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知道民国时期四川的刘神仙其人其事?
四川军阀之多,派系之复杂,争战之激烈,堪称全国仅有,然而,几乎所有的四川军阀包括刘湘、刘文辉、杨森、邓锡候等等,无不向刘从云叩头拜师,而且川军中的营级以上军官,百分之九十都是刘神仙的门徒。刘神仙功法高明,料事如神,叱诧风云几十年,操纵四川一切军政。
民国年间,四川军阀独霸一方,在“天府之国”内,倒也潇洒快活。几十年内,杨森、刘湘、刘文辉、邓锡候、田颂尧、刘存厚、李家或、罗泽洲等等,你来我去,拿张三打李四,闹得不亦乐乎。
在四川军阀的相互混战中,“神仙”刘从云的作用确实非凡,几十年间,对整个四川的政治和军事乃至社会,都产生过重大影响。
点道作功大法
刘...全部
四川军阀之多,派系之复杂,争战之激烈,堪称全国仅有,然而,几乎所有的四川军阀包括刘湘、刘文辉、杨森、邓锡候等等,无不向刘从云叩头拜师,而且川军中的营级以上军官,百分之九十都是刘神仙的门徒。刘神仙功法高明,料事如神,叱诧风云几十年,操纵四川一切军政。
民国年间,四川军阀独霸一方,在“天府之国”内,倒也潇洒快活。几十年内,杨森、刘湘、刘文辉、邓锡候、田颂尧、刘存厚、李家或、罗泽洲等等,你来我去,拿张三打李四,闹得不亦乐乎。
在四川军阀的相互混战中,“神仙”刘从云的作用确实非凡,几十年间,对整个四川的政治和军事乃至社会,都产生过重大影响。
点道作功大法
刘从云是四川省威远县人,号白鹤,出名之后被人称为“刘神仙”,本名反而不显。
他幼年时读了几年书,以后跟从一名大术士学了术数,人又聪明,玩得十分熟练。自从他“挂帐”和出“招军”以来,不论是测字、算命、看相、卜卦、生辰八字,都未曾砸过锅。他工于心计,能言善道,掌握大量情报,又雇了一些“谋”为他提供消息。
所以,不论富绅、袍哥或乡民来求术,他的批定判语,都是灵验的。因此,声名渐起,为川中之人所认可。
民国期间的四川,可以说是一个乌七八糟的地方。野心勃勃的军阀、政客、袍哥大爷和拼命搂钱的“乡坤”、财东资本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这么一种混乱局势,正好是刘神仙此类人混水摸鱼,借机发达的好机会。
刘从云确有心机,他借自己的术数名望广收门徒,并以一套玄之又玄的术数来欺骗门徒。他的不二法门,拿手好戏,是点道作功大法。
门徒学习术数之时,刘从云要将一番秘密之术讲解明白:“欲行术数,须有功底。作功运气要从两腰和肚脐眼中间起,气沉丹田,收集四肢百骸及经络穴脉之精气温,以之打通任督二脉,使之形成体内真气,然后以此真气,直上咽喉,透出喉管,离顶门心冲出来一寸三分高,显出一条红线,红线顶上现一颗红珠。
无论行走坐卧都要想到这个红珠,自然会起变化。变化一起,就有无穷之态和万千之象,随心所欲,想啥是啥。不过,此是无机,不可轻易泄漏,必须保持秘密,就是父母兄弟姊妹和夫妇,也不能透露半分。
刘神仙所说的“红珠”,确有其事。
因为练气功练到一定程度,可以归纳体中真元之气,形成罡气,在身体和头顶出现,外人可以感受得到。现代医学科学已经研究清楚,并利用仪器,控测到了气功发功时的红外线的电波。气功练得越精深者,发气功时的红外线和电波场越强。
刘神仙无疑是精通气功之人,就如唐生智的术主顾子同是名瑜珈高手可以平地腾跃飞行,以致是人都深信其术一样。刘神仙无疑也是气功中的佼佼者,能够对人发功,使人感觉到他的“红”和“红珠”。
他为了使另人相信,并服从于他,除了确实发功之外,他还用一套言语来神化自己,吹得云天雾罩。刘从云以练气功的方式将这一套教给他人,并将练功时应忌讳的一些行为神秘化,来骗人唬人,让人将他视为活神仙。
四川术坛老大
刘从云对他的门徒和信奉他的大众,有一套极其有效又得心应手的手段。这得力于他对各种术数十分熟悉,技巧极高,辅以高深的气功,次次令人惊叹不已。
他精通面相、骨相、手相、体相、福相、八字、占验、卜卦、圆梦、释签、测字、扶虬、降体、灵试、堪舆风水等等。大凡术数,无论是哪一种,他无不可以信手拈来,而且做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使求术者或观术者心服口服,也使偌大一个四川天府之国中大大小小,高、中、低级的近万名术士,自叹不如,拱手称臣。
他有几十名训练有素的“乩手”(乩手是施术过程中的助手,有时也主持扶乩)和“体生”(降体附体,降僮灵试时神仙依附的媒体),在他的扶乩和神灵降体时做其帮衬,从旁协助,并加以吹捧,弥补漏洞。
这些“乩手”和“体生”在刘神仙施术时,经常神灵附体,只是所附神灵有不同而已,有时是“关夫子临坛”,有时是“李老君降世”,有时则是“紫姑仙附体”,有时是“玉皇大帝来谕”储如此类。“乩手”和“体生”虽然都是十一、二岁至十五、六岁的少年儿童,可是由于受过严格和高深的训练,知识丰富,口才极好,又懂得术数窍门把握惊人之举的关键时机,往往词语高雅,言语犀利,口若悬河,长篇累牍,有问必答,从不打哏。
旁从见如此小童,如此言语,自然相信就是神灵在借其体口发言显灵,也就自然而然叹服刘神仙的手段了。
最重要的是刘从云记忆力极好,见过一面的人,多年后仍能在人群中认出来。
说过的事情,随时都能说得与原来没有一丝一毫的出入。因而,他不会无意中出什么差错。他又极其注意搜集和分析各种消息、情况。有人估计旧川当时虽多达五千万人,可是,党政、军、财、工、商、学,乃至于袍哥、士绅、烟赌、娼、匪,其中的重要人物,他全都把底细摸得一清二楚,家中至少藏有十几大柜数千屉的档案卡片材料。
如此一来,拜其为师,归入刘门为徒者,见日而增、遍布全川,什么乡坤,粮户、地主、袍哥舵把子、官吏、军官、教师船夫、工人、农民,五花八门,上九流下九流,什么人都有。他做四十大寿时,送帖子的多达二万。
刘神仙的门徒,要有人介绍,如同帮会开香堂时一样,由刘从云主持拜师入门手仪式。一般是在晚上,由指定的人点烛,然后引进人和拜师的门徒焚香,向神灵和刘神仙嗑头,顶礼膜拜,接着发誓赌咒,永远忠诚,绝不泄露秘密、再考查一段时间,刘从云就会“点道作功”,也即传授术数的技术和窍门,以及习练气功的口决。
门徒多了之后,刘神仙想出一套别出心裁的管理办法,将他们组织起来,成为一个坚固的团体,并打入军政工商界,进军全川社会各个角落。从此,将四川各路军阀、军阀手下的各员大将,玩于手掌之上,将四川的军政,完全以术数来操纵。
一百零八将星 刘从云的组织称为“调舟
”(超度做神仙),于其家中设“明通总馆”(由阳世而通神明),总馆内设六个通部,管理各种事务。
在门徒中选资质好,社会地位高,财产多的人为骨干,称为一百零八位将星。将这些将星分别安置到各地所设的馆、坛之内为头目。并且一一分别单独密谈,主要内容是;“你的根基很好,乃前代XXX(历史上或小说中的有名人物)转世,今后前程远大、光大本门,并能安邦治国,名垂史册!”
他当时在成都设了“静候馆”,在重庆设了“静德馆”,在万县设了“事园馆”等。
在成都平原各市、县及乡镇,也分别设馆设坛,将门徒组织起来。利用他们的力量,不仅是将触角伸入社会上层和军政当局,而且连手、脚和全身,都挤了进去。
“调舟”之内,组织了三千六百八十四名门徒。
这一数字是刘神仙多次施术之后定上的,乃最吉祥的数字。三六八四,在四川话里,谐音如“生初拔世”,又合术数中的“三千六百世,八十四完人”之谶。“调舟”之外的众多门徒,则以地区为别,分为若干个组将之统一起来,由总馆六个通部来负责管理,以及传术。
当然,得以“调舟”的门徒,都是在刘神仙眼里有社会地位的中上层人物,也有部分“根基”虽然不硬,但“资质”极好的下层人物。至于在馆、坛之外设“级”的门徒,就纯粹是普通的信徒了。
为川人信,为川人捧
刘神仙能够于民国期间在广大的四川和人口众多的四川成为风云人物,叱咤一时,前后十几年名声大噪,无非三个原因。
第一,此人确实有些能耐,气功已臻上乘,所掌握的数术,也不是一般术士可以学得到的。何况他生性聪慧,记忆力、分析力、灵敏度和反应都十分高超,术数上从未在人前败于什么人。
如此“超人”,在知识文化不普及,科学技术极不发达的时代,当然被人当“神仙”看。群起而捧,你捧我捧,很容易就将一个本就聪明的人捧了上去。
第二,他能通过信徒,由下层而至中层,由中层而至上层最后牢牢收住掌握四川军政大权的各大军阀的心(说后),当然就不是人见人弃的“凡品”了。
就这一手功夫,说实话在整个民国,也就刘从云做了,并做成功了。虽然高云溪、许长义、无非子、顾子同、玄机子、傅吉臣等等如春笋般排列的江湖有术之士,真要做到四川刘神仙这一程度,还是望尘莫及。
第三,最重要是刘从云出道至收山的十几年,正是二十世纪二十年代和三十年代。
此时中国,无法用其他形容词描述,只能用含含糊糊的三个字来表述;“一锅粥”。而当时的四川,比别的地区更不得了,不仅仅是一锅粥,而且是一锅正在烈火上翻滚的杂料粥。四川各界人们所受的乱世磨难,千难万劫,比国内其他地区都要多。
自然而然,被辗压的人们,心理上受折磨的人们,就要寻求解脱,要给心灵留下一片净土,要给心理一种解慰,要得到一种精神升华。
刘从云应运而出,自会为川人所信,为川人所捧。
人信人捧,成了势力,就不是那么好抗拒了。所以,四川军阀们也就在再三忖度之后,认可刘神仙可以伸出干扰军政大局的双手,同时提供方便。
刘湘成为大弟子
民国期间,四川军阀之多,派系之复杂,争战之激烈,是任何一省难以比拟的,可称第一。
但是,四川军阀有一点奇特,几乎都拜刘从云为师。尽管相互间争来斗去,可是无人对刘神仙有丝毫不恭的显示。
最先是四川军阀刘湘,在1925年由刘佛澄的介绍,在重庆成为刘神仙的门徒,赐道号玉宪。
刘湘自来就相信术数,想以此保证自己的权势地位,并不断加“福”增“运”,“大吉利市”。他为了求得一块祖宗风水宝地,护依自己发迹,决定将母坟墓重新安葬。迁葬之事,他同学李子俊知悉后,说其兄弟李子模对堪舆地理之术极精,便委托李子模相勘地形,寻找一块能主刘湘运气旺盛的龙凤之穴。
不知是李子模和李子俊兄弟活该倒霉,还是李子模本无风水先生的能耐,找到一处坏穴,乃至于本想拍马屁,却拍到了马腿上。坟选好后,刘湘之母迁葬过去,谁料大大不吉,一塌子霉气,迁葬之后不过一百天之内刘湘接连有三个儿子死了。
一百天死三个儿子,在谁家都是件大惨事,一定要追究原因。而说来说去,近期之内的大事,就是刘湘母亲迁葬之法。因为迁葬而死儿子,当然是坟的风水不好,不仅不能使子孙发达,反而克死子孙。
刘湘之妻刘财氏大怒之下,趁刘湘不在家中,将李子模、李子俊兄弟请入府中,痛打一顿,还让人将李子模一脸胡须一根根扯下来,拨个精光,以解心头之恨,为亡儿乞灵。
后来,刘湘部下的旅长潘佐、陈恢献想为其改之,另找风水宝地。
请了许多堪舆大师,又请刘神仙确定,一锤敲音,就在江油之郊。他们众口一词,天花乱坠,乃世上难找,川中仅有龙凤结穴之所,后人得此旺气,不想富不想贵也不行了,不仅为一省之长,还为国之宅,如花似凤,驾雾腾云。
其终莫测。据说,刘湘竟因此风水术数,在做四川省政府主席之后,还梦想做皇帝,把程序、进行步骤,乃至于国号,都已有具体安排。
川军齐拜刘神仙
刘湘都拜刘从云为师,其他的四川大小军阀和军、师、旅、团、营长们,纷纷拜在刘神仙门下。
师长以上的都是“玉”字辈:潘文华道号玉羽,唐式遵道号玉美、王港绪道号玉道、王陵基道号玉豹、范绍增道号玉泉……。另外如蒋尚朴贺国光、彭光汉、蓝文彬、陈书农、骞禹门黄石子、寇益波、何克修等等,川军中的营级以上军官,百分之九十都是刘神仙的门徒。
田颂尧、李家钰、罗泽洲、谢德堪等人,又岂敢人后,也都附骥,成为“川中神仙大人”的弟子。
不但自愿投附者,其他的被迫者也不少。像刘湘的冤家,与刘湘打了几乎十二年的刘文辉就是如此。
刘文辉是刘湘的亲叔叔,只不过比刘湘小几岁。叔侄二人争夺四川的控制权和出产富饶的地盘,打来打去争夺不休,最后以刘文辉这个叔叔败给刘湘这个侄儿,给刘从云“神仙”叩头认弟子而结束。
刘湘对其叔(因年龄小于刘湘,以川人习惯称为“幺爸“)刘文辉发展过快,势力太盛,十分不满油已是四川省主席,侄子却半点不买帐,叔侄二人因而大打特打。
刘湘是以术数治军,由活神仙刘从云全盘策划,以卜卦等术数方式决定作战计划,当时在四川的军阀之中,刘湘使用蒋逵(又名蒋正鸿,字云逵)、张斐然等,首先组织了空军和海军,在实力上占有优势。
很快,刘文辉战败,一退再退,退至雅安,又退入西康。刘文辉无法,只好求和,捷径就是拜刘神仙为师。
刘文辉让三姨太杨蕴光去见刘从云,给刘神仙叩头,代表刘文辉行弟子礼。然后,以刘湘的名义介绍入门为刘神仙弟子,赐号“玉献”。
刘从云高兴之余,对刘湘劝解,自己两叔侄“打破脑壳都镇得起”,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将事情做绝,留下同宗同族亲情。刘湘得知刘文辉已服软,又进了神仙门内,于是对刘文辉亲信,下野的川康边防军副总指挥冷黄东说:“我们幺爸(川人称叔叔为幺爸)腰杆不能硬,腰杆一硬就要出事。
我不是要搞夸他,主要是要削弱他的实力。我会放他一马,让幺爸保留一些部队,容俟西康正式建省,便由幺爸担任省长。”
杨森不得不叩头
四川另一大军阀杨森,在刘湘一统四川大局时,为了拉扰关系,到成都会晤刘湘,表示拥戴。
杨森虽知刘湘为了巩固地位,统治四川,借用刘神仙,以术数治军未想到见面之后,却被刘湘强迫,向刘从云叩头,拜其为师。此事被杨森当作奇耻大辱。
拜师那天,杨森被邓锡候、李家钛等军阀拉到刘从云府上。
只见刘从云困眼安坐在太师椅上,客厅中自刘湘以下同几乎有三十人,川中大小军阀全部在场。只听一声“嗯”,刘湘以下的军、旅长,全部下跪叩头请安。杨森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众人一齐叩头,算是从此拜刘神仙为师。
在前往刘神仙府上之前,杨森压根就不准备行叩头下跪的大礼,对刘湘说:“我妈死的时候都没有叩头,到了刘老师(即刘从云)面前,我行三鞠躬之礼不就行了吗少可是,各位军阀都行下跪叩头大礼杨森又怎好独自一人站立鞠躬,而不下跪叩头呢!他勉为其难,只好随大流。
刘神仙却能抓住时机,马上对新入门的杨军长犒慰一番,赐号“玉勇”,与刘湘、邓锡候等人同辈。仪式完后,在回程的小车中,邓锡候与杨森交谈,问及对拜师的感受,杨森几乎是气急败坏地说:“我此生没有对谁下过跪,今日真是奇耻大辱,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忘记的!”
邓锡候嘴角有一丝冷关。
问道,“既然如此,子惠(杨森号子惠)又为什么勉强自己而行此举呢?” 邓锡候冷笑更甚。
杨森返回他的第二十军驻地渠县之后,气愤不已,马上召集少校以上的全体军官集会。面对数百名跟随多年的部属,声色俱惨,泪流如雨,将这一件极大耻辱详细说了一遍。
杨森在大骂刘湘之时,号召本军部众,绝不能轻易忘记此事,一定要与刘湘对着干,干到底,绝不轻劲!
迎进神仙府
杨森被迫拜了刘神仙为师。
刘文辉也拜了刘神仙为师,与邓锡候、潘文华、王附基、范绍增、王颖结、唐式遵等人可算是同门师兄弟。刘湘任万县“事园馆”馆长,邓锡候任重庆“静德馆”馆长,大小军阀都“调舟”入馆。其实,大家都是同床异梦,肚中各有一个小算盘。
刘神仙可能知道川中军阀的心思,但无法调停,便故作态,声称“事园馆”和“静德馆”的“灵根”还未调齐,出川往汉口、上海一带活动。
他与刘湘约定,一旦有什么疑难,可又不便通电写信之时,就派亲信去找他,面投机宜。
在此期间,川中局势数变,但刘湘一帆风顺,次次胜利,将刘神仙真的捧为神仙了。刘湘派蒋尚朴为“事园馆”的代表、董荣彬为“静德馆”的代表,带了大批道徒,到汉口迎请“四川活神仙”刘从云回归四川,以便主持川中军政大事。
同时,“静候馆”也以本馆坛全体徒众名义,发出电报,请师父刘神仙回川。
刘神仙春风得意,由汉口乘轮船登上巴蜀之道。一入川境,刚过巫江,就见沿途都是他的门徒弟子,相迎师父“神仙”。
在万县,军阀王陵基举行了盛大宴会,对刘神仙给予特殊的款待,刘从云高兴之余,很乐意地为王陵基施行术数,指示几名较机灵的“乩手”和“体生”,亲自主持,替王陵基在后来的四川军阀混战之中,以及军阀又战又和又推又拉的关系之中,很得了一些好处。
从万县溯江而上,不过一日,已到重庆。轮船尚未泊靠码头,已见朝天门码头上满满的都是人。戎装威武的、西装笔挺的、一身短装的……,各式人等,无不毕尽。码头边上却挺宽松,只站了三个人。
这三个威风凛凛,上将军装,正是“桃园三结义”的弟兄,四川正当红、权势最炽的军阀大头目:刘湘、潘文华和唐式遵。
这三位炙手可热的人物,率领数千刘神仙的门徒,以及负责保卫和治安警戒的千余军警,在朝天门码头恭候良久。
刘从云一上岸,刘主席、潘军长、唐军长便趋上前来,毕恭毕敬,推崇极至。随即在门徒的欢呼簇拥之下,则军警保护如盛大的节日的大游行一般,将刘神仙送入“神仙府”。
神仙府里左右逢源
神仙府在重庆市江家巷,乃刘湘、潘文华、唐式遵派蒋尚朴、董荣彬以“事园馆”、“静德馆”名久往汉口候迎仙驾时买下的一处巨大宅院,装饰布置一番,华丽异常。
购屋加装饰,竟花去四万银元,相当于一个军的人马一个月余的经费,可见“桃园三兄弟”对刘神仙敬佩之情。
如此漂亮豪奢的神仙府第,刘从云当然极其满意,欣然入居后,陶陶然,融融然,乐不思乡。
除了时而回威远扫祭,其余时候都在重庆江家巷神仙府中,利用各种术数,为四川境内的大大小小的军阀指点迷津,指示天意神意,指导治军和行政。
刘从云确实是将四川军阀部玩于掌上,以极大的干预能力运转四川的军事政治局面。
因为,当时川中军阀,乃至于团长、营长,都是他的门生徒弟,又由衷相信师父的神仙之术。所以,无人敢于公然违背刘神仙的意志,奉他旨意,定当实行。否则,一遭众人之谴,可能就在川中不能立足,甚至于有性命之忧,谁敢轻举妄动,冒全川之大不题,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但客观地说:“神仙府”对于四川的大小军阀和相对稳定川中局势,还是有一定的作用。
在这一点上来说,刘神仙为四川军政和四川人,还是带来了一些好处,有其一分不可抹杀的功劳的。
川中军阀连年混战,你打我,我打你,当时刘湘与杨森打,一时刘湘与刘文辉打,一时刘文辉与邓锡候打,一时邓锡候与田颂尧打,一时田颂尧与王陵打……。
打来打去,打的太多,乃至于都记不清谁和谁打。反正普通老百姓和正经小商人,一听枪声,立即栓门闭户,躲在家中最安全的地方避枪子,哪有心思去管谁打谁,谁胜谁败。
只是川军各派系反反复复打来打去,给四川政局、社会人民带来了极大的损害和苦难。
刘从云正好在神仙府中,亦有人认为刘神仙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这种损害和苦难。
因为,刘湘非常相信刘神仙,差不多所有军政在事都由这位正式公布的军师全盘筹划。刘湘、潘文华。
窗式遵,乃至于王缵绪等,经常到神仙府与刘从云秘密会晤,商讨军政机要事务。刘神仙因此而不断劝告刘湘,应与川中各军阀团结,联合起来,乃至于与西南的各位地方大军阀联合起来。有一个稳定的地方局势,形成一股可观的力量。
退可自保,进可窥伺全国。
刘神仙对刘湘的心理知之甚深,揣摩透了,比刘湘自己还了解得清楚。他针对刘湘内心深处不满足于做“四川王”的心理,又迷信天意神意的习惯,利用扶乩降神和占卜灵试等术数,让刘湘与邓锡候结成联盟,对杨森加以资助,刘存厚、李字往、罗泽洲、田颂尧等人就应忍让维系,紧紧拉住潘文华、唐式遵、王陵基、王统绪等)形成团结局面。
邓候锡在昆河与刘文辉部发生大战时,刘从云让刘湘接济邓锡候数十万银行军费,送给近五十万发子弹,以使博取邓锡候的信任。同时,刘从云还亲到资阳的阳化场会见这位,“调舟”中的重庆“静德馆”馆长,道号玉齐的邓锡候,告知此意。
此后,邓锡候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与刘湘紧密合作。
对于刘湘最大的对手刘文辉,刘神仙也主张以和为上。他认为做侄子的不应对“幺爸”太绝情,况且收纳刘文辉为弟子后,也是“玉”字辈,与刘湘同门同辈师兄弟。
同时,他利用术数占卜的结果告诉刘湘,要在众多的大小军阀中维持我独尊地位,必须保持各方势力均衡,不能消灭某一派系,使其他派系从中坐收渔利,因小失大。
所以,刘湘与刘文辉叔侄间的“二刘大战”之后,刘湘听从刘从云的劝告,对战败于朗江,退缩雅安的刘文辉残部,不再穷追,给“幺爸”一条生路。
他将自己的嫡系三个军缴回,又要求邓锡候所部各师各旅后辙,解除对刘文辉的压迫。另外,拨给刘文辉一万余套棉军服、十万余元军费和部分武器弹药,让刘文辉得以喘息。
如此办理才得以停战,对于四川政局、社会和人民,客观上无疑有相当好处,生命财产损失减少。
就是各位军阀和部队官兵,也从中得到好处,官兵离开战火劫难,使他们丢掉性命的可能性就降至最低点。四川军阀混战多年,但无一位大军阀被另一位大军阀杀掉,与川省之外的军阀不一样,只要开战,失败一方不是被下野,就是彻底垮台。
四川军阀混战还有一条是十分具有特点的,他们的家属大都居住在成都,部分在重庆或万县。双方在前线的军队真刀真枪,拼死战斗,杀得昏天黑地,可是双方家属居然无事一样,唱酬拜谢,宴席来往,从无间断,忙得不亦乐乎。
甚至于战场上打得最紧张的时候,交战双方的子女却结成了儿女亲家,张灯结彩,大办喜事,款待宾客亲朋。
这一点,确实与四川省之外的军阀民国期间上台下台,如走马灯一样是不同的。
川中各阶层之人,都将这归功于刘神仙、刘军师。
两神仙斗法
实际上,四川军阀并不比民国时的其他军阀良善。刘文辉本是靠大他几岁的亲使刘湘的扶持而冒头的,很。
收起