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到底应该用盗版么?众所周知,
首先声明,我买过D版,也听过D版,但我没从那里受益,哪怕一丁点。相反我倒觉得我在那里蒙受过损失,包括物质上和精神上的。
我无法忘记这样的场面:一位满顶银发、举止儒雅的老教授蹲在某D版销售黑窝,为调换一 张CD而低声哀求着,调换的原因是因为那张碟里有一首小曲子和他另一张碟中的重复了——当然不太可能是演奏版本也重复了。 老人家手中拿一个笔记本,上面有他自己编的目录,他要按照这个目录 将古典音乐从巴赫到肖斯塔科维奇一网打尽。我知道他已经至少在这里买了一千张了。哈,那可是五千块钱啊。
我觉得这种场面对当下的时代来说,有点搞笑。 而如果它发生在十几年前或更早,也许便是可歌可泣的。因为那时候我们只...全部
首先声明,我买过D版,也听过D版,但我没从那里受益,哪怕一丁点。相反我倒觉得我在那里蒙受过损失,包括物质上和精神上的。
我无法忘记这样的场面:一位满顶银发、举止儒雅的老教授蹲在某D版销售黑窝,为调换一 张CD而低声哀求着,调换的原因是因为那张碟里有一首小曲子和他另一张碟中的重复了——当然不太可能是演奏版本也重复了。
老人家手中拿一个笔记本,上面有他自己编的目录,他要按照这个目录 将古典音乐从巴赫到肖斯塔科维奇一网打尽。我知道他已经至少在这里买了一千张了。哈,那可是五千块钱啊。
我觉得这种场面对当下的时代来说,有点搞笑。
而如果它发生在十几年前或更早,也许便是可歌可泣的。因为那时候我们只关注音乐本身,所有听音乐的人都有一个必备曲目,然后一点一点地扩大。记得有一个时期,许多大城市的图书馆都有复制磁带的业务,当然这也是一种D行为,但那时只有图书馆才有买进进口音像制品的特权。
除了从收音机里录,图书馆便是惟一的来源了。我在北京读书时,平均每周要去一次首都图书馆,骑自行车大概需一个半小时。我曾多次为一个小曲子的重复或某个地方带子没走好声音发颤而再次返回,这样一折腾就是一天。
在首都图书馆认识的许多像我一样的痴迷者,后来随着进口CD的公开销售,都陆续进入购买正版的行列。我相信每一个人都记得他的第一张“激光唱片”是怎样到手的。记得后来许多 音乐音响类杂志都开过同样的专栏,即“我的第一张CD”。
因为CD的昂贵,使我们更珍惜音乐,更计较版本的优劣。我们开始明白音乐对诠释者有要求,录音对重放系统有要求。有谁漠视这种要求,无疑是将历史拉向倒退。
总是有人说这样的话:“只谈音乐,不谈版本”,或“一味地重视版本,完全是舍本逐末”。
特别是在某些音乐“专门家”看来,追求演奏的版本是“发烧友”最显著的特征。我可以肯定地说,持这种言论的人是绝无法感受音乐真正魅力的。其中道理我当然不可能一下子对他们说清楚。不过,我倒是知道许多原本喜欢音乐的人,自从以闪电速度买进千张D版之后,听音乐的乐趣大为减退。
踏进这样的家门,但见印得花里胡哨的“纸包碟”堆得“满坑满谷”,再看看封面上那张冠李戴文理不通的中文字,哪里还能将它们与巴赫、莫扎特联系起来。
现在回到题目上,D版的受益者到底是那些人呢?那些所谓只关注音乐本身而不屑提到版本的人,只知有贝多芬不知有富特文格勒或只知有富特文格勒不知有切利比达奇的人——他们不可能真正懂得音乐;大量的音乐“专门家”包括作曲的、教书的、演奏的——他们大多数 并不爱音乐,D版是为教学科研服务的;广播电台的主持人——所谓的资料库里充斥的尽是这种垃圾玩意儿,他们走进直播间时,手里一拎就是一筐。
啧啧,最不应该听或用D版的,却成了最大的受益者。
。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