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政党党员能否随便入党、退党?
美国的政党是选举型政党,换句话说,它就是为了选举搭建的戏台子,等 到选举结束了,就各回各家,该干嘛干嘛。平时的时候,也没有党内学习或者 ±音训,更离谱的是,一个人可以在共和党与民主党之间来回轮换。 不用说跟列 宁主义体制的政党比,就跟英国的政党比,美国的政党也没有个党的样子。
客观地讲,美国的政党除了选举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每四年搞 一次Party (Party是党的意思,也是聚会的意思),仅此而已。 当然每个政党 都有党主席,但是主席名不副实,不但平时没有什么权力,甚至就是在选举 过程中也没有他施展的舞台,因为总统候选人有自己的竞选班子,党主席更 多的时候是看客。
对于美国普...全部
美国的政党是选举型政党,换句话说,它就是为了选举搭建的戏台子,等 到选举结束了,就各回各家,该干嘛干嘛。平时的时候,也没有党内学习或者 ±音训,更离谱的是,一个人可以在共和党与民主党之间来回轮换。
不用说跟列 宁主义体制的政党比,就跟英国的政党比,美国的政党也没有个党的样子。
客观地讲,美国的政党除了选举之外,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每四年搞 一次Party (Party是党的意思,也是聚会的意思),仅此而已。
当然每个政党 都有党主席,但是主席名不副实,不但平时没有什么权力,甚至就是在选举 过程中也没有他施展的舞台,因为总统候选人有自己的竞选班子,党主席更 多的时候是看客。
对于美国普通公民而言,人党,几乎跟吃饭、逛街一样简单。
只要在大 选中你给共和党投票了,你就在未来四年中被认为是共和党党员,反过来, 你投给民主党了,你未来四年就是民主党党员。在大选之前,两党的总统候 选人都会通过各种方式“喊”公民们加入他们的组织,给他们一些捐助,哪 怕十几块,也是可以的。
给总统或者政党的捐助差不多就是“党费” 了。
对于普通民众而言,尤其是政治参与度比较高的公民而言,他们或许自己 也分不清楚到底是共和党员还是民主党员,一年之中要参加很多次选举,也许 在一年之中他们会把票投给不同的政党。
当然有些州的政党初选活动中,参加 选举的人需要登记,只有党内的人才能参加党内初选的投票,不能跨党投票。 但是现在党内预选已经越来越开放了,政党之间界限也变得越来越模糊。
普通公民如此,政客也是如此。
既然政党就是选举的平台,那么哪个
政党能够提供机会“上位”,他们马上就会“弃暗投明”。这样的例子不 胜枚举,当然,这也不会影响政客在选民心目中的形象,因为这种事情本 来就不必大惊小怪的。
1987年移居美国的华人学者龚小夏在2004年曾经参与民主党人克里的 竞选活动,2008年她积极支持希拉里,2009年,她却作为共和党人参选州议员。
类似龚小夏的事情并不少见,一个根本原因就是选举型的政党对党员的忠诚 度要求不高,或者说,要求每位党员忠诚一生也做不到。这并不是说美国的 政党不喜欢一个团结有利的政党,而是说根本就做不到。
上一节已经说到,美国开国元勋是讨厌政党政治的,将党争视为共和国 的毒瘤,所以,美国政党的发展并没有获得国人在情感上的支持。
除此之外, 宪法第一条修正案中确立了人民言论与结社自由,政党不过是众多结社组织 中的一分子而已。当年托克维尔在北美考察的时候发现,美国人的结社自由 成为民主制度的支撑。按照不同的兴趣、爱好、信仰等等可以结成不同的团体, 表达自己的意见,而政党不过是人们表达自己政治意见和倾向的舞台而已。
结社自由在某种程度上冲击着政党在美国社会的重要性,除此之外,美国的 联邦制度和分权体系也让政党难以有所作为。
美国的三权分立与联邦体系的目标在于保护公民的自由,与公民自由相 背离的组织或者行动都将面临最高法院的“违宪”审判。
比如说,公然在白 宫面前焚毁国旗,这样的事情算不算犯法呢?最高法院的解释是,如果将类 似的行为判定为犯法的话,就是违反了宪法修正案第一条,关于公民言论自 由的承诺,焚毁国旗也是一种言论表达的方式!
既然连焚毁国旗都不能受到纪律的约束,那么,还有哪个组织可以随意 约束公民的自由和权利呢?当然,任何一个组织能够维持下去,必然有自己 的中坚力量,政党也是如此,而且与其他组织相比,政党的组织性与纪律性
要更强一些。
为了提高竞选的成功率,政党要对其党内的骨干力量进行培训,
主要内容就是如何展开竞选活动,如何去募捐,如何与选民沟通等等。
为党员培训的人可能是一些志愿者,比如学者,他们的授课是自愿的,
其实也是一种支持,如果收费的话,他们一小时的费用要达到上千美元。
此外,
政党虽然对普通党员要求不高,但是对那些要参与竞选的骨干力量会给予指 导与帮助。如果在一个党内得不到足够的支持或者竞选前景堪忧,那就会选 择更好的平台。龚小夏转投共和党之后发现,相比于民主党,共和党的理念 更适合她,保护私人财产、私人自由,反对政府过度干预等等,此外,华裔 在共和党中更受待见。
美国比较松散的政党制度是一个特色,也是一个特例。意大利的政党理 论专家米歇尔斯曾经发现了一个秘密:政党组织中存在一个无法逆转的“寡 头统治”的铁律。在一个政党的发展过程中,无论怎样宣扬民主,都会面临 一种困境:政党中的领袖人物集中了大多数的资源与权力,最终形成了党内 的寡头统治,德国的社会民主党就是一个例子。
全国性的选举并不能削弱政 党内的集权趋势,因为政党领袖既是政党的代言人,也是议会中的代表,选 举非但没有削弱他们的势力,反而会使政党成为附庸。
这样的铁律,时至今日,依然有效。如果不信可以看看澳大利亚,2007 年陆克文带领工党赢得大选,出任总理,但是在2010年,吉拉德发动党内政变,
党内投票使之成为党魁,并且取代陆克文成为总理。
2012年,陆克文也想以 同样的方式,东山再起,结果败北。在议会制国家中,党魁出任政府首脑,
所以政党内部的权力斗争也非常激烈,日本内阁频频换人,一个重要的原因 就是无论自民党还是民主党,内部派系林立,从鸠山由纪夫到菅直人,再到 野田佳彦都是民主党内部玩的游戏。
如果能够一直处于党魁的位置上,那么只要所在的政党赢得政权就可以
连任政府首脑,英国的撒切尔夫人自1979年上台之后,一直不断连任,直到 1990年辞去党魁与首相为止。让撒切尔下决心辞职的是,保守党内部的纷争, 换句话说,如果在党内得不到支持,那就没有可能成为政府领导人的。
在议会制国家中,要想获得高位,就不可能三天两头改换门庭,而是要 在党内不断培养人脉,建立执政基础。无论日本还是英国都是如此。美国的 总统是全民选举出来的,政党成员甚至党魁都没有资格罢免之,相反,政党 的竞选经费在一定程度上还要靠总统募集,比如奥巴马,他不但要为自己的 竞选筹集资金,还要为民主党筹措资金。
此外,在议会中,无论民主党还是共和党都没有权力要求本党的议员统 一投票,为什么呢?因为议员代表的是自己的选区和选民的利益,而不是政 党的利益。
联邦体系、分权与制衡、总统直选这些制度的设计都使政党在美国无法 成为一种组织严密的政治组织,而只能是松散的选举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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