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讯<自嘲>的译文不知道如何翻译!
鲁迅在白色恐怖下经常遭受压迫,所以比做交华盖运,
比做“未敢翻身已碰头”。为了避免反动派的追踪迫害,在过闹市时,用破帽遮住了容颜。就是这样,处境还是非常危险,象漏水的船载着酒在水流中浮着,一不小心就会沉没。 处在这样危险的环境里,鲁迅采取的却是决不妥协的坚强的战斗态度。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里说:“鲁迅的两句诗,‘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应该成为我们的座右铭。‘千夫’在这里就是说敌人,对于,无论什么凶恶的敌人我们决不屈服。 ‘孺子’在这里就是说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一切共产党员,一切革命家,一切革命的文艺工作者,都应该学鲁迅的榜样,做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牛’,鞠躬...全部
鲁迅在白色恐怖下经常遭受压迫,所以比做交华盖运,
比做“未敢翻身已碰头”。为了避免反动派的追踪迫害,在过闹市时,用破帽遮住了容颜。就是这样,处境还是非常危险,象漏水的船载着酒在水流中浮着,一不小心就会沉没。
处在这样危险的环境里,鲁迅采取的却是决不妥协的坚强的战斗态度。毛主席《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里说:“鲁迅的两句诗,‘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应该成为我们的座右铭。‘千夫’在这里就是说敌人,对于,无论什么凶恶的敌人我们决不屈服。
‘孺子’在这里就是说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一切共产党员,一切革命家,一切革命的文艺工作者,都应该学鲁迅的榜样,做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牛’,鞠躬尽瘁,死而后己。”毛主席对这种精神给予极高的评价。
鲁迅处在反动派的迫害下,经常在躲避,所以“躲进小楼”是写实,但又不限于写实。当时反动派丢掉东北大片土地,在1932年一二八事变时,国民政府躲避敌人威胁迁都洛阳,一直到这年12月才迁回南京。作者写这诗时还没迁回,所以讽刺它只知躲避,不管祖国已经陷在怎样危亡的境地里。
自誉自嘲愿再思
--鲁迅自嘲诗新解
□林书
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敢翻身已碰头。
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这首诗,特别是其中“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一联,
可谓家喻户晓。
但多年以来论者无一例外肯定、赞赏“横眉冷对”一
联,不但撇开诗题“自嘲”不顾,将自嘲释为自誉,更进一步认为鲁
迅对此也持首肯、赞赏态度,其实鲁迅何尝如此。
此诗作于1932年10月,这时,左联已成立两年,左联柔石等五烈
士已牺牲一年多,而距离鲁迅逝世只有四年,鲁迅已成为成熟的马克
思主义者。
众所周知,鲁迅一直是“解剖自己并不比解剖别人留情面”
(《而已集·答有恒先生》),鲁迅在掌握了马克思主义以后,不仅
用它来抨击、揭露形形色色的反动派及假马克思主义者,而且用它来
解剖自己。
“我的确时时解剖别人,然而更多的是更无情地解剖我自
己。”(《坟·写在坟的后面》)《自嘲》正是一篇用马克思主义辩
证法对自己过去人生观、战斗姿态的自我解剖。
作诗的时候鲁迅的处境怎样呢?他说:
上海曾大热,近已稍凉,而文禁如毛,缇骑遍地,则今昔不
异,久而见惯,故旅舍或人家被捕去一少年,已不如捕去一鸡之耸人
耳目矣。
我亦颇麻木,绝无作品,真所谓食菽而已。(鲁迅1932年8月
15日《致台静农》)
前面所说的正是“华盖”的具体内容;最后一句“我亦颇麻木……”
说的是迫害已到了难以动弹的地步,正是“未敢翻身已碰头”的注脚,
是全部自嘲的出发点。
“破帽”一联是对自己过去处世态度的第一重回顾。上句原为
“旧帽”,言不改故装;下句原为“破船”,言不识艰险。这是自嘲
的第一方面:客观形势是“未敢翻身已碰头”,主观上却依然故我,
不识艰险,不作相应策略之改变。
“横眉”句谈自己对敌斗争的态度,“俯首”句谈自己对亲人的
态度。从诗的结构承继关系说,是对自己处世态度进一层具体剖析。
为人处世最要紧的当然是对敌与亲的憎和爱。这一联是自剖-自嘲的
第二方面。
鲁迅在二重“围剿”中成为空前的民族英雄,对敌人是最
坚决、最勇敢的战士,但他非常讲究策略,最善随机应变,他是一个
成熟的马克思主义斗争艺术家,无产阶级文化营垒的主帅。1932年前
后他曾多次批评不讲策略的蛮干:
时危人贱,任何人在何地皆可死……忆前此来函,颇多感愤
之言,而鄙意颇以为不必,……因一时之刺激,释武器而奋空拳,于
人于己,两无益也。
(1932年3月20日《致李秉中》)
郑君(振铎)锋芒太露而昧于中国社会情形,蹉跌自所难免。
(1932年6月5日《致台静农》)
乔峰事蒙如此郑重保证,不胜感荷。
其实此君虽颇经艰辛,而仍
不更事,例如与同事谈,时作愤慨之语,而听者遂掩其本身不平之语,
但掇彼语以上闻,借作取媚之资矣。顷已施以忠告,冀其一心于馁,
三缄厥口,此后庶免于咎戾也。
(1932年8月1日《致许寿裳》)
这些信中所批评的“释武器而奋空拳”、“锋芒太露”、“时作
愤慨之语”正是与“横眉冷对”一样不策略的“于人于己,两无益也”
的表现。由此可见鲁迅不是提倡“横眉冷对”,而是批评“横眉冷对”。
在1932年7月8日致黎烈文的信中,鲁迅更全面地阐述了他的斗争
策略和采取这策略的现实依据:
我与中国新文人相周旋者十余年,颇觉以古怪者为多,而漂
聚于上海者,实尤为古怪,造谣生事、害人卖友,几乎视若当然,而
最可怕的是动辄要你生命。
但倘遇此辈,第一切戒愤怒,不必与之针
锋相对,只须对之一笑,徐徐扑之。
从这里可以见出,鲁迅提倡的不是“横眉冷对”,而是“横眉巧
对”。
同时,鲁迅对“俯首甘为孺子牛”也持有发展的认识。
生今之世,而多孩子,诚为累坠之事,然生产之费,问题尚轻,
大者乃在将来之教育,国无常经,个人更无所措手,我本以绝后顾之
忧为目的,而偶失注意,遂有婴儿,念其将来,亦常惆怅,然而事已
如此,亦无奈何,长吉诗云:己生须己养,荷担出门去。
只得加倍服
劳,为孺子牛耳,尚何言哉。(1931年4月《致李秉中》)
从“只得”与“无可奈何”可以看出鲁迅是不甘作“孺子牛”的,
或者说是不赞赏“甘为孺子牛”的。他因忧国忧民,不愿有子,而又
极富人伦之情。
肖红说鲁迅曾承认自己对待下一代的感情是“母性”
之情。(《新文学史料》1981年3期69页)他一方面说“无情未必真豪
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甚至取笔名、刻印章为“孺牛”、“孺子牛”,
对膝下眼前的下一代倾注了远超于父爱之情;一方面理性上又觉得
“遂有婴儿,念其将来,亦常惆怅”,表达了“不甘”如此之意,视
为可笑之举,列为自嘲的内容。
这里的“孺子”主要是亲属子女,推而广之,也指年青一代,鲁
迅同样也由持“俯首”的姿态转为否定“俯首”的分析态度:
我一向是相信进化论的,总以为将来必胜于过去,青年必胜
于老人,……后来我明白我倒是错了。
我在广东,就目睹了同是青年,
而分成两大阵营,或则投书告密,或则助官捕人的事实!我的思想因
此轰毁,后来便时常用了怀疑的眼光去看青年,不再无条件的敬畏了。
(《三闲集·序言》)
“躲进小楼”两句是全诗总结。
在检讨、回顾、剖析了自己过去
的人生观、战斗姿态后表示对目前情况的自剖、自嘲。鲁迅一方面是
终身在与敌人作韧性的战斗,晚年显示出更为坚定,更为清醒的特点;
另一方面,在禁锢得比罐头还严实的上海,“文禁如毛,缇骑遍地”,
二重“围剿”,四伏危机;进不能行寸步,席地避难长达数月;退而
从北京的老虎尾巴逼退到上海且介亭。
革命者何时有扬眉吐气之时,
如此人生,如此中国,可悲而又可笑!这是自嘲的最后一点。比前不
同的是带有被逼退的文化战士的悲哀,失去战场、远离硝烟的寂寞。
同时,他深居孤岛,独战小楼,常常深感“吟罢低眉无写处”,并没
有尽自己所能,说尽自己所想说的话,做尽自己想做的事。
我为旅沪以来,谨慎备至,几乎谢绝人世,结舌无言。(
1932年2月4日《致李秉中》)
我亦颇麻木,绝无作品。(1932年8月15日《致台静农》)
左联战士柔石等走向政治斗争,“只要学起来”的铿锵哲言时刻
在冲击着他,而他内心更有积蓄已久的因献身民族解放不得不放弃个
人志趣的苦闷,“这显然由于他的艺术的天才在要求发展而又未能尽
量发展的缘故。
”(冯雪峰《回忆鲁迅》)“躲进小楼”中有一种
“千古文章未尽才”自觉的伤痛。
当然,这些自嘲中的矛盾、悲哀和伤痛绝不说明鲁迅畏怯或偷懒,
也不说明鲁迅后期作品稀少或不伟大,这些却也包含一位伟大人物严
于审视自己的自谦、自叹,绝非自誉则可以确信。
自嘲 (1932年)
运交华盖欲何求①?未敢翻身已碰头。
破帽遮颜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②。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③。
躲进小楼成一统,管他冬夏与春秋。
《鲁迅日记》1932年10月12日:“午后,为柳亚子书一条幅云:(略)。
达夫赏饭,闲人打油,偷得半联,添成一律以请之。”按,10月5日郁达夫在聚丰园宴请兄郁华,请鲁迅作陪。诗中“破”作“旧”,“漏”作“破”。后来鲁迅为日本杉本勇乘题此诗于扇面,“对”作“看”。
①鲁迅《华盖集·题记》:“这运(指华盖运),在和尚是好运:顶有华盖,自然是成佛作祖之兆,但俗人可不行,华盖在上,就要给罩住了,只好碰钉子。
”
②《吴子·治兵》:“如坐漏船之中。”《晋书·华卓传》,华卓说:“得酒满数百斛船,……拍浮酒船中,便足了一生矣。”
③《左传》哀公六年:“鲍子曰:‘汝忘君(齐景公)之为儒子牛而折其齿乎?’”洪亮吉《北江诗话》卷一引钱季重作的柱帖:“酒酣或化庄生蝶,饭饱甘为儒子牛。
”
回答者:易伊 - 见习魔法师 三级 12-2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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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曾大热,近已稍凉,而文禁如毛,缇骑遍地,则今昔不
异,久而见惯,故旅舍或人家被捕去一少年,已不如捕去一鸡之耸人
耳目矣。
我亦颇麻木,绝无作品,真所谓食菽而已。(鲁迅1932年8月
15日《致台静农》)
前面所说的正是“华盖”的具体内容;最后一句“我亦颇麻木……”
说的是迫害已到了难以动弹的地步,正是“未敢翻身已碰头”的注脚,
是全部自嘲的出发点。
“破帽”一联是对自己过去处世态度的第一重回顾。上句原为
“旧帽”,言不改故装;下句原为“破船”,言不识艰险。这是自嘲
的第一方面:客观形势是“未敢翻身已碰头”,主观上却依然故我,
不识艰险,不作相应策略之改变。
“横眉”句谈自己对敌斗争的态度,“俯首”句谈自己对亲人的
态度。从诗的结构承继关系说,是对自己处世态度进一层具体剖析。
为人处世最要紧的当然是对敌与亲的憎和爱。这一联是自剖-自嘲的
第二方面。
鲁迅在二重“围剿”中成为空前的民族英雄,对敌人是最
坚决、最勇敢的战士,但他非常讲究策略,最善随机应变,他是一个
成熟的马克思主义斗争艺术家,无产阶级文化营垒的主帅。1932年前
后他曾多次批评不讲策略的蛮干:
“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是鲁迅《自嘲》诗里的名句。
长期以来权威性的解释是:“孺子”指人民,“千夫”指敌人。粉碎“四人帮”后,对此多有议论。前又见《随笔》去年第五期上王为政先生的《“千夫指”何以对“孺子牛”》一文,认为“鲁迅诗中的‘千夫指’就是‘千夫所指’,这在当时,当然是指国民党反动派和一切恶势力。
但‘敌人’却不是‘千夫’,而是被‘千夫所指’的人”。这当然也是一家之言。
王文引用了鲁迅在一九三一年二月四日致李秉中信里的话:“然而三告投杼,贤母生疑。千夫所指,无疾而死。生丁今世,正不知来日如何耳。
”“千夫所指,无疾而死”,典出《汉书·王嘉伟》,王文已经说清楚了。“三告投杼,贤母生疑”,又是怎么回事?查查《战国策·秦策二》,有这样一段记载:“昔者曾子处费,费人有与曾子同名族者而杀人,人告曾子母曰:‘曾参杀人。
’曾子母曰:‘君子不杀人。’织自若。有顷焉,人又曰:‘曾参杀人。’其母尚自若也。顷之一人又告之曰:‘曾参杀人。’其母惧,投杼逾墙而走。”接二连三的有人来说曾参杀了人,连他老母亲也不得不相信而且害怕了。
鲁迅在这里为什么要连用这两个典故呢?为了不至于断章取义,且将原信有关的一大段引在下面,以供参阅。 我自旅沪以来,谨慎备至,几于谢绝人世,结舌无言。然以昔曾弄笔,志在革新,故根源未竭,仍为左翼作家联盟之一员。
而上海文坛小丑,遂欲乘机陷之以自快慰。造作蜚语,力施中伤,由来久矣。哀其无聊,付之一笑。上月中旬,此间捕青年数十人,其中之一,是我之学生。(或云有一人自言姓鲁)飞短流长之徒,因盛传我已被捕。通讯社员发电全国,小报记者盛造谰言,或载我之罪状,或叙我之住址,意在讽喻当局,加以搜捕。
其实我之伏处牖下,一无所图,彼辈亦非不知。而沪上人心,往往幸灾乐祸,冀人之危,以为谈助。大谈陆王(黄)恋爱于前,继以马振华投水,又继以萧女士被强奸案,今则轮到我之被捕矣。文人一摇笔,用力甚微,而于我之害则甚大。
老母饮泣,挚友惊心。十日以来,几于日以发缄更正为事,亦可悲矣。今幸无事,可释远念。然而三告投杼,贤母生疑;千夫所指,无疾而死。生丁今世,正不知来日如何耳。……细按原文,鲁迅自云在上海“伏处牖下,一无所图”,却仍不断遭到文坛小丑、通讯社员、小报记者各色人等的造谣中伤,俟机陷害,以至“老母饮泣”,则“三告投杼,贤母生疑;千夫所指,无疾而死”,就只能理解为鲁迅满怀悲愤心情的自况了。
此一期间,鲁迅在致李小峰、韦素园、荆有麟等人信中,也屡有“众口铄金,危邦宜慎”、“我自到上海以来,无时不被攻击”、“久为一般无聊文人造谣之资料”之类的话,应可参照。
。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