有奥托。”

“不能赖哦!一定来的哦!”

“好,再见!”

挂断了电话,告诉女友一家,我要去哀庭根住几日。“你堂哥不是在维也纳等吗?要不要打电话通知改期?”女友细心的问。

“哥哥根本不知道我要去,在台北时太忙太乱了,没有写信呢!”

想想也是很荒唐,也只有我做得出这样的事情。准备自己到了维也纳才拉了箱子去哥哥家按铃呢!十三年未见面,去了也不早安排。

“怎么去哀庭根?”女友问。

“他们开车来接。”

“一来一回要六小时呢,天气又不太好。”

“他们自己要来嘛!”我说。

女友沉吟了一下:

“坐火车去好罗!到巴塞尔,他们去那边接只要十五分钟。”

“火车吗?”我慢吞吞的答了一句。

“每个钟头都有的,好方便,省得麻烦人家开车。”女友又俐落的说。

“他们要开车来呢!说——好几年没来洛桑了,也算一趟远足。”

——我不要火车。

“火车又快又舒服,去坐嘛!”又是愉快的在劝我。“也好!”迟迟疑疑的才答了一句。

要别人远路开车来接,亦是不通人情的,拉赫那边是体恤我,我也当体恤她才是。再说,那几天总又下着毛毛雨。“这么样好了,我星期六坐火车去,上了车你便打电话过去那边,叫他们去巴塞尔等我,跟歌妮讲,她懂法文。”我说。

——可是我实在不要去上火车,我怕那个梦的重演。

要离开洛桑那日的早晨,我先起床,捧着一杯热茶,把脸对着杯口,让热气雾腾腾的.漫在脸上。

女友下楼来,又像对我说,又似自言自语:“你!今天就穿这身红的。”

我突然想起我的梦来,怔怔地望着她出神。

午间四点那班车实在有些匆促,女友替我寄箱子,对我喊着:“快!你先去,六号月台。”

我知道是那里,我知道怎么去,这不过是另外一次上车,重复过太多次的事情了。

我冲上车,丢下小手提袋,又跑到火车踏板边去,这时我的女友也朝我飞奔而来了。

“你的行李票!”她一面跑一面递上票来。这时,火车已缓缓的开动了。

我挂在车厢外,定定的望着那袭灰色车站中鲜明的红衣——梦中的人,原来是她。

风来了,速度来了,梦也来了。

女友跟着车子跑了几步,然后站定了,在那儿挥手又挥手。

这时,她突然笑吟吟的喊了一句话:“再见了!要乖乖的呀!”

我就是在等她这句话,一旦她说了出来,仍是惊悸。

心里一阵哀愁漫了出来,喉间什么东西升上来卡住了。

难道人间一切悲欢离合,生死兴衰,在冥冥中早已有了定数吗?

这是我的旅程中的最后一次听中文,以后大概不会再说什么中文了。

我的朋友,你看见我一步一步走入自己的梦中去,你能相信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这不过又是一次心灵与心灵投契和感应,才令我的女友说出梦中对我的叮咛来。事实上这只是巧合罢了,与那个去年大西洋小岛上的梦又有什么真的关连呢?

车厢内很安静,我选的位子靠在右边单人座,过道左边坐着一对夫妇模样的中年人,后面几排有一个穿风衣的男人闭着眼睛在养神。便再没有什么人了。

查票员来了,我顺口问他:“请问去巴塞尔要多久?”“两小时三十三分。”他用法语回答我。

“我不说法语呢!”我说的却是一句法语。

“两小时三十三分。”他仍然固执地再重复了一遍法语。

我拿出唯一带着的一本中文书来看。火车飞驰,什么都被抛在身后了。

山河岁月,绵绵的来,匆匆的去。什么?什么人在赶路?不会是我。我的路,在去年的梦里,已被指定是这一条了,我只是顺着路在带着我远去罢了。

列车停了一站又一站,左边那对夫妇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

有人上车,有人下车,好似只有我,是驶向终站唯一的乘客。

身后有几个人走过来,大声的说笑着,他们经过我的身边,突然不笑了,只是盯住我看。

梦幻中的三个兵,正目光灼灼的看着我,草绿色的制服,肩上缀着小红牌子。

看我眼熟吗?其实我们早已见过面了。

我对他们微微的笑了一笑,不怀好意的笑着。心里却浮上了一种奇异虚空的感觉来。

窗外流过一片陌生的风景,这里是蜂蜜、牛奶、巧克力糖、花朵还有湖水的故乡。大地挣扎的景象在这儿是看不见的,我反倒觉得陌生起来。

难道在我的一生里,熟悉过怎么样的风景吗?没有,其实什么也没有熟悉过,因为在这劳劳尘梦里,一向行色匆匆。我怔怔的望着窗外,一任铁轨将我带到天边。

洛桑是一个重要的起站,从那儿开始,我已是完完全全地一个人了,茫茫天涯路,便是永远一个人了。我是那么的疲倦,但愿永远睡下去不再醒来。

车厢内是空寂无人了,我贴在玻璃窗上看雨丝,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能休息。

好似有什么人又在向我传达着梦中的密码,有思想叹息似的传进我的心里,有什么人在对我悄悄耳语,那么细微,那么缓慢的在对我说——苦海无边……我听得那么真切,再要听,已没有声息了。

“知道了!”

我也在心里轻轻的回答着,那么小心翼翼的私语着,你好在交换着一个不是属于这个尘世的秘密。

懂了,真的懂了。

这一明白过来,结在心中的冰天雪地顿时化作漫天杏花烟雨,寂寂、静静、茫茫地落了下来。

然而,春寒依旧料峭啊!

我的泪,什么时候竟悄悄的流了满脸。

懂了,也醒了。

醒来,我正坐在梦中的火车上,那节早已踏上了的火车。


三毛的散文(10)

欣赏三毛金典语录的散文

三毛说:“我一笑便面如春花,任凭他是谁,定是能感动人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钟爱上了她这一句惊世语录。

总感觉阳光下的思绪总是那么的忧虑,总是那么的沉闷,总是那么的伤感。像刺骨的冬寒,即使有阳光作陪,也是那么的冰冷。

我没有三毛曾经的自信,我不知道我一笑会不会感动人,但我觉得我的生活确实缺少三毛那样的笑。

笑颜如花,娇艳动人,如春天的花儿。放在思绪里,我也觉得确实如此那般了。春天的花儿,多美的花儿。惊叹三毛的惊世比喻,还有什么样的花儿能比春天里的花儿还要朴实,还要纯净,还要单纯,还要纯美。我搜尽词库,玫瑰太艳丽,牡丹太娇贵,芙蓉太张扬……春花最为自然朴素,它具有着无以伦比的感染力。

要笑,就像三毛一样的笑,那才是最为真诚的笑,发自内心的笑,来自肺腑的回响。

我也曾笑过,很多人认为那是一种另类的笑,一种毛骨肃然的笑,一种挟裹着淡淡忧伤的笑,一种生活负重的笑。我的笑不曾被人欣赏过,我的笑太特别,太不同一般。所有周围的朋友,叫我最好不要笑,因为一笑定会吓着人的。

“口乃心之门户”每一个人的言谈举止,无不发自于心。因而笑的情绪亦如此,笑绝对是一种情绪本能的反应。不管你如何掩饰,绝不会掩饰得了你的心境。你的笑,出卖着你隐秘的忧思,你对生活的满意度。

易经说“相由心生”凡是看相的人,从你的面相就清楚的了解到你的思想,似乎你是透明的人,别人看透了你的秘密和隐私。

如果想笑得像三毛那样面如春花,你一定是个对生活充满热情的人,没有任何杂念的人。这样的人,应该是最为幸福的'人。我臆想,三毛与荷西的婚姻定是幸福的,我独自认为那个时期的三毛的笑,才是面如春花,也才能感动人。荷西的离去,许是三毛最心痛的疼,也是她迷茫的缘由。

走遍世界,爱人已去,何处觅知音,何处再觅“荷西”?三毛一世的情缘随“荷西”而去,一个东方的文人女郎,竟然为了心中的橄榄树,流浪西方,寻觅到心爱之人荷西。而在他们最为幸福的时刻,荷西意外逝去。留给三毛淬不及防的疼痛和失落。

在三毛离世的那刻,不知道她是否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语录:“我一笑便面如春花,任凭他是谁,定是会感动人的。”也许,她早已忘了,她的眼前或许只有她心爱的荷西在向她招手,在呼唤着她。

欣赏三毛的语录:“我一笑,便面如春花,任凭他是谁,定是能感动人的。”希望有着那样朴素的绝美的笑,更希望世人拥有那样朴实无华的笑。如果拥有那种笑,那必定是世上最幸福的人,最幸运的人。


三毛的散文(11)

黃桷情深,三毛义重散文

记得2007年刚退下工作岗位,在一所偏远的高校发挥余热,闲来无事的一个傍晚,倚着暮秋的夕阳,随手翻阅着三毛的散文《不死鸟》,荷西与三毛在撒哈拉阿雍居地,有关假如“你只有三个月的寿命”的对话时的情景描述,那份淡淡的哀愁中透着的浓浓的情,曾感染得我流泪。以前不怎么喜欢三毛的作品,认为她的书是赚少女们的眼泪,不想,三毛的散文原来写得这么美,这么动情。于是她的散文渐渐进入我的阅读视线,成了一个超龄“三毛迷”。

第二年,因女儿出嫁,有幸与黄桷垭结缘。初踏黄桷垭,是在春末夏初,沿黄桷古道拾级而上。青石板路两旁是一片香樟林,间或有几棵古老苍虬的黄桷树。春天盎然的绿意已转为夏初的繁茂,香樟树笔直挺拔,伴着初夏清清的凉风,散发出樟木特殊的香气。不由深呼吸,吐出城市拥挤和喧嚣的浊气,吸入山野清新的空气。从那以后,便爱上了黄桷垭。凉风垭的幽静、老君洞的道风、文峰塔的悠久,黄山的抗战历史等,南山大大小小的景致便成为我的涉足地。

黄桷古道

让我意外地知晓三毛原来出生在黄桷垭,是涂山湖的一幅三毛石刻雕像。

三毛是位传奇式的作家 ,她性格特立独行,从小就显露出脱俗的性情,自幼早慧,五岁半读《红楼梦》,初二因不堪数学老师羞辱,退学习画,自修古文、英文等课程,念她愿念的书,做她喜欢的事,20多岁成哲学系旁听生,24岁再次休学只身前往西班牙,在马德里大学完成了大学学业,30岁与西班牙潜海师荷西浪迹撒哈拉沙漠,荷西逝后,她又走遍“万水千山”,把她情感真实率性、笔触洒脱浪漫、具有强烈爱与悲怜情怀和浓郁抒情色彩的作品带进热爱她的读者心中。

1990年秋天,因《撒哈拉的故事》风靡台湾岛和大陆的三毛来到黄桷垭,寻访她的重庆故居,她站在儿时生活的大院门口伫立良久,拍了几张照片离开后,登上了去三峡的游轮,第二年,三毛离奇地自缢弃世,走完了她传奇的一生。

每当我在黄桷古道上漫步,观看着两旁的民居,就想,这始建于唐宋时期的古道,在40年代初,三毛一家从上海到此定居的这个地方,一定是个既热闹又清静的避难之地,三毛在这里成长了五年。90年那个秋天的早晨或午后,当三毛站在木屋前伫立时,她在想什么?她是否忆起了曾经唱过或听过的民谣:“黄桷垭,黄桷垭,黄桷垭下有个家,生个儿子会打仗,生个女儿写文章”?她也许还想过:我若在这条闭塞的古道长大成人,会是什么样?坟地上的泥巴和树林里的秋千带给我多少童年的乐趣?那宰羊场景残酷和激烈的刺激感受是不是奠定了自己生命的悲剧性?黄桷树的浓荫在五岁的`成长中给了我多少的福佑?

我们不知道,历经了沙漠苍凉岁月的三毛,站在她童年玩耍地方都思索了些什么?我们不知道,遭受与情爱彻骨的荷西生离死别的三毛,站在她的出生地,对生命的轮回有什么感慨?我们不知道,走遍“万水千山”的三毛,在她幼时的故居,去踏访过哪些地方?我们更无从知晓,为什么在她所有作品中,没有只言片语写到幼年的生活和这条古道?(三毛父亲曾回忆过,三毛有很强的记忆力)。

也许,如她所说:“我尽可能不去缅怀往事,因为来时的路不可能回头。”(三毛散文《简单》)

这一切,对热爱三毛的读者成为了永恒的迷题。

不管怎样,三毛思念过故居,她的心魂来过故居,三毛的作品足以表明她是一个情深义重、率性、纯情的作家。

有一句古谚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意即从三岁的成长和个性倾向,就能看到少年的心理与个性的形象雏形,从七岁就能看到中年以后的成就功业。三毛在五岁前,成长在黄桷垭,不能不说南山黄桷垭的土壤、气候、山、水、树林和环境没有濡养三毛的灵气?这灵气养育了她少年时期的率真、独立、执着的个性。

黄桷垭的土壤气候,湿润和爽,你看那满山满院的树木花草那么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幼年三毛的身体和心灵也同样会得到大自然的养育,播下了三毛生性温情和爱心的种子,她与父母一生一世的亲情之爱,与爱人的忘情之爱,对恩师长者的报答崇敬之爱,与友人的情谊之爱,无不贯穿在三毛生活和作品中。三毛说过:“人活在世界上,最重要的并不完全在于接纳被爱,而是具备爱人的能力。我们不懂得去爱,又如何了解被爱的滋味?”(三毛散文《亲爱的三毛》)

黄桷垭幽静的山峰所传达的伟岸庄严的精气,难道没给幼小的三毛注入无畏和胆量?使三毛蓄养了探险的勇气。

黄桷垭肃穆的森林、参天的古木,和自由生长的树木,它们的深邃和烂漫没有流进三毛的血液?奠定了三毛成长中叛逆的意志。

晨雾中的老君山

始于三国,建于隋末唐初的老君洞道观立于老君山之颠,年幼的三毛可随父母拜谒过太上老君?观内丰富的历代崖刻佛道故事图像没对幼年的三毛产生过影响?一向热爱绘画和写作的三毛在20岁时曾选择台北文化学院的哲学系当了一名旁听生,连接收她的先生都感到意外。她隐遁于尘世,在荒漠中做自己想做的事,难道没受到道家清静无为思想的熏陶?在荷西逝后,三毛常与荷西的灵魂对话,因为她相信生命有肉体和死后有灵魂两种形式,她信奉后者。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我的故乡在远方,为什么流浪?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三毛填词、齐豫唱红的歌浓缩了三毛的一生。

有道是:

黄桷垭上黄桷路,历史悠久故事足。

黄桷树下别故人,朴实无华情义愫。


三毛的散文(12)

不再憧憬做三毛散文

真是得感谢我的这份工作,工作之余能有较多的空闲时间让我看看书,写写字。因为看书、写字这种文雅的事情,对于一个独自带着一个上幼儿园的小男孩,还要洗衣做饭干家务的的中年妇女来说,还真有点奢侈。所幸,我可以在工作时间来享受一把这种奢侈,所以我要再一次要谢谢我的工作。

今天,用电脑下载了三毛的文集来看。我看的是她的《撒哈拉的故事》,这也是我所看的第一本三毛的文作品集。

其实在读初中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三毛这个作家。不记得是在哪里看到过三毛这个名字,但一次就记住了。后来读大学时,我们宿舍的一个女孩子喜欢去图书馆借书看,我和她去过一次。在长长的书架,一排走过去,没看中什么想看的书。快要走完文学类书架时,突然看到了《撒哈拉的故事》,作者三毛。突然记忆中三毛这个名字便复苏了,我抽出书,毫不犹豫地决定就是借阅这本书了。

三毛的书,真是有种神奇的魔力。平铺直述的情节,其实就是些生活日常。平淡的语言,通篇基本连个成语都找不到,真是完全不像我印象中作家的作品。但就是这种朴实无华,娓娓道来的文字,却牵引着我一页一页地往下看,欲罢不能。这本《撒哈拉的故事》,我那天上午才借来,晚上大约9点钟的样子就看完了。当看完了最后一个字,合上书页,我还意犹未尽。心里想,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书,简直就像是在大冬天里,和奶奶坐在火柜里,听奶奶讲神话故事嘛。坐在烤火柜里听奶奶讲故事,这是我童年印象中最美好的回忆。

我一发不可收拾地爱了三毛的作品。那段时间,我打算决定把三毛所有的书要看一遍。但校读书馆不知是收藏的三毛的不多,还是因为太受欢迎,被其他同学借走了。反正我是后来只从图书馆借到过《雨季不再来》。不能一口气看完三毛的全部作品,害得我郁郁寡欢了很长一段时间。

星期天,室友看我呆着无聊,叫我陪她一起去租书。校外不远处有一个破破旧旧的图书馆,我经常从那里经过,但一次也没有进去过。我想当然中的租书店,里面肯定只有一些武侠言情类的小说,什么琼瑶,金庸,古龙的书。而我对这些并没有多大兴趣。同学是个武侠迷,我们经常打趣她叫她郭女侠。所以,她是租书店的常客。

室友轻车熟路地在挑着武侠小说,我百无聊赖的目光游离在一排一排的书上。突然,像黑夜中闪过的流星一样,我眼角的余光看到了最上排的书架上,那里有一本《三毛作品全集》。我赶紧把书取下来,那么厚的一本书,拿在手里沉甸甸地,很是有份量。尽管身上带的钱不够交押金,沾室友这个老顾客的光,老板还是同意将书租给我。

接下来这几天,我是除了上课,吃饭,睡觉,手里是没有哪不一刻不捧着这本书的。当整本书看完,合上后,我竟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完全沉浸在三毛文字里的那个世界而忘了自我。世上,怎么会有三毛这样的女子。那么不羁、洒脱,却又是那么重情,善良。为什么她心爱的荷西要死去。我很长一段时间无法从荷西的死中抽离出来。我把三毛代入我的身体里,精神里。

我最喜欢的还是三毛的《撒哈拉的故事》。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我我就是三毛,替她生活在那个叫做阿雍的镇上,替她在家漫想写作,替她洗衣做饭,去偷看沙哈拉威人洗澡,和荷西一起去海边抓鱼,开着汽车驰骋在黄沙飞舞漫无边际的'沙漠里去捡小乌龟化石和贝壳。我甚至想,为什么三毛不和荷西生个孩子,如果是我,我一定要给荷西生个孩子。我这个花季少女,简直是中了三毛的蛊,走火入魔了。

此后的十多年,我一直以三毛的英文名Echo做我的英文名,一直沿用到今天,而且还将继续。好多次,有不同的同事问我,为什么叫这个英文名,我会很自豪地说,因为我喜欢的女作家三毛也是这个英文名。尽管他们觉得好笑,但我心里却是满满的得意。三毛,岂是你们这些庸人所能懂的?现在想来,自己也是庸俗至极。

今天再一次地看《撒哈拉的故事》这本作品集。温暖依旧在心里慢慢流淌,荷西依然是那么真实可爱,但我知道我不想再做三毛了,而且也非常肯定自已做不了三毛。我有洁癖,所以我不会去结识那些常年不洗澡浑身恶臭的沙哈拉威邻居们;我是一个吃货,所以我无法仍受那种食物单调匮乏的一日三餐;我贪生怕死,我是断断不会和荷西一起疯狂到夕阳就要西下,还开车去沙漠里捡小化石;我恋家恋母,无法想像自已要和父母隔着那么远的千重山万重水,日夜牵挂思念……

不变的是三毛,是她的文字,而已面目全非的是自已。初识三毛时,还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学生,再识三毛里,却已成一个被生活的苟且和鸡毛完败得眼里心里只有鸡毛蒜皮油盐酱醋的中年妇女。我终究是和三毛的撒哈拉沙漠渐行渐远了,离她的诗和远方也背道而驰了。

假如我是三毛,我一定是糟糕的三毛。所幸,没有这种可能。

将《撒哈拉的故事》放在胸口,我虔诚地祈祷,愿三毛和荷西在另一个世界,能紧紧地拉着手,在没有风的撒哈拉沙漠,像孩子般大笑着一直向前跑啊跑,永远不会停下来。天上两朵洁白的云,也相依相偎地跟随他们,一路向前飘去……


三毛的散文(13)

三毛童年旧时光散文

时序已是深秋,天阴落雨,水声淅沥,不是春雨的缠绵,清冷中带一丝温暖;每一滴雨水都带走一点地球表面的热量,天气越发湿冷。湿雨打在落叶上,一地狼藉,不堪看。

一场叶与树的离乱。

长空战火,宁静片瓦无存。逃难,逃难,骨肉离散。一个大时代的悲剧,就是一个个生命个体的撕心裂肺的痛堆叠而成。母别子,妻别夫,白日无光哭声苦。

三毛一家人从南京到上海,再坐船而赴台。海面深黛,船如风中飘摆的柳叶,母亲在船上吐得很厉害,好似要死了一般的躺着。

我的笔有一种冲动,想要从三毛身上绕开,去看一看把三毛生出来的那个女人,是什么样子——她是三毛的根,三毛是她生发的枝叶。

缪进兰,典型的家庭主妇。甚至当她一家和大伯哥一家在一起生活的时候,说持家也无家可持,说主内也无内可主,因为大嫂才是内政的主持者。她每天的工作,就是伺候丈夫,照顾小孩,做家务。

我们看得见家庭主妇的通红粗糙的手掌、不修边幅的装束、见识短浅的言论、粗俗不堪的形象,可是,我们看不见她们的悲伤。

好比一朵花看不见根的悲伤。

一朵云看不见雨的悲伤。

歌声看不见沉默的悲伤。

丈夫看不见妻子的悲伤。

儿女看不见母亲的悲伤。

同窗看不见同窗的悲伤。

就像缪进兰在为女儿的《闹学记》作序《我有话要说》里所讲:

“我的'丈夫一向沉默寡言,他的职业虽然不是写作,可是有关法律事务的讼诉,仍然离不开那支笔。他写了一辈子。我的二女儿在公共场所看起来很会说话,可是她在家中跟她父亲一色一样,除了写字还是写字,她不跟我讲话。他们都不跟我讲话。”

在妈妈的眼里,三毛是个纸人:“纸人不讲话,纸人不睡觉,纸人食不知味,纸人文章里什么都看到,就是看不见她的妈妈。”之所以看不到,是因为太微小。衣饰普通,面目模糊,三餐茶饭,浆洗缝补。

母亲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和岁月,曾经年轻,曾经青葱。曾经如一竿青竹,茁生枝叶,叶头枝头,承接日光雨露,风起的时候,和别的竹枝一起刷刷响,摆摆摇。

风声里细细碎碎地笑。

淡金的日光打下来,恍然一瞬间,她已经是几个孩子的母亲,洗衣刷碗的主妇。

直到收到一封信,其时三毛正上小学,感觉纸上写的必是一件不同凡响的大事,因为她的母亲看完了信很久以后,都望着窗外发呆。脸上的神情十分遥远,好像不是平日那个洗衣、煮饭的妈妈了。

因为要开同学会了。

她在丈夫面前强调:“这次我一定要参加。”还给权威的大嫂,也就是三毛口里的大伯母,低着眼光讲过一两次,虽然大伯母没有答理,但是母亲“相当坚持”。

而三毛也终于知道,原来妈妈不是没有读过书!不是没有上过学!妈妈读过《红楼梦》、《水浒传》、《七侠五义》、《傲慢与偏见》、《咆哮山庄》!妈妈还在学校打篮球校队,是后卫呢!

洪流滔滔,属于那个叫缪进兰的年轻女孩的那些岁月,去哪里了?像针尖上一滴水滴在大海里,她的日子滴在时间的流里,没有声音,也没有影子。

她不快乐,好比花离开了花,水离开了水,鱼离开了鱼,歌离开了歌。

她沉默,很少笑。但是,现在,她话也多了,还肯翻出珍藏的有限几张照片给小孩看,照片上的人是一群,或是几个,三毛的妈妈在里面,那里面秘藏着她的青春岁月。

她还给要带去一同参加同学会的三毛和姐姐裁新衣服,却是用的白布,不是三毛肖想的粉蓝色。白色的连衣裙缝上了一圈紫色的荷叶边,但是,三毛的嘴里,这种配法却是“死——人——色”。

可是妈妈实在没有别的布料了,也没有钱,所以没有别的颜色的衣服可以给她做。

同学会那天终于到了,妈妈也终于来接三毛放学了。新衣服穿在身上,不难看的。更何况,又在短发上扎了一圈淡紫色的丝带,又穿白皮鞋和新袜子呢。而母亲,穿着一件暗紫色的旗袍,白高跟鞋——前面开着一个露趾的小洞。一丝陌生的香味,由她身上传来。母亲今天,很有味道。

可是,开始下雨了,雨越下越大,时间晚了,车夫拼命蹬车。

三毛、妈妈和姐姐一同拼命祷告:来接同学聚会的车子不要准时开走呀,不要准时开走。

但是,倾盆大雨里,一辆圆圆胖胖的草绿色大军车已经缓缓开动了,母亲狂喊起来,在风雨里发疯也似的放声狂叫“——魏东玉——严明霞、胡慧杰呀——等等我——是进兰——缪进兰呀——等等呀——等等呀——。”

但是车子没有听见,缓缓转个弯,不见了。母亲熬了很深的夜才做好的菜:红烧肉和罗宋汤,也没有用上。

一场还没有做就已经醒来的梦,一朵准备重开一次却错过光阴的花,青春的大门在她的身后缓缓阖上。

而三毛的那件紫衣,淋了雨,又泡在水里要洗,那圈荷叶边的深紫竟然已经开始褪色,沿着白布,在裙子边缘化成了一摊一摊朦胧的水渍。

许多年过去以后,有一天,三毛跟母亲坐在黄昏里,问她还记不记得那场同学会。母亲竟然说没有印象了。三毛想把记忆里的第一件新衣,母亲很有味道的装扮和年轻的容颜,还有日本房子窗外的紫薇花、眼神、小弟、以及同学的名字都拿来跟母亲讲,母亲却心不在焉,神色间一片无谓的淡然。听着听着,她突然说:“天明和天白咳嗽太久了,不知好了没有——”然后顺手拿起电话,按了三毛小弟家的号码,听见对方来接,就说:“小明,我是阿娘(注:祖母)。你还发不发烧?咳不咳?乖不乖?有没有去上学?阿娘知道你生病,好心疼好心疼……”

人,都是孤独的。连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孤独,好像丝丝生发,萦萦绕绕,却不被自己的耳听见的哀歌。

有的人对于孤独的运命有自觉,有的人对于孤独的运命没有自觉,徒然地热闹,好比鱼儿比赛着吐泡泡。母亲的孤独被三毛看到了,她自己却没有看到;而三毛的孤独,母亲看到了,三毛自己么,当她太小的时候,自己却看不到。

她只是沉浸在书里的世界。

其时,台湾刚从日本手里交还,房子多日式风格。三毛的家,在台北建国北路朱厝仑一幢,孩子们初见榻榻米,新奇好玩,脱了鞋袜拼命蹦跳,一边欢呼着抒发自己从憋闷的船上被释放的感想:“解放了,解放了!”大人们闻声丧胆,冲过去将欢声掐灭。恐惧无处不在。

台北生涯开始了。

三毛的童年时光,真正拉开绢帷。


三毛的散文(14)

三毛再现散文

西域歌王与三毛的故事,扑朔迷离,若隐若现,似有还无。一个有着异国风情的女子,备受心灵的创伤与折磨,孤寂的心灵四处游荡。精神世界中,她向往着纯精神的东西。也许这世间,没有人真正懂她,带着失望,带着忧伤,带着她最后的梦想,她选择别样的离去。那一刻,“三毛”走进我的心里,用她的灵魂之音敲打我柔软的感性神经,告诉我她内心的故事。故事的名字叫做《我走了,别哭》

我是一个爱流浪的女子,这一生特立独行,追求自由自在的心灵环球。也许,很多人不懂我的放纵,但我最懂我自己,想要怎样的生活。

那日,我去见西域歌王——王洛宾。这是我很久以来的梦寐以求。在我的心灵世界里,你是一个帅气十足的年轻人。当我敲开你家的房门,看到的是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时,我很震惊。终究还是有30岁的年龄差,这或许就是你将我拒之情感门外的原因。

原来,美妙的只是歌声和音乐的曲调。实际上,你的人如常人一样普普通通。但你的谈吐不凡,让我对你的敬佩之心未有一丝一毫的减少。

从小听着你的歌曲长大。一直沉浸在歌曲的意境中。自由、豪迈、抒情、粗犷、纯净无染、豪情万丈。听说你很多抒情歌曲的背后都有一个纯美的爱情故事。

我喜欢你的歌曲,仰慕你在乐曲上的创作才华,钦佩你在坎坷经历中不放弃对音乐追求的`精神。

略知一些有关你的人生经历,想用一颗慈悲的心来安抚沧桑的心灵。

突然想对你说:洛宾,我好爱好爱你!那种精神的契合和灵魂深处的默契,你能懂吗?

多想这一生,平淡的陪着你走,远离大众的视线。与你一直走,一直走。

我,只是一个平常的女子,有着小女人的情怀。

喜欢被人疼着,宠着,爱着。不需要华衣锦缎,不需要满身的珠光宝气。

只要有你,有你在我的身旁,我的世界将满眼繁花似锦。

你用深情的音乐书写你的生命传奇。

我用文字布满世间的落寞与沧桑。

心灵渴求着你的爱恋与认可,多想让你留我,陪在你身旁。

而你却用无数个委婉含蓄的理由,让我离开你的视线。

在明媚的春光里,看不到你爱我的笑颜。

我是如此的感性和脆弱,禁不起丝毫的淡漠与冷落。

提起行李与你告别,回去的那一刻,心茫然不知归路。

市侩的人间,最终还是没给这段真挚的感情一个出路。

你却不言不语,为这个故事画上了感伤的句点。

我走了,带着我的心灰意冷,没有丝毫留恋,没有只言片语,无声无息,告别人间。

在天的那边,我看到了你那张无比颓废的脸。当你将烈性的酒,一饮而尽。

我知道,你对我的万般不舍。可惜,今生,你我情缘已尽。

我走了,别哭……

他日,若你闭上双眼,告别滚滚红尘,定会看见一个身着藏服的女子,在那遥远的地方等你。

洛宾,请允许我这样称呼你,我来这世间,来到你身边,只是想让你感受到一种爱的慈悲,用我的深爱和真情抚平岁月带给你的沧桑和伤痕。

然而,你还是不懂,我的心看着你的闪躲、避开,有些委屈,有些无奈。

最后,我选择带着我的灵魂,孤单上路,去寻找我精神的快乐栖息地。

洛宾,我走了,从此闭上眼睛,不去看世事沧桑,悲凉人间。

后记:三毛死后不久,王洛宾写下了《等待——寄给死者的恋歌》,也许西域歌王心海也曾泛起阵阵涟漪。最后,以这首歌作为此篇文字的结尾,希望过往的“看客”有所感悟和思索。人生的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珍惜当下,活在今朝。

《等待——寄给死者的恋歌》

你曾在橄榄树下等待再等待

我却在遥远的地方徘徊再徘徊

人生本是一场迷藏的梦

请莫对我责怪

为把遗憾续回来

我也去等待

每当月圆时

对着那橄榄树独自膜拜

你永远不再来

我永远在等待

等待等待

等待等待

越等待,我心中越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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