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股票在哪家券商开户好?(我一般
股份制在我国经济结构中已占相当比重,股市更是国企脱困和发展高新技术的重要筹款基地,又为国家创造大量财税收入,我国证券市场能有今日的辉煌,不能忘记当年为股份制事业而披荆斩棘的拓荒者。笔者作为先行小卒,在十六年的投资生涯中,确有几件难忘又奇特的故事……
延中罗宋汤
众所周知,延中公司的名牌产品是“延中饮用水”,殊不知其早年还有一道内部供应的特菜——罗宋汤。 有幸品尝过罗宋汤的仅近百人左右,按现在来讲:就是周鑫荣、秦国栋等一部分高级管理人员,和一些实业家以及现在还坐在贵宾室里的炒股大户。
延中公司原是街道小厂,在1985年1月,率先向社会公开发行股票。 公司承诺股票年息为15%,...全部
股份制在我国经济结构中已占相当比重,股市更是国企脱困和发展高新技术的重要筹款基地,又为国家创造大量财税收入,我国证券市场能有今日的辉煌,不能忘记当年为股份制事业而披荆斩棘的拓荒者。笔者作为先行小卒,在十六年的投资生涯中,确有几件难忘又奇特的故事……
延中罗宋汤
众所周知,延中公司的名牌产品是“延中饮用水”,殊不知其早年还有一道内部供应的特菜——罗宋汤。
有幸品尝过罗宋汤的仅近百人左右,按现在来讲:就是周鑫荣、秦国栋等一部分高级管理人员,和一些实业家以及现在还坐在贵宾室里的炒股大户。
延中公司原是街道小厂,在1985年1月,率先向社会公开发行股票。
公司承诺股票年息为15%,还可摇奖,头奖为住房一套,为此排队争购的人数逾2万而轰动大上海,后来实际成为股东的为18000多名。不久公司邀集部分股东参加成立大会,笔者有幸名列其中,会址借座在附近一所中学,上午分组讨论筹建事项,下午举行大会议事,午餐是公司招待的面包、红肠。
因为时值寒冬,所以公司用卷心菜、洋山芋烧了一锅热气腾腾的罗宋汤。股东们知道公司所花费的费用全是自己的血汗钱,所以都不嫌怠慢,吃得津津有味。
延中公司就是这样勤俭创业艰苦奋斗,经过几年的努力,把街道小厂发展成著名的上市公司,为新中国证券发展创下了众多的“第一”,为此受到宝安、北大方正的青睐。
现在延中成了“方正科技”,“延中罗宋汤”也就此绝版。假若现在的上市公司股东们也能吃到类似当年“延中罗宋汤”的话(当然佐料要丰富多了),我想:ST、PT的牌子大概不会有这么多了吧!
淘金西康路
沪市虽在1986年9月就有柜台交易,但并不热闹。
至1989年股价更是跌近面值,100元票面的真空跌至93元,50元面值的延中只卖47元,所以许多股东把股票当作存单而束之高阁。1990年夏天,“南风掀起浦江潮”,深圳一批淘金者来沪收购股票,才激发了沪市投资者炒股热情,当时经营股票交易的工行静安营业部所在地——西康路顿时热闹起来,各路“打仗模子”英雄好汉云集西康路,都想挤进去捞一把!股票也像吃了发酵粉一样日涨夜大,只要买到股票即能赚钱。
一天,我到西康路打听行情,只见人们摩肩接踵谈论股票,当他们得知我有延中、真空股票时,顿时把我包围起来,要向我收购股票,怎奈笔者生性呆板,不会做黑市交易,所以费尽口舌总算被我突出重围,我还是知趣地赶紧骑上自行车离开这是非之地,不料有两个男青年骑车尾随在我身后,把我逼进陕西路一条弄堂内,一定要收购我的股票,只要我开个价。
纠缠了半个小时,见我坚持不肯出让,他们也只能放我动身。此后我再到西康路,就不敢说自己有股票了。
又因当时在柜台上买卖股票手续十分麻烦,每股股票要填写、盖章等5道手续,还要付7%的手续费,所以有许多股东经不住这些“打仗模子”的软缠硬磨高价诱惑,就出让了自己的股票,只要附上自己身份证的复印件即可成交了。
殊不知这样做留有后患,因为这批人买了根本不去过户,而是加价卖出,身份证复印件也随股票不断转手,若股价上涨卖出者吃亏也就太平无事,若黑市股价下跌,则就根据身份证地址寻上门来,要把股票退还给你,原价退还还算客气,否则叫三、四个流氓到你家撮麻将,闹得你全家不安宁。
有的不服气拉到派出所去评理,这批人来个恶人先告状,诉说卖出者是欺他们不懂股票而卖高价,发觉上当才要求退还,结果只能退钱了事。后来这类纠纷多了,当地派出所也推却不管了。黑市交易容易上当。
说到西康路想起一则插曲:今年5月,在《证券时报》上连载深圳阿福先生口述的文章,叙述当年深大师生来西康路淘金的故事。
说上海当时炒股者多是“打仗模子”无业游民,更鄙视丑化帮他们收购股票的早期投资者。但阿福先生忽视了当年来沪的任务和目的。古语:“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当年还是深大学生的阿福先生来沪是高等学府进行学术交流呢?还是到黑市上低吸高抛地炒股票?在上海西康路炒股发了财,回过头再丑化上海的早期投资者,如此讲法未免有点“过河拆桥”,“数典忘祖”了吧!
范侗的故事
1990年12月上海证交所成立后,证券业虽逐步走上正轨,但还是“庙少香客多”,偌大的杨浦区,只有江浦路一家信用合作社,全市只有二十多家公司可以买卖股票,而且规定在哪家公司买进的股票只许在哪家公司卖出,当时要买入股票都要等开门,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抢跑道,为了便于买卖股票,所以我在多家公司开户。
1991年6月底股市反弹,我在四家公司委托卖出股票,正巧7月2日股价下跌,我暗自庆幸这次卖了好价钱,不料去交割时才得知,四家公司有三家把我的账“弄错”了。
在A公司,我委托卖出股票200手,都是上限价成交。
不料买进股票的W公司讲是电脑打错,退还80手,把我退回的80手再卖出,只能卖低价。A公司解释:电脑打错是常有的事,只要双方同意可以作罢。此事是真是假不得而知,但明明高价卖出的股票算给我却是低价。
B公司把我的股票分批卖出,结算时才发觉少卖10手,但已时隔三天,再卖出又是卖低价。
在C公司我委托卖出155手,报单小姐竟只报卖出5手,等夜里结账时发觉,只能第二天再卖,结果只卖出一半而且又是低价。
经理先生一声抱歉,我算算损失又是上千。
第四家是老牌公司,办事比较正宗,账是未弄错,还不知是因为我不熟悉所以我账没有错?但白领小姐一副朝南坐北的面孔令人却步,见我一身布衣就颐指气使地把我当“阿乡”,交割完毕后股东名卡却不还我。
我向她要,她不但矢口否认还对我一场数落,服务态度之恶劣令人难以忍受。
为此我非常气愤。因为当时股票买卖全是人工操作,是否成交,价格高低,全由这些操作者安排。实际上是把我成交的高价让给其诸亲好友,把低价甚至不成交的全算在我头上。
因为大户与公司有交情,所以不会错;小户量少吃亏不起,所以不能错;像我这种客户资金不大不小,面熟而无深交,性格不会争吵,所以吃吃正好。当时《上海证券报》开办不久,好友们都劝我写文章披露此事,但我顾虑重重。
不写吧,气不过;若写了得罪券商,下次再去买股票要被穿小鞋,为此署了个笔名。想想这些先生小姐是存心吃我就让他们吃吃饱吧,我准备一大桶饭供他们畅吃不误,所以笔名范侗(谐音饭桶)。不料当时上证所成立仅半年,管理层正想规范股市例行“三公”原则,拙文受到重视,不仅把信和文章全文照登,还辑编者按,开辟“社会批评与监督”专栏,欢迎各界人士批评监督。
因此拙文成为沪市第一篇公开批评券商的文章,引起了广大股友的共鸣,大家纷纷来信叹苦经,声称证券公司才是皇帝,而客户只能做“饭桶”听任蚕食,所以一时间沪市“饭桶”满天飞,笔名“范侗”也就一举成名,所以后来熟人见面就直呼我为“范先生”了。
■楼志文/文(待续)
摘自:《财经时报》。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