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学武器的发展过程
化学武器使用简史
虽然几千年来化学品一直被用作战争手段 — 比如毒箭、烟雾、毒气和沸腾的焦油等等 — 但是现代化学战的起源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上。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战场上施放了毒气罐装载的、靠风散播的氯气和光气,这两种化学品在世纪之交有大批生产,在旷日持久的战壕战阶段被用作武器。 使用氯气的第一次大规模进攻发生在1915年4月22日,在比利时的伊珀尔。这次战争期间几种化学武器的使用,包括芥子气(二氯乙硫醚),造成了九万人死亡和一百多万人受伤。那些在化学战中受伤的人以后终身都在遭受痛苦,因此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伊珀尔所发生的事给一代人留下了伤痕。 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的时候已经用...全部
化学武器使用简史
虽然几千年来化学品一直被用作战争手段 — 比如毒箭、烟雾、毒气和沸腾的焦油等等 — 但是现代化学战的起源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上。
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战场上施放了毒气罐装载的、靠风散播的氯气和光气,这两种化学品在世纪之交有大批生产,在旷日持久的战壕战阶段被用作武器。
使用氯气的第一次大规模进攻发生在1915年4月22日,在比利时的伊珀尔。这次战争期间几种化学武器的使用,包括芥子气(二氯乙硫醚),造成了九万人死亡和一百多万人受伤。那些在化学战中受伤的人以后终身都在遭受痛苦,因此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在伊珀尔所发生的事给一代人留下了伤痕。
到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的时候已经用了124,000吨化学战剂。在二十世纪上半叶,化学战剂的运载手段有了发展,研制了炮弹、迫击炮弹、航弹、喷射罐和地雷等各种形式的化学弹药,使化学武器原已令人毛骨悚然的杀伤力更为加强。
在目睹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化学武器的危害之后,似乎没有几个国家想要成为第一个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场上采用更加致命的化学武器的国家。但是,许多国家都做了化学战的准备,一旦在战争中有化学武器的使用就以同样方法进行反击。
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几乎所有战场都有化学武器的大规模部署,从而留下了对许多国家来说仍然存在的老化学武器和遗留化学武器的问题。
冷战期间美国和苏联都掌握了庞大的化学武库,数量达到好几万吨。
这两个国家所握有的化学武器足以毁灭地球上大部分人和动物的生命。
八十年代两伊战争中伊拉克对伊朗使用了化学武器,1988年伊拉克还对伊拉克北部哈莱卜杰的库尔德居民使用了芥子气和神经剂。哈莱卜杰的受害者惨不忍睹的照片在日内瓦《化学武器公约》谈判之时的出现使全世界为之震惊。
使用化学武器的最近两个例子是1994年日本松本居民区的沙林放毒事件和1995年东京地铁的沙林袭击,两次的作案者都是奥姆真理教。经过这两次事件,国际上再次看到了恐怖主义分子使用化学武器的潜在可能,看到了化学武器构成的危害。
化学武器在过去造成的惨重伤害,现代化的、杀伤力更大的化学战剂使用的可能性,作为不仅是交战时而且在其他暴力冲突中的国家行为以及作为非国家行为使用的可能性,这一切都说明了为什么国际社会必须努力禁止化学武器并全面、彻底地消除化学武器。
化学武器简介
化学武器的一般传统定义是装在某种运载系统、比如炸弹或炮弹里的有毒化学品。
《公约》的化学武器定义则更加笼统,化学武器这一用语适用于可通过其化学反应造成死亡、伤害、暂时失能或感官刺激的任一有毒化学品或其前体。
用于运载化学武器的弹药或其他运载工具,无论装填或未装填,也被看作是化学武器。
首先要说明的是生化武器不是指一种武器或战剂而是生物武器和化学武器两种不同类型武器或战剂的统称。
(一)先说化学武器
化学毒剂的分类化学毒剂按毒害作用分类可分为:
(1)神经性毒剂、
它是一类能破坏神经系统的毒剂,主要有沙林、梭曼、维埃克斯(VX)等。
人员可通过吸入或皮肤吸收引起中毒,毒害作用迅速,主要中毒症状是瞳孔缩小、胸闷、多汗、全身痉挛等。
神经类毒剂是属于速杀、致命程度极高、一沾即死型的毒剂。其毒性比常被用来自杀的农药敌敌危(它也是神经性毒剂)大一千到几千万倍。
在后面偶会举例说明
(2)糜烂性毒剂
它是一类能使细胞组织坏死溃烂的毒剂,主要有芥子气、路易氏气。人员通过吸入或皮肤接触引起中毒,毒害作用通常比较缓慢,主要中毒症状是炎症、溃疡。
(3)全身中毒性毒剂
它是一类能破坏组织细胞氧化功能的毒剂,主要有氢氰酸、氯化氰。人员可通过吸入引起中毒,毒害作用迅速,主要中毒症状是口舌麻木、呼吸困难、皮肤鲜红、痉挛等。
(4)失能性毒剂
它是一类能造成思维和运动功能障碍使人员暂时丧失战斗力的毒剂。主要有BZ等。人员可通过吸入引起中毒,毒害作用较迅速,主要中毒症状是神经错乱、幻觉、嗜睡、身体瘫痪、体温或血压失调等。
(5)窒息性毒剂
它是一类刺激呼吸道引起肺水肿造成窒息的毒剂,主要有光气等。人员可通过吸入引起中毒,毒害作用缓慢,主要中毒症状是咳嗽、呼吸困难、皮肤从青紫发展到苍白、吐出粉红色泡沫样痰等。
(6)刺激性毒剂
它是一类能刺激眼睛、上呼吸道和皮肤的毒剂,主要有西埃斯(CS)、苯氯乙酮、亚当氏气、CR等。人员可通过吸入、接触引起中毒,毒害作用迅速,主要中毒症状是眼睛疼痛、流泪、喷嚏、咳嗽及皮肤有烧灼感。
(二)几种有代表性的毒剂
1。糜烂致伤的“芥子气”
为什么先介绍它,因为小日本当年在中国遗留的化武中绝大部分是此种毒剂。
芥子气的学名为“二氯二乙硫醚”。
纯芥子气为无色有微弱大蒜气味的油状液体,工业品为黄色、棕色至深褐色,含杂质越多颜色越深。芥子气的纯度越高气味越小。芥子气难溶于水,但易溶于四氯化碳、乙醚、氯仿、汽油、煤油、乙醇等物质中。芥子气对皮肤有较强的渗透性,其液滴3~5分钟就渗入皮肤,15~20分钟可被皮肤完全吸收。
芥子气还能溶解橡胶,因此,用橡胶布制作的防毒衣对芥子气来说使用时间十分有限。芥子气主要以液滴经皮肤吸收杀伤人员,也能以气、雾经呼吸道和皮肤吸收杀伤人员。芥子气对人体的作用是多方面的,能引起皮肤、眼睛、呼吸道及消化道损伤,并能通过上述途径引起全身中毒。
芥子气对人造成伤害的实质是破坏组织细胞使之坏死、溃烂。芥子气中毒后愈合较慢且易引起感染。还由于芥子气扰乱中枢神经系统的正常功能,致使神经活动出现障碍,从而可以引起痉挛和麻痹。芥子气还会致癌和引起畸变,对遗传也会有影响。
2。损害神经的“梭曼”
梭曼是一种无色,有微弱苹果香味,象水一样的液体。梭曼具有中等挥发度,染毒后持续时间较长,在夏季持久时间可达9小时,弹坑附近可长达30小时。它既能以气雾状造成空气染毒并通过呼吸道及皮肤吸收,又能以液滴状渗透皮肤或造成地面染毒。
梭曼毒性大,作用迅速,若通过呼吸道引起中毒,则吸入一口气的致死浓度为2。3毫克/升。它也可经伤口或误食染毒食物引起中毒。
3。破坏血液的“氢氰酸”
在常温下,氢氰酸是一种易流动的无色液体,有比较明显的苦杏仁味,在浓度较低时也能嗅出。
它在使用时不会造成地面液滴染毒。由于它落在皮肤上的液滴未及渗入皮肤就会蒸发掉,因此,氢氰酸属于典型的暂时性毒剂。氢氰酸是一种毒性较高的毒剂,对人的致死量为体重的百万分之一。它主要通过呼吸道吸入引起中毒。
氢氰酸中毒症状出现很快,症状发展过程一般从几分钟到几小时。如果吸入极高浓度氢氰酸,1~3分钟内即出现严重的呼吸困难,剧烈抽搐,如不及时抢救就会迅速死亡。
4。暂时失能的“毕兹”
毕兹是一种白色或黄色无味的粉状固体,通常以烟状使用。
它挥发性小,化学稳定性良好,不溶于水,能使水源染毒。失能性毒剂毕兹是一种能暂时使人的中枢神经活动或躯体功能混乱的化学毒剂,它主要通过呼吸道引起中毒,中毒以后出现反应迟钝,昏睡,行动不稳,皮肤潮红,瞳孔散大,心跳加快,体温升高,使人暂时失去正常的活动能力。
5。窒息肺部的“光气”
光气是无色的气体,有烂干草和烂水果味,工业品为黄色或淡黄色液体。光气蒸发快,易形成伤害浓度,但持续时间短,易被活性炭等多孔物质吸附。它遇水或火碱及氨水等会失去毒性。
窒息性毒剂主要损害呼吸器官,引起肺水肿而造成窒息。吸入光气后会感到胸闷、咽干、咳嗽、头晕、恶心,经2~8小时后,出现严重咳嗽、呼吸困难、头痛、皮肤青紫,并咳出淡红色泡沫痰液,中毒严重时会窒息死亡。
可以说,光气中毒是通过引起人员肺水肿,造成肌体严重的缺氧窒息而杀伤人员的。
6。催泪喷嚏的“西埃斯”(CS)
西埃斯是白色或黄色结晶,有胡椒味,不溶于水,可以使水源长期染毒。
它易溶于酒精,烟油等,遇火碱、硝酸、次氯酸钙、高锰酸钾它会失去毒性。西埃斯主要呈烟状或粉末状引起中毒。它有强烈的喷嚏作用,又有较强的催泪作用。人员中毒后眼睛有灼烧、异物感,大量流泪。由于它对鼻、咽喉、口腔的刺激,会出现连续喷嚏、咳嗽和流口水。
如果人员吸入高浓度刺激性毒剂后,也可能引起死亡。
重点介绍:沙林和维埃克斯(VX)
沙林
大家可能对其中的沙林并不漠生,当年小日本地铁站发生的毒气事件就是用的沙林
沙林是一种神经毒气,能使自主神经系统的交感神经与副交感神经立即失去平衡的毒气。
物理性质
无色液体,具有水果香味,沸点为15l℃,可溶于有机溶剂中。
化学性质
易与硷作用,其水解产物:CH[3](iPrO)P(O)OH并无毒性,且其水解速率随硷性度而改变。
对金属或钢铁微起腐蚀作用。
生理作用
沙林可经由皮肤、眼睛接触、呼吸道的吸入或由口食入等途径危害身体,它在极小浓度就可以发挥极大毒性。即使非致死剂量的沙林侵入人体,也会造成瞳孔缩小、在暗处视力困难、胸部紧塞、头痛、恶心以及呕吐等症状。
而且这些毒性会在体内累积,如果更大浓度时会使人晕眩、焦虑、心智损伤、肌肉痉挛、呼吸困难,最后导致死亡。
沙林的制程及有机磷的毒性
沙林可由甲基二氯化膦(methylphosphoric dichloride)与异丙醇(isopropyl alcohol),进行酯化反应,产生甲基磷酸异丙二酯,之后再与氟化氢(HF)反应产生沙林(甲基氟膦酸异丙酯)。
沙林毒剂的解毒剂
单单吸入微量的沙林气体就足以致命,这是因为此毒性反应极快,在短时间较难有效的控制。至于其解毒方法,可注射阿托品来减轻症状,以确保免于死亡。
VX其实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液体,不过一般生产的VX很难达到那种绝对纯度,都是含有一点杂质的,呈淡黄色,还有,VX落在皮肤上皮肤不会烂,VX的分子很小,渗透力极强;VX主要是通过呼吸,以及渗透进皮肤中的毛细血管中使人中毒。
它是一种神经性毒剂,不是糜烂型的,所以不会烂皮肤。神经性毒剂吸入人体后,主要破坏人的神经系统,神经系统不工作了,身体的各个器官也就不工作了,所以人很快就会毒发。中毒症状如下:瞳孔缩小,脚弓反张,肌肉收缩,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并发眼,鼻,耳,嘴出血,也就是七孔流血,然后死亡。
一般吸入后视吸入毒剂量大小在一分到几分钟内发作,发作后一分半到几分钟后人在医学上就已经死亡。
生物战剂的分类
1。根据生物战剂对人的危害程度,可分为致死性战剂和失能性战剂:
(1)致死性战剂。
致死性战剂的病死率在10%以上,甚至达到50~90%。炭疽杆菌、霍乱狐菌、野兔热杆菌、伤寒杆菌、天花病毒、黄热病毒、东方马脑炎病毒、西方马脑炎病毒、班疹伤寒立克次体、肉毒杆菌毒素等。
(2)失能性战剂。病死率在10%以下,如布鲁氏杆菌、Q热立克次体、委内瑞拉马脑炎病毒等。
2。根据生物战剂的形态和病理可分为:
(1)细菌类生物战剂。主要有炭疽杆菌、鼠疫杆菌、霍乱狐菌、野兔热杆菌、布氏杆菌等。
(2)病毒类生物战剂。主要有黄热病毒、委内瑞拉马脑炎病毒、天花病毒等。
(3)立克次体类生物战剂。主要有流行性班疹伤寒立克次体、Q热立克次体等。
(4)衣原体类生物战剂。
主要有鸟疫衣原体。
(5)毒素类生物战剂。主要有肉毒杆菌毒素、葡萄球菌肠毒素等。
(6)真菌类生物战剂。主要有粗球孢子菌、荚膜组织胞浆菌等。
3。根据生物战剂有无传染性可分为两种:
(1)传染性生物战剂,如天花病毒、流感病毒、鼠疫杆菌和霍乱狐菌等。
(2)非传染性生物战剂,如土拉杆菌、肉毒杆菌毒素等。
随着微生物学和有关科学技术的发展,新的致病微生物不断被发现,可能成为生物战剂的种类也在不断增加。近些年来,人类利用微生物遗传学和遗传工程研究的成果,运用基因重组技术界限遗传物质重组,定向控制和改变微生物的性状,从而有可能产生新的致命力更强的生物战剂。
既然我们了解了那些但以下这两点我们要了解得更清楚。这就是生物武器的特点和生物战剂的防护要点。
(一)生物武器的特点生物武器的特点主要有致命性、传染性强、生物专一性、面积效应大、危害时间长、难以发现等。
(1) 致命性、传染性强。
一旦发生病例,易在人群中迅速传染流行,造成人员伤亡,甚至造成社会恐慌。
(2)生物专一性。
生物武器可以使人、牲畜感染得病,并能危及生命,但是不破坏无生命物体,例如武器装备建筑物等。
(3)面积效应大。
现代生物武器可将生物战剂分散成气溶胶状达到杀伤目的。这种气溶胶技术在适当气象条件下可造成大面积污染。
(4)危害时间长。
在适当条件下,有的致命微生物可以存活相当长的时间,如Q热病原体在毛、棉布、土壤中可存活数月,球孢子菌的孢子在土壤中可以存活4年,炭疽杆菌芽胞在阴暗潮湿土壤中甚至可存活10年。
(5)难以发现。
生物战剂气溶胶无色、无味,不容易发现,若在夜间或多雾时偷偷使用就更难及时发现。
“这个世界只要有战争,军事家们就绝对不会对毒气置之不理。毒气是一种杀人的更高形式。
”——1919年化学战创始人,德国科学家弗里茨·哈柏教授在接受诺贝尔奖时的演说。
一战中在欧洲战场上广泛使用的毒气战,虽然并未改变整个战争形势,但其所产生的巨大杀伤力及对敌方士气造成的恐慌,无疑使战后各国军方对这类新式武器产生了毫不掩饰的兴趣,尽管战后制定的国际法明令禁止在战场上使用化学武器,但各国仍未放弃对化学武器的研究。
日本就是这其中一个很典型的国家。
直截了当地说,负责研究开发毒气武器的是陆军科学研究所的第3部,后来转到了第2部,还有陆军第6技术研究所,海军的技术研究院毒气部也是研究化学战的重要机构,虽然日本海军于1923年开始研究化学武器,1925年陆军才步其后尘,但日本陆军对化学战始终抱有极大的热情,不惜投入极大的人力物力来研究化学战。
日本的各细菌战研究机构,在进行细菌战研究的同时,也肩负对化学战的研究工作。日本于1928年开始实验性生产芥子气。6年后日本人每周生产一吨路易氏气,1937年产量上升到每天两吨。大量地制造毒气是在濑户内海的大久野岛[即毒气岛],称为陆军造兵厂火工厂-忠海兵器制造所”,该厂主要生产合成毒剂和各种化学炮弹。
日本海军则在神奈川县寒川“相模兵工厂”制造类似产品。在福冈县企救郡的曾根兵工厂专门将大久野岛的毒气工厂生产的毒气和制造的弹体装填成毒气枪弹。日本人献身于化学战的研究工作精神,有时到了狂热的地步。
对于1933年在东京东21英里的千叶县的习志野成立的占地40英亩由陆军教育总监管辖的陆军化学兵学校则是研究毒气战和培养训练实战人员的教育机关,被称为‘练习队’校长陆军少将山崎“约法三章”“凡是不能保守秘密的人都要受到公正而严厉的惩罚”。
(1)通过训练使学生掌握作战战术和指导战争的技术,从而把战争引向最终胜利。
(2)学校应该培养学生具有不屈不挠的精神力量,对战争的最终胜利充满信心。
(3)学生应该无条件服从命令,彻底履行自己的义务。
该校专门培养化学战军官、士官,学期3—6个月。战争中增开学期1—2个月的短期培训班,设立教导联队(团)。一万多名在此接受化学战训练的军官和军士成为化学战的急先锋。在以后的12年里共培养了3350名化学战专家,习志野学校的毕业生被分配到陆军第六技术研究所,从事毒气的研究和发明,与此同时,他们也成为了关东军第五一六部队的成员,是指挥毒瓦斯部队的候补军官了。
1939年8月,在黑龙江省的齐齐哈尔市火车站以东1公里的郊外成立的关东军第五一六部队,正式名称是关东军化学部第五一六部队即以恐怖名声威震满洲的毒瓦斯部队,其前身是1937年成立的驻齐齐哈尔市隶属关东军技术部的化学兵器部,五一六部队对外又称齐齐哈尔研究所(是陆军军械部第6技术研究所派驻我国东北的分支机构),下设4个课,分别负责毒剂的侦检,毒物的合成,化学制剂的研究,防护和治疗,编制为250人。
第五一六部队在中国进行了大规模的使用毒气武器的实验和训练,并曾和第七三一部队合作共同进行过多达50余次的毒瓦斯人体实验,2003年8月4日齐齐哈尔的日军遗弃化武伤人事件也与这支恶魔部队有着重大干系。
关东军五一六毒瓦斯部队等于第六技术研究所驻满洲的常驻机关,第六技术研究所发明的毒瓦斯使用方法经过习志野练习队的特别训练,由设置在满洲齐齐哈尔的五一六部队实施。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说是一环扣一环。
日军广泛的化学武器试验——包括1930年在台湾热带条件下的试验(在镇压我台湾同胞反日起义的雾社事件中使用毒气)——促使研究出一系列可怕的毒气武器:能够把十升战剂投射到二英里外的布毒器,发射“毒雾”的装置,把经改装后喷射氢氰酸的火焰喷射器吊在降落伞下,在慢慢飘行的过程中释放出毒气流的芥子气喷洒炸弹,能用芥子气铺染七米宽的地段的遥控染毒拖车;还有一种能装置一公斤的氢氰酸的手掷反坦克武器。
防护方面的研究也并驾齐驱,并极力寻找适合马,骆驼佩带的防毒面具(有两英尺长,八英寸宽)以及狗佩带的防毒面具,绑腿和鞋。1936年,西安事变。日本退出国联裁军会议。日本陆军计划采购防毒面具、防毒斗篷300万套,轻便防毒具120万件。
1937年,日军正式装备氯氰酸。日军的化学武器已达到了很强的攻击作战能力。“让实验室的成果走向战场”已成为狂热的军国主义份子叫嚣的口号,灾难正逐渐迫近。
在整个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真正在战场上长期地,有组织地,大规模地进行违反国际法的化学战的国家只有日本。
而从1937年起,日本人在侵略中国的战争中就广泛使用了毒气,换句话说,日军早在二战正式爆发前即有系统,有针对性的对中国进行了化学战。中国无疑是化学战最大的受害国。日军在1937年8月的凇沪会战中首次使用了催泪性气体和喷嚏性(呕吐性)气体,此后日军在中国各个战场上纷纷使用毒气,尤其是自1938年8月开始的武汉会战,日军使用毒气更加肆无忌惮并开始使用剧毒的糜烂性毒气芥子气和路易氏气。
据最新资料显示侵华战争时期的日本曾生产过746万发毒气弹,这其中除没有能研制出神经性毒气外,几乎研制和装备了世界各国所装备的所有毒气。如芥子气,路易氏气,光气,二苯氰砷,氢氰砷,二苯基乙酮,苯氯乙酮和三氰化砷等8种标准毒气。
日军的毒气兵器种类繁多,除各种毒气航弹,炮弹外,主要还有毒气筒,布毒器,布毒车,毒气钢瓶等等。瓦斯部队成为侵华日军的常设兵种,毒气则是日军的必备装备。日军进行毒气战的部队有三种:野战瓦斯部队,迫击大队和步兵临时发烟部队。
野战瓦斯部队和迫击大队是日军是日军专业毒气部队,可以进行大规模的毒气攻击,步兵临时发烟部队为步兵中临时改编组成的毒气攻击部队,实施局部放毒。为发挥毒气作战的效果,还同时配有特种气象班和毒气指导班辅助实施。
日军先后在中国的沈阳,太原,宜昌,济南,南京,汉口,广州等处设立制造毒剂的工厂或化学武器的装配厂。在上海,宜昌,太原等地驻扎有专门从事化学战的部队,这些部队装配有糜烂性毒剂和窒息性毒剂等装料的化学弹药。
如装有芥子气,路易氏气,光气,二苯氰砷,亚当氏气,二苯基乙酮和苯氯乙酮等毒剂的多种口径的化学炮弹,化学迫击炮弹,化学手榴弹,毒烟罐,毒气盒等。为了协调统一指导化学战,督促化学武器生产,日本大本营还专门设立了化学兵监。
这充分暴露了日本政府和军队的最高统帅部对日军化学战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没有大本营的允许和批准,化学战绝对不会大规模的频繁使用。除此之外,日军在每个战区设野战化学试验部,指导学化战,如1937年在华北和华中两个主要作战方向上,分别设立第1、第2野战化学试验部,并建立了野战毒气厂、野战毒气分厂和野战毒气支厂组成3级独立补给系统。
日本每个师团都设有化学兵,而且都配制在小队,中队,大队,炮队,工兵队,辎重队,旅团和师团司令部。军官和士兵均系受“瓦斯特业教育”,在编制上是“瓦斯特业”。这些部队装备有催泪性瓦斯,可使人的呼吸器官及内脏受损失,即使少量吸入,人体的各种机能也会在15----30分钟内受到影响。
日军使用毒气的种类一般是催泪性的苯氯乙酮,呕吐性的联苯氯化砷和联苯氰化砷,糜烂性的芥子气和路易氏气,偶尔还有窒息性的光气,氯化钾基吡啶和氰酸气。为了掩盖进行毒气战的罪行,日军制定了严格的保密制度,规定将毒气称为特种烟,弹药和弹药箱的标记必须除掉后才能交付部队使用,为了区别普通弹药,日军在化学弹剂上印制红色或蓝色及其他几种颜色的标志带,如黄1号表示芥子气,黄2号表示路易氏糜烂性瓦斯,茶色表示氰酸钾,蓝色表示碳酰氯,红色表示氰化砷。
日军在中国大陆使用最多的毒气就是被称为“红色”的砒霜类毒物联苯化砷。同时在使用中日军要求必须努力歼灭敌人,毁灭人证。据一位前苏联权威人士估计,日本运到中国的总弹药中,有三分之一是化学弹药。“在数次战役中,中国军队被毒气伤亡数字占总伤亡数字的百分之二十。
”日本人发现对付那些缺乏训练,无知但极顽强的对手,毒气是极理想的武器。与日本相反,中国军队却没有供攻击用的毒气武器,甚至连防毒面具这类防毒器材都很缺乏,中国的最高统帅部也缺乏对日军化学战的研究,防毒机构不健全,上级机关不重视,各部队的防化兵的编制名存实亡,士兵对毒气一无所知,多方面的原因导致中国军民在日军化学战攻击下损失惨重。
据不完全统计,日军先后在中国14个省市,77个县区,使用化学武器1731次,另外在中国国民政府军政部防毒处的记录中记载日军使用毒气伤害了36968人(其中2086人死亡)日军毒气战在中国军队(国民政府军)中造成的死亡率平均每年为8。
5%最高年份达到28。6%(1937)。日军进行毒气战的次数是1937年9次,1938年105次,1939年455次,1940年259次,1941年231次,1942年76次,1943年137次,1944年38次,1945年2次,总计1312次(1945年的数据不完全统计)。
1945年5月8日在豆腐屯(音译)战斗中日军进行了在中国的最后一次的毒气战。当然上述这些资料并没有反映出日军在中国共产党控制区进行毒气战的实情。在国民政府军政部防毒处还记载着由国民政府军防毒处处长杨昌凯少将和被派到中国军队中的美国联络军官J。
H。斯多塔上校证明的1942年日军在侵入缅甸时针对中国远征军使用窒息性毒气的事实。日本人曾把在中国作战的事例作为使用化学武器的战例而编入教科书来大肆宣传。他们把毒气袭击的情况编成了一套丛书,题名为《中国事变之教训》,在习志野学校的学生中散发,这套丛书的原稿就是由习志野学校草拟的属于“绝密”级别的《日中战争中化学战例证集》。
书中记述了从1937年7月7日日中战争开始时起到1942年11月这期间日军在中国各地进行的56例毒气战,逐例介绍了“作战经过图”,“一般情况”,“战斗经过概要”和“教训”但对使用的毒气种类和攻击方法只进行简略的叙述,每个战例都隐去了日军个部队的名称和作战年份,只记述了战斗的状况和局部地区地名,以及作战的年月。
《日中战争中化学战例证集》是日军中枢机关自己对化学战事实加以证明的重要资料。
在日军在华进行的众多化学战中最有影响力的一次就是在1941年秋发生的宜昌攻防战,当时武汉地区的日军第11军正在进行第一次长沙战役,国军最高统帅部获悉日军作战期间在宜昌地区的警备兵力明显减少,便严令第6战区司令官陈诚夺回宜昌,防守宜昌的日军第13师团(师团长内山英太郎中将)于10月上旬被国军完全包围,一时濒临全军覆没的危险,在10月8日到10日的攻防战期间日军长时间地向中国军队发射大量的毒气炮弹(总数超过1000发)才总算包住了宜昌。
根据作战后的调查,日军使用芥子气和氰化气体的事实一目了然。另外,还有使用路易氏毒气的证据。据报告中国军队受害严重,受毒气损伤者达到1600人,其中500人死亡。日军在宜昌进行的这次毒气战是战斗刚结实后由美军化学军官证实的为数不多的战例之一。
另外,中国政府当时也强烈地谴责了这次毒气战,因此它在国际上也广为人知。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