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主庙”的相关信息?“本主“信
白族,是云南省的少数民族。本文将通过对白族宗教信仰活动的具体考察与分析,试图说明,白族的“本主”崇拜具有很强的功利性,由此将论及白族宗教崇拜的不稳定性。在这里,笔者不再沿用传统白族文化研究中的一些提法,包括所谓的一些“定论”。 本文将以有说服力的客观事实为论据,作出尽可能贴近事实本质的概括。
必要的介绍和说明
在云南少数民族中,白族族体的形成,历史比较复杂,但根据可以考证的典籍来看,“氏→滇蕃→叟→西爨白蛮→白族”这一条发展主线应当是可信的,汉唐以来,随着中原封建统治对西南边疆的重视,一系列政治、军事、文化方面的措施附注行动,客观上促进了各民族之间的融合与同化。 白族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全部
白族,是云南省的少数民族。本文将通过对白族宗教信仰活动的具体考察与分析,试图说明,白族的“本主”崇拜具有很强的功利性,由此将论及白族宗教崇拜的不稳定性。在这里,笔者不再沿用传统白族文化研究中的一些提法,包括所谓的一些“定论”。
本文将以有说服力的客观事实为论据,作出尽可能贴近事实本质的概括。
必要的介绍和说明
在云南少数民族中,白族族体的形成,历史比较复杂,但根据可以考证的典籍来看,“氏→滇蕃→叟→西爨白蛮→白族”这一条发展主线应当是可信的,汉唐以来,随着中原封建统治对西南边疆的重视,一系列政治、军事、文化方面的措施附注行动,客观上促进了各民族之间的融合与同化。
白族在这样的历史背景下 ,在云南,形成了以大理为中心的相对稳定的民族族体。
由于白族先民的来源较为复杂,在社会历史变迁中,宗教信仰也显得游离不定。随着社会相对稳定,民族共同心理的确立,才渐渐形成了比较固定的崇拜对象——“本主”。
我们知道,任何事物的产生都有其社会根源。白族民众大多生活在平坝地区,生活相对稳定,人们所渴望的是村社平安,六畜兴旺,五谷丰登,于是集体无意识地信仰起相当于村社神的“本主”。希望“本主”一年四季保佑村社子民。
在白族语中,“本主”也可直译为“大当家”、“大老爷”。由此可见,“本主”带有一定的宗法家长的色彩。长期以来,“本主”崇拜的具体表现形式在各个地区有所区别,但主要内容是基本相同的。“本主”庙一般设在村社附近,这“本主”还有点类似于希腊神话中俄林波斯山的众神,人情味很浓。
一村一社皆有自己的本主庙,本主不是单独的个体,一般都由本主夫妇和子女侍从组成。所以,进入本主庙,往往给前来祭祀的白族子民一种很温馨的感觉。这种情况,与进入佛教寺庙所产生的那种庄严肃穆感很不相同。
有关“本主”与佛的联系与区别,在以下有所论述。
本主与佛
至迟在晚唐,佛教开始传入滇西南、西北地区。在此之前,本主意识已经在白族先民那儿形成了。后来,由于统治阶级对佛教的大力提倡,白族的本主崇拜自然也溶入了相关的佛教思想,但根据我们在白族聚居地带所作的有关民俗、宗教信仰方面的考察和了解,白族本主崇拜的一些具体仪式中,仍然保留着很多有别于佛教仪式的东西,兹举一些离例子:
白族民众习惯于向本主许愿,一旦心愿许下,就一定要抽出时间到本主庙祭祀。
这种习俗统称为“磕头”。磕头仪式中必不可缺的牺牲是活公鸡,主事家长手抓活公鸡,掐其冠血,在本主庙诸神灵塑像前点血祭祀,口中念念有辞,都是心中的美好愿望。仪式结束后宰鸡煮食,祭祀的人家,家族老少要在本主庙里把所有祭品享用完毕,仪式才宣布结束。
这种祭祀方式和白族子民到佛教寺院里上香祈祷的方式有很大的不同,最大的区别就是祭本主是必须杀生祭。当然,相同的叩拜仪式也同时存在,如在烧香和“挂花”(在大幅红布上书写向某神祈祷的具体内容以及祷告者的姓名)时,做法就完全相同。
有时,如果出现在外做事的村民因事故不幸死亡,假如出事地点离村社不太远,村民们一般都把死者运回来,停放在本主庙前,死者用过的私人物品,同时在本主庙前焚烧,所有的丧事是不会在出事人家庭院里办的。
这种处理事情的方式,与白族人对佛教的理解也大有异趣。在这里,白族人把本主当成了一个可以为死亡魂灵主事的神灵了。白族人的非正常死亡者,一般是不允许归葬祖坟的。
上述事例,其文化内核可以这么理解,本主崇拜从一开始,其形象就被定位成一个村社的看护神,对村社的兴衰以及子民的发达负责任,他的地位与佛教诸神是并立的,他们之间不属于隶属关系。
这有些类似于一个是本土选举产生的地方官,一个是外来的有威望的信仰权威。他们在白族人心目中有同等重要的地位,与相应的心理需求挂钩,两者相互渗透。原本属于本主崇拜的一些思想和信仰,也嫁移到佛教信仰里。
这就是白族地区宗教信仰的客观事实。
一些重要的民俗和信仰表现看白族人的文化
在白族地区,每年腊月三十(农历旧年的最后一天),家家户户都拿出自家最好的祭品(六畜牺牲),放到大锅里整件煮熟,中午时分,大家把丰盛的牺牲摆在大托盘中,家业殷实的人家,越要摆一点儿阔气。
村民们托着祭品,集队到本主庙里烧香、祭祀、放鞭炮驱邪,和本主一起分享过年的快乐。
村民的这种一年一次的集体祭祀,其实也是一次“比武较量”的机会,祭祀本主祈求保佑的同时,谁家的供品最丰厚,就表明他家生活水平最好,在这次集体祭祀中,很多家底不错的人家,心理上得到了满足,同时也奠定了在村中的地位。
这种过年大肆铺张的现象,就是人们所谓的“短期消费行为”。
平时,白族人家逢喜事,诸如子女上大学、做生意发财、官员升迁等,都要到本主庙里去叩谢。一家老少高高兴兴到本主庙里“野炊”一回,吃完了放上一串鞭炮——这鞭炮声才是关键的,它向其他村民释放出一个明显的信号,这家有喜事啦,这也是一家人上本主庙祭祀的目的之一。
根据上述分析,白族人的本主崇拜,其世俗功利性是非常明显的。
宗教信仰组织
二十世纪80年代后期开始,白族地区出现了一个主要由老年妇女组成的宗教组织,当地人称“妈妈会”。对这个组织的信仰状况进行比较准确的描述是很困难的。
她们按宗教节日进佛教寺庙烧香念经拜佛,同时也根据地方民俗节日到本主庙里集会,大谈世俗生活,个村社的老年人也借这样的集会联络感情,增进友谊——事实上,信仰的灵活也就等于没有信仰,不过就是打发时间的一种方式。
据我们对白族的一些老人的采访来看,在多数人的意识中,并没有严格的、清晰的信仰对象存在。有时甚至达到一种“空”的状态。从比较的角度说,象有严格信仰的民族(比如穆斯林),信仰对象应该是非常清晰的。
所以,白族人其实没有真正的宗教信仰。
反思
对白族的本主崇拜以及相关的一些信仰现状作粗略的观察后,我们认为,白族人事实上缺乏严格意义上的宗教信仰,这就回到了文章开头所谈到的,白族的先民支系原本复杂,从一开始就缺少共同的心理需求倾向,之所以后来形成了这个固定的族群,有起特殊的社会历史因素。
从语言上看,白族母语里还残留着许多汉语中古音,这也从一个角度证明了白族先民支系的非单一性,使用汉语的别民族在历史上的多次融合,造成了今天白族语言的复杂性。
客观来说,有单一的严格信仰的民族,被拥有强势文化的民族同化的进程,一般非常的慢。
而象白族这样的族群,要在社会历史的发展中,努力保留一些有个性的纯民族的文化,对白族人来说,真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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